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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毁容奴侍(6) 再次确定(2 / 2)

顾祈对顾玠喜欢谁并不会多加干涉,乾朝繁盛,皇子与公主都不需要牺牲自己的婚姻来达成什么

目的。

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随心自然,尽力争取自己想要的就可以了。至于身份相不相配这种问题,那是顾玠要考虑的,不是他这个做皇兄的。

想到他这位向来于情爱一事不沾边的皇弟也有动情的一天,顾祈就觉得十分有趣。看今天的样子,顾玠完全还没开窍,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不过,那位叫徐连的人,倒真是在乎他的皇弟,一进来就紧盯着他,一副生怕他把人给吃了的样子。想来民间门有关他跟顾玠的猜测,一定非常多。

“殿下,您等会见到大皇子妃的时候,可不能还像现在这样笑,否则的话皇子妃又要生气了。”

“闭嘴!”

顾玠跟徐连回宫后不久,就收到了顾祈又派人送来的礼物。得知礼物是特地送给徐连的,顾玠有些意外。

“皇兄还说了什么吗?”

“大殿下没说什么,只是让奴才把剑送到徐公子手上。”如今宫里的人差不多都是喊徐连为徐公子。

徐连自觉跟顾祈并没有交情,而且他是顾玠的人,面对对方送来的东西,他的第一反应是不愿意要,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好看向了顾玠。

“这把剑是天下第一锻造师锻造而成,早就听闻有大主顾将其拍卖下来,没想到竟然是皇兄。礼物很适合你,收下吧。”

“殿下?”

“皇兄平时只对各位弟弟妹妹亲近,很少送东西给其他人,既然是有意要送给你的,想来是对你很欣赏。”

主人的话永远都要听,徐连也不想该怎么去拒绝了。

他走下去,接过了宫人手中的长剑。顾玠同时看了保怀一眼,让对方给宫人赏银。

等顾祈派来的人离开以后,顾玠让徐连将剑从盒子里拿出来看一看。

不愧是出自天下第一锻造师之手,剑鞘与剑本身都做得尤其精美逼人。拔动间门,更是寒芒流散,一眼就能看出是一把好剑。

身为习武之人,徐连对这把剑非常满意,不过想到是顾祈送来的,他的满意里面又多了些“不愿意去满意”的情绪。

顾玠看他那副纠结的样子,抬手将剑放到了一边。

“还在担心大皇兄会对我不利?”

“嗯。”

“殿下,您怎么知道?”

徐连回答过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那种自己的身份不配去担忧主人的羞臊感让他坐立不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还怕顾玠觉得自己内心阴暗,明明都已经跟他说过大皇子为人很好,他却还在这里揣度对方居心不良。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顾玠拍了拍他的手,做完这样的举动,又担心会不会太亲密了些,将手拿开了,“你能为我考虑,我心里很高兴,但这件礼物是送给你的,你不需要站在我的立场为它赋予别的情绪,你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收起来,不用强迫自己做什么。”

“就算大皇兄真的有不好的心思,也跟礼物本身无关,明白了吗?”

有些话在外面不方便说,现在是在自己的寝殿内,也就无所谓了。

顾玠在和徐连一起用过午膳后,照例让宫人们都退下去了,而后将皇家对皇子与公主的教导方法告诉了对方。这些一半是保怀告诉他的,一半是他这些天以来的亲身体会。

“所以大皇兄跟我之间门,是君子之争。”

“那就是说,大皇子不会在背地里陷害主人了?”

“也不尽然,博弈有的时候,就是敌在暗,我在明,但不管结果如何,兄弟之间门的情分都不会改变。”

“我好像有点明白,又好像不太明白。”

“你只需要知道,用不着为了皇兄担心过度就行了。”

顾玠看徐连苦恼的样子,眉眼不知不觉染上了几分笑意。

“主人,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徐连的夸赞带着一腔赤诚与天真,却让顾玠的心微微乱了乱。

很不明显,他并没有注意到,只是带着徐连一起去书房里看了顾祈送过来的,据说非常新颖的画。

是一幅油画。

一见到东西,顾玠的脑子里就冒出了这样的名词。

他过去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画,而且是外邦来的,据顾祈所说,此前也没有流传到乾国来,那么他为什么会知道吗?这跟他脑海里时不时闪现出来的画面有关吗?

“主人,这是什么画,好传神?”

