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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晋江独发请支持正版(1 / 1)

深潭中的海水冰凉刺骨, 瞬间令江浅的思绪彻底恢复了清明。他闭气朝着潭底游去,很快便发现了深潭里藏着一个洞口,那洞口处有水流动的痕迹,也不知是通往何处。江浅手里的握着灵石在潭中发出微光, 他借着那丝光亮朝着洞口游去。就在他要进入洞口之时, 却恍惚听到了一个模糊的声音,似乎是在叫他。江浅回头看去, 透过清澈的海水只看到了上头萦绕的魔气。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 他仿佛从那些魔气中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但那气息转瞬即逝, 倒像是江浅臆想出来的一般。江浅盯着那魔气看了一会儿,没再逗留, 快速游进了洞口中。江浅所料不错, 这洞口果然连接着别处。他只顺着水流的方向游了片刻, 便觉那洞穴豁然开朗, 在洞穴一旁的开阔地上, 还有一处高出了水面的浅滩。郁辞舟此刻便化成了黑色猎豹, 趴在那浅滩上, 半截身体都浸没在了海水中。江浅游过去伸手戳了一下豹子,发觉对方一动也不动,似乎是昏迷了。江浅无奈只得上前将豹子从海水中拖出来,让他靠着岩壁躺着。此处的岩壁有一道缝隙一直延伸到了地面, 但那缝隙太小,只能透出些许微弱的月光, 却没法穿过去。江浅起身四处看了看, 见没有出去的路, 便暂时放弃了。江浅猜测, 若是他继续沿着这洞口往前游说不定能出去。但他一来没法确定赭恒散人的禁制在海里是否依然有限制,二来也担心那路程太远,他和郁辞舟都不是水族,只怕没法闭气那么久。更何况郁辞舟如今不省人事,江浅总不能扔下他不管。江浅叹了口气,走到岩壁边坐下,他靠了一下岩壁觉得太硬了硌人,便挪了挪身体,倚在了昏迷的豹子身上。豹子的四只爪子无力搭在一旁,江浅百无聊赖地拉过一只,而后捏了捏豹爪上的肉垫。从前他倒是没有留意,豹子的肉垫捏起来竟是这种感觉,软乎乎的,丝毫不像是猛兽身上该有的触感。江浅一手捏着豹子的爪子,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趁机思忖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如今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若是赭恒散人一时半会出不了关……江浅另一只手在自己肚子上摸了摸,心道里头这东西不会拖着拖着就出来了吧?若是这样就完蛋了,江浅可接受不了让这小东西当着郁辞舟的面被生出来。且不说生出来的是什么,江浅光是想想那场面,都觉得窒息。不过他觉得这样的几率应该很小,因为他如今与肚子里那小家伙熟悉了,隐约会有一种感觉,知道对方这几日并没有要出来的预兆。他转头看了一眼昏迷的豹子,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对方依旧没有反应。江浅无奈,换了个姿势枕在豹子软乎乎的肚子上,继续思忖着眼下的局面。郁辞舟为什么会来这里呢?江浅起初猜测,郁辞舟是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所以想要来见一见这洞里的东西。但那东西的一句话,却推翻了江浅的这个猜测。当时江浅问对方是谁,那东西朝他说,“这个问题你不如去问那个兽族,问问他为何要千里迢迢将你带来见我。”