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打工人的第三十三份工作：你可曾见过……宁执之所以会和慈音佛子、华阳老祖在一起, 就还要从云霄剑宗事爆发时说起。凌顶掌门发帖后的第一时间，宁执就坐住了，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进度条如山崩水断，倒退的稀哗啦, 比半夜看基金曲线还要刺激, 绿到让人发慌。很显然的, 管是三才剑尊是个掠夺者, 还是三才剑尊的事引发了平等的社会矛盾，都注定了宁执之在谢观妙事上好不容易赢来的进度条，马上又要失去。他自然不能坐视这事继续发酵，于是便找来了朋友们询问，有没有可能联系到云霄剑宗的掌门——他要现在、立刻、马上见到他！危机公关最要的项, 便是兵贵神速。天下武功, 唯快破嘛。越早解决凌顶掌门发帖的恶劣影响，越早才能平息事态。宁执现在已经不期望进度条涨回去了, 他只想及时止损。开始宁执其实没想到华阳老祖和慈音佛子会认识凌顶掌门，毕竟以华阳老祖那倒霉『性』格, 就和姬十方似的, 都是注孤身、没朋友的类型。他把全部的希望压在了交际小能说明明子和谢观徼身上。宁执依稀记得他听谢观徼说过，他在新生接待时，遇到过个来自云霄剑宗的学生。宁执看了下花想容记录在问道上当备份的书院学生档案，发现这个学生还是云霄剑宗个长老的徒弟, 最近最崇拜的人就是谢观妙，很想和她学剑术。简直没有比这更良好完美的人物关系了。可惜, 没等宁执摇人，慈音佛子就先步来找宁执了。他们是在宁执的书斋见的面，慈音佛子主动问起了宁执, 是否看到了凌顶掌门那个讨人嫌的帖子。宁执用一脸“你果然常年泡在网上”的眼神看这慈音佛子，刚要开口，华阳老祖就已经开始散发他的满，咬牙切齿的想要灭凌顶掌门满门了。从华阳老祖身上就可以管中窥豹，看到如今整个北域对待凌顶掌门言论的大致想法，他的冒犯到了很大一批人。混血，以及混血的家属。当然，也有人在支持凌顶掌门，说的话比凌顶掌门还要难听。这种错误的种族主义者哪里都有，很难彻底绝迹。但宁执基本已经能够看到如果对凌顶掌门的言论加以管束，在这些种族主义者的断拱火下，未来北域十洲有可能出现的分裂局面了。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慈音佛子道：“君子剑和我说，他已经找人删了凌顶的帖子，他的很抱歉，但他可以对天道发誓，凌顶本意不是这个。”“君子剑是谁？”宁执一愣。慈音佛子常做善事，广交朋友，这位君子剑便是其中。他是云霄剑宗的太上长老，任掌门是他的师兄。说巧巧，这位君子剑也是个妖修，是妖怪的妖，而是一柄人间的帝王剑成精，剑名就是君子剑。在北域的笼统划分，这种成了精怪但又非人的存在，也统称为妖修。“你这个妖修朋友，我怎么认识？”华阳老祖从骨头缝冒着酸气，时间都忘了云霄剑宗的可恶言论。宁执：“？？？”现在是『乱』吃飞醋的时候吗？慈音佛子也是知道轻重的，根本懒得和华阳老祖解释，而是直接联系了君子剑。远声玉的传音功能，最近又开发出了新功能——语音通话。后者看就是宁执起的名字，他懒得再翻译个古香古『色』的名字了，直接用了自己最熟悉的说法。君子剑大半夜的睡觉也没修炼，直在等慈音佛子的联系。他此时人正在屋顶，羽扇纶巾，长衣猎猎，映着轮明月弹古琴。想的却没有这么诗情画意，基本都是在埋怨他早死的师兄：你走的倒是潇洒了，留下这么两个大龄熊孩子给我，现在他俩作出这么个大死，人人都在骂云霄剑宗，你让我怎么办？我只是一把剑啊。求天道抱怨，让道君愿意听我言吧。在云霄剑宗出事后，君子剑就预感到了，这事已经是他或者云霄剑宗能够搞定的了。