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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剧本②(2 / 2)

明明是头自由自在、不受束缚的雄狮,此时也显得一身寂寥。

林言最是心软不过,决定今晚回去问问小祭司,看能不能偶尔留在这里过夜。

他存了这个心思,回程的步伐便加快,路上不少祭司也才收工,罕见的人声嘈杂,素来性格老成的几个小祭司也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看见林言,他们立刻闭上嘴,检查工具和脂膏,发现脂膏有用过的痕迹,小祭司露出笑,赞赏的看着林言:“你果然是个吃苦耐劳的好孩子。今天没受伤吧?”

“没有。”林言低眉顺眼的回答,“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变热了,神兽性情有些躁动,身上也有伤痕。我想不如下次换班的时候,在那里住一晚,观察观察它的夜间动向。”

“你有这个心很好。”小祭司沉吟片刻:“不过神兽轨迹莫测,我需要问问大祭司。这样吧,你先等消息,过两天我再给你回复。”

这个结果已经顺利的出乎林言的意料,他忍下激动,从小祭司处离开。

羊修正在外面等他,林言走过去,笑意微敛。

“怎么了?”他蹙起眉,看着羊修苍白的脸色。

羊修皱着眉,欲言又止:“狐灵……”

“狐灵回来了。”

狐灵举报了他的伴侣,或者说前伴侣。

他说,是他的前伴侣主动勾引的他,在月色下向他表白,送他玫瑰花,借职务之便,出城巡查时会买许多新潮的东西送给他——这些东西现在到了大祭司长手里,大祭司长震怒,在神子的劝说下,决定给狐灵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狐灵毕竟是珍贵的祭司。

神殿骑士,只要体魄健硕,品性正直,都能有机会竞选。

舍谁保谁,一目了然。

据说狐灵之所以主动举报他的伴侣,是神子给他的机会。

神子更改了中央神殿的戒律,触犯戒律者,只要主动检举,便有重新留下的机会。

大祭司长一贯服从他的命令,几个大祭司同样支持。狐灵就此留了下来,现在关押在神殿内部,待几位大祭司商讨出章程,再给他安排事情做。

……

深夜。

一个穿着白袍的身影,谨慎的走在通往净室的走廊上。

走廊幽幽点亮着烛火,两旁的墙壁上悬挂着兽神降世图。

净室门口有两个神殿骑士,他们穿着银色盔甲,看见林言后后退一步,恭敬地为他拉开门,让他进去。

净室内只燃着一支烛火。

烛火火苗幽微,随风摆动,拓下浅淡的影子。

穿着白袍的男人靠着躺椅,微阖着眸,他身形高大颀长,白袍逶迤而宽松,一只胳膊随意的搭在扶手上,线条优雅明晰,自然下垂的手掌宽大、修长,是养尊处优、雍容的手。

躺椅边的瓷桌摆着书本。

应该是看累了,才选择阖目休息。

林言步伐不自觉变得很轻,男人微微睁开眼,薄而狭长的眼睑下方,是一双幽深漆黑的眼。

“过来。”他道。

林言顺从的走过去,一个多月没见面,昨晚短暂的欢愉过,他对男人还是有些生疏与回避。

“我……”他摘下兜帽,想说话。

腰肢已经被一只大掌扣住,循着这不轻不重的力道,坐到男人腿上,袍尾也被这只修长苍白的大掌自然撩开,里面是神殿规定要穿的白色连袜。

兽人大陆上的贵族们都会穿这种连袜,袜子一端长到大腿,用圆夹圈住,一圈又一圈,勒的紧了,细腻白皙的肤肉会从圆夹边缘溢出来,染上胭脂般的薄红。

神殿不强制要求穿戴圆夹。

林言也不喜欢这种束缚感,一般不穿。

男人粗粝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这块肤肉,眸色变得很深,他缓缓抬起头,眉骨高深,眼窝同样深邃,一双金色眼瞳没什么情绪,映出了林言紧张的脸。

窝在神子怀里,林言枕着宽阔温热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袍,能听到神子沉稳淡然的心跳声。

