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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入宫顶替贵妃姐姐的沉默棋子(武侠+东厂)……(1 / 2)

苏显荣老奸巨猾。

虽然从未看得起这对柔弱母女,不担心她们翻出什么风浪,但他仍旧选择将两人分开。

容愫被单独留在院子里,苏子墨则立刻被带去了另一所偏僻、空置的别院,派人严加看管。

母女俩过了18年苦日子,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也都给她们使了不少脸色。

毕竟容愫不是官家贵女,甚至不是商户千金,她出身乡野、粗鄙不堪,丫鬟们自觉比她身份高。

苏子墨过去的18年里,被母亲保护得很好,每周总能沾点荤腥,也从没缺过吃喝。

但荣华富贵什么的,她却也从没沾过。

被带到别院后,苏显荣给她安排了4个丫鬟。

个个穿着体面,戴着珠翠,举止得体,比她这个主子还像主子。

丫鬟们态度倒是不错,甚至想帮她敷面、搓背,苏子墨都拒绝了。

她不习惯别人靠近自己。

坐在宽敞的房间里,看着镜中的自己,以及那张熟悉了18年的脸,苏子墨有些怔怔。

被带走前,母亲的那个眼神似乎再度浮现在眼前。

面容染上沧桑的美妇人眼含热泪,对着她摇头,拼命摇头。

从来温柔强大的母亲,居然也会有那样一面。

最后,苏子墨记得,母亲的口型,说了“面具”两字。

她知道,母亲在提醒她,一定要藏住容貌。

可她并未继承巫女的体质,也没有草药与蛊虫,这面具,终究只能再维持8天。

后知后觉地,少女心底染上几丝惶恐。

人皮面具可以遮挡容貌,但她那对极漂亮的眸子,却无法遮掩。

此刻,眸底点点惊惶,让人不自觉地心怜。

苏子墨又想起上月,树下对她浅笑的温润少年。

她的心下意识安定下来。

慢慢地调整着脸上的面具,将母亲匆忙间为她戴上的面具,整理得服帖。

心底的慌乱,似乎也随着细致的动作,慢慢消失。

只要完成父亲的任务,只要呆满一年,她就可以成功出宫。

就可以、就可以带着母亲,嫁给她的心上人。

将将18岁的少女,养在深闺、被母亲保护得天真无邪的少女,

她不知道,那所谓父亲的承诺,不过一纸空谈罢了。

她这枚棋子,事成之后,便会被成功销毁,掩埋秘密。

倘若事情败露,也不过是帝王一怒下的牺牲品。

又哪里能与心中的少年,双宿双飞呢。

苏子墨即将进宫这件事,被苏显荣隐瞒得极好,偌大的后院,竟无人知晓。

归根结底,无论平时妾室们如何争斗,一旦苏显荣出马,她们那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甚至平时的争斗,也不过是他纵容的结果。

适当的竞争,可以为他选出更优秀的庶子庶女,也让她们,对他这位父亲,更为敬畏。

苏子墨身边的四个丫鬟,也都是苏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养得最精细不过,和苏轻袖情谊极深。

也只有她们,才能守住秘密。

为免夜长梦多,翌日清晨,苏显荣便安排了贴身侍卫,悄然将苏子墨藏在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内,送出了府。

很快,这架没有苏府标志的马车便到达皇宫附近的小巷。

东厂的人出现,沉默有序,与苏府交接,将苏子墨带上了出宫采买的马车,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待到黄昏时,苏子墨便成功进宫了。

苏子墨在苏府别院长大,从未出过门,这甚至也是她第一次坐马车。

或许是紧张,或许是不适,等到达承乾宫时,她的腿都软了。

穿着精致的丫鬟们站在一旁,面上含着浅笑,眼神却很冷。

没有人来扶她。

苏子墨便慢吞吞地蹲在地上,片刻,稍微有些力气、头脑清醒,这才站起身。

这才有一个穿着绿衫的丫鬟靠近,笑吟吟道:“这便是苏姑娘吧,我是娘娘的大丫鬟玉琴,咱们娘娘一直盼着您呢。”