若他此言不假,就意味着郁辞舟此番带江浅来澹州岛,还另有目的。念及此,江浅取出了身上那枚灵石看了看。那灵石中封存了一丝郁辞舟的妖力,正是这妖力,在江浅被那魔气影响之时,唤醒了江浅。所以……这一切是郁辞舟有意而为之?郁辞舟先是自己冒险进入禁地,又让狼妖给江浅传了信。以他对江浅的了解,江浅一定会沉不住气来找他,一旦江浅冒险进了禁地,便一定会见到那入了魔的东西。郁辞舟为什么要做这些?江浅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答案,恐怕只能等郁辞舟清醒之后,江浅亲自问他了。江浅枕着黑色猎豹睡了一觉,直到黎明时分,他耳边想起了急促的喘息声。江浅骤然惊醒转头看去,这才发现那喘息声是黑色猎豹发出的。黑色猎豹似乎在做噩梦,看起来很是不安,妖气也正无意识溢出身体。江浅一手按在猎豹心口,对方体内的异动平息了片刻,而后化成人形,睁开了眼睛。“阿浅……”郁辞舟怔怔看着江浅,双目通红,显然还没从那噩梦中抽离出来。江浅一手按在他手背上,双目与他对视,片刻后郁辞舟那神情总算是缓和了不少,只是面色看上去有些苍白。“你是受了伤,还是又晕水了?”江浅问道。郁辞舟拧着眉头,将目光转向了一旁幽深的海水,陷入了某段回忆中……记忆中郁辞舟满眼都是湛蓝的海水,鼻腔里充斥着海腥味,身体则被强行浸入了海中。冰冷刺骨的海水不断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而他的耳边则不断传来孔雀的哀鸣之声。郁辞舟双目通红,体内妖气剧烈传来异动,几乎有些不受控制。然而此时,他手腕处却传来一股微热的触感,耳边则响起了江浅叫他名字的声音。郁辞舟猛然从回忆中醒来,眼底还蕴着未曾褪去的红意。江浅虽不知郁辞舟想到了什么,却知道这回忆定然不大好受,于是没继续刺激郁辞舟。郁辞舟只深吸了口气,便恢复了平静。他垂眸看了一眼江浅依旧握在他手腕上的手,开口道:“你竟真的来救我了?就不怕有危险吗?”江浅:……这混蛋倒是会自作多情。“本座只是好奇,跑来看看而已,并非是为了救你。”江浅道。郁辞舟闻言轻笑一声,目光落在了江浅另一只手里握着的灵石上。江浅面露尴尬,忙将灵石扔给了郁辞舟。郁辞舟接过灵石,眼底浮现了一丝笑意。“那只入了魔的东西,你认识他?”江浅开口问道。郁辞舟眼底的笑意淡去,开口道:“当年是我亲自伤了他的妖魂,将他送到了澹州岛。”江浅闻言一怔,问道:“他如何得罪了你?”“你也看到了,他入了魔。”郁辞舟道:“而且他在操控魔气上极有天赋,可以轻易利用魔气操控别人的心魔。”江浅拧了拧眉,想到了那魔物此前说的那句话,又朝郁辞舟问道:“你这次来澹州岛,是为了见他?”郁辞舟看向江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开口道:“我有件事情,要找他确认一下。”江浅闻言目光一闪,下意识松开了握着郁辞舟手腕的那只手。“阿浅。”郁辞舟伸手想去握江浅的手,被江浅不动声色避开了。“所以来帮我祛除妖气,不过是个幌子?”江浅开口道。郁辞舟略一沉吟,开口道:“还记得你杀死的那只乌鸦吗?”“乌鸦怎么了?与此事有什么关系?”江浅不解道。郁辞舟道:“他和魅魔都死在了你的手里,我怀疑此事并非巧合,而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杀魅魔是你让我去的,杀乌鸦是我一时兴起,这如何安排?”江浅道。“只要对你我足够了解,便不难做到。”郁辞舟道。江浅一怔,意识到了什么。当初除掉魅魔时,他与郁辞舟还是水火不相容的状态。那时的江浅对郁辞舟和人族都颇有成见,郁辞舟为了不让江浅误会他办案是为了在人族那里抢功,所以便将除掉魅魔的机会留给了江浅。