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遥想起试剂还在裤子口袋里，他摸摸口袋，掏出完好的试剂。
幸好没有破。
否则肯定会弄脏他一身，他这个人就可以不要了xd
尽管如此，试剂在沈晚遥口袋里闷了很久，天气又热，被掏出来时，试剂口不免散出点味。
沈晚遥明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喜欢试剂的味，可他还是莫名其妙、奇奇怪怪地凑近了闻了闻。
下一刻，他拧过头，捂住鼻子。
好奇怪的味呀……
沈晚遥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闻过一模一样的味道，又想不起来了。
沈晚遥没放在心上，他要快点完成任务，安安静静地孵蛋。
他将三颗蛋，安置在自己的被窝里。然后将试剂用纸巾擦掉味，揣进口袋里，离开卧室。
如果要让薄闻烛故意看到试剂，那么，把试剂放在薄闻烛卧室的洗手间里，肯定能保证他100能看见。
薄闻烛依然在洗衣房里洗床单。
看得出，床单非常难洗了。
沈晚遥瞥一眼洗衣房里的背影，睫毛轻颤，嘴巴抿起。
明明已经没有蛋的肚子紧绷，心跳加快，似乎又怕弄脏床单或地板，……然后又得麻烦主角受。
幸好，再次升起的害羞感，被系统提供的小技能压制下去。
沈晚遥偷偷进入薄闻烛的卧室，来到卧室内的洗手间。
他一进入洗手间，就看见一团白色衣物，塞在洗衣盆里。
沈晚遥没多想，将试剂放置在衣物之上，有衣物垫着，正好不用担心玻璃试剂会被摔碎。
他算是完全了系统任务，如释重负，又偷偷摸摸离开。
但一整个流程下来，他窘迫、害羞到不成样，碰过试剂的掌心发烫。
他不像坏人，反而像被坏人欺负的受害者。
薄闻烛花了好久，才仔仔细细把床单清洗干净。
他把床单放入烘衣机中，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径直走向卧室床尾的录像机，录像机里的存储卡已经被沈晚遥取走，录像机拍摄的内容，他看不见半分。
银发男人的耳鳍双眸暗沉，冷白的指尖，在黑色的机器体轻抚。
最终，他抚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撬开机壳，——取出一个指头大小的迷你监控器。
这台录像机的底部，藏有一只迷你监控器，只有镜头在外面，颜色与录像机机身一模一样，沈晚遥根本察觉不出。
薄闻烛来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把微型监控器的存储卡拿出，将存储卡放入电脑机箱。
他修长的指尖，握住鼠标，轻轻按动，按键声划破静谧的室内。
昏暗的光线，将他英俊的五官衬得晦暗不明。
录像开始了。
入目是沈晚遥与他和塞厄斯闹完矛盾后，穿着女仆装，气冲冲躲进了他的卧室，猛地关上房门。
少年进入卧室后，生气的劲全不见了。
监控器是高清的，薄闻烛能看见他下扬的眼尾，快要溢出来的眼泪，微微颤动的双肩。
很可怜。
薄闻烛紧紧皱眉。
视频里的沈晚遥，坐在床尾，一边委屈，一边抬起腿，摘下女仆装配有的女式小皮鞋。
小皮鞋里，竟盛有不少雨水似的水，鞋子一脱，地毯变成深色。
沈晚遥乖乖把小皮鞋鞋尖对齐，放在床底，然后又摘下长袜。
不出意外，长袜同样变成深色了，双腿被染得透透亮亮。
薄闻烛的手指，不解地在桌面轻叩，他记得，那个时候，暴雨已经停了，沈晚遥的衣服应该是干燥的。
视频里的沈晚遥，又光着脚起身，提着漉漉的鞋袜，放到洗手间里。
洗手间就是薄闻烛卧室里的那间，在他的身后。
薄闻烛把视频按了暂停键，站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他一进入洗手间，果不其然，在洗手台的一个小盆上，看见了一团衣物。
是沈晚遥昨晚穿的长袜。
丝质白长袜，被它的主人揉成一团，皱巴巴，淋淋，布料被浸成半透明，像一小片轻云。
下一刻。
薄闻烛在长袜团里，看见了别的什么东西。
他抬手，将那个东西拿出。
一管试剂。
哪怕薄闻烛从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物，但刻在基因里对同类雄性的敌意，让他瞬间认出——这是其他雄性人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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