因为有谢观妙的车之鉴，君子剑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联系了老友慈音佛子，请他从中搭个线。君子剑是非要道君帮忙，只是想道君给他个申辩的机会。但君子剑其实内，是不觉得日理万机的道君定会搭理他的，只能上了屋顶弹琴消愁，时而激愤，时而哀伤。整个云霄剑宗都能听到他的琴声。就在这事，慈音佛子的传音打了过来。君子剑敢置信又手忙脚『乱』的打开了远声玉。那边的宁执也是没想到，他会见到这么个深夜的网抑云爱好者，稍微沟通了下后，宁执就做出了决定：“你带着凌顶掌门来一趟吧。”君子剑诚惶诚恐，当下就表示：“我这就找人安排飞舟……”“用，我开传送阵接你们。”哪里还有空再让你们慢悠悠的坐船过来呢？宁执在心吐槽，这么搞了，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宁执在道君宝库发现了少好东西，其中就有这种能够开启远距离运输的传送阵，管是货物还是人，都可以运送。当然，提是这个远距离的范围还在北域，且是在一般人都能够活动的范围内，好比秘境么的就不行，有护山大阵的宗门里也行。在刚刚得到这个传送阵时，宁执差点中二病犯了的来一句，幻影移形。华阳老祖听到这，才总算是回过了味来，他脸“你竟然背叛了我们工人阶级”的表情，苦大仇深的问宁执：“你要帮那可恨的云霄剑宗？”为什么是去帮看上去很是可怜的三才剑尊？宁执长叹一口气，如果可以，他也想帮“反派”做公关，但是从实际角度出发，需要面临危机公关的人，肯定都是多多少少遇到了问题的人，这样的人你怎么可能指望他是百分百清白无辜的完美受害者呢？而且，你怎么就能肯定扮演“坏人”角『色』的人，就一定是坏人呢？在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之，我们根本就应该轻易的下结论判断。甚至哪怕是大家都知道了某件事的始末，因为立场不同，得出的是非判断也有可能是不同的。还是那句话，他们是做公关的，是当法官，他们需要做的是恢复别人的名誉，是调查这人配配的上他的名声。当然，如果云霄剑宗的已经烂透了，没有救了，那宁执为了进度条，未必会考虑当着两域的面大义灭亲。解决云霄剑宗的问题，和解决云霄剑宗，这两者间总要有样得到实现。慈音佛子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朋友的：“君子剑这剑没有那么堪，有他在，我相信云霄剑宗上上下下都那么公平。”“你又知道了？”华阳老祖觉得他应该是凤凰成精，应该是柠檬成精，嘴里已经酸到发第33章 打工人的第三十三份工作：你可曾见过……苦了。“我想和你吵架。”“我也想。”“那就等君子剑来了再看。现在，安静，让我们来玩个‘谁再……”宁执本来想说“打情骂俏”，但考虑到慈音佛子目前还没有还俗的出家人身份，他还是决定换个词，“‘谁再说话谁是傻『逼』’的游戏，直到君子剑来之结束。”君子剑刚刚还在屋顶凹长发飘飘的忧伤男神造型，听说道君有可能愿意出手帮忙解决问题，当下就从屋顶跳下，飞入了他掌门师侄的房间，看到了借酒消愁的凌顶。凌顶喝的烂醉，看就很清醒，这就是他发帖的原因了——撒酒疯。说真的，君子剑特别瞧不上这种酒壮怂人胆的行为，但没办法，这是他师侄，再傻『逼』他又能怎么样呢？还是得管他。拎起凌顶的衣领，君子剑就带着他出了宗门，踏入了道君开放的传送阵中。阵金光闪过，君子剑和凌霄二人，已经从他们所在的流洲，到了长洲白玉京，准确的说是迎年书院的大门口。明明子已经在石狮子旁边恭候多时了：“请随我来。”明明子最终把这对来自云霄剑宗的客人带去了慈音佛子的小院。考虑到慈音佛子和君子剑的交情，招待的事情就拜托给了他。