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生了蛋的确很厉害，但你的身体这么小，要好好保护自己啊，再生蛋可能会受伤。”
“小朋友你生蛋时候肯定很疼吧，会不会哭……”
沈晚遥不好意思极了，只能等她们离开后，把蛋蛋们装回小布袋，悄悄离开。
他懒得走路回家，便站在马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
他坐上出租车后，手机振动起来。
沈晚遥下意识打开手机，看见短信内容时，身形一怔。
slk，又发来了新消息。
slk：【宝宝，两天没联系你了，过得怎么样？我这几天频繁梦见你。
梦见你被人鱼欺负了，掉出了好多黏糊糊的鱼卵，小鱼苗迅速破壳，小鱼苗喜欢温暖，又游进了你的肚子里，好可怜，好心疼。】
【幸好只是一个梦，不然我会发疯的。】
沈晚遥讨厌死他了，没理他，默不作声盯着屏幕。
slk继续说：【只有我才能成为你的第一个雄性，你是我最纯洁的小妻子。】
沈晚遥：“……”
他揣了揣布袋里的蛋，他已经生过别的雄性的蛋了。
沈晚遥不想他继续发消息，骂了他一句变态。
slk：【啊，宝宝你终于骂我了，我就喜欢你骂我，好可爱，好喜欢。】
【等我们结婚了，我会让你骂我骂得更凶。】
沈晚遥：“……”
他将手机关机，眼不见不为实。
他抬起脑袋，瞅一眼车窗外，想看看到家没。
——可映入眼帘的，全然是陌生的街道风景。
沈晚遥慌了，看向司机。
坐在车前座的司机，身形高大，银色长发，有一对苍白鱼鳍被发丝遮掩。
他一顿，下意识说：“薄，薄闻烛？”
司机转过头，露在沈晚遥眼前的面庞，俊美无暇，带着浅浅的笑意，外貌神情与薄闻烛一模一样。
薄苍夜笑了笑：“小朋友，你又认错人了，我是薄闻烛的弟弟薄苍夜。”
沈晚遥面色一白，不好的回忆浮现，漂亮的眉眼皱起，声音变得凶巴巴：“你，你怎么不提醒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薄苍夜挑挑眉，尾音上扬，故作疑惑：“是你自己坐上我的车的哦。”
“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要主动上一个雄性的车。”
沈晚遥想了想，的确是他把薄苍夜的车认成出租车了，迷迷糊糊地坐上去了。
他哑口无言，咬着殷红的唇，双眸气鼓鼓地瞪圆。
他没生好气地使唤起薄苍夜：“那你快载我回家，我还要给薄先生做饭呢，不做会被扣工资的，你赔得了吗……”
薄苍夜没有调转车头，淡声：“小朋友，不好意思呀，我没时间送你回家，我要去上班。”
“你陪我上班吧。”
话音刚落。
高昂的商务车，停在一栋苍白色建筑物。
沈晚遥看向这栋楼，一怔，……这里是人鱼繁育研究所？！
他前不久，才偷偷从研究所拿出一管试剂。
他现在又来到这里，搞不好会被抓包，会被试剂的主人们，指指点点，骂他是小偷，专门偷雄性人鱼的生殖胞。
试剂的主人们又是成年雄性人鱼，他刚生产完，身上还藏着颗蛋，肯定打不过他们。
沈晚遥胡思乱想，越想越慌张，睫毛无措乱颤，小脸泛白，两只手缠在一起，搓弄衣摆。
薄苍夜见他不动，问他：“小朋友，该下车了。”
沈晚遥说什么都不肯下车，他摇摇头，坚定：“我不要下车，不要下车……”
薄苍夜低笑：“为什么？”
沈晚遥黏在车椅上，不肯挪动半分：“我说不要就不要。”
“嗯……”
薄苍夜皱皱眉，低哑的声音意味不明：“难不成，你也知道了你身上的惊喜？所以才不肯靠近人鱼繁育所？”
“！！”沈晚遥呼吸一窒，完了，薄苍夜知道他偷了东西，他要被人鱼们谴责了……
他揣紧布袋，希望届时人鱼们欺负他就好，不要欺负他刚生下的蛋。
薄苍夜注视漂亮少年被吓得可怜兮兮的模样，继续说：“你偷偷来过人鱼繁育所的繁育实验室。”
“在你离开后，实验架上的雄性生殖胞试剂，发现你不见了，暴动起来了，活跃程度几乎要冲破试管壁。”
“而它们在遇见你之前，已经在试管里死寂了好几年。”
少年神色茫然。
薄苍夜高大的半个身子，屈进车内，让车子内部显得很狭隘，沈晚遥不想靠近他，只能往车座角落蜷缩。
薄苍夜越说，蓝眸越兴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能怀上人鱼族的蛋。”
“小朋友，你本来就让我很喜欢了，没想到还给我了一个大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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