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的脑海里乌云拨开了些许,他奋力爬出去,想知道温酒到底是怎么回答的。
只是挣扎了许久他都没有听见温酒的回答。
林樾贪心的想,在她心里他应该是有点特别的吧?
不然的话为什么不想让他知道呢?
……
“沈斯年,”
温酒原本是想直接无视的,可那道炙热的视线就那么一直盯着她看,似乎她不说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就不会善罢甘休似的。
她不耐烦的态度对沈斯年没有一点影响,他反而更加起劲了。
“他的声音没有我的好听,长得也没有我好看,而且我有钱。”
沈斯年坦然自若地毛遂自荐,温酒脑仁都抽紧了,对待有病的人就不能指望和他正常对话。
资料上的性格缺陷大概就是情商为负数吧?
她深吸了口气,假笑道:“你觉得我这样子还有什么心思谈情说爱吗?”
沈斯年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臂上印上一个吻,语气眷恋:“别怕。”
温酒:“……”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怕了?
她试图抽了下手,不过失败了。
温酒干脆任由他握着,她斜眼看着他,额前的一缕碎发掉了下来,让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半遮半掩地藏在下面,看不清神色。
沈斯年白衬衫西装裤的装扮确实是很符合沈老师这个称呼,如果再加上一副金丝眼镜就更加完美了。
不过在沈斯年的身上温酒看不到一点温和斯文的味道,反而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隔天在医生检查完之后,确认温酒是脑癌中期,医生看了看温酒,欲言又止。
沈斯年沉声问:“还有什么问题?”
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门外,沈斯年自觉跟了上去,看着沈斯年的背影温酒总觉得心里莫名打怵。
“沈先生,这位小姐的脑癌基本认定是中期了,我建议化疗治疗。”
“那就化疗,只要能治好,什么手段都可以。”
医生点头,“可是,现在这位小姐的身体状况,我怕她承受不住几次化疗啊。”
说着医生长叹了口气,满脸愁绪。
沈斯年的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我接手过这么多的病人还从来没见过像这位小姐一样这么年轻身体就衰老成这样的,光看这些报告,就算没有癌症,这位小姐身体也只怕是撑不了太久。”
沈斯年和医生就站在门外,温酒半挺起身子,看着医生每多说一个字之后沈斯年的身上的气息就要阴郁几分。
温酒觉得自己应该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否则按照这样下去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没有太多的理由,就是直觉。
然而她根本没有可以脱身的地方。
她听见沈斯年说:“拟一个最快可以调理她的身体的方案,不用考虑其他问题,在最快的时间里要能看到效果。”
“好的沈先生。”
沈斯年的目光刚好捕捉到了在偷看的温酒,他的瞳孔微微颤动。
温酒的脸上除了没什么血色之外看起来和正常人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沈斯年没办法把温酒和衰老这个词联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