若非那只手仍在抚摸他,掌心滚烫,沁着欲,从神子素来端肃从容的脸上,恐怕看不出来他在做怎样的事。

林言忍不住并紧了腿,又被分开。

神子常年习武,终年去兽神山脉搜寻兽神遗迹,身体看起来挺拔瘦削,实际上极为孔武有力,修长流畅的手臂青筋蜿蜒,肌肉紧实,散发着男性覆有侵略欲的热度。

一只手臂擒着林言的腰,另一只手臂漫不经心的垂向下。

林言仰起下颌,脸颊晕着红潮,细细喘息着,跟他接吻。

吻又沉又粘稠。

滚烫灼热,恨不得把他吃进肚子里。

是独属于神子的、浓重的爱欲。

林言瞳孔微微涣散,颤栗着,惶恐的推他的胳膊,似乎想从他怀里挣脱,口中声音柔哑好听,急切地,唤他的名字。

“塞西。”

抱他的男人眉眼沁着薄汗,慵懒散漫,像一头雄壮强势的雄狮,竖瞳不经意的掠过些阴戾的锋芒。

林言在他怀里细碎的哭,细白柔软的五指环着他的脖颈,乌发颠动,白袍袍尾绣着盛开的蔷薇花,花蕊柔润嫣红,一点点绽放。

待蔷薇花彻底盛开,他便能从普通祭司,晋级为大祭司。

夜色更深了,烛火被窗棂外的微风吹的晃动。

林言埋在神子胸前,被温柔的搂着,团成团的纸巾丢落一地。

神子抽出纸张,擦他的眉眼、唇瓣,他唇瓣肿的像熟透的浆果,汁水甜腻清透,嗡合着,合不上,隐约可见软烂可怜的舌尖。

圆夹还束缚在腿上,两条白色长袜箍紧,延伸到大腿。

宽松的袍尾堆砌在腰间,林言习惯性的想往下捋,却被拥的紧了些。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亲他细小的鼻尖,嗓音沙哑低沉,问他:“今天怎么这么乖?”

不光主动来找他,还穿了圆夹。

林言一颤,想起来今晚的正经事。

“我……我是想来问问,狐灵和他的骑士的事情。”

“狐灵?”男人淡道:“他被关押在塔顶。”

“是的。我听说他很快就能被放出来,因为……因为他举报了他的骑士,你也修改了戒律。”林言磕磕巴巴的:“新的戒律说,只要犯错的一方举报另一方,就能留下。”

“是这样。”

“所以我想知道,”林言眼尾洇着湿红,望着他,模样有些可怜:“……你为什么要修改这条戒律。”

空气静了下来。

隐隐能听见窗外的风声。

净室内,神子垂下眸,眼帘淡淡垂覆,深邃幽暗的瞳孔映照出林言坐立难安的脸。

刚经历过一场情,事,林言白腻的脸颊晕着绯红,眼神如秋水般潋滟,疑惑又不安的望着他,有几分惶恐、紧张。

“不喜欢吗?”他神情并无波澜,一如既往的淡漠:“狐灵的事让你害怕了。这条戒律,是我给你的退路。”

“退路?”林言讷讷重复。

“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这样的关系,随时可以选择离开或留下。”剩下的话语淹没在滚烫又甜蜜的吻中,林言乖巧的闭着眼,被亲的面颊潮红,攀着男人宽阔的肩膀,心脏充满暖流。

原来这条禁律是因他而存在的。

他没有发现,亲吻他的男人同样在看着他,幽邃的瞳孔深处,是爬升的、缓慢扩散的戾气。

怀中人又乖又顺从的趴到他身上,虽然害怕,却又充满依赖与爱意,修长的脖颈弯垂着,眼中充满情意,羞赧地与他接吻。

祂小小的、柔软的祭品,从忍受,一点点开始挣扎,五指绷得挤紧,指骨泛粉,两个圆夹都被暴戾的扯掉,松散的白袜堆到了脚踝,哭闹不休的,令祂感到困惑无奈。

神的欲求无穷无尽,无法满足。

祂已经如此克制,在人类濒临崩溃的临界点停下数次,却还是惹的人疲乏至极的晕在了他怀里。

即便睡着,也在小声的抽泣,掉着眼泪。

……真可爱。

神明看着怀中的人,眼神充满爱怜。

明晚,祂会学着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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