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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方大婶多疑拒好心 却无奈…(2 / 2)

奚富贵:“我总把店里丢一半也不妥,你多往那边跑跑也行。”

赵贵也没多想,“那咱俩得空多去瞅瞅。”

春红每日早起先伺候老小吃喝完,再给方中元喂饭、擦洗,锅边地下收拾干净,便开始洗刷衣物和丈夫的屎尿褯子。

期间关照着三个娃,稍喘口气,便开始操办后晌饭。

郎中嘱咐,必要一个时辰给方中元翻一回身,否则会长褥疮。

春红不敢松懈,一天一夜给方中元翻十二回做得一次不差。

她身子本来就弱,奚富贵来她能缓一缓,借着哄娃喘喘气。奚富贵一不来,人便连轴转起来,屁股难得沾炕一会儿,渐渐腰酸背痛,脸色憔悴。

终于这一日晌午,春红往院子里倒完一大盆水,回到堂屋往地上放,眼前发黑,一头栽倒。

三个娃听到动静跑出来一看,吓得大哭。

方大婶慌忙下地,见儿媳昏倒,忙上前去拉,她哪里拉得动。春红脸色发黄、眼窝青黑,只是微微有一丝呼吸。

方大婶哭喊道:“尧帝爷啊,我方家这是做啥缺德事了,一个连一个地往倒躺。”

情急之下,方大婶奔到街上,喊住一个正进家门的街坊,“他大哥,我家儿媳倒地上了,家里老小扶不起来,快来帮把手。”

那邻居是个壮年人,进来一看,盆翻扣在地上,春红倒卧在水渍里不醒人事。道:

“大婶,要紧时刻,顾不得男女有别了。”过去抱起春红放到东屋炕上,扯过枕头垫上,问:

“咋回事,大婶?。”

“她在堂屋洗涮,三个娃在里屋地下玩,听得外面东西倒,出去一看吓哭了,我慌忙出来,见儿媳妇倒地不醒人事了”,方大婶抹着泪,顾不上地下娃们的哭嚎。

邻居道:“大婶,人这么着我看不行,要不要我去请郎中?”

方大婶哭道:“她男人卧炕不醒人事,我老汉拖着条腿去东外城挣银钱去了,就我一老太婆,辛苦你了。”

邻居跳下炕道:“我看这都是累的么。别客气大婶。”

约摸小半个时辰,邻居带着郎中来,一看还是给方中元、方柏荣瞧病的那个。道:

“大婶,你家这是咋回事,怎的又倒下一个?”

问明了前后,号了脉,“我看不要紧,这是体虚劳累,吃几副补药,好好躺几天就没事了。”

郎中见家里没别人,对邻居道:

“这位大哥,帮人帮到底吧,你看家里连个煎药的也无有,帮着大婶煎煎药。”

方大婶:“他大哥,你若家里不忙便在此耽搁会儿,若忙便回吧,我慢慢给儿媳熬。”

邻居道:“我今日作坊里不忙,大婶遇到急难,自要帮一下。”

方大婶摸出一小块银,郎中看着道:

“大婶,我开的两味补药贵,三副药得七、八钱银。到我家药铺去拿,就说是我开的,会略便宜些。”

邻居接过方大婶又递过的一块银,匆匆走了。

郎中又给春红把了会儿脉,摸了摸额头,翻了翻眼皮儿,“看起来无大碍。”

又去西屋把方中元翻来覆去看着。

方大婶这时哄住了三个娃的哭泣,跟进来问:

“先生,看我三娃能不能醒来?”

郎中:“大婶,我对这家也算熟了,说话直率些。小可这些年与父亲行医,加之所见所闻,似兄弟这样躺倒再起者,百中无一。

看兄弟被照顾的挺好,这么长时日人没瘦,居然没长褥疮,想兄弟媳妇是劳累所致,少让她干些活,缓一缓应该无事了。”

方大婶无奈道:“我家大娃、二娃都有五、六口人要养,哪里能得空。”

东屋,春红的呼吸已经匀了些,邻居买了药回来,方大婶找出铁火帽,邻居在院子里架着火熬了药。

方大婶将春红的头放到自己腿上,一勺勺地喂,眼见着春红慢慢缓过来,邻居也告辞回家了。

临近傍晚,方柏荣、赵贵先回来,见状自是惊了一下,一问,赵贵抱怨道:

“富贵多在几日也不至于如此。”

小梅回来时,春红已经无事,就是身上软,只能躺着。两个相对流泪,小梅道:

“明日我把榆钱儿带店里去,多少也能给你省些力。”

春红微弱的声音道:“你看店卖货,我看俩娃,捎带着看榆钱儿。”

赵贵与小梅操办着做熟饭,众人吃了几口,小梅道:

“大婶,我看这几日我便住家里,待春红能下地做活再回。”

方柏荣打断道:“我这家,当下是来一个倒一个,你白天店里累一天,晚间再这里续上,把你累倒,我家中元的口粮便没了。”

方大婶:“要不让老大、老二媳妇过来一个?”

方柏荣:“他俩家里都三、四个娃,说丢下一天行,哪能长时日丢下。”

方柏荣盘腿坐炕上,瞅瞅这个,瞅瞅那个,半晌开口道:

“中元媳妇当下她娘慢慢伺候着,夜里在这厢加俩娃,他们娘儿四个睡,我去和中元睡。

小梅白天看店,必是要回家歇息。就剩二位贤侄,大叔耍个无赖,赖你哥儿俩身上,年底大叔从工钱上给你哥儿俩补齐。”

赵贵:“今晚小梅去东屋挤一挤,我、大叔跟中元一起睡。明早小梅做饭,我去喊富贵过来替咱们。我们白日还去看店,富贵全天在这里。”

方大婶咧嘴道:“总富贵一个在也不是个法儿啊。”

方柏荣:“白日店里我俩都离不开,大事小情得做主,只得辛苦富贵了。”

方大婶无奈道:“先凑合着。门东的邻家往炕上抱春红、喊郎中、熬药忙了半天,别忘了答谢人家。”

方柏荣:“待这阵乱过去,我一并请了咱眼前的一群,好好谢谢。”

方大婶瞅着老伴儿心疼道:“爷啊,病还没好利落,就早出晚归做活计。一进门,大事小情都得谋划,难为你了。”

方柏荣嘿嘿二声,“老太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借到赵贵、富贵俩娃的劲,咱不至于败下阵来。”

第二日,赵贵去喊奚富贵过来,奚富贵正要吃饭,一听有些慢吞吞,赵贵问:

“我看你有些不情愿,有啥事了?”

奚富贵干脆直说,“方大婶说男女有别,我与春红总在一起不妥,邻家要说闲话。”

赵贵愣了下神儿,“原是这么回事。可眼下不去也不行啊,你不去这个家便停了,怕是饭都吃不上了。”

奚富贵:“他家还有两个儿,为何不喊过来?”

赵贵冷哼了一声,“你还看不出来,那哥儿俩沾好处行,出点儿力、出点儿银可是大事。”

奚富贵:“我这人心眼软,脸皮厚。我听你的,你说去便去。你先回,我吃罢饭立马过去。”

奚富贵赶过来,赵贵、小梅与方柏荣已去店里了。

奚富贵往东屋探头问:“大婶,中元喂过没有,兄弟媳妇喝过药没有?”

方大婶:“这不你来得早,都还没呢。富贵你进来,听大婶讲。”

春红有气无力地喊了声“富贵哥”,挣扎着要起身。

方大婶止住,“春红,养好了再起炕。这家哪会少了你的活儿。”

又转向奚富贵,“大婶说话不中听,你别往心里去。大婶对人无坏心眼儿,眼下你便委屈着,帮一帮这家吧”,说着溢出泪来。

奚富贵见春红又躺倒了,看着心里着急,听方大婶这么说,便放下了委屈,道:

“大婶不必这样说。我既然来了,就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我先喂了中元,熬好药你喂中元媳妇。其它的事大婶无需管,炕上坐着吩咐便是。”

本来就是劳累虚脱,休息、加上吃补药,三日后,春红便下地自己煎药,帮着奚富贵做些不费力的活儿。

方大婶心中满是无奈,把人家奚富贵赶跑了,又叫回来。以后怎么办却也没得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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