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神神乐·圆舞
火苗从刀身上骤然亮起,然而似乎是意外,那火沿着刀身一路蔓延,在一瞬间包围了持刀的少年。
胜山伝心和炭治郎都是怔愣,但他还来不及高兴,因为那上面的热度同一时间也烧掉了他脖颈上的一层皮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突然有强光亮起,小区内原本还算安静的环境彻底混乱起来。
炭治郎动作一顿,顾不上自己身上的情况了,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说道:“如果你愿意帮助研究将鬼变回人的药,我可以不杀你。”
胜山伝心被烫得呲牙咧嘴,他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了,却没想到还能有活下去的机会。
反正研究之类的他也不懂,到时候离开了这个少年的监控之下,想走又有谁能拦下?
想到这里,他立刻笑道:“当然可以。”
“噗嗤——”
燃着火光的刀刃在瞬间切断了他的脖颈,胜山伝心茫然地感受着视线内场景的移动,包括那少年的面容都在逐渐远去。
“说谎。”炭治郎看着他,声音很轻地说道。
生命平等而可贵,对方直到死亡也不曾明白这个道理……
真是可怜。
他将取血器甩到轰然倒下的身体上,转头看去,胜山伝心的头颅在逐渐消散,他似乎还是没搞懂,为什么前一秒还看到了生的希望,后一秒就彻底与那道希望永别了。
炭治郎怜悯而又认真地看着他:“希望您能理解,那些死在你手中的无辜者,或许也曾有过这样的心情,有过……这样绝望的时刻。”
胜山伝心将目光转向他:“……我并不绝望,我只是输了而已。”
炭治郎也不争论,并不在意对方是认真作答亦或者强词夺理。
他只是点头,礼貌地注视着对方,而后道:
“再见。”
而不远处,scepter 4 和东京警视厅的人几乎同时到达,宗像礼司刚下车,就见鸣瓢秋人已经极速往小区内走去,甚至没来得及维持礼貌和他们打招呼。
不过这种情况下也可以理解,来之前scepter 4 刚查出来这地方是鸣瓢秋人的家所在的小区,这么一想,也就不难猜出胜山伝心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什么了。
scepter 4 和警视厅剩下的人都紧随在鸣瓢秋人后面往里面走去,而没有多久,鸣瓢秋人就停了下来。
宗像礼司看到他抬头向上看了一眼,于是便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五层破开的窗户里面,有个束着翘辫的小姑娘,正趴在窗沿边和下面的人挥手。
鸣瓢秋人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后知后觉的惊惧和恐慌几乎将他击倒,腿一软险些跪下去。
幸而有人眼疾手快地搀了他一下。
“谢谢……谢谢……”鸣瓢秋人喘了口气,扭头看了眼搀着自己的人,又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眼睛。
是自己的妻子,鸣瓢绫子。
他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酸胀,要是真的哭了,可就太丢人了。
“……你没事吧?”鸣瓢秋人强忍住自己的酸涩,捂着眼睛问道。
“我没事,我收到你的电话就回来了,但是看到他们正在……正在……”
似乎是想找个恰当的词来描述,然而看着自己丈夫越来越绷不住的情绪,她放弃般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腰。
“和椋交代好后我就躲起来了,所以我们都没事,你不要哭。”
“我没哭,你的丈夫怎么可能那么丢人。”鸣瓢秋人叹了口气,放下手,转身将对方抱住。
他确实没哭,只是眼前有些模糊而已。
炭治郎看了眼这处劫后余生的氛围,忍不住笑了。
直到有人面色复杂地出现在他视线中,他才回过神来,道:“啊,宗像先生,你们既然来了,有没有在路上看到一个受伤的小女孩和一位先生?长这个模样——”
炭治郎连比划带叙说给对方描述,形容能力差得清奇,以至于宗像礼司觉得自己要是来的路上没调查过那几个人的身份,可能如今真的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满脑子只能记得少年不断挥舞的两只带着火的胳膊,跟拿了两根仙女棒似的。
“你说灶门祢豆子?”宗像礼司一句话就终止了对方的手忙脚乱。
他看到对面的少年在他吐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动作一僵,面上的表情明显地变了一瞬,说不好是了然、欣喜还是难过,复杂得令他话音一顿。
然而他也只是停了停,就继续道:“scepter 4 的人已经将他们一起送到医院去了。”
说到这里,他才露出一点探究的神色,“说起来,你们都姓灶门呢,看起来真是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