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耽美女频>温柔瘾>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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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 1)

视线微微闪避,没直视。他又接着说:“跟我一样坏,是吗,不讲理,不近人情,还喜欢逼人做一些不喜欢的事?”“没有。哥,我不是说这个。”“你挺久没喊我哥的了,真久违。”他字字都在踩她雷点。知道她不爱听什么,他就讲什么。她在心底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宋南津背靠了回去,继续听她讲。“总之就是,您跟他关系好,希望您帮忙去说一下,应该事半功倍,就觉得可以让对方松口。”“嗯。”他又是鼻音里出的一声,像全然不在意,又像不置可否。文徵停顿几秒,又继续了。“再就是,张寄。”“张寄家里也出了点事,他爸……”这事文徵也是才知道,她自己都没缓过劲,现在又要和宋南津讲。刚提出一个请求,立马紧接下一个。论是文徵,都不能厚脸皮做出这事。沉默两秒,文徵还是压着讲了:“他爸爸刚生病住院,我也是才知道,但他最近还有点别的事很是为难,他……”“他的前途出了点事,是吗?”宋南津一针见血,很是贴心地帮她把讲不出口的话给提了出来。他说:“这么让你难堪,那怎么犹豫半天还是要来说呢。文徵,你求人也不专心。”她抬眸,看向他的侧脸。车窗外有光打进来,他削瘦的侧影在光下,明明暗暗。文徵就看着他偏薄的唇,他无动于衷的眼。“你知道。”她说。“我不知道。”宋南津像听得蛮困的了,头往后仰,懒倦得紧:“一些无聊的事,不关心,当然了,他跟什么老师出事的,又和我没关系。”文徵更确定了。他就是知道,一早知道,说不定比她知道得还多。说不定知道的那一刻就知晓她迟早要来找他,所以一并就等着了。那。刚刚他还要她进去,刻意看她态度。文徵想到那些,又不可避免想到曾经那些,他为她设下的温柔陷阱,善用的请君入瓮的把戏。他就是喜欢这样。曾经没挑明前好歹能忍,挑明以后再要他装什么好人,不可能的。她说:“张寄说他没有,比起不信,我觉得应该确实是被人陷害了,我跟他认识挺久的,知道他为人,平时可能说话做事是容易惹人,但……”“文徵,你真单纯。”他盯着后视镜眼也没眨。“一个男人最不该信的,就是他事后跟别人说的所有话,再就是东窗事发后和你说没有,我觉得这样的话很虚伪。”淡漠的声线,要她喉咙慢慢发涩。“他说你就信了吗,那我说的,你怎么不信。”文徵面也没变,她继续陈述:“我说这些也是想表达,他爸生病了,这件事或许对他影响是挺大,不然我也不会管。我不是说他出那事对错如何,我只是念及过去的情分。”“为了个男人,值得吗。念及过去的情分,怎么没见你念及你哥哥我的情分?我以前对你那么好。”文徵是彻底说不下去了。值得吗,好像也没什么值不值得。到现在事情叠加起来或许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昏了头坐在这里,他的车上。从这就开始说不清了。她记了起来,是朋友,本来是为了柳碧琳她们,可话题重心不知怎么就偏移到她和男友的关系上。她知道宋南津在意,他从头到尾,从几年前到现在,没有不在意过。她一直没吭声,他们之间像一张弓终于拉到最开,再讲,就要崩了。文徵坐在车里,望着外边繁华的城市夜景,站着侍者的会所门口,灯火通明,夜夜笙歌。她望到车窗倒影上自己的脸。“分开时候我说过了,以后,我不会再找你的。”“你也不会再为难我。”“你说了再也不想见到我。”“是。”宋南津淡声应着,像是也想到什么,眼睫轻垂。想到那时候她倔强的样子,跟什么似的。“所以呢。”她不说话,他们之间像死亡倒计时。她像不忍,又像如今接受不了这种氛围。很多画面在心中闪过。最后都汇聚一片平静。她终于妥协,有些服软地,喊了句。“哥。”两个字,像石子落入潭面,看似无动于衷,实则搅乱了一池的水。“别再为难我了。”她声音压得很低,很小。“当年他爸妈帮了我的,所以我没办法坐视不管。无关别的。”“就像哥哥你们家帮了我,我知道我要还报,别人帮我,我肯定也要记住,也要帮回去。”“就这么点你也要记着我的吗。”宋南津直直盯着前边,内心一片麻。想到什么,终是止了。他拿起旁边烟和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又记起什么。他扯唇轻笑一声:“是啊。”打火机拿到一半又丢了回去。“下车。”文徵没动,不是不愿走,是不确定他现在的意思。所以他也说。“十分钟,我会给你答复。”文徵才放了心。她说了句谢谢哥,推开车门下了车。下车后的下一秒,黑色轿车很快疾驰出去。文徵站在黑夜的路边,望着他的车尾逐渐消失在路上,远处的红绿灯迷了眼。风吹她身上,文徵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她自己也未完全平息。站了没多会准备拦车回去,刚打开手机,上边弹出新消息。[张寄:徵徵,刚刚我接到主任电话,说有人早就帮我打了证明,已经没事了。]文徵下意识抬眼望宋南津离去的方向。可他早已走了,车尾都看不见。作者有话说:此处,请分析哥哥的心理(狗头)第11章那天文徵回去后,半夜都没睡着觉。想到张寄那条信息,自然知道他现在有多高兴,但不知道宋南津这么大个人情的代价,能轻而易举把事情办妥,靠的肯定不只是他所说的什么讲一句话的事。他就那么轻描淡写的,文徵心头却压了一杆秤。事后她和张寄通了一通电话,张寄还在说:“徵徵,谢谢你,谢谢你哥哥,下次我一定要摆席请宋南津吃饭,好好感谢这次恩情。”文徵只道:“你把你爸照顾好再说吧,老人家的,身体不好住在医院也是遭罪。”张寄察觉出她语气里的冷淡,说:“这个我知道,但你是不是心里还在怪我,文徵,现在事情已经解决,我确实没犯事,你该信我了。”“不是信不信,而是张寄,你觉不觉得我们的价值观已经开始逐渐偏离了?”“什么偏离,怎么就扯上价值观的事了。”文徵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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