当前位置:企鹅中文>科幻惊悚>汉凉风云> 第276章 、观月亭众子拜师,习经书李立疏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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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观月亭众子拜师,习经书李立疏懒(下)(2 / 2)

“呵呵”,樊志张瞧着梁宽那付憨样,不觉轻笑道:“那依你之见,此处如何用兵?”

“这还不简单”,梁宽笑呵呵道:“若是敌军固守,则领大军围他个水泄不通,堵住谷口,过个三年五载,待敌军精疲力竭,挑选些精锐冲入谷中,杀他个片甲不留。”

“三年五载”,樊志张差点笑出声来,强自忍住笑意,说道:“你倒也心性坚韧,锲而不舍!不过敌军千人自可固守,你若领兵围困,非万人不足以用,敌军千人就可牵制住我军万人,所耗钱粮之数,难以想象。”

“先生此言差矣!三军将士,只须上阵杀敌即可,粮草之事,自有他人操心,管他这些作甚”,梁宽撇嘴道。

樊志张摇摇头,又是问道:“今日你等前来拜师,不知你等志向所在,且一一道来,也好日后因材施教,各人皆有所得。”

话罢,樊志张引着众人来到观月亭中,双目微闭,端坐石椅上,静等众人回复,而众人也随着左原侍立于旁,各自思索起来。

其中,梁宽见众人一言不发,早就耐不住,躬身回道:“先生,学生只求日后做一番大事,最好能官至一郡太守,于愿足矣!”

梁宽说完,便退至一旁,时不时偷瞥着谷中盘旋的鸟儿。姜冏接着开口说道:“学生欲为将为帅,开疆拓土,镇守一方,保境安民”。

杨阜紧随其后,开口道:“学生欲为一代名臣,辅助明主,治国安民”。

樊志张轻轻点头,微微睁眼,扫了扬阜、姜冏一眼,而后依旧闭目不语。

很快轮到尹奉,尹奉恭敬说道:“如今吏治,官员贪墨不法,肆意盘剥百姓,学生早已不满,欲日后整顿吏治,惩治贪腐,以开清正之局”,樊志张听罢,瞟了尹奉一眼。

众学生人纷纷向樊志张说出日后之志,樊志张只是偶尔睁眼瞥了下,却未曾言语。李立暗暗瞧在眼中,记在心里,思虑片刻,待众人说完,才开口说道:“先生,学生一路行来,只见沿途饥民遍野,心中着实不忍,今日听诸位同窗各言其志,可见诸位同窗皆有志有才之辈,学生敬佩之至,故而学生欲尽用诸位同窗之才,惩恶扬善,扶危济困,以求治国安邦平天下,使天下黎民安居乐业,立一番丰功伟业,传万世芬芳美名。”

“治国安邦平天下”,樊志张轻吟一声,睁眼看向李立,笑道:“你有此忧国忧民之志,倒也不错,只是此事说来轻巧,若要行之,怕是荆棘载途,你还需勤加修习各种经要,好生磨砺心性,不可轻慢懈怠,沦为志大才疏之徒!”

“学生谨记先生教诲”,李立还以为樊志张会夸奖自己几句,未想到樊志张轻描淡写过去,不由有些失落道。

樊志张早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却也未点破,接着带众人入木屋堂内,行了师生之礼,给每人分发一份竹简,叮嘱道:“方才老夫听闻你等志向,业已记下,这些书简涉猎广泛,有兵法、政要、权谋等诸子百艺,你等拿下去好生研读,三日后鸡鸣之时,老夫于观月亭中,一一考校,切不可懈怠。”

“先生授书,我等感激不尽,然而此番前来求学,非是短期之事,不知我等食宿可有安排?”众人接过书简,各自查看起来,惟有梁宽看也不看,反而关心其食宿之事。

“哼”,樊志张哼了声,面露不悦,挥挥手,打发众人退去。左原引着众人退出木屋,瞧了眼一脸不快的梁宽,好声说道:“梁贤弟,木屋之旁有馆舍,可供歇息;至于饭食,则由我等自行解决,此外,用饭之前,先要备好饭食,送与先生,而后才可自行用饭。”

“这”,众在家中,一向饭来伸口、衣来伸手,一听左原之言,顿时个个愁苦起来,李立却是一脸淡然,笑道:“诸位不必心忧,眼下正值暖春时分,野味遍地皆是,可前往林间射猎取食,以作果腹之用。”

“哈哈,这倒有趣”,梁宽喜滋滋道:“既可求取学问,又可射猎为乐,也还凑合。”

左原随后又是叮嘱道:“诸位还需谨记,先生每隔三日,鸡鸣时分,于亭中授课,不可有所迟延,应准时赶来亭中。”

众人一番商议,就随着李立一同前往密林中,猎些野味,交由左原烹煮,待樊志张用饭过后,众人才敢饱腹。

当夜,馆舍内,众人正一丝不苟的研读樊志张所授竹简,而李立、梁宽二人看来看去,满头雾水。梁宽一见李立无心研读书简,忙凑上去,低声道:“李贤弟,既然你也无心读书,倒不如随我一道出外看看,总比闷在屋中强些。”

“梁宽,借你书简一阅”,李立一把扔掉手中书简,接过梁宽书简,粗略一瞧,原来是部军需要略,李立不由面色一沉,继而将屋中众人书简一一细查,发觉其他人手中书简所言者不是为政治国,就是兵法韬略,而自己的书简却是一部道德经。

李立顿感索然无味,便与梁宽一道趁夜出游,那部道德经,早被李立抛弃一边。一连三日,扬阜、左原等人皆在专心研读,而李立与梁宽二人,不是入山射猎,就是谷中游荡,日日逍遥自在,书简之事全然被二人忘却一空。

直至三日后,樊志张召集众弟子,汇聚于观月亭,考察众人读书详情。李立、梁宽二人,心头一虚,忙退至众人身后,暗暗掏出书简,低首阅览起来。良久过后,仅剩李立二人尚未考校,樊志张抬眼一瞥,先是向梁宽问道:“梁宽,老夫所授书简,你可有专心研读?”

“读了”,梁宽摸摸脑袋,干笑道:“就是此书甚是深奥,学生所获甚少。”

“哼!老夫看你是刚刚读过”,樊志张见梁宽憨笑样,好气又好笑,摇头笑骂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须知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日后不可再如此疏懒,再有下次,你自行离谷回家去。”

“先是所言甚是,玉不琢不成器,学生就是一朽木,更无法与玉石相比”,梁宽笑呵呵道:“不过,先生绝非寻常人可比,不论是朽木,又或是玉石,若经先生之手雕琢,必可成材成器,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樊志张听完,大笑不已,手指梁宽道:“看你生得彪悍魁梧,却未料还有这副好嘴舌,不过这奉承之言,对老夫可是无用。”

“学生知错,先生淡然高远,超脱世俗,令学生感铭肺腑,钦佩至极”,梁宽紧忙笑了声,退至一旁。众弟子之中,仅剩满心不安的李立尚未考校,樊志张转眼瞥向李立,笑问道:“李立,老夫授你书简,可有所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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