名义上暂时还能用迎年书院来见他们，这个时候书院『插』手很容易起到反效果。“许久见。”“是好久见。”慈音佛子和君子剑打了声招呼，客气难掩疲倦，他们看到了彼此为生活奔波的易，遥想当年，意气风发，如今只剩下了地鸡『毛』。凌顶掌门还在君子剑的手中抓着，整个人已经软成滩烂泥，被拖拽前行时，身上的剑还在地上划出了阵阵刺耳的声音。君子剑实在是觉得有些丢人，好意思的朝着昔日的好友不断道歉：“让你见笑了。”“没事没事，正常，他还是个孩子。”也就几千个月大的孩子吧，这样的熊孩子，慈音佛子刚巧见过，慈音佛子的孙女掌珠仙子也比凌顶省多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给我清醒点！”君子剑最后还是忍住吼了没出息的师侄。凌顶掌门脸上两坨红晕，身酒气，手还抱着个酒坛子撒开，眯着眼，仰着头，看了半天才分辨出来：“是、是师叔啊。”“怎么没直接把你喝傻了呢？”君子剑嫌弃极了，他语气磕绊的问慈音，“你看他这个样子……我能不能自己去见道君？”慈音佛子也是没想到凌顶掌门现在的状态会糟糕成这样，只能点头：“你先把他放在隔壁的房间，再随我去见山长吧，记得叫山长，这时兴叫道君。”“好的。”君子剑是一把剑成精，哪怕是在人修社会侵『淫』多年，也始终喜欢直来直往。这也是慈音佛子愿意和他当朋友的原因。君子剑大手挥，“用去么隔壁了，就把他扔在院子就好了，正好趁此机会反省下。”修士也怕着凉么的，如果能冻醒凌顶的脑子，那就更好了。君子剑边这么想，边在师侄身边画了个圈，免得他发酒疯跑出去，惊扰了书院里的其他人。慈音佛子微笑着等在一边，想着，修士的寿元悠长缺点也有很多，这便是其中，还完的子孙债。等君子剑安顿好凌顶，他进门去拜见道君了：“感谢您愿意见我。”虽然来的匆忙，但君子剑也是了解道君的为人的，早早准备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下便搭配证据说了起来。为别的，只希望道君能够政敌，云霄剑宗没有外界传的那样不堪。他们虽不是仙门，好歹也是流洲的千年名门，天下剑修三成出其宗的那种。君子剑的师兄，也就是云霄剑宗的任掌门，并没有偏着谁，他只是喜欢把每个人都安排到合适他们的位置上。他欣赏三才在剑道上的天赋，曾不止一次和君子剑说，剑宗有他了起。三才未来的成就会超过他们所有人。“我师兄本也可以拥有更高的修为，但是被宗门事务所累，您也知道的，宗门里的事情能有多麻烦，它致命，却极其繁琐。”可以说，任掌门苦宗门事务久矣，但他又能不承担起这份他师父交给他的责任。等任掌门好容易收了个天才徒弟后，他就在心发誓，绝能让他的宝贝徒弟再受遍他当年的苦。任掌门把三才剑尊的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只是希望他能够无旁骛、修道。“也知道怎么到了三才嘴里，就变成了刻意打压。”君子剑失落垂头，“退万步说，我们若真的想打压他，他能有今天？他连高阶的剑谱都『摸』不到。谁家打压的方式，是把整个宗门收集来的剑谱，敞开了给他看的？我们是疯了吗？”说到最后，本来还很平和的君子剑，多少也是有点被三才剑尊的翻脸无情给伤到了。个天才的诞生从来都不容易，也可能只靠天才人的努力，是整个宗门倾其全力的供养。宁执却只问了个问题：“那师兄和三才说过这些吗？”君子剑微微愣：“应该是没有的。”他师兄是个标准的剑修，相信埋头苦练，相信付出终会有回报，却笨嘴拙舌，善于和小辈表达。和大多数的父亲形象是很相似的。他以为三才会懂，但很显然三才并不懂。甚至三才剑尊在这点上，都像极了他的师父，他也是很会和别人沟通的人，如果他有么觉得满的地方能够直接说出来，也许事情也会走到今天这步。