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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她是豪门弃妇(三)(1 / 2)

接起了电话,詹嘉琪清了清嗓子,努力保持镇定,冲着电话那头便说:“喂,妈妈……我现在在外头,阮阮在睡觉,我就不和你多说了……”她只想赶快把电话挂了,一个人安静会,她已经累了,不想再和妈妈吵了。

“……嘉琪,你是不是不舒服?”

电话那头传来妈妈有些关心的声音,要詹嘉琪差点在这瞬间眼泪决堤,明明已经在心里铸了堤防,以为已经变得无坚不摧,可在听到妈妈声音的那瞬间,那股陡然升起的酸涩却忽然席卷而来,要她防不胜防。

詹嘉琪,你真没用,她忍不住地在心底叱骂自己,明明已经说过自己无数次,希望能不再对妈妈抱有不该有的期待,可是每次只要她稍微伸出橄榄枝,就忍不住像是溺水的人一样紧紧抓住,拼命往上攀爬。

“我……我没事。”她声音有些颤抖,努力压下那点快要跑出的情绪,试着镇静下来,“我等下就要回家了,现在要开车了,真的不太方便说电话呢……”

单静秋抓着手机,此时正坐在房间里的她,由于周边安静,能清楚地听到女儿电话那头的颤抖和不安,连忙不停地追问:“嘉琪,你怎么了,要告诉妈妈你到底怎么样?妈妈好担心!”如果不是控制着手劲恐怕她已经能把手机给压坏,“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好不好,我真的好担心!”

“妈。”詹嘉琪终于是抓着电话喊了出来,声音沙哑,眼泪决堤,努力抬起头,生怕失控的眼泪掉到怀里酣睡的阮阮身上,面对着电话那头充满了担心的追问,终于是嚎啕大哭般地倾诉了起来,“妈,我不想过了,我想回家,我想离婚……”

才刚说出口,她心里又有些挣扎,觉得自己是说了过于任性的话,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哪里收得回来呢?她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心便一紧,苦笑了笑,知道自己又错了。

“离婚不是小事,嘉琪,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如果你是真的觉得有让你无法忍受,必须要离婚的理由,那妈妈也相信你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但是毕竟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阮阮,有什么事情你好好地和妈妈说好吗?妈妈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只是你也别冲动,咱们别急好吗?”

“妈……”詹嘉琪有些愣愣,听着电话那头妈妈关切的声音,刚刚被失望淹没的心好像在这一瞬间一点点地愈合了起来,“可是我离婚了,外面传言会不好听,爸爸和易家的合作也是个问题,到时候你在家里头可怎么办呢?”

她又忍不住地开始考虑了起来,生怕妈妈在家里过得不好,毕竟她大不了一走了之,妈妈总是得留在这的,到时候爸爸、弟弟他们给妈妈坏脸色,妈她又要怎么办呢?

单静秋听着嘉琪犹豫的声音,心里更是一阵心疼,她从原身的记忆里头可以看到,打从詹嘉琪还小的时候,原身为了讨好詹嘉豪和詹嘉玲,几乎可以说是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抛之脑后,平时的吃喝花费倾向就不说了,就连詹嘉琪原本的房间,也在嘉玲哭闹几次后拱手让人,那是家里仅次于主卧最大的一个房间,朝向也好,倒也不是什么非要住好房间,只是那种永远都被自己亲妈妈压着让别人的滋味,应该很难受吧。

可哪怕是遇到了她这样不把女儿放在第一位的妈,在自己已经是山穷水尽,恨不得马上逃走的境地,詹嘉琪却依然把妈妈放在心里的第一位,她总是如此,爱着别人,伤害自己,到最后,这份好,却没能为她换来好结局。

“嘉琪,妈妈这里没关系的,这些年来你做的很好了。”单静秋温柔地说道,“如果可以,妈妈希望你更多地考虑自己,如果为了妈妈,要牺牲你的幸福,你觉得妈妈会开心吗?不会的,我只会更自责、更难受,如果这么大一个詹家,非得靠你的婚姻来维系,那也太没用了,当然,妈妈也不是怂恿你离婚,我更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后做决定,只要你谨慎考虑后作出的决定,妈妈一定会支持你,好吗?”