至于乌鸦,他毕竟是禽族,由江浅动手除掉显然更为合适。这么想来,两件事情看似是巧合,却也是必然的结果。“安排我杀了他们,有何用意?”江浅开口问道。郁辞舟看着江浅,伸出一只手,按在了江浅心口。“方才你见到他的时候,魔气被唤醒了吗?”郁辞舟问道。江浅猛然惊醒,想起了自己险些入魔时那一幕……他清楚地看到自己体内溢出了一丝魔气,他当时也想过这魔气的来源,但当时心绪混乱,根本来不及细想,如今经郁辞舟一提醒,便想通了。“有人借着魅魔和乌鸦,在我体内偷偷种下了魔气。”江浅开口道:“是方才那个魔物吗?”郁辞舟拧着眉头道:“先前我并不确定,如今应该可以确定了。”江浅闻言一脸凝重,心中不由十分后怕。那魔气若是没有及时发现,在他体内日久,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你先前便知道,为何如今才朝我说?”江浅朝郁辞舟问道。“那两缕魔气并不重,危及不了你的性命。我怕你一旦提前察觉了,反倒会不小心催生了魔气,届时就麻烦了。”郁辞舟道:“此番带你来澹州岛,便是希望能将此事一并解决。”江浅闻言面色稍缓。“是你伤了他的妖魂,将他送到了澹州岛,他为何要朝我下手?”江浅不解道。郁辞舟闻言面上略过一丝不大自然的神色,他看着江浅半晌,却没回答。江浅看着郁辞舟,便觉郁辞舟那神色很是奇怪,耳朵竟稍稍有些发红。“他身上魔气太重,就连赭恒散人的禁制也无法将他彻底封印。”郁辞舟开口道:“哪怕像你我这样的高阶大妖,只要靠近他,心魔也会被他唤醒。”这世上,无论是妖族还是人族,只要是有灵气思想的活物,心中便一定会有心魔。但大部分时候,这种所谓的心魔就像是一个执念一般,躲在心底一生都不会被唤醒。又或者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心魔会被慢慢消解掉。但一旦沾染了魔气,心魔便会迅速生长,若任由其发展,最后的结果便是会入魔。所以能唤醒心魔,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天赋。这魔物若是被放出去,结果必将是天下大乱。“你的心魔,是什么?”郁辞舟朝江浅问道。江浅眉头一拧,想到了自己险些入魔时看到的画面。他的心魔是凤凰妖尊,或者说,是凤凰妖尊对他的期许。在江浅心里,他不愿让凤凰妖尊失望,不愿做任何忤逆对方的事情。只因凤凰妖尊是这世上仅有的,他最亲近的妖。可江浅还是忤逆了对方,不仅离开了广陵大泽,还与兽族沾染,甚至肚子里怀了兽族的骨血。“你呢?”江浅没有回答郁辞舟,而是反问道:“你的心魔是什么?”郁辞舟看着江浅,目光中带着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令人有些看不懂。江浅一怔,想到了自己先前朝郁辞舟问的那个问题。若那魔物是郁辞舟伤的,为何要找江浅的麻烦呢?因为……他是郁辞舟的心魔。只要毁掉了江浅,就等于毁掉了郁辞舟。江浅:!!!他怎么会是郁辞舟的心魔?这一认知让江浅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中。他一边有些愤愤,凭什么郁辞舟得罪的人要来找他复仇?另一方面,他又有些茫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成为郁辞舟的心魔。关于他们的那些恩怨,江浅已经不愿再想了。可掰开揉碎了说,也不过是郁辞舟在许多年前的某一个时刻,选择了兽族,而不是他。彼时的江浅还是个少年,眼里揉不得沙子。在他看来,郁辞舟选择了兽族,就是公然与他为敌。