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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千佛崖上香诚许愿 霍州城…(2 / 2)

荷儿:“阳儿,你自己练功,姑先睡了。”

炕烧得热,借着刚喝完酒,身上的疼轻些,荷儿想赶紧入睡。半夜醒来,却是与王正阳又在一个被里。

暗自叹口气,她与王正阳如此两、三个月,却未有过男女之事,这是她将来去见大哥、大嫂和赵俭的颜面。

想着,待王正阳将来娶了媳妇,也就一切如常了。

第二日,天未亮,荷儿催王正阳起来练功。

自与荷儿同住一室,王正阳变得贪睡了,人也胖了不少。

“阳儿,你若没有一身功夫,仅一个鲍云豹就把咱欺负死;你赵叔若有你这般身手,咱俩何至于逃到这里;还有邓大人派你的事都要凭本领,可不敢有丝毫荒废。”

与其说王正阳贪恋荷儿姑的身体,不如说是恋这个人,只要能陪在身边,荷儿姑说什么他都听。

荷儿姑说,爹娘背着她去娲皇庙为她祈过福。

霍州城往东是一块平川,平川的南北是丘陵,东面是山。娲皇庙在东南丘陵的脚下。

荷儿说想走着去,王正阳让老张赶车先到娲皇庙等着。

二人沿着城外向东的大路慢慢走,眼前虽没有平阳城周边那样开阔,却也是阡陌纵横。

北面一里来地,背风向阳处也是一大片砖墙灰瓦的房屋,在朝阳的映照下俯视着南面的开阔之地。

荷儿指着道:“若住在那里也挺好,深宅大院,夏天看雨打庄稼,冬天看遍地的雪。你练功,我给你温酒。”

王正阳笑道:“眼前的田地大约都是老爷们的,我们到处走、到处看也挺好,不必住到哪个地方。”

荷儿接道:“只是别回平阳城了,就是回也是悄悄上了坟便走。”

田间土路上有驴车和驮着粪筐的牲口往田间运土粪,将家里牲畜积攒的粪肥倾倒在地里,堆成堆,用土埋上。

远远看见南涧河,岸边的芦苇被割得干干净净,裸露着一片片未化的冰和黑白的河床。

荷儿被一时的兴致催着走出七、八里,血脉通了,体内的寒气也散遍全身,浑身酸痛,脸颊泛红,有些支撑不住。

走到河边,南涧河上没有桥。冬天南北往来走冰,夏天水浅蹚水,水急便绕道南门外的石桥。

老张大约已赶车蹚水过去,不见了踪影。河上的冰也化了一半,不蹚水过不了河。

王正阳蹲下身,“荷儿姑,上来。”

荷儿:“你要蹚水?”

王正阳背上荷儿,拣着河床的裸露处,三跳两跃便过了河,并没有放下。道:

“我知荷儿姑走不动了,我背着往庙里。”

荷儿知道他恢复得差不多了,也没多说话,在王正阳背上左右看着,“你看那编席的老汉在看咱俩。”

王正阳:“他编他的,咱走咱的。”

王正阳健步如飞,顺着土坡往丘陵上走。

荷儿道:“阳儿,你走得比骡马快哩。”

王正阳嘿嘿笑着,荷儿:“我说的是真的。”

王正阳:“往后,只要荷儿姑累了,就到我背上来。”

荷儿叹口气:“哪里还有姑的模样。”

王正阳:“只要荷儿姑高兴,我都愿意。”

老张已等在娲皇庙门外的空地上,见王正阳背着女人上得坡来,笑道:

“东家脚程也不慢啊。”

他看这一对男女年龄似有几岁差异,年轻人开口闭口叫姑,却又日日形影不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他一开始疑是私奔,又一想,人家自一个门里出来,或许是亲上加亲。