但结果就是两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到最后只能渐行渐远。“那个凌顶是怎么回事？”华阳老祖却没空关心么师父和徒弟的问题，他直气哼哼的坐在一边。凌顶掌门骂混血，就是骂他孙女，骂他孙女，那就是骂他。有华阳老祖这样想法的人，在少数。“凌顶是有问题，做事太不过脑子。”君子剑看见凌顶发的那些话也很生气，气到一想起来就想去抽他顿，“但他的是针对所有人。他就是一个大嘴巴，平日里没少说这种得罪人的话，但云霄剑宗的立场绝对不是想要歧视谁的。”如果云霄剑宗容不下混血，三才剑尊根本就拜入师门。凌顶掌门那话是在指桑骂槐，说三才剑尊是个白眼狼，只不过他地图炮过，下子变成了攻击别人。帖子已经被删掉了，但大家的记忆删掉。“就好像、好像凌顶和三才的气话，那句‘你算么男人’。他们没有针对所有男人的意思，当然也没有说女修不好的意思。”宁执之因谢观妙而大力推行的男女平等的意识，还是很有效的影响到了北域的每个人。君子剑此时说话就特别小。第33章 打工人的第三十三份工作：你可曾见过……“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解为，凌顶掌门就是这么种说话风格？”慈音佛子为好友解围。君子剑比慈音还要客气：“对，他从小就是这么个讨人厌的死样子，并且为他的嘴巴付出了小的代价。”任掌门最初让自己『插』手宗门事务，就是为了用这些琐碎的事情磨一磨他的『性』子，让他改掉说话难听的『毛』病。可惜，凌顶对掌门的事务处是锻炼出来了，但说话难听的风格却并没能改变，他只是变成了尽量少说话。“我觉得三才会叛离，大概也和凌顶不会说话有关。”君子剑说出了自己的揣测。凌顶掌门嫉妒三才剑尊的天赋吗？那必然是嫉妒的呀，可是他并不会因为嫉妒，就对师弟做么。他只是对三才剑尊说话难听，他对所有人说话都不怎么好听。放浪形骸，耍的手好醉剑。莫名的，宁执想到了个谐音破梗，好嘴贱。“我可以证明的，他在问道上用小号发了少这种言论。”君子剑把他准备好的东西，都给了道君看。个最初期的网络阴阳怪，就这样诞生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凌顶掌门平日里的话已经没有么可以佐证的证据了，还好这货很喜欢上问道，经常拿小号到处阴阳别人。但他可以刻还在阴阳你，后一刻就给你打赏。是个非常神奇的『性』格类型。慈音佛子在看到对方还阴阳过嘴遁道人后，内也是很复杂了。宁执忍住想，这样的凌顶怎么是出生在流洲呢，他明明应该去祖洲当个祖安王者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恶语伤人六月寒。这件事上，两任掌门都肯定是有错的，只不过他们也没有三才剑尊说的那么差劲。“三才要是临时起义叛逃，还至于如此让凌顶这么生气。”君子剑道。凌顶掌门其实已经很忍了，他也知道自己说话招人待见，这么多年都是尽量不和人说话的。三才剑尊剑指云霄剑宗的时候，凌顶也句话没说，都是其他人在解释。直到凌顶发现，三才早在南域置办了退路。他根本没把云霄剑宗当做自己的归宿，早晚有天都会走。——这才是最伤凌顶掌门的。他直以为他们是一家人，算完美，偶尔还会互相伤害，但至少是有彼此的家人。但很显然，三才是这么想的。“我师兄其实也看出了凌顶对三才的嫉妒，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规劝儿子，希望凌顶能够有大局观，看到更远的地方，而是眼下的蝇营狗苟。”又因为太过担兄弟俩在他死后搞事，任掌门才『逼』得他们立誓，管如何，云霄剑宗始终都会有三才剑