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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1 / 1)

谢酩:……楚照流:?谢酩:你还有那东西吗?第35章这遗言震得楚照流久久无语。窗外夜黑风高,正适合杀人放火。“谢宗主,”楚照流略吸了口气,扫了眼面前这群耗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发自内心地问,“我怎么觉得,打从咱俩一起出来后,每次住客栈都遇不到什么好事?”先是遇到下毒,再是在幻境中被惑妖调走昙鸢,这次倒好,直接来了群西洲悍匪。他明明一向运气不错啊?谢酩给趴在手心里的啾啾梳了梳睡乱的羽毛,不动声色道:“可能是你的错觉吧。”楚照流犹自狐疑地嘀咕了声,目光转回被束缚在前的几人,看到张熟悉的面孔,饶有兴致道:“你不是酒楼的掌柜吗,怎么,西洲的民生已经穷困潦倒至此,还得趁着夜色兼职干这种活计?”意识到面前俩人真的很不好惹,掌柜的勉强挤出个苍白的笑容:“误会,都是误会……”楚照流优雅地翘起二郎腿,一手支肘撑在桌面上,掌心托着下巴,笑得甜蜜:“是吗,那掌柜的不如解释解释,那是什么误会。”他指了指地上的毒雾弹,葱白指尖又点点横扫几人:“几位又是什么误会?”掌柜的背后飕飕发凉。屋内亮堂起来,他看得清楚,楚照流面上笑得柔和,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后面把玩着小鸟的那人脸色疏冷,随意睇来一眼,目光寒彻心扉。他狂冒冷汗,干咽了口唾沫,突然“扑通”一声就跪了。“两位仙师请为我们做主啊!”这临场反应不错啊。楚照流似笑非笑:“难不成你还是被逼良为娼的?我看你的行事作风很是熟练啊。”掌柜的毫不迟疑,砰砰就是几个瓷实的叩首,一声比一声大,看得他的几个手下一愣一愣的。“小的一看仙师飘然若仙的气质就知道,两位定然是从中洲来的吧!仙师有所不知,我们这等小民,想在西洲活下去,都得仰赖魔修的鼻息,那些魔修说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楚照流听得无聊,直接打断:“说重点。”掌柜的惨还没卖完,剩下的话噎在喉咙里,偷瞄了眼他的脸色,不敢再输送,语速加快:“我猜两位仙师肯定是为了那个传说中的花涧门来的吧!仙师远在中洲,可能有所不知,这花涧门座下,有七大长老,其中一位,名为欲衡,修行阴阳交合之术,最喜俊男美女,本来已经消失许久,近来又重现于世,他座下的弟子责令我们替他看好猎物,倘若有所瞒报,必严惩不贷……”楚照流稀奇道:“我看你刚刚过来时不是挺开心的吗。”掌柜的惶恐又尴尬:“我、我观仙师仙姿玉貌,长老见到必然大喜重赏,一时就起了贪念……但小的已经知错了,再也不敢了,仙师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这些小民吧!”他正要磕头,屋门忽然被人推开,旋即就有什么东西被“嘭”地砸了进来,一股夹杂冰雪的冷风紧随着灌过来,但还没灌进屋内,又被反手关上的屋门挡了回去。门边出现道一手持剑身长玉立的身影,姿态潇洒,缓缓步来:“小师弟可别被哄骗了,这位掌柜的也算欲衡长老的得力干将了,附近早就埋伏好了花涧门的人。”楚照流瞅瞅被扔到面前动弹不得的魔修:“其他人呢?跑了?”顾君衣轻描淡写道:“杀了,留一个能问话的就成。”几人瞬间面无人色。顾君衣已经抓来了花涧门的人,能问到的自然更多,没必要再问几个凡人的话了。这下不止是掌柜的跪了,一群人意识过来,嘭地全跪了下来,哐哐直磕头,涕泗横流:“仙师饶命,仙师饶命!我们是被他诓骗过来,第一次做这种事,仙师大人有大量……”掌柜的大怒:“放屁!明明是你们求着老子想跟过来分杯羹的,上次也是你们一起抓的人!”眼见着这几人居然就这么起了内讧,楚照流一时无语,揉揉眉心。不愧是民风彪悍的西洲,全员恶人。楚照流瞄了眼不打算参与处置、坐下来认真擦剑的顾君衣,琢磨了下,扭头抬脸:“谢兄,你看怎么处理他们?”谢酩就站在他身后,闻声低下眸光。这个角度低头看去,楚照流的眼睛睁得略大,眼眦稍圆,显出几分钝态的可爱来,削减了些五官里的艳色,嘴唇也因为仰着头,自然地微微启着,乍一看很乖巧听话似的。谢酩的心情无端好了几分,淡淡扫了眼冷汗滴答的几人,指尖一弹。一股冰寒之气窜进每个人的口中,不待他们反应,就顺着钻进了五脏肺腑。“即日起,你们每人须日行一善,”谢酩的语气云淡风轻,“否则五脏六腑就会遭寒毒侵蚀,受尽折磨毒发身亡,灵肉俱同灰飞烟灭。”几人跪在地上,全部傻住。顾君衣心无旁骛地擦好剑,这才抬眼看过来,听到谢酩的话,嘴角一勾:“何须这么麻烦,我看他们挺不情愿的,不如我好人做到底,送他们归西。”