她似乎也没打算和苏子墨寒暄,便自顾自地转身带路,朝着主殿走去。

承乾宫是贵妃的住处,别说苏府小院,整个苏府都没法比。

苏子墨也是这时,才看清皇宫之大,以及森幽。

在这陌生的人,陌生的建筑前,

小少女不免有些惶惶,便下意识垂眸,越发封闭起来。

玉琴察觉她的小动作,笑意愈发深邃。

怕么?怕就对了。

两人来到主殿。

玉琴进去禀告后,内殿传来懒洋洋的嗓音。

“唤她进来。”

玉琴走出,苏子墨便被带了进去。

这皇宫,一言一行皆是规矩。

一个简单的事情,都得等。等着别人吩咐,等着自己被吩咐。

苏子墨垂眸,沉默地走进宫殿。

殿内,高位之上,苏轻袖随意地摇着扇子,丫鬟正在给她捶腿。

此刻接近黄昏,光线昏暗,她便随意地招了招手,像唤着小动物似的:“靠近点,我瞧瞧。”

苏子墨靠近。

打量着少女那不合身的华服,以及局促小心,苏轻袖忍不住笑了起来。

“呵,我那母亲,还真是选了个好人选呐。”

贵妃轻挑起少女脸颊,目光宛若锋芒,在这庶妹的脸上打量着。

片刻,她的手拂过少女,轻叹道:“妹妹,你怎的这般素净?一点也不像我苏家的人。”

“可有心上人?”

似乎想到什么,收回手后,苏轻袖饶有兴致。

苏子墨沉默点头。

苏轻袖来了兴趣,她正想询问,想起什么,又意兴澜珊,随口道:“也罢。”

看向玉琴,她厉声道:“你们几个贱蹄子,可要把我妹妹伺候好点,别忘了,她也姓苏!”

玉琴熟练地跪下:“娘娘,玉琴知晓。”

苏轻袖又摸了把苏子墨的手:“妹妹,等姐姐回宫后传你几招,保你那心上人对你念念不忘。”

这一招可谓是恩威并施,还打了亲情牌。

换一个人来,说不定为了所谓的权势,也就被迷了眼。

但苏子墨只觉得她们好吵。

就像在演戏似的。

她沉默,苏轻袖却更满意了。

有时候啊,笨一点,比那心眼太多的,可更容易拿捏。

这一年,她要的,便是不起变故。

“苏子墨,苏子墨,”苏轻袖喃喃,“沉默是金,你便很好。”

苏子墨被带到了侧殿。

等明早苏轻袖离开,她便正式入住主殿,成为“苏贵妃”。

一整晚,苏子墨都睡得不大安稳。

不仅因为床太软,这一整晚,外面也没消停下来过。

侧殿的隔音不比主殿,几个大丫鬟来来回回地跑,隐约间,也有声音传来。

苏子墨的听力异于常人,也听见了几句。

“娘娘明早的御寒物得再加点!”

“皇后那边注意着点,仔细排查宫殿附近的人”

“没事,谢督主安排了人,早就仔细检查过了”

“哎哟,今天督主大人有事没来,娘娘生气,你们记得千万别提谢督主的名儿!”

谢督主。

一个陌生的名字。

苏子墨长于深宅,她对京城所谓的厂花之名,皆是一无所知。

想着想着,她便也慢慢睡去。

但几乎才闭眼没多久,她就被人叫醒了。

是另一个大丫鬟玉棋。

比起云琴,她的气质更加温婉,哪怕做出扰人清梦的事儿,面上依旧温和:“姑娘,你该去主殿了。”

