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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1 / 1)

手慢慢抬起,却是之间将他蛊惑人的脸推开,“不成,咱们不能这样。”最后一丝理智让沈观鱼再次拒绝。“你不想吗?还是你有别人了?”赵究抓下那只手,继而埋首在她肩上,从脖颈处传来的声音委屈又渴盼。“没有,咱们还是不要牵扯太多……”不乐意听的话就堵住,赵究蛇似的蜿蜒上来,吻住她的唇,轻咬慢吮,把人亲得手腕都有点使不上力气,沈观鱼要被欺负哭了。两人不知何时似藤缠树一般纠在了一块,修长的手就着乌黑的发,托住沈观鱼的后颈,眉眼精致的男人垂下的睫羽动人,专心的吻尝着怀里的娇儿。耐心地,细致地,把她负隅顽抗的念头一点点拔除。“你要是不给我,等回京我又得难受多久?都三年了,我只想着你一个人,晚上实在不成了就去寻你的旧衣……”唇瓣拉开一线,他姿容变得诡丽,恬不知耻地跟沈观鱼描述起自己的空闺寂寞来。沈观鱼眼眸汪了一潭水,听着他的话,没匀的气息又乱了。本是过来送一趟饭食,不知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脑中那一根弦生生被他的话扯断了,沈观鱼双手一个用力,按住赵究跪坐了起来,据高临下地揪着他的衣襟,嘟着唇问:“你这三年当真为我守身如玉?”她故意用这么这种字眼,就是看他会不会生气。赵究当然不会生气,甚至颇为得意地承认了,抱着她纤柔的腰热乎乎地说:“你不肯回来,别人我看一眼都嫌烦,你若是有别人我会难受,将心比心,我若有被人了,你会不会伤心?玉顶儿,我这辈子就你一个人了,舍我一点儿雨露吧。就一次,你从前是喜欢我这样的不是吗?那时你喊得我骨头都麻了……”沈观鱼想错了,他比后宫争宠的还要不择手段,谁会把话说成这样。照他说的,这皇城里的这朵金尊玉贵的花,没她是不是要渴死了?“荡……夫。”沈观鱼颤颤巍巍地骂出一句,但骂完又觉得快意。这些不堪听的话有一股魔力,听起来让人耳朵辣辣的,然后就不对劲了,她此刻竟不想顾那些礼数衡量,就是要狠狠地将赵究……不再想了,她低头咬住了赵究的丹色的唇,指尖抚着他的玉带,这三年过得虽然安稳,但也清淡,想不想赵究,她心里清楚得很。不止他需要,她也需要。她肯了。得到这个信号的赵究早不亟待,阳货迫人。但他耐心甚好,将沈观鱼照顾好了,才陪着滑泽送入炽杵,待嵌合无隙,两人具是长叹,这久别重逢的滋味。赵究先讨好她,沈观鱼只闭着眼,感知反倒更清晰。果然似他说的慢,沈观鱼伸长了脖子,偏头望向别处,和从前一样,这一刻也是熟悉又有些陌生。赵究衔着她的衣带,鼻端低沉地哼出来,听得人耳热,在沈观鱼反应不过来的时候,拥抱便更温暖了。他微眯的眼雪腻悦动,舌尖顶了顶上颚,低头和她说着话。本该生气,但又真的……沈观鱼蹙眉咬紧了嘴唇。“你也在想我是不是?”赵究沉湎其中,此际的脸如灼灼桃花,贴在她耳廓说道,“玉顶儿,想我的时候都怎么做的,嗯?”沈观鱼不答,赵究可不会放过她。不止让她饱腻的臀儿堔吃自己的炽杵,赵究的手也掯住外边娇藏的豆蔻,逗得沈观鱼一个激灵,不知所措地起抓他的手。赵究指尖修长有力,漂亮地按着圈儿,声也悠荡着:“是不是想着我的时候,自己这样子过?”“才没有,你且住手!”又是里边又是外头,沈观鱼头皮都要炸了,抖着挥开他的手,哭着说道。“有!你肯定想过我了,想过咱们以前的事,我,嗯哼,我也,想着你的时候自己都搋出火来了,乖乖,这才一遭怕是不够的,”赵究乱乱地亲她,嘴里愈加无所忌惮,“这水……玉顶儿,你这是要把我漫了吗?”听着赵究说出的话,惹沈观鱼气急了,哭着翻身要离开他,后悔答应了他。把娇儿揪回来抱紧,赵究不再温暾,一时有如抢收的田汉,又如熔岩决堤,怎么狂肆怎么来,直烫得沈观鱼声不成句,手徒劳垂落。赵究终于舒/服了,睫毛扑簌,躬身抱着与她一起,轻颤,灵魂滚烫,久久不能冷却下来。等再坐起身来时,外头的天已经黑了,饭盒还好好地放在案几上,根本没有打开。天彻底黑了下来,只能看见模糊雪白的人影,知道自己过分了,赵究拿薄毯包住她,不住地低声安慰她,又亲掉她的眼泪。屋里不知何时点起了一盏灯,赵究懒在榻上,含情脉脉地圈着她,亲吻若有似无地落下。三年来终于得偿所愿了一回,赵究就想抱着她就这么天长地久下去,管它什么苏州、什么皇帝,没滋没味的。沈观鱼却担心着隔壁院子的事,起身去捡衣裳。见到原本整洁衣裳乱七八糟的,和她现在的状况一样,沈观鱼心烦得不行,何况赵究还依依不舍地。扭头瞪他,就见赵究卧在迎枕上,薄弹玉白的肌理被烛火照得暖润,线条流畅而漂亮,还有那张美丽的、存着邀请之意的脸,谁看谁不迷糊。但吃足了苦头的沈观鱼只砸了赵究一拳,也不说话。见她生气了,赵究体贴地说道:“我帮你打理干净。”“不要,”挨了欺负,沈观鱼的声音软软的,“我要回去了……”一说这话她又伤心,这么晚没回去,夏昀他们也没有过来问,肯定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脸皮薄得很,根本不好意识见人。