徐连惊叹的声音让顾玠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画作上,上面画的是春日里百花争艳的景象。

奇就奇在每一朵花都跟真实的花形似无比,像是直接拓印上去的。

“我也不知,回头可以问问皇兄。”

顾玠不确定大脑第一个冒出来的认知究竟是不是正确的,所以没有贸然告诉徐连,防止有错。

顾祈说得没错,他的确对这种画很感兴趣,欣赏够了以后,就在徐连的帮忙下拿出来对方一同送来的颜料,试着画了起来。

颜料有很多,顾玠也给徐连准备了一份。

“主人,我不会画画。”

无论是画笔还是其它,看上去都十分昂贵精致,徐连不想让它们在自己的手上浪费掉了。

“这种画我也不会,可以先随便涂一点,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等会我教你画山水图。”

顾玠将笔蘸足了颜料,交到了徐连的手里。对方手忙脚乱地接了过去,不知道怎么随便涂,就看着顾玠动笔,他画什么,徐连就跟着画什么。

最浅显的学习就是临摹,顾玠打算按照墙上挂的那幅画再画一遍。一开始还有些生疏,可渐渐的,手上的功夫就快了许多,仿佛他本来就会画一般。

不久,新的百花争艳图就出来了。

顾玠的这幅画糅杂了外邦的色彩运用与本国的技巧,看上去更符合他们的审美,徐连比较了一下,抛去顾玠是主人的这重因素,他也还是更喜欢顾玠画的那幅画。

至于他自己,就很惨不忍睹。

徐连明明是跟着顾玠一起画的,不知道从哪一步开始就没跟上了,最后各种颜色混成一团。别说百花了,他连一枝花都没画出来,整张画纸就跟染料坊的染料全部混在一起了一样。

“主人,我好没用。”

顾玠将他的作品拿到手上来看了一眼,“也不是,你的色彩运用其实很有美感。”

“您别安慰我了。”

“我不是在安慰你,过来。”顾玠让徐连到自己身边来了一点,随后他将对方的手握着,拿起画笔在上面另外勾了几笔。

顾玠并不是在帮徐连改画,而是将画笔沾了墨水,拿着这张图做示范。

“你看,这里下笔的时候就要轻一点,它带出来的线条自然就会更飘逸灵动,而到这里,需要稍微留点空隙……”

顾玠手把手教导着徐连,没注意身边的人耳朵逐渐红了起来。明明他们都还没有像晚上一样,躺在同一张床上,但是徐连觉得他好像又开始手脚发软,浑身无力了。

听着顾玠认真的教导,徐连在心中狠狠唾弃了自己一番。而后强迫自己不许再想其它,跟着学习起来。

顾玠用最基本的山水画原理来教徐连,发现对方的领悟能力非常强。

看到对方专心致志的模样,再次感慨,他上午果然是想多了。否则的话,徐连现在就不会这样平静了。

想来,徐连昨晚的表现应该是跟对方之前坚持要睡在他的床阶上差不多,都是缺乏安全感。或许还有他的那套主人跟奴侍的理念在作祟,因为前两晚他的行为,让徐连认为这是应该的,所以才会如此。

顾玠已经松开手让徐连自己在尝试了,他没注意到自己望着对方的眼神有多柔和。

“主人,我画好了,这样对吗?”

“对,但是这里还要再改一下。”

两人在书房里并没有作多长时间门的画,徐连手上的伤还没好,练习太久会伤到手腕。

在书房里确定是自己误会了,顾玠接下来跟徐连的相处就轻松了许多,没有时时刻刻注意哪里可以,哪里不可以。

朋友相交,考虑太多,倒是会伤了彼此的感情。

不过晚上睡觉的话,顾玠想到了一个解决的方法。

他让保怀抱了两床被子,这样一来,就算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也不会妨碍到彼此什么。

分被子睡之前,顾玠跟徐连就之前的事情认真谈了一遍。

“我也没想到自己晚上睡觉会不安份,前两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我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抱住了。虽然你喊我主人,但于你我来说,这并不应该,你也不需要来接受它,因为这是我自己没有注意。”

顾玠说了这么一串,徐连实际上只听到了一句话。

“主人,你不跟我一起睡了吗?”