苏子墨便知道,她该去当那贵妃娘娘了。

无妨。

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睡觉罢了。

苏子墨便这么安稳地度过了3天。

也不知道苏贵妃究竟是怎么做的,总之,她确实只需要呆在宫殿里,当一个棋子就好。

宫内没人来找她,反倒是四个大丫鬟天天跑来跑去的,似乎忙得很。

玉棋和她关系更亲近。

她经常会来聊天,询问她一些年幼时的旧事,言谈间,似乎对宫外很是向往。

苏子墨也逐渐卸下心防。

只是她从小在院子里长大,确实也不了解宫外的事。

玉棋得知后,先是惊讶,随即便是怜惜。

得知她没读过书,不懂琴棋书画后,玉棋甚至还会抽时间,来教她学习。

玉棋认为她会无聊,苏子墨却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如果母亲也进宫,那便更好不过了。

但玉棋让她学习,她也不会拒绝。

她似乎很有天赋,玉棋称赞连连,慢慢的,苏子墨也琢磨出了趣味,就这么继续了下来。

等学会写字后,她便给母亲写信。

学会写诗、作画后,与那少年便也更有共同话题。

而这几天,苏子墨对宫内也逐渐更了解了几分。

比如皇帝和皇后面和心不和,皇后一直在避孕;比如有小宫女和贵妃模样有几分相似,酒后爬上了龙床,被谢督主的人处理了。

苏子墨便也了解到了那谢督主。

谢督主本名谢司逾,乃东厂督主,是御前的大红人。

秉笔批红、监督百官,代理朝政,权势极盛。

就连与之同时建立的西厂,如今也不得不收敛几分,避其锋芒。

谈及此事时,玉棋语气中满是赞叹。

苏子墨简单地发散了一下思维。

如果那人权势真的如此之盛,恐怕也没人敢说他的坏话吧。

事实的确如此。

也就贵妃身边的丫鬟,还能淡定地议论谢司逾了。换做别人,连谈论的资格都不敢奢求。

听闻谢督主与贵妃娘娘的关系也是极好,两人之间,更像互帮互助的好友。

贵妃娘娘在圣上面前吹吹枕边风,帮助谢督主拿下进入东厂的资格,而之后,便是谢督主凭着手腕,一步步爬到提督之位,获得圣上信任。

握得权势后,督主便回报了贵妃娘娘这知遇之恩。

这次她入宫,便是谢督主在背后使的力。

这些都是玉棋说的。

苏子墨听着,觉得这样的关系还挺好。虽然她长在苏府,却完全不懂内斗与权谋,更深层次的利益关系,权衡博弈,此刻的小姑娘也想不明白。

玉棋最后说道:“苏姑娘,如果你遇到了难事,若我们不在,你可以去找谢督主,报上娘娘的名号即可。”

“除此以外,能别看见他,其实是最好的。”

末了,叹息一般,玉棋极其小声地说道。

那样的容貌与权势。

那样极端、绝艳、位于旋涡中心的一个人。

这辈子,能不看见,当然是最好的。

一语成谶。

当天下午,苏子墨就见到了那传闻中的督主大人。

她尚在练字,殿门便被推开。

推门的人恭敬地站在门口,片刻,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苏子墨手中握着毛笔,才抬头,便看见了一道逆着光走来的高大身影。