“好。”詹嘉琪愣了许久,然后冲着电话笑了出来,随着她脸上的神情变换,一滴眼泪随之滑下。

忽然,正在安睡中的易阮阮总算感受到了外界的喧哗,她先是用力地扑腾了下自己的小手,吐了个泡泡后吧嗒吧嗒了嘴,而后像是做好的充分准备后终于是张开了小嘴,嚎啕大哭了起来,在妈妈身上可劲扑腾,非得要成为车里最值得关注的那一个。

詹嘉琪忙不迭地轻轻拍着女儿,在前座小心翼翼地晃动着身体,试图安抚自己怀里的一下变成小恶魔的阮阮,嘴上时不时念叨着:“阮阮乖,阮阮乖,不哭不哭……”

抓着电话的单静秋听到的是另一头传来的母女温情时间,嘴角也跟着一点一点地翘了起来,她轻声地说:“嘉琪,你刚刚不是和妈妈说你在外头吗?你看看要不要带阮阮回家一趟,还是妈妈过去易家陪你睡一觉?现在天色已经有点晚了,你吃过了吗?别饿着了,注意点温差,小心中暑知道吗?”她似乎一下变得唠叨,絮絮叨叨起来说个不停。

“……诶!我知道了。”詹嘉琪忍不住边哄着阮阮边笑个不停,她没笑出声音,可挂在脸上的笑已经没有半点儿阴霾,这是对她来说,是久违了的关心,事实上妈妈一直挺“关心”她,不过这几年来,妈妈每一次发来的信息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变相了的“胁迫”,上头认认真真地抄着什么偏方、写着什么生男生女的好处、恨不得她明天就能怀孕,后天就能抱个大胖小子在她面前,倒要她每次看到丝毫没有被关心的熨帖,而全都是被胁迫的惶恐。

单静秋还没唠叨完,她接着往下说:“妈妈这几天到庙宇里,遇到了个大师,他把我给完全点化了,妈忽然有些顿悟了,这咱们都说顺其自然,我这一直强求反倒是害了你,这些年来妈妈好像是入了执念,永远面前都蒙了层迷雾,大师和我说了,我就是太执着才会让身边的人都不幸福,我正在学着放下……”

詹嘉琪听着妈妈的话心里一动,这些年来她一度最恨妈妈去找的那些什么王八大师,就可劲地想着从妈妈的口袋里面骗钱出来,天天说得天花乱坠,好像全世界的问题只要拜拜佛、念念经或者是什么看看风水都能解决,别说不孕不育了、夫妻不和了,恐怕就连死而复生都能做到。

她忘不了当年她看见妈妈在小本子上写的见大师回来的心得体会,写什么她这些年来的总总遭遇均是因为她没有信奉大道,没有及时思过,总是怨天尤人,要通过与人为善、奉献自己才能成就自我……

那时看得小小的詹嘉琪哑口无言,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起码在他们家经历的种种,詹嘉琪并不觉得妈妈有任何错误,而在后来她更是看着妈妈心甘情愿的奉献自我,爱护他人,只是这个爱护他人的“他人”从来也都只包括詹嘉玲、詹嘉豪他们,不包含她这个亲生女儿。

她不知怎地,有了可耻的期盼,哪怕这个大师是骗妈妈的,那也请永远地骗下去吧,她真的不想看着妈妈那么傻,那么“善良”到被人利用、被人欺负。

“嘉琪,妈妈前两天和你说的那些约好的师傅我都取消了,大师说了我求得太多,反倒是取不到成效,对了,之前妈妈给你带去的那些中药你可不要再喝了,这些都得先停了,大师说要化繁为简,一样一样减掉,你先好好休息,可不要再用那些,大师和我说了,那都是骗子骗我的!”单静秋努力学着原身的口气开始说了起来。

也是到了这,她才知道原身是个多好骗的信徒,信仰还杂,这s城周围大大小小的庙宇都奉过不少香火,她可不管里头是奉的佛教的神灵还是道教的神灵,只管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还被人背着笑称什么散财童女,而她这些财发出去,得到的自是一个又一个的大忽悠,最后她总结出了一套只要她掏心掏肺的对别人好,就能有好下场的神奇结论,甚至还试图把自家女儿也纳入这一体系。

“好,我知道了,妈。”詹嘉琪的手轻轻地安抚着阮阮,这小恶魔才刚刚消停下来,偷偷地想把手指伸到嘴巴里被詹嘉琪及时发现拽下来好几次,正有点不满意的哼哼唧唧着。

而詹嘉琪的心里现在可又是开心又是担心,开心自己妈妈总算稍微醒悟了一点,起码目前不再逼着她去到处求佛拜神,又担心对方是想好好地骗一把大的,不过妈妈说的中药她其实压根没喝,多年来她已经掌握了一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技巧,表面答应,背地里自然喝不喝全由她决定,刚刚妈妈说起中药,还要她差点一阵心虚。

