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科幻惊悚>穿成科举文里的恶毒继母> 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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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2 / 2)

拉出人群后,郑氏还气咻咻的,转身对着地上啐了一口,“不就是个举人,我回头给我家孩子寻个更好的!”

冷静过后,郑氏带着沈翠回了家。

陈氏前头又偷听了墙角,知道她们母女去寻黄举人了,又没那个胆子跟去阻止,正愁的在家里直打转。

猛得见到她们回来,郑氏脸上还挂着怒容,陈氏知道事儿没成,一下子就笑开了。

郑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但到底没在孩子面前骂她,只把陈氏瞪得吓回了自己屋里。

后头郑氏问沈翠是怎么个章程,沈翠可不敢再让她参与了——刚一个错眼,要不是她拉的及时,郑氏指不定就和人打起来了!

她就说:“我暂时还没想好哈,娘先消消气,没得把自己身子气坏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郑氏还在气头上,倒是没留他们,只说她再想办法打听打听别人,回头知会沈翠。

从茶壶巷离开后,沈翠当然没有直接带着穆二胖回家。

这个任务一通三天时间,错过一次就要按着原来的任务进度再等一年,不努力到最后关头,她肯定是不会放弃的!

或许是听人提了一嘴青竹书院,沈翠想着事情的时候,不自觉地就带着穆二胖到了书院街附近。

这孩子今日也格外老实,跟着走了好半晌都不吭声。

上午吃完的面条这会子也该消化了,沈翠就带着穆二胖在街口找了个馄饨摊坐下。

“是不是累啦”沈翠让摊主下了一碗馄饨,转身拿出手帕,一边擦筷子一边安慰道:“别急哈,马上就能吃了。”

穆二胖摇摇头,然后才闷闷地说:“娘,我好没用啊。方才那些题目,别说做了,我好些字都不认识。”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沈翠歉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学的晚嘛,不会做很正常。等

再学一学,很快就能赶上了。”

这并不是沈翠单纯安慰他的话,而是如系统所言,这本来就是一年后才会到来的任务。

说来也巧,母子俩在摊档上坐下没多久,就有一个气度非凡的文人背着双手从摊档前头经过,而书院街上的行人则都会客气地让路。

若是书生一类的,则还会拱手行礼,恭恭敬敬地唤一声“山长”。

此人便是青竹书院的山长了,沈翠看着他头顶的点资质,都眼馋坏了。

但眼馋也归眼馋,自家穆二胖连黄举人那边的题都答不上来,就更别说青竹书院的考核了。

难道真如系统所言,提前了一年的任务不可能完成

她正这么想着,就又有一对身着锦衣的年轻公子从他们身边路过。

这二人一人身穿一件湖蓝色圆领绸衫,另一人身穿天青色锦缎直缀,都是仪表堂堂,气度非凡的俊俏模样。

书院街来往的人众多,富家子弟来此处求学的屡见不鲜,但新鲜就新鲜在,这两人的面容居然十分相似,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不为过。

但两人个头也确实差着一些,并不是双生子。

一对都是一表人才,容貌像足了九成九,却不是双生子的兄弟,可不是让人瞧的新鲜吗

而沈翠看的却不是这两人的面容,而是他们头顶的字!

这兄弟俩的资质真是没话说,一个,另一个居然有!

就是可惜两人看着年纪都不大,十几岁的模样,自己读书用功还来不及呢,自然是不可能给别人当老师的。

兄弟俩在小声交谈着什么,但似乎并没有谈拢,个头高一些、看着年长一些的那个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怎么就非认死理儿,钻那个牛角尖一定要拜劳夫子,劳夫子那儿不收你,难不成你就一直等着今儿个是我们书院春招的最后一日,山长前头已经过去了,你再不去参加,可就晚了!”

另一个年幼一些的脸色苍白,还未说话先咳嗽起来,好一阵之后才喘着气儿说:“我就认死理儿,我就钻牛角尖,我就要拜劳夫子为师!”

说完他又是一阵咳,身体弱的好像随时会晕过去一般。他那位兄长自然不敢再拉扯他。

后头两人交谈的声音低了下去,兄弟俩掰扯一阵,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两人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沈翠依依不舍地目送两人离开,但也提取到了两人话语中的关键信息——一个让学子宁愿不去青竹书院,也要坚持拜入他门下的夫子,姓劳!

劳这个姓,即便是在小说里也是不常见的。

沈翠好像确实在原书剧情中看到过,但不是明确出场的那种人物,而是主角身边有人提过几次。

穆二胖吃完一碗馄饨的工夫,沈翠回想的脑仁都发疼了,总算是想起来这么一个人——劳不语!