他将郁辞舟的选择视为背叛,甚至在此后的许多年里,都心心念念想杀了郁辞舟。时至今日,江浅已经不愿再计较此事了。他们在彼此的生命中,已经没有位置了,何苦还要揪着不放?在平安巷中用羽刃刺伤他时,江浅就决定放下了。尤其在广陵大泽生活了那么久之后,江浅多少有些明白了所谓的责任。若是现在郁辞舟要与禽族为敌,江浅也会毫不犹豫选择站在广陵大泽这一边。所以长大后的江浅再去看当初郁辞舟的选择时,心里便没那么怨怼了。失望还是有的,却不再是恨了。“当年是你背叛了我。”江浅开口道:“我都没有心魔,你何必呢?”“我没有。”郁辞舟开口,看着江浅的目光满是坚定。“你选了兽族。”江浅开口道。“我没有。”郁辞舟开口,依旧只有这一句。江浅被他气笑了,开口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重要了。”郁辞舟闻言目光闪过一丝隐忍,开口道:“我会朝你证明的,阿浅。”江浅不知郁辞舟要朝自己证明什么,但他如今是真的不想再纠缠这些事情了。眼下,他只想快些出去,等赭恒散人出了关,帮他解决掉肚子里那小东西,以及他托郁辞舟的福沾染上的魔气。江浅这念头刚一落下,心中突然就开始变得有些烦躁不安起来。他想到那魔气,想到肚子里那小东西,不由自主地又对郁辞舟生出了些许不满。梦境中凤凰妖尊那满是失望和责备的眼神,就像一根针一样刺在江浅心里。江浅不禁暗道,为什么好端端的他要遇到这些事情,为什么要遇到魅魔,为什么会染上魅毒,为什么郁辞舟这混蛋偏偏又将他折腾得有了孕!想着想着,江浅体内的妖气便传来了异动,惹得他心绪烦乱不堪,双目也不由染上了戾气。郁辞舟觉察到了他的异样,伸手想要去触碰江浅,却被江浅下意识避开了。“你当初就不该去广陵大泽。”江浅冷声道。“若我不去,替你解毒的便会是凤凰妖尊。”郁辞舟开口道。江浅怒目瞪向他,开口道:“你不许提他。”郁辞舟闻言双目一凛,眼底也不知不觉现出了一抹戾气。“你就那么怕他?”郁辞舟开口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一直敬畏爱重的妖尊,实际上就是个伪君子,你……”“郁辞舟!”江浅骤然火起,手中幻化出羽刃便朝着郁辞舟袭去。郁辞舟闪身避过,手臂却被江浅的羽刃划破了一道口子。郁辞舟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浅,目光中戾气更甚,然而就在此时,他手里的灵石却微微一亮,刹那间,郁辞舟眼中的戾气消退殆尽。江浅和郁辞舟对视一眼,眼中不约而同恢复了清明。方才他们竟不知不觉间被魔气操控了,险些大打出手。“糟了,这里也有魔气。”郁辞舟道。江浅收敛起了心神,开口道:“必须得快些离开这里。”他们万万没想到那魔物的魔气,竟跟透过海水浸染到此处。若非郁辞舟那灵石,方才他们指不定会被那魔气扰乱心神做出什么事情来。就在此时,江浅觉察到附近出现了一丝陌生妖气。那妖气不太强烈,若有似无的,应该是来自一只小妖。江浅目光四处一瞥,最后落在了不远处的水中。他手中驭起妖力,而后在不远处的水里设了个结界,那妖气被结界困住,传来了些许异动。江浅走到水边蹲下,便见自己的结界困住了一直小鱼妖。那鱼妖妖力低微,被困住后吓得惊慌失措,妖气四溢。“海里的水族能从这洞里进来,是不是说明他们能通过水道见到那魔物?”江浅开口问道。“又或许这小妖原本就住在此地,未必是海里游过来的。”郁辞舟道。江浅想了想开口道:“那便试一试。”他说罢收了结界,朝那小妖释放出了威压。小妖被他的威压吓得疯狂逃窜,朝着洞口的另一边拼命游去,却不知道江浅在他身上做了点小小的手脚。江浅手中依旧驭着妖气,直到片刻后才轻轻一笑,开口道:“他出去了。”