男人穿着银底蓝纹的蟒服,长发束于黑色乌纱帽之内,腰间的绣春刀格外显眼。

背对着光,苏子墨看不清男人的脸,但莫名的,她身上冒起了鸡皮疙瘩。

这是一种对危险的本能感知。

男人泰然自若地坐在她的对面。

窗棂洒入光芒,他的侧脸,便被照了出来。

那一刹那,苏子墨握紧了手中的毛笔。

昳丽。

这是对他容貌的唯一形容。

男人肤色极白,在阳光下,格外清透,带着几丝苍白。

他的五官极其出色,挺拔的鼻梁下,淡色薄唇带着点漫不经心。

最吸引人的,是那双眸子。

眼尾轻扬,浓密的睫毛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宛若星辰一般,熠熠生辉。

桃花眸似有深色眼线一般,极其昳丽。可他轻轻注视前方,却又带着一种漠视,仿佛什么都没放在眼底。

单看容貌,甚至会让人误以为女性。

但搭配那身气度,却完全让人忽视他的容貌。

阴柔、狠厉。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完美融合。

苏子墨的脑海里,下意识浮出一个名字。

东厂督主。

男人唇角轻扬,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

苏子墨甚至觉得毛笔都握不稳了。

长在深宅的小姑娘,不懂人情世故、反应迟缓,对于危险的感知,却极其敏锐。

尤其是在一个气势如此强盛的男人面前。

她垂下眸子,不说话。

谢司逾面色不变,目光淡淡,注视着面前穿着素净的纤细少女。

片刻,见少女身子轻轻颤抖,他站起身。

一言未发,朝外走去。

和来时一样,毫无预兆。

男人沉稳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苏子墨这才大着胆子抬头。

谁知她才看去,站在宫殿门口的男人,却蓦的转过了身。

黑沉沉的。

她看不清他的眸子。

但那仿若被野兽盯上般的感觉,还是让苏子墨的身子一颤。

“砰——”

殿门被关上。

苏子墨的身子仿佛脱力一般,蓦的放松下来。

似乎担心男人又突然出现,她一动不动,维持着原状。

直到片刻。

她才活动了一下手腕,毛笔蓦的掉落,在宣纸上洒下浓密黑点。

她的掌心,满是汗水。

殿外。

谢司逾大步离开。

走了几步,心腹忍不住道:“督主,那枚棋子?”

他们都知道,这替代了贵妃娘娘的庶女,只会是一枚棋子,一枚注定死亡的棋子。

如果她聪明点,安安稳稳,便能安稳地享受一年富贵。若不听话那便再找一枚听话的棋子便是。

谢司逾声线冷淡。

“不必再换。”

乖得像鹌鹑似的。

哪里有比她更合格的棋子。

心腹毫无质疑,转而汇报道:“督主,西厂那边,近来和武林有些联系。”

男人眸底浮出冷意,昳丽的眸子璨若冰山,淡声道:

“继续盯着。”

“贵妃那边,增加人手,以防生变。”

苏子墨见过谢司逾这件事,玉棋很快便知晓。

回来的时候,看见冷汗淋淋的小姑娘,她叹息一声。

并不多言,而是绞了手帕,细细地为她擦拭起来。

除了娘亲,这是第二个为她擦拭身子的人。

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前些天有了感情,苏子墨并未排斥玉棋的举动。

但她并未察觉。

擦拭过脸颊时,玉棋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身子清爽后,苏子墨一沾上枕头,便睡了过去。

她睡得不大安稳,梦中,浮浮沉沉地出现了不少人影。

有泪流的娘亲,大笑着的父亲,轻佻柔媚的贵妃,小心谨慎的玉棋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双眼上。

眼尾上扬。

眸光璨若冰山,万物皆不入眼。

却那般盯着她。

宛若鹰隼。

苏子墨蓦的惊醒。

看着床侧的身影,她愣了一瞬。

“玉棋?”

女子笑容温和,自然地俯身,面上带着些忧虑。

“苏姑娘,你是不是吓到了?方才,我听见你在梦中呼喊。”

苏子墨顿了顿。

她缓慢地摇了摇头。

“没事。”

玉棋便坐到她的床畔,为她掖好被子,轻拍着哄道。

“睡吧,苏姑娘,我在这儿呢。”

但苏子墨却再也睡不着了。

她睁着眼,怔怔间,突然发现了什么。

玉棋,和娘亲的气息有些像。

或许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她对玉棋格外不设防了。

宫里有玉棋,真好。

苏府。

女儿离开后,容愫的日子便像丢了魂。

在16岁之前,容愫长于苗疆,是自由自在的小少女,一手巫术足以自保,也拥有情投意合的情郎。

16岁后,她的人生,便被拘在这小小一方院子。

好在女儿来了,她是上天赐予的珍宝。

有女儿在,哪怕这只是小小的院子,却也开出了花儿。

繁花四季。

可女儿离开,院子凋零,铺满了苏显荣送来的珠宝,冰冷无情。

容愫的人生也失去了意义。

前三天。

容愫看着窗外,倚着女儿的窗台,安静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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