这人跟男主穆云川没关系,有关系的是他恩师,也就是前头从她面前经过的青竹书院山长。

这劳不语,就是那山长的师弟。

他们师兄弟都是一代大儒的关门弟子,年纪相当,性情却截然不同。

那山长是个务实派,虽已然天赋卓绝,但勤劳肯苦,埋头苦学十数载才金榜题名。

那劳不语就是个反面例子,他纯粹靠天赋,半点不用功,蹉跎到二十五,觉得该考功名了,一下子压着线就考中了进士。

虽说没有前头位列三甲的那么体面,但只要过了,大小就能去翰林院当个清贵的官。

不过考中进士之后他还没去翰林院报道,就因为在花楼里写了一首大不敬的淫词艳诗,让人告了御状,直接被捋成了白身。

前头不是说山长因故辞官嘛,就是因为这个同宗师弟,旁人知道他们师承一人,又是自小一起长大,少不得拿这事儿刺挠他两句。

那山长又是极重脸面清誉的人,这件事让他觉得没脸搁京城待,一怒之下直接辞官。

这事儿并不光彩,所以一般人还不知道,只有如穆云川那样的,几个山长的亲近学生才知道一些,所以也私下里为恩师打抱不平。

也怪沈翠光想着秀才和举人的资质都不够,那资质以上的,肯定得青竹书院山长那个级别的人,却忘记了原书剧情里还有这么一号天赋超绝、却被捋成白身的人物。

一回想起来,沈翠就赶紧拉着穆二胖,跟着前头那个年轻公子跟过去。

当然那人已经走过去快一刻钟了,他们母子俩当然是跟不上的,但只要有个大概的方向,沈翠就很有自信能找到人。

一来当然是县城本就不大,劳这个姓氏又特殊,只要愿意张嘴和人打听,怎么也能问到。

二来,那劳不语是个天纵奇才,系统的资质检测功能一下子就能给他标出来。人山人海之间她都能把人认出来!

后头如沈翠所想,她还这没怎么费工夫就找到了那为劳夫子的家。

和老举人的家一样,这位劳夫子的家也是个并不算特别显赫的小宅子。

同样是热闹的门庭若市,但不同于黄举人家那紧紧有条的景象,这劳夫子家热闹的像个菜市口!

沈翠一手拉着穆二胖,一手努力往前挤,总算是见到了人群中的劳夫子。

这一见,沈翠反而有些不敢确定了。

人群正中间的男子还不到四十,面容白俊,没有蓄须,穿一身半新不旧的长衫,头戴纶巾,那长相配合穿着,颇有些世外高人的味道。

可他此时一只脚放在凳子上,双手捧着个筛盅在摇色子,正用力的摇晃着,怎么也不像是一位学者文士该有的模样。

沈翠也不是被他这狂放的举动给惊着了的,而是此人头顶的资质,居然只有,稳稳卡在这次任务要求的及格线上。

居然还不如之前他看到过的那一对兄弟!

这真的是原书里那个才学不输给山长的劳不语吗

沈翠正疑惑着,那中年男子已经停了手,砰一声把筛盅掼在了桌上。

而在他对面和对赌的另一人,则也跟着停了手。

“开,开开开!”

喧闹的人群越发躁动,就等着两人揭开筛盅。

两人就在人群的催促声中,先后揭开了自己面前的筛盅。

另一人的筛盅里是四五六,合计十五点。

而那中年文士的筛盅里,赫然是三个六豹子,十八点!

两人比的是大小,中年文士毫无疑问地赢下这局!

“承让,承让!”中年文士笑呵呵地朝着对方一拱手,然后对方垂头丧气地递过去一两银子,直接拨开人群走了。

沈翠便和身边的人打听道这是怎么回事,说:“这不是劳夫子的家吗怎么大白天在这聚众赌钱”

还不等旁边的人回答,那中年文士收好了银钱,自己开口解释道:“这位夫人是新来的吧我这不是赌钱,是收学生的考核哩!”

说着他就为沈翠解释起他收学生的规矩来。

他收学生,一不看束脩,二不看天赋,三不看学生的学习进度,就一样,学生或者家长得赢过他!

不拘比什么,只要赢过他,他分文不取,亲自上门教导三年,且当众立下誓言,必定教的尽心尽力,绝不藏私!

而且这比试结果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会请人评判。

他这“三不看”可太对沈翠的味儿了,跟为她量身定做似的!

沈翠不自觉地喃喃出声道:“还、还有这种好事儿”

那中年文士但笑不语,“当然啦,因我精力也有限,所以一场比试下来,我就收一两纹银的辛苦茶水钱。”

一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是现在的沈翠完全负担的起的。

尤其是和黄举人那边的束脩相比,更显得十分低廉。

而且若是真能赢他,得到三年免费教育资源,那绝对值得以小博大!

