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明知并不介意这样做，哪怕会有损名誉。顾衍对他爱搭不理，可是顾衍的父母派人去接自己，好让顾衍给他补习，态度如此明确，又哪里会不同意他和顾衍交往？天时地利，只差人和。柯明知明明更想和顾衍接触，江末搞不懂为什么他总黏着自己。尤其是坐座位的时候，江末本来坐在他俩对面，结果柯明知看见了，非要和自己坐一起。两个人都在顾衍对面，听着听着，柯明知的胳膊，就挽上了自己的手。江末把手抽回去，有些不理解道，“咱上课……还是老老实实的吧，你总挽着我手干嘛，我是alpha，不是oga。”懂不懂社交距离。可这才是柯明知最搞不懂的地方，一个毫无背景的alpha，如果江末是个oga，分化率还高达百分之八十一，他也能理解为什么顾衍对他不离不弃。现在倒是好，顾衍如果真想结交alpha，有大把的顶级alpha等着和他做朋友。江末这破性格，根本就混不到他们那个圈子里去。其实，柯明知只是悄悄把气味阻隔剂拿远了些，想微微试探一下江末的表现。看来分化率80多的alpha，分化的也不是很完全，江末对他的信息素，毫无反应。对面的顾衍，只是偶尔讲一些基本课程内容，然后就让他们做题，谁有不会的随时问。柯明知特意跑过去，问顾衍问题，然后再老老实实坐回江末身边。来回几次，顾衍仍然没有任何反应。柯明知没了耐心。他把气味阻隔剂假装掉在脚边，再也没捡起来。顾衍低着头，写字的速度逐渐放慢，力道加重。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未免过于浓烈。尤其是每次柯明知过来的时候。难道柯明知已经分化成熟？也是发热期紊乱吗？不然怎么胡乱散发信息素味道。如果柯明知知道他有紊乱期，应该没有那么大胆，和两个alpha同处一室。太危险。顾衍想不通。江末为了考军校，已经很努力在认真听，学习效率反而还比柯明知高一些。偌大的会议室一共三个人，剩下两个人各有烦心事。顾衍搞不懂珂明知道底在干什么，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柯明知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还问他，“顾衍，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顾衍摇头。楼下管家喊顾衍下楼去一趟，说有人打电话给他。顾衍把笔放下，离开会议室。柯明知转头，小声问江末，“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尖椒肉丝，红烧狮子头……顾衍家可能做午饭了，估计是要问我们要不要留在他家吃饭。”江末有点兴奋。柯明知无语，虽然江末很穷，但很会吃，单是闻味儿都能闻出菜单来，佩服。柯明知：“闻不到有什么花香吗？”江末觉得他莫名其妙，“闻不到，不喜欢花香。”柯明知：“……”把脚下的气味儿阻隔剂，踢得更远一些。顾衍下楼之后接了司晟的电话。那家伙说要带着乐辛一起过来玩儿，按照以前，他是不会同意的，可想到楼上……顾衍说：“过来吧，中午一起吃午饭，我爸妈不在家。”司晟大喜：“卧槽，铁公鸡都舍得拔毛了？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可从没主动提过让我留在你家吃饭的事儿。”司晟挂掉电话，乐辛把自己身上的小围裙一摘，“顾衍很抠门吗？”“当然，要不是他是顾家二公子，我觉得他还没江末大方呢，人家好歹送过他橙子，我是连他一粒瓜子都没吃过。”司晟抱怨道。乐辛拿起外套，“那下午要早点回来，水果摊没人照看。”司晟大大咧咧道，“迟到算我的，谁还敢罚你不成。”顾衍上楼之前，喊住要去厨房吩咐备菜的老管家。顾衍恭恭敬敬道：“七叔，我知道您在顾家这么多年，一心一意为我们家着想，但柯明知这个事，您过分了。”七叔年纪大了，顾衍父母也敬他是长辈，顾家里里外外都敬他一声七叔。七叔做事，向来代表顾家的意思，就连出门买个菜，都比一般门面的人家更受尊重。七叔的身姿依然犹如军人一样挺拔，他微微颔首，并无情绪：“好的二少爷，下次不会了。”顾衍只能作罢。虽然下次不会了，可只要派顾家的司机去接柯明知一次，被外人传出去，都会知道，他们顾家有意拉拢柯明知。顾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幸好江末知道，接柯明知过来，并不是他本意。再次回到会议室，那股味道又强烈许多，顾衍有些不舒服的揉揉太阳穴。柯明知心说，有反应了……分化率百分之九十多的alpha，就是比江末这个菜鸡强很多。顾衍坐下，“中午一起在我家吃饭吧。”“你家里人是不是都不在？”江末两眼放光：“红烧狮子头多做几个呗，我比较能吃！”顾衍一愣，随后道，“好，司晟和乐辛一会儿也过来。”柯明知心慌了，司晟？他来做什么……柯明知手中转动的笔，一不小心掉在桌下，俯身去拿笔的时候，顺便把气味组合剂捡起来，重新装进口袋。顾衍坐了没一会儿，又出去了，柯明知假模假样道，“开窗通通风吧，感觉房间里好闷。”江末连连点头，“快开吧，这会儿我也闻到了，确实有一股子花香味儿，好刺鼻。”柯明知：“……”懂个屁。江末踩着顶级alpha分化率的及格线低空飘过，这样的a，果然就是配不上顶o。一分钟后，顾衍站在门口说，“江末，你出来一下。”江末探头看过去，“干嘛？”“阿姨要问你吃几个狮子头。”“五个。”顾衍：“过来，你自己和她说。”江末心想有毛病吧，“你不是长嘴了吗，就帮我转达一下呗。”说完，江末又想，顾衍可能是想把自己支开，他去楼下转一圈，顾衍好和柯明知单独相处一会儿。不然司晟一来，顾衍表现的机会就少了，他可没司晟的嘴甜。于是江末贴心的起身往外走。出门左转，江末还没走到楼梯口，就被顾衍从后面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江末没来得及喊叫，就被顾衍从后面把嘴捂上。江末：卧槽！这是干什么？两个人一进卧室门，顾衍就反手把他卧室门锁上。江末吓了一跳，“你有病啊，干嘛突然那么用力捂我嘴？”顾衍没反应，控制不住的一脚踢开拦路的凳子。“哐当”一声。江末看着那歪在地上可怜的小凳子，“……好小气，吃你五个狮子头还生气了，我给你钱还不行，早就听说你们家伙食好。”人还抠门。果不其然。顾衍往房间里面走去，一边深呼吸再往外吐气，努力克制自己，压根没听江末到底在说什么。最后顾衍坐在床上，脱掉上衣，露出精悍的上半身，他拍拍自己的大腿，嗓音沙哑道：“你过来，让我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