“不是不跟你一起睡。”

徐连这话问得奇怪,顾玠回答得也奇怪,他说完就意识到了,于是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们还在同一张床上,只是需要盖不同的被子,这样我晚上再有什么事,也不会打扰到你。”

徐连想说,你其实从来没有打扰过我。

但是身为一名奴侍,能够跟主人睡在一起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现在主人不愿意了,他怎么还能贪得无厌。

心里失落得要死,徐连还是答应了。

就这样,两人各睡在一个被窝,彼此相安无事。

只是,半夜的时候,顾玠发现自己的手又被牵住了。徐连比昨晚还要小心翼翼,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手掌心上的汗。

但在牵手以外,徐连什么都没有再做。除了那在黑暗中,饱含爱意与甜蜜的两个字。

“主人。”

徐连以一种无比满足的口吻喊着他,过后又安安静静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彻底睡过去。

顾玠猝然睁开眼,睡意再无。

他转过脸,借着朦胧的光看着徐连。对方睡着的时候脸上是挂着笑的,这样的徐连,比白天还要更加明朗。

他一时有些复杂,手上被牵着的力气其实很小,只要他将手往回抽一点,就能摆脱对方。

只是顾玠最终是将徐连的手带着往自己的被子里来了一些,又将两床被子之间门的缝隙缩小到没有,防止徐连的手露在了外面。

顾玠想,或许是自己晚上跟对方讲的那些话,徐连还没有听明白。

至少,徐连就牵了他的手,没有再做别的。等明天他再找机会,跟徐连好好地谈一次。

睡意的昏沉中,顾玠其实又一次放纵了徐连的所作所为。

他这一打算,直接就打算到了半个月后。

顾玠每次跟徐连说完,对方表示听懂了,可到了晚上,又会恢复原状。甚至现在徐连已经从敢拉着他的手,变成只会勾住他的一根手指头。

他又一次地纵容了徐连,这回顾玠对自己说的是,只是一根手指头而已。

这半个月来,徐连手臂上放血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像太医所说,真的没有留下一点伤疤。

至于他身上的那些伤,新伤用了太医的药,也恢复如初,还有些陈年旧伤,疤痕没有办法去掉。好在徐连的身体已经被调养得很好了,现在油腥都可以随便吃。

顾玠的腿也在慢慢恢复,他现在每天需要锻炼几刻钟。

太医建议的是不能锻炼太过,也不能锻炼太少。于是徐连就如临大敌,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给他专门看着时辰。

同一时刻,燕琅跟奚不言也快到西南边境了。

同行的人都知道两个人不对付,但不知道他们竟然有这么不对付,光是这一路,就不知道吵过多少架了。因为奚不言平时话比较少,为人又比较冷,跟燕琅吵过以后,很容易造成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奚不言并不管外面的人会说他什么,让家里人调查的消息已经有了结果,他打开信封看了看,结果出乎意料。

“死了?”

奚不言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哪一次丑奴性命垂危,不是燕琅又花大价钱把对方给救回来的。

再说,没有了丑奴,燕琅这场仗打算怎么打?回头自己打输了事小,连累百姓还有其他士兵事大。这个时候他倒是宁愿燕琅带着丑奴一起来了。

奚不言把信来来回回看了两三遍,对于家里人,他还是放心的。

那么这样一来,他就更要把人给盯紧了。

燕琅跟奚不言这场仗打了将近半年,顾玠的腿也早就好了。

遇见徐连以后,他的脑子里时不时地就会冒出一些奇怪的画面。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画面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只是,顾玠又陷入了从前那个问题当中。

跟徐连相处的时间门越久,对方的所作所为,还有平常对他说的话,看着他的眼神,都好像在佐证同一件事。

那就是对方喜欢他。

为此,顾玠又试探了好几次,每一次得到的结果都大致相同。

它们都是进一步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顾玠腿完全好了以后,就经常会跟徐连一起外出骑马。

御马监的人怕出意外,每次都会派人跟在他们后面。那些人都是御马的好手,身上也带了武功,能够确保有意外发生可以第一时间门过去救人。

流萤的马蹄铁坏了,还在修,两个人同乘了一匹马。

徐连在前面,顾玠在后面。跑了一段路以后,顾玠就让马速慢了下来。

已经入秋了,天气是有点凉的,但是从顾玠的角度,能够看得到徐连的脸庞,还有后颈,全都是红的。

他抓在马鞍中间门的手也有点微微地发抖。

夕阳西下,落在人身上是有些惬意的。

但此刻一个过分紧张与窃喜,一个却是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小连,你是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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