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死前发生过性关系？”白斐看着那份复印过来的验尸报告，虽然说是早就已经想到这一点儿了，但是还是有点儿惊讶。之前，不管是她托人调查，还是警方的调查报告，都证明死者姜慧慧是单身女性。虽然他们确实是在姜慧慧的家里发现了第二套牙具，但是，光凭这个，很难证明她是有男朋友的。现在尸检报道倒是给了他们一个明确的答案。“没错，还有你说的那个牙刷，我也拿回去检验过了，上面没有找到任何dna。”沈承放上午离开，就是因为尸检报告。“嗯。”白斐听到这个的时候，好像并没有那么惊讶。“你早就知道了？”沈承放原以为，她会大吃一惊的。“不算是，那个牙刷其实是新的，故意被人弄成了那样子，看起来像是用过的对吧？”这个她刚刚看到那把牙刷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当时，那把蓝色的牙刷映入她的眼帘的时候，她脑海当中就出现了一个人形幻影。那人拿着一把全新的牙刷，在手里不停的摩擦着。好一会儿之后，那人才把一个看起来已经破烂不堪的牙刷重新放进了牙杯当中。“对，痕检科查了，并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你这是从开始就已经知道了，为什么现在才说？”沈承放质问道。“我要是开始就说了，你也不信啊。”白斐嘟着嘴，非常委屈。沈承放想起来，今天自己确实是凶了她几句来着。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白斐不着痕迹的瞟了他一眼，看到他现在那副尴尬的神情，心里窃喜。她其实就是恶趣味，不想直接告诉沈承放。这样他才能认识到自己的重要性！“行了，你也不用太内疚，我知道你已经意识到你的错误了，我呢，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勉强原谅你了。”“资料都看完了？”沈承放马上开始转移话题。“看完了啊，这个案件的基本情况已经了解了，不过你给我看这个，就不怕我是个坏人？之前明明对我还那么防备。”白斐趴在桌上，一双大眼睛温柔的看着沈承放。“放心，现在关于你的资料，我比你记得还清楚。”沈承放直言不讳。这件事，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瞒着白斐。“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关心，真是让人家受宠若惊。”白斐伸手上去就要摸沈承放的脸。但是被他躲开了。这次他没有条件反射的直接一巴掌抽上去。“看完这些东西之后，有什么想法？”他把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推到了白斐的面前。让她离着自己远一点儿。“你问我啊？”白斐故意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除了你，这儿没别人了。”“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啊……”“别装疯卖傻了，我知道，你对这个案子肯定有你自己的看法，这事关人命。”虽然白斐从他们遇到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吊儿郎当没点儿正形的样子。但是，她说出来的观点，一点点全部印证了。沈承放不管她是真傻还是假傻，至少对这个案件的见解是真的。“呃……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要是不说点儿什么，就是我的不是了。”白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整个人竟然变得有些冰冷。从沈承放带过来的资料，再结合他们现在调查出来的东西来看，不管是身边的父母朋友，还是公司同事，对她几乎都是一致好评。就算是有点儿问题，也只是大家相处过程当中发生的一点儿小摩擦，根本没有值得拎出来说的大事儿。最奇怪的一点就在于，她明明没有男朋友，但是在死前，却和人发生了性关系。而且并不是性侵犯。除此之外，警方还在她家发现了没有用完的避孕套。按照包装盒上面所说，一盒是六枚装，他们发现的时候，只有两枚。证明除了死前的那一次性行为，她平时也和他人发生过亲密关系。这一点和他们调查出来的，死者没有男朋友不太相符。还有一个疑点在于，警方调查了死者的资金流动，发现她除了给在老家的父母每个月定期打钱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巨额支出。但是，根据她的同事们说，姜慧慧平时虽然很低调，但是偶尔也会背几次名牌包，还有一些昂贵的饰品之类的。这些东西，警方也都在姜慧慧的家中找到了。证明，很有可能有一个人会送她这些东西。“我觉得，姜慧慧没有男朋友这件事儿，你们可能需要好好查查，这是一个切入点。”毕竟很多疑点都集中在这一点上。“这个我已经让他们去调查了，还有没有什么？”沈承放问道。“还有一点，刚才我们说的牙刷，很有可能是警方开始调查这个案件之后，才被更换的，而且，避孕套可能也是那个时候才一起丢的。”白斐侧着脸，看着窗外人来人往，低声说着。“你的意思是，做这些事情的人，可能不是凶手？”沈承放眉间皱的更深了。“聪明，不愧是沈队长。”白斐竖了竖大拇指。如果是凶手的话，何必要等到警方发现尸体之后，才去处理后事。根据白斐刚刚那话的意思，就是这个后来处理现场的人，是通过他们警方，才知道的姜慧慧的死讯。但是出于某种原因，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和姜慧慧的关系。所以，才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回去清理现场。这一点，沈承放也想到了。就是不太确定而已。“我觉得，他们可能并不是正常的情侣关系，而是情人。”沈承放补充道。“应该就是你说的这种，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你现在的调查方向？”白斐扶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沈承放。“和死者姜慧慧有密切电话往来，或者是有经济往来的男性。”警方没有找到被害人的手机，所以只能从这些方面开始调查。“不对，你这无异于是大海捞针。”白斐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然后直接否定了他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