沈翠和穆二胖身上的衣服都不算特别富贵,而且拜师这种大事儿一般都是男人出面,他们只母子俩过来了,想来是家里男人不在身边或者不顶用。

旁边的人看她意动,就好心地低声同她道:“妹子还是想清楚再答,我看你应也不是大富之家出来的。这一两银子,怎么也得半个月工钱!”

旁边又一人接话道:“对啊,你是新来的你不知道,前头不知道多少人都脑子一热参与进去了。像我们在场的这些,唉……”

沈翠便先喊了对方一声“大哥”,然后接着向他们打听其中原委。

她虽是妇人打扮,但生的年轻貌美,态度也落落大方,那前头劝她的人便仔细说与她听。

沈翠听他仔细一说,这才知道这比试设置的大有玄机!

首先说是什么都能比,但也没人傻到和两榜进士比才学,就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有些人天生力气大,就想和他比力气。

有些人视觉敏锐或听觉灵敏,就想和他比视力、听力。

还有人擅长针线,要和他一个大男人比女红。

他们为何没成功呢因为劳不语他不同意啊,一场单方面发起、另一方却不容易的比试,自然不能成功!

当然他也不可能什么都拒绝,绝大部分比试他都还是接受的。

但是他接受的也都是他在行的,礼乐射御书数,琴棋书画诗酒茶,还有如同方才的赌大小、推牌九、猜单双之类的赌术,就没有他不会的。

“还有更离谱的呢,上次府城天香楼的东家,还特地带着自家大厨来了!结果劳夫子还真的精于庖厨之道,和那大厨比谁的刀工好,比谁做菜更快,还比过红白案。结果就是天香楼那位东家白白损失了十几两银子,带着人灰溜溜地回府城去了。”

沈翠还是有些疑

惑地问道:“天香楼那可是府城乃至京城都出了名的大酒楼,他家大厨的手艺还能差了去”

对方答话道:“这劳夫子的规矩中还有一条,‘输赢请人评判’,看着公允对不对但是他请评判呢,都是我们这些人。妹子你别觉得我们心眼小啊,我们都是白花了好些银钱的,哪儿能让人轻易赢了去所以若是双方实力差不多的,我们还是会让劳夫子赢。”

这当然是人之常情,自己花了大本钱都没得到的东西,自然不会轻易拱手让人。

这道理对方不说,沈翠自然也能想到。

所以她摇头说不会,反而真心实意地夸赞道:“大哥说话真敞亮!”

嗯,听人这么一说,沈翠可以确认这个中年文士就是原书里的劳不语无疑了!

这人在科举半道上可是荒废了整整十年光阴啊,大概就是研究各种奇淫巧技去了。

别说,这买卖还真挺好挣,人家黄举人勤勤恳恳、夙兴夜寐地带一个学生,一年也就收十两束脩。

这劳不语倒好,直接搞个比试,无本买卖,比一场收人一两银子。

在场众人都是“受害者”,光是这些人就能收十几两了。更别说这些人口中的什么天香楼东家啦,还有早些时候沈翠见到的那个小公子,估计也没少给他白送钱。

若是在一个地方捞够了,他还能换个地方重头来过。

真他娘的是个商业鬼才!

若是能招揽这样的商业鬼才上门,往后还真是不用为银钱发愁。

至于这货为何资质只有,沈翠也大概明白了一些——估摸着是他做这种事遭人不满,魅力奇低,拉低整体资质了!

如沈翠所想,最近上门来比试的人确实越来越少了,劳不语确实是准备换个地方接着捞钱,不不,接着寻摸自己的得意门生了。

难得来了个新人,劳不语虽然被众人揭穿了老底,但也不见丝毫心慌,笑道:“夫人既来了,不比试一场再走岂不可惜我看令公子相貌堂堂,仪表不凡,不似池中物,倒真有几分合我的眼缘。”

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夸胖墩子似的穆二胖“相貌堂堂、仪表不凡”的,这劳不语委实是个空口说瞎话的人才。

在众人鄙夷劳不语的目光中,沈翠淡淡一笑,“好,那我就和夫子比一场,比厨艺如何”

“好好好!”劳不语笑着连说三个好字。

而众人则惊得齐齐吸了口气。

“这妇人莫不是傻了,我们都把天香楼的事儿说给她听了。”

“是啊,可惜了一副好样貌,没想到是个傻的。”

在众人惋惜和不解的目光中,沈翠以歉然的目光回望过去,“我和夫子不比谁做的好吃,只比谁做的难吃,夫子可敢接受”

<hrsie="">作者有话要说:沈翠:对不住了诸位,为了搞钱,为了鹅子的将来,这里的粪坑,高低得炸一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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