“你若害羞,把吉祥接过来,咱们一家人待一晚好不好?这样你的侍女睡你的屋子也方便。”赵究从背后抱住她,说出早打好的算盘。沈观鱼咬着手指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你真是我爹爹!”吉祥高兴地在床里打滚,“爹爹和阿娘住在一起啦!”赵究摸摸她圆滚滚的脑袋:“那是当然!”沈观鱼沐浴回来就听到他们的话,害羞想反驳,但见到父女俩都这么开心,就什么也没说。当夜,赵究终于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几日后,赵究回苏州监察申敛的调查结果,接着就是监斩,之后回乘御船回京城。他并没有反复劝说沈观鱼和他一起走,双方就似寻常夫妻一样相处。析春和扶秋也挂心家里,住了几日就该回去了,沈观鱼想了一下,还是带着一家随着赵究回苏州。赵究在这期间简直要把吉祥宠到天上去,凡是她要的,赵究就没有不应的,害得沈观鱼都有些吃味。“没爹的孩子像根草呀,吉祥不要做草……”饭桌上,吉祥冷不丁说出这样一句。孩子怎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教的,沈观鱼朝旁边看去。那个俊美的男人假装不知道,低头吃饭,动作优雅矜贵,将几碟菜吃出了宫宴的格调。“吉祥不要胡说。”吉祥一哼:“之前村头的豁牙鼻涕虫都跑来笑话我,说我没爹爹。”“阿吉,不能给人家取诨名。”赵究纠正她,几日间他就已经立起了作为爹爹的威望。“知道了……”吉祥嘟嘴,明明是爹爹自己教的。不想事情败露的赵究端起碗给她喂饭,不能让小家伙的嘴巴闲着。虽然吉祥是随口一说,但沈观鱼还是把她的话放在了心里。到时候赵究离开,吉祥会舍不得吗,让她一直没有父亲陪着长大是不是好事?夏昀见他们相处得越来越好,也看到沈观鱼眼中的挣扎,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作者有话说:“”第77章 刺杀赵究的南巡, 像一把利刃插入了江南官场的心脏,撕开了表面的繁花着锦,底下血淋淋的贪腐欺压就显露出狰狞来。菜市口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百姓, 别说是看贪官污吏斩首这么大的事,就是看一眼当今的皇帝, 回去都够吹好几辈子了。监斩台上,申敛手中历数罪状的文书展开有上百折,直垂到地上了堆了起来都还没有念完。随着平稳有力的声线, 一桩桩耸人听闻的案子暴露在阳光之下, 从早上起就不住喊冤的官员逐渐变得鸦雀无声。原本看热闹的百姓听着,面色也慢慢变了。听懂了的迫切和身旁人解释这些官员的恶事,一传十,十传百,再愚昧的老百姓明白了。谁能想到平日里这些大官都已经穿金戴银、敲锣开道、骑上高头大马了, 这样的好日子竟然还不满足,敛财作恶到如此地步,致使那么多百姓穷困潦倒、家破人亡。百姓顿时群情涌动, 激愤地将手里能摸到的烂菜叶子往贪官污吏脸上扔。赵究坐在主审的位置上,极富耐心地等着申敛念完, 看那些恍如水入沸油的百姓, 在砸中贪官时发出一阵欢呼。两旁侍立的官员从早上站到现在早已是脸色煞白, 他们不似申敛是个习武之人, 养尊处优又老迈,哪里扛得住,即便两股战战, 也咬紧牙不敢出声, 只是在凉爽的秋末里, 额间的汗水就没干过。陛下一身常服眼波不兴,却带着无边的威势,让人忍不住跪下自首。官兵几乎拦不住往前冲的百姓,里边也不知道夹了多少猫腻,赵究稳坐钓鱼台,同样对官员们的异样视而不见。屏风背后则坐着沈观鱼等人。她今日没有带吉祥过来,本想在旁边的茶楼看着,却被赵究安排到了监斩台后,屏风挡得密不透风,她只能听到,却什么也看不到。听着申敛细数的案子,这绝不是南巡这一阵能查完的,看到赵究早盯上了江南,不过这几年有其他更重要的事,现在才腾出了手。白徽谋反失败,但白家在江南盘踞多年,定有不少朋党,不管是治贪还是清除杂草,南巡都十分有必要。这一刀斩下去,官场重组,江南能得十几年的吏治清明就不错了,治贪是个太复杂的事,沈观鱼懂的也不多,但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在沈钧当年时常在书房叹气的时候,就已经懂了。申敛手上这份文书记载的只怕是均窥一斑,到这个程度才问斩,赵究的筛子已经放得很大,但那些漏网之鱼,应是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水至清则无鱼,沈观鱼相信赵究比自己心中有数,真杀光了,会起乱子。随着申敛念完,赵究站起了身,令箭往地上一掷,“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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