郁辞舟看着江浅,问道:“你想做什么?”江浅道:“此处水道距离海边不算太远,咱们闭气便能从水里游出去。”“太冒险了。”郁辞舟道:“赭恒散人在周围设了禁制,万一中途遇到禁制……”“那小妖都能来去自如,说明赭恒散人的禁制在海里被削弱了。”江浅道:“又或者是日子久了,所以出现了漏洞。”江浅那架势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出去,毕竟此地太危险,那魔物的魔气说不定会越来越重,届时他们说不定会失控互相捅刀子,江浅不想坐以待毙。郁辞舟面色却很难看,看起来很是抗拒。江浅一挑眉,开口道:“差点忘了,你害怕水。”郁辞舟目光落在水面上,面色又有些苍白。半晌后,他开口道:“你先出去吧,此处只有我一个,哪怕是沾染了魔气,也伤不到旁人。届时等赭恒散人出了关……”他话未说完,便被江浅一把拉过,而后猝不及防随着江浅跌入了水中。江浅可不敢将郁辞舟独自一人留在这里,毕竟郁辞舟的心魔是他,万一被那魔物做了手脚,倒霉的还是他自己,所以江浅说什么也得将郁辞舟一起带出去。身体骤然跌入冰凉的海水中,郁辞舟大脑一片空白,四肢几乎都不受控制。他下意识便想挣扎着往回游,却被江浅拉住手腕,扯进了怀中。江浅拉着郁辞舟的手臂,让郁辞舟面对他环住了他的腰。郁辞舟周身被江浅熟悉的妖气包裹,心中那不安的感觉骤然便散去了大半。他睁开眼睛,透过灵石微弱的光线看着江浅近在咫尺的脸,便见对方漂亮的眉眼此刻微微拧着,偶尔看向他时,带着一丝询问和关心。郁辞舟怔怔看着江浅,一时有些分不清眼前这一幕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郁辞舟的意识不知不觉中一点点被剥离,理智也几乎荡然无存。他脑海中一片混沌,眼神渐渐开始涣散,目光无意识落在了江浅紧紧抿着的唇上。随后,他像是出于某种本能似的,放开了搂在江浅腰上的手臂,慢慢捧起了江浅的脸。江浅正在奋力朝着洞外游去,觉察到郁辞舟的举动顿时有些茫然。他见郁辞舟放开了自己的腰,生怕郁辞舟跟不上,于是腾出一只手下意识揽住了郁辞舟。就在此刻,郁辞舟捧着江浅的脸,朝着江浅抿着的薄唇便亲了上去。江浅万万没想到这混蛋在水里都要吓死了,竟还会做这样的事情。他心念急转,暗道这是又入了魔吗?眼下他们正卡在洞内,丝毫不容闪失。江浅怕郁辞舟发起疯来自己制不住他,于是驭起妖力直接将郁辞舟敲晕了。郁辞舟失去意识,身体不由自主化成了黑色猎豹,江浅一手捞起没了意识的豹子,朝着洞口的方向游去。江浅猜得没错,赭恒散人那禁制果然在海中便失去了约束力。他虽不知这是什么道理,但好在这一漏洞帮了他们大忙。将带着黑色猎豹没一会儿便脱离了那洞穴,到了海面上。江浅抱着郁辞舟飞到了案边的礁石上,只觉浑身脱力,便暂时找了个颗树倚在上头小憩。他怕小八哥和狼妖他们担心,便找了只海鸥,让对方去给小八哥传了信。没过一会儿工夫,小八哥便带着狼妖,以及岛上的几个少年找了过来。“赭恒散人出关了。”狼妖一见面便开口道。江浅闻言很是无奈,暗道早知道听郁辞舟的话再等等了。小八哥四处看了看,开口道:“妖使大人呢?”江浅挑了挑眉,抬手朝上一指。众人仰头看去,便见四肢瘫软的黑色豹子被挂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那树枝亘在豹子肚子上,豹子的四肢和首尾则垂在两侧耷拉着。若是仔细看去,豹子身上还在往下滴着水。江浅道:“被海水泡湿了,晾晒一下。”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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