“晚上真的不要我去?”单静秋又追问。

“不了不了,我先带阮阮回家去,我真的能处理的,如果处理不了我一定告诉你。”詹嘉琪笑着便回,这下激动的心情终于已经稍微平复了下来,她想,她需要谨慎地做好决定后再告诉妈妈,尤其是看着怀里的这个小东西,她便更知道,她所做的决定不能源于冲动,应该是思前想后的认真决定。

“好好好,那妈妈不和你说了,咱们找个时间再好好说,你快带阮阮回去,大晚上的开车也危险,记得叫司机师傅慢点开。”

“遵命!”詹嘉琪迅速地回了妈妈一声,然后心虚地把电话挂了,毕竟她可没有让司机载着她们俩出来,若是让妈妈知道她大晚上带着女儿两个人跑出来玩,恐怕要被说两句,毕竟前段时间s城里才出了个女司机车祸的新闻,从那天起妈妈就唠叨个不停。

她轻轻地蹭了蹭怀里的阮阮,阮阮被妈妈这一蹭似乎没反应过来一样,眼睛眨了眨,好半天才睁大了眼睛看向了妈妈,又吐了一个泡泡,逗得詹嘉琪有些失笑,轻轻地点了点阮阮的鼻头,看着她心就已经软成一片:“你可不能偷偷告状哦,知道吗?”然后便是拿着阮阮的手拉了勾,又把她给放回了后头的儿童座椅那,便放着儿歌带着孩子回去,这时候的心情,已经比电话前好了许多,无论如何,她想,她必须要面对。

……

单静秋靠在窗台上,她的房间从落地窗出去有个小阳台,平日里原身也时常地在那里喝点茶休息一番,而此时她正坐在那等着即将要来到的人,果不其然,她才在阳台上站了没一会,便看到不远处开来的一辆颇为熟悉的车,也是要感谢易家家大业大,身为集团老总的易天展座驾可不一般,他购入的跑车可是在全国仅有三台、s城仅有一台的限量款跑车,所以只要不是傻子,这么一看,便也知道来的是谁。

如果是平日,会从上头下来的一定是嘉琪和天展,只是今天,都不用带个望远镜,单静秋变能知晓,里面的人一定不是她家嘉琪。

这一路上,詹嘉玲和易天展可以说是谈笑风生,两人你来我往的颇有些棋逢对手的感觉。

将车停放在詹家花园的外头,易天展没把车开进去,毕竟他可不想到家里头又和詹父唠叨,对方肯定又要说什么新的合作,当然他在心里回避掉的是那一点若隐若现的心虚,他不愿意承认,载着小姨子回家的他心底可一点也不光明正大,甚至已经开始有了些不愿与人承认的小九九。

“易总,你真的太厉害了。”眼看车已经停下,两人的对话也已经告一段落,詹嘉玲微微侧着身向易天展那靠近了一些,眼睛黏在他的身上,里头扑闪的全是崇拜的光芒,“没想到你不仅仅是经营公司有一套,对于底下这些项目工程也这么有了解,哪像我,都挺努力了,还是有时候会跟不上你的思维。”她微微闭眼,车内不太明亮的光打下,看不清眼里此时蕴含的情绪。

易天展轻笑:“嘉玲你已经很棒了,像是你这样对事业有追求、认真投入的女孩子已经不多了,再说了,我当年经营公司前也是先从基层做起的,那时候也是受了挺多挫折才走到了现在,你现在遇到的这些问题只不过是因为你还没有完成位置的转换,等你以后多过几个岗位,这些你自然是一通百通了。”

他同詹嘉玲挥斥方遒的时候,竟然有种回到了当初刚遇见詹嘉琪时的心脏怦然而动的感觉,他也是结婚后才当上的易氏集团董事长,上位后经营公司可不是清闲的活,再加上刚当上董事长时公司里头派系颇多,让他小心防备的缘故,所以便也已经挺长一段时间没和其他的女性有工作之外的长时间接触,久违的遇到了这样志趣相投又善解人意的人,让他这一路的谈话都觉得分外地开心,似乎找到了知音、倾诉的对象。

“才不会呢!”詹嘉玲忙摆摆手,笑得露出了个酒窝,“我可没易总你那么厉害,就算我再轮个五年十年都比不上你!所以你才这么要人崇拜呀!”她说得很是认真投入。

易天展看着詹嘉玲便也忍不住笑:“你可要相信你自己,你不比别人差。”刚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有点愣,就在刚刚脱口而出的时候,从他的心中翩然而过的人脸竟然是……他的妻子,嘉琪,要他有些不知如何描述的尴尬和羞愧。