这两人出手大方,待人和气,自己不用小心翼翼伺候,倒也轻松。

庙不大,砖雕的牌楼很是精美,庙门用灰砖建成小城楼的样式,上面雕梁画柱,虽小却精致。

一入庙门,东面住的是住持和三、两个穿道袍的人,道俗难辨。

见王正阳、荷儿进来,便迎上来讲女娲娘娘佑护众生,有求必应。

王正阳奉上五钱香火,与荷儿进了正殿。

眼前女娲娘娘面容慈祥,目视着面前的香客,雕像前的男女小人儿或抱禾或牵兽,或捕鱼或摘果,意喻在娲皇佑护下安居乐业,生生不息。

王正阳心里慨叹,诸如邓大人、钟大人殚精竭虑,连自己这样的草民也带进来,大概也就是图个百姓安居乐业。

他边磕头,边祈求娲皇娘娘保佑邓大人、耀祖姑夫、荷儿姑与自己平安,保佑赵叔、钟大人和家人们在那边安乐。

西殿中间则是泥塑娲皇的人首蛇身像,很是华丽。

王正阳小时在院里、屋后有时会看见蛇,娘怕他去招惹它们,吓唬说:蛇是蟒羔,若伤害了蟒羔,大蟒会找来寻仇,所以对蛇一直存有恐惧。

眼前的女皇像却让她看着亲切与感动。

两边画的各是女皇抟土造人、炼石补天、制作乐器及规矩、教导众人结成婚姻的故事,王正阳细细看着,内心一阵莫名地激动。

娲皇庙不大,荷儿在庙里转了片刻,回忆儿时爹娘带她来此的情景,一切都未变。见王正阳跪在像前仰视,便也跪下去陪着。

自侧殿出来,荷儿道:“阳儿,来霍州,该看的姑都看了,想爹娘的地方也都走过了,之后往哪里去听你的。”

王正阳:“我们自赵城往河西去。”

无需回霍州城,顺着南涧河的南岸,一直向西。在城南的桥头向南拐上了官道,又上到了梁顶的驿站。

回首望了一眼,灰色的霍州城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清晰异常,甚至能分出街上的车马行人。

荷儿知道,大概如娘当年说的,此生最后一眼看霍州城了。叹了口气,坐上车,于太阳落山时又回到了千佛崖驿站。

其实时辰还早,只因吕梁山高峻,千佛崖在汾河狭窄的谷地,暮色早早降临。

王正阳遵了荷儿姑的教导,在屋里练了两个时辰功架,才上炕歇息,一如来时的阴冷,荷儿姑已暖好了被窝等他。”

第二日过二十里铺,王正阳说到驿站寻口茶喝。

赵城到霍州直至忻州,十里一驿,常驻三、两个驿卒,为路过的官家人和商旅提供住宿、歇息的地方。

官府的公差凭官票住宿,商旅自然是自己花银钱。驿卒有一点儿工食银,主要却是靠收商旅的银钱过活,算是半官半民。

大一些的像洪洞、赵城的驿馆能容几十个客人,千佛崖的驿站也能容十几个。

二十里铺这样的驿站就是个喝茶、吃干粮的地方,老驿卒用托盘端上两盏茶,一碟瓜子。

王正阳喊:“张大叔,无需看着,过来喝茶。”

车夫老张何时坐在窗明几净处让官家的人上过茶,忙摇手谢绝。

在平阳城载客三六九等的人都见过,这几日跟下来,他察觉年轻人不经意间会露出一丝杀气。

王正阳吸了一口,是上好的铁观音,掏出个银瓜子递给驿卒道:“老伯,给我那位大叔也送盏茶过去。”

老驿卒道:“客官识货,这是上等铁观音,我们这小驿站每年只进一包,留着招待过路官老爷。老汉看二位非粗食淡饭之人,故以上等茶相待,两、三分银子却也是物有所值。”

王正阳道:“晚辈也曾走过此路几回,今年看着商旅少了些。”

老驿卒:“这几年天寒,冬天冷得早,做生意的时节也错开了,似二位这样闲散的就更少。”

王正阳叹道:“老伯才是真见过世面。驿站虽小,但南北往来,无论多大的官老爷都要从此处过。”

荷儿问:“邓大人也走此处么?”

王正阳:“自然是,说不定也在此桌前坐过哩。”

老驿卒听到接口问:“你说得可是平阳府的知府邓大人?”

王正阳忙道:“我们也是听说。”

老驿卒:“邓大人是在此略歇了片刻。他问我由北往南的货什么多,由南往北的货又是什么多。老汉这些年,布政司、府里的大官老爷见过不少,从未见过如此有气派又和蔼之人。”

顿了一下,又道:“若说天下大势,老汉常年守在这路边,却也看个差不离。边关吃紧的时候,平阳府往北送得粮就多,必是边关增了军马。几年前,平阳府不断往大同、宣府送大刀、送铠甲,结果不出一年半载,就听到了边关大胜鞑靼的消息。”

王正阳想到,为甘肃镇和兰州卫造重甲引出的诸多事情,当下越闹越大。

也不知邓知府回京城后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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