掌柜的立刻反应过来,砰砰狂磕头:“多谢仙师给予我等机会!小的从今日起必然洗心革面从新做人!”楚照流懒懒道:“我这位朋友可不会说笑,你们敢动什么坏心眼,我敢保证,恶念方生,瞬间毙命——滚吧。”掌柜的忙不迭带着人滚了。几人连滚带爬,跑出了客栈,一路互相搀扶着,狂奔出了城,频频回顾,见楚照流几人的确放过了他们,登时松了口气。他们也不是没接触过修士,对谢酩的那道恶咒颇有些怀疑,其中一人脸色阴阴的:“这些中洲修士就是心慈手软,哼,竟敢在花涧门的地盘闹事,我们趁现在赶紧去告诉……”话音未落,一股寒意侵袭而出。站在他对面的掌柜瞳孔一缩。一朵冰花自面前的人七窍中生出,眨眼间,整个人便被一层薄冰覆盖,表情凝固下来,依旧是一副阴阴的凶狠相。“陈四?”有人颤颤地叫了声。一阵风吹来,冰雕砰然倒地。“砰”地一声脆响,陈四在他们眼前迸碎成无数微末,消散在空气中。所有人同时腿一软,瘫倒在地,望着这一幕,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感到一股寒意攫取了所有感官。——恶念方生,瞬间毙命。原来不是说说而已。客栈中。楚照流换个坐姿,解除了地上魔修的五感禁锢咒。今晚一波波地来人,就没个消停,小肥啾被三番五次打扰,不太高兴地睁开眼,瞅了眼躺在地上的魔修,怏怏不乐地蹦下谢酩的掌心,滑翔到地上,鸟眼横斜,打量着疑似打扰它好眠的罪魁祸首。被顾君衣抓来的花涧门弟子年纪不大,相貌阴柔,苏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瞳孔瞬间放大,色厉内荏:“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花涧门的地盘对我下手,欲衡长老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此人灵力低微,穿着却不俗,在魔修这种更看实力决定地位的地方,显然不正常。楚照流目光如炬:“哦?你是欲衡的娈童?”青年顿时被他直白的“娈童”二字说得脸色青白交加。楚照流扫了眼在边上一眼大一眼小,不屑瞅着这小魔修的啾啾,灵机一动,打了个响指:“看到你身边的那只恶鸟了吗。”青年下意识一扭脸,就看到只圆咕隆咚的小黄鸟蹦上了他的脸。“这鸟喝人血吃人肉,一天不啄人眼珠子就难受,”楚照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现在我问你答,你若敢撒谎,我就让它划破你的脸,把你的眼珠子叼出来。”啾啾非常配合,超凶地炸毛扇翅膀,见青年还是呆呆的没反应,张嘴就吐出股灼热烈焰。隐约还带着点酒味。这鸟喷吐的竟然是能烧伤修道之人的真火!青年脸色一变,不敢再作他疑。屋内的其他两人嘴角一扯,静默不语,纵容楚照流说瞎话。反正他玩得开心就好。楚照流摇摇扇子,直截了当问:“雀心罗出关了?”青年的脸色惨白惨白,不敢挣扎,生怕站在他鼻子上的啾啾当真一口啄下来,或者直接吐出真火将他烧了:“听、听欲衡长老所言,尊主大人出关已有半月。”果然如此。罗楼主的消息果然很灵通。楚照流嗯了声,看这弟子顶多就知道这个了,话音一转:“欲衡现在身在何处?”青年蒙了。在花涧门的地盘,难道面前这人还想直接杀过去逮住欲衡长老?找死呢?“给你个机会,”楚照流含笑俯下身,手中的扇子灵巧得混若一体,轻轻一展,就搭在他勃颈上,“你可以选择自己答应,或者我来帮你决定。”青年清晰地感受到,扇子贴到颈间时锋锐的寒芒。只要再进一寸,他的脑袋就会被整个削下来!他颤抖着咽了口唾沫,嗓音都变了调:“我、我答应,但你得保证不杀我!”楚照流弯弯眼:“好啊。”若不是不想在谢酩和顾君衣面前用“搜魂”这种又邪又毒的禁术,何须这么麻烦。这种类似发誓的话,对修道之人都有一定约束,频频食言对道运有损,青年暗自舒了口气,嗫嚅道:“今日从这城里传去消息,说物色到了几个绝色美人,一日之内就能送过去,长老现在应当等在分舵里。”楚照流直起腰板,揉了揉颈骨,感叹道:“看来今晚没得歇喽。”见他抱怨得似真似假,谢酩略一思忖,目光落在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晃荡的血红耳坠上:“你睡,我去把他抓来。”楚照流:“啊?”还可以这样?顾君衣后知后觉地生出股小师弟要被人抢走了的危机感,不甘落后地凑过来:“小师弟歇息,师兄去给你把分舵灭了!”怎么这种事也要争个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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