詹嘉玲注意到易天展有些不太对劲,她想了想没再多逗留,毕竟欲擒故纵可不能只擒不纵,她似乎带着些叹息:“也不知道以后我能找到像是易总这么好的人吗……”

然后又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一样,低下头手忙脚乱地解着身上的安全带,明明应当是一下就解开的,可这黑灯瞎火的好似影响了动手的效率,捣鼓了老半天没给弄开,过了好一会才“艰难”地解开了,她看向易天展,“易总,我得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

当她推开门,要从座位上离开时,忽然易天展便如同回过神一般,抓住了她的手,看了她老半天才说道:“回去好好休息,路上小心。”而后又像是那握住的地方着了火一样地尴尬地放下。

她像是受了惊的小鹿,在易天展刚松手时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下了车低着头便往后轻轻地说了声,“易总,您路上小心,注意安全。”便往家里头快步走,詹嘉玲忍不住露出了个笑,只是这时候的笑竟然不自觉地有了些志得意满的味道,她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后头的易天展还没有离开,她想这一局,她赢了。

才刚进了花园门,她就感觉到手上的手机微微一震动,拿起手机上面是来自易天展的信息:“今天你辛苦了,晚上好好休息。”若不是已经进了家门,恐怕她已经笑开了,她憋着,所以不时发出了闷闷的声音,一个合格的猎手,还要继续耐心的等待,可不能提前庆贺,她努力控制了一番心里的情绪,昂首挺胸地便走进了家门。

走进玄关,家里头依旧是灯火通明,詹嘉玲在鞋柜处换着鞋子,她知道这下爸爸肯定在楼上书房办公,弟弟估计又在房间里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开黑,而妈妈不是在念经就是看电视剧,她正想着等等要吃些什么,却忽然被从上头传来的声音惊在了当场。

“嘉玲,刚刚是谁送的你回来呀。”单静秋从二楼处往下探,神情有些冷地看着下面,“刚刚我没看太清楚,但是看到外头有辆车送你回来,是谁呀?该不会你找到了合心意的人吧?你爸你弟可都为你担心着呢。”她声音里带着些关心。

詹嘉玲没敢抬头,刚刚的那些嚣张气焰已经消弭无踪,此时的她根本不敢直视上头的单静秋,只是边换上拖鞋边故作轻松地回答着:“下班的时候半天打不到车,所以我就拜托公司的同事送我下班一下,是个女同事,关系还行呢!妈,你吃过了吗?”她慌忙地想转开话题。

不敢抬头的她并没有看到单静秋似乎淬了毒的眼神,单静秋往下冷冷地看了好一会,才道:“原来是女同事啊,如果是个合适的人,妈妈和爸爸就不用这么担心了。我们都吃了,你自己吃吧,我先回房间里头了。”说完话便连寒暄也懒得寒暄,直接转身回到了房中。

詹嘉玲身后已经是一层冷汗,她陡然放松地吐了口气,可才轻松下来心底又忍不住滋生点快意,这些年来她小心翼翼地利用着妈妈来取得她想要的好处,可妈妈别管给了她多少好处,对她多么百依百顺,心里头头一位的还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否则怎么当初易天展的相亲死活不肯给她去呢?她在心里头恨恨地瞥了瞥嘴,不过没事,不让她去,她也一样后来居上。

她低着头也露出了有点狠辣的笑容,詹嘉琪,你的日子过得太好了,现在也该轮到我过过了,只是你可别太伤心,谁让你抢不过别人呢?一手好牌都不会打。

这回鹿死谁手,还未见分晓。

……

易天展在打开家门时不知怎地有些莫名的心虚,可微微松了松领带,他又放下了那份心里的纠结,他可什么都没做,哪里需要有什么愧疚、担忧,才刚一开家门,便看到里头抱着孩子来回走动着的詹嘉琪,她身上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头发松松地绑在后头,神色柔和,而她怀里的阮阮正开心的拿着玩具直玩耍,另一只手紧紧地巴在妈妈的身上,死活不肯下来。

“你回来了。”詹嘉琪听到开门声便知道易天展已经回来了,她回过头看向正进门的丈夫,她以为她能伪装得很好,可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的冷漠,哪怕只是看着这个男人,她满脑子飘荡而过的便是今天在地下车库看到的一幕又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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