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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芸立刻抽了一根棍子出来, 一边狠狠地抽打宋占强,一边喊人。

很快福爷爷、小哥俩就跑出来。

福爷爷拿手电筒一照,见是宋占强立刻就骂起来, “你这个畜生, 你想干什么?”

宋占强被黑猫一爪子豁在后颈上, 直接就是四个明显的血窟窿,自己再一摸便糊了一头一脸的血。接着又被姜芸一顿猛抽, 疼得他根本没有力气还击。他抱着头就要跑掉,却被小哥俩拉着一根棍子绊了个狗啃屎。

小哥俩怒气勃发, 噼里啪啦就狠狠地敲打他,“你这个坏贼, 你想干什么?”

宋占强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被猫挠了一爪子竟然就疼得没了力气,连俩孩子都打不过, 他想爬起来跑掉, 几次都失败了。

姜芸拄着棍子, 喘了口气定定神, 她没想到宋占强竟然这么胆大包天。

虽然现在是晚上, 她家偏僻一些, 可毕竟大家都还没睡,福爷爷和小哥俩也在院子里, 只要她动静大一点或者时间长一点不回家, 他们一定会关心她。

他以为她是那些没人关心,在村里走个夜路就被流氓给糟蹋的女人?

福爷爷气得不行,他去院门上抽了一根麻绳, 直接把宋占强给反扭着捆了大拇指, “走,押他去大队。”

小哥俩跑过去关心姜芸, “娘,贼人有没有欺负你?”

姜芸摇头,“没呢,多亏了小野哥机警挠了他一爪子。”

黑猫这会儿正站在压草垛的木棍上,居高临下地瞅着宋占强,只要他敢有什么动作,它就上去再来一爪子。

小哥俩这下更喜欢小野喜欢得不行,连连对它作揖道谢,“小野哥多谢你救了娘,你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黑猫:“喵呜~”

福爷爷要先把宋占强押送到大队去,姜芸就领着小哥俩一起去。

到了大队部,宋书记和大队长等人已经吃过饭,正点了夜壶灯带着社员们分组在场院里摘花生、打豆荚呢。

看到他们押着宋占强过来,宋书记还纳闷呢,“这是咋了?”

宋占强立刻大喊冤枉,“我从外面回来,贪图走近路就路过她家门口,结果被他们家猫挠了,还给我打一顿,非说我像贼。天地良心啊,大路朝天,就算是晚上也不能不让人走吧?”

姜芸呸了他一声,“你从牲口院路过?勒着我往河沟子里拖的不是你?”

小哥俩又拿棍子敲他。

宋占强:“我哪里拖你啦?我看到你在围草苫子,就和你打个招呼,你用得着下死手?”他疼得直嘶啦,“大家一个村住着,我往河沟子里拖你?你当我傻?”

姜芸:“你没拖我,你和我打招呼,好好地我能咬你手?”

宋占强不吭声了,他被姜芸咬的地方可不是面对面咬的,一比划就能看出来。

小哥俩原本以为宋占强从门前过,吓唬娘呢,没想到他居然想把娘拖河沟子去,这个大混蛋!

小哥俩气得又开始噼里啪啦抽他,运尽了全力一点都不客气。

福爷爷也非常生气,他对宋书记道:“今儿我不管他姓宋还是姓什么,这事儿没完!”

乡下经常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儿,谁家小闺女出去割草捡柴火,结果被人拖到庄稼地里糟蹋了,要么找不到凶手,要么找到了最后还得为了名声被迫把闺女嫁给那个畜生以堵住别人说闲话的嘴。

这要不是姜芸镇定,黑猫机警能干,他和小哥俩也在家里,福爷爷都不敢想万一宋占强得逞了会怎样。

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混蛋东西!

虽然宋占强不承认,可他手上被姜芸咬得牙印还在,这就由不得他耍赖。

宋书记和大队长直接黑了脸,在他们管辖的村里竟然发生这样的混账事儿,简直是明晃晃地打他们的脸!

宋占军和宋占杰几个也过来,听说这事儿以后他们看宋占强的眼神就跟看垃圾差不多了。

宋占杰骂道:“我以前觉得你就是混点,没想到你这么渣,连人都不做了?”

宋占强见大家都向着姜芸,知道自己说不清,他索性耍赖:“本来她和我二哥离婚就要给我当媳妇的,弟弟娶嫂子,哪里不对?”

宋占杰直接踹了他一脚,“你快给我闭嘴吧,你再说话我怕忍不住踹死你!”

宋占军也道:“这事儿也太严重了。他在自己村里就敢图谋不轨,这以后谁家闺女媳妇的还能安全?天黑不敢迈出门了!”

虽然宋占强是奔着姜芸去的,并不会对别的妇女做这种事儿,可宋占军家本身就和宋占强家有恩怨,这会儿他又跟着姜芸种菜,自然全心全意维护姜芸。他这么说,就直接给宋占强定性想糟蹋村里妇女,畜生不如。

宋占强要是想糟蹋妇女,那村里人肯定容不下他,谁敢在眼皮子底下放个强j犯啊!

宋占杰:“他这样的,就在村里扫厕所沤肥也不敢用他,那厕所都比他干净!”

宋占强气得直翻白眼,他后颈被猫挠得厉害,这会儿虽然止住了血,却又木又疼,让他头都直发晕。

很快宋婆子和宋老头儿闻讯赶过来,宋婆子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就给我们打了?”

她冲进来,扒拉开众人,看看自己儿子满脖子满脸都是血,当场就哭号开了。她指着姜芸骂道:“你这个扫把星,我们老宋家上辈子欠你的啊――”

姜芸嗤了一声,“你自己把儿子教育成个流氓,你赖别人?”

宋占强上辈子做的事儿也够他去劳改的!

一个人本性如何就在那里,他是不会改的,这一辈子她离了婚,他却不甘心还一厢情愿觉得她应该嫁给他。

他怎么那么大的脸!

宋婆子开始胡搅蛮缠,不承认儿子想对姜芸不轨,反而开始诬赖姜芸以前就勾搭宋占强,还说原本大家商量好了,她和宋占刚离婚之后嫁给宋占强的。

反正这些话都是在家里关起门来说的,别人也不能给姜芸作证,她只管胡说八道就是。

“你干什么不依不饶的?你不是也没事儿?”宋婆子恨得咬牙切齿,“你想判我们的罪,也得等事儿办成了的!”

她这样大放厥词,直接把宋书记和大队长也气着了。

原本他们还在想要如何处理才合适呢,按照普通人来看,这就是调戏妇女,大队批评教育就行。

可如果往严重里说,那就是强j未遂,可以送到公社去判个流氓罪。

东边杨家屯和南边的陈家沟,有一对青年男女自由处对象,结果因为彩礼两家没谈拢,后来女方家长就去告了个流氓罪,硬是把青年拉去公社要枪毙。如果不是恰好县公安局下来巡查,那青年就死定了。

不过……宋书记有些顾虑,被判流氓罪的都是得逞的,他这个未遂,只怕顶多判个个月。再者要是宋占文、宋占刚等人直接托个关系,只怕宋占强也就是走个过场,不几天就能放回来,顶多赔礼道歉拉倒。

这样的话,倒是让他和姜芸结了仇,反而对姜芸和小哥俩不利。

宋占杰了解他爹和书记的脾气,一看宋书记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和稀泥,立刻大声喊道:“这以后我不敢结婚娶媳妇了。好不容易娶个媳妇,还得防着这个渣滓,这要是防不住,全村的大闺女小媳妇都不安全。”

宋老婆子恨得不行,一个劲地骂宋占杰想逼死人,又赶紧跟宋书记和大队长表示自己儿子不会那样的,他就是和姜芸有恩怨而已。

“现在他知道那扫把星碰不得了,以后也不会再碰了。”她又拍了宋占强一巴掌,哭道:“你这个愣头青,我和你说了离婚她就不是我们家的人了,你怎么还当她是一家人?以后见了她躲得远远的。”

她这么一说,直接把一群人都恶心着了,合着要是不离婚,宋占强就能随便糟蹋嫂子了?

宋占军:“今儿我就把话撂在这里,要是不把宋占强送去劳改教育,我们都不放心。谁没有老婆闺女?”

不少人都跟着附和。这一次宋占强实在是过分,竟然去骚扰人家姜芸。姜芸现在可是红丰大队的摇钱树,都得好好供着,大家可指望跟着她过好日子呢。

宋书记见社员们义愤填膺的,也就不再说什么,就让宋占军、宋占杰俩,明天把宋占强送去公社。

宋婆子又哭又号的,宋占强忍着疼让她赶紧去县里找大哥大嫂,给二哥他们打电话好捞他。

宋书记一挥手,“先关到大队部的小柴房工具房里去。”

宋婆子见自己说话不好使,宋书记和大队长都不给面子,气得她当场就跳脚,结果也没人搭理她。她还想去骂姜芸,姜芸早就领着小哥俩回家睡觉去了。

看她那么嚣张地闹腾,福爷爷这个向来和气生财、光明磊落的老爷子都动了怒,寻思着明儿他也跟着去公社,倒是看看谁来给宋占强求情!

时间不早了,姜芸领着小哥俩回到家,让他们不用担心。

“娘一点都没怕,在自己家门口呢,娘知道会没事儿的,你们也别怕啊。”姜芸安慰小哥俩,只要对方不是心怀杀机,在家门口基本都会没事的。

宋占强就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没有真正地接受姜芸和宋占刚离婚就和他这个前小叔子没有任何关系这个事实。

小哥俩还是有些担心,小海:“咱们应该养条大狼狗!”

小河:“对,站起来比我还高,看谁还敢来!”

姜芸笑道:“养那么吓人的狗,铁头他们也吓得不敢来了。咱们不是有小野哥么,它可比狗厉害。”

她伸手挠挠黑猫的耳朵,它立刻露出很惬意的表情。

姜芸想想,当时她还没来得及害怕呢,先咬了宋占强,然后黑猫就飞奔过来救她了。

不过就冲着他敢对她出手,他也别想讨好,必然要吃点苦头才行。要是宋占刚他们想捞他,那她就和娘家、福爷爷他们一起去公社施压,必须严惩这个混蛋。

等她熄灯躺下,月亮明晃晃地照在窗台上,她侧身和黑猫对视,发现它的眼神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它伸出爪爪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似是在安抚她。

姜芸:“???”

袁野静静地看着她,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催她入眠。很快,她果真就闭眼睡着了。他又开始轻轻地拍她,还摸了摸她的脸颊,凑上去亲了亲。等她睡熟以后,他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起身离开山头回去军营。

他直接去敲吕团长的门。

吕团长今日和几个老战友小聚了一下,多喝了两杯,也不回军属楼,直接睡在军营的单人宿舍里,十点多正是睡得呼噜震天响的时候,所以敲门是敲不开的。

这人如果出任务,那丁点声音也会很警觉,可他如果在自己军营,只要警报没有拉响,就算被人抬出去他也照睡不误。

他虽然看起来严厉,可其实对兵士们也纵容,所以有那出身不俗性格桀骜的新兵会趁夜来搞搞他,不过大部分都被他反揍一顿。

袁野掏出一根铁丝直接把门拨开,进了屋里倒了一茶缸凉水,然后坐在床头,一手捏着吕团长的下颌,一手把茶缸倾斜,冰凉的水柱就直接倒入吕团长的嘴巴里。

“啊――呼噜――咕嘟――”吕团长接连喝了两口,一下子醒过来,挥拳就打,抬脚就踹,却被袁野轻易化解压制。

吕团就骂:“哪个臭小子找抽?”

袁野松开他顺手拉开电灯:“吕团,你被俘了。”

吕团长一听袁野的声音,乐了,“你小子真行,动作跟猫儿似的,进来我一点动静没听见。”

袁野:“吕团,我要请假。”

吕团长:“我门插销你给我别坏了?”

袁野把细铁丝放他手里。

吕团长立刻跳起来去检查门,他这门是钉的插销,插销一头带着弯钩,直接勾住的,从外面要想不破坏结构根本不可能打开。

他惊讶地看着袁野,“你小子才学几天,机关都会了啊?”

袁野:“部队教得好。”

吕团长更乐了,“哎呀,看来今年我老吕注定要露脸啦。你小子回头好好给我挣个脸回来。”

袁野:“保证完成任务!”

吕团:“准了。请几天?”

袁野:“一天。再挪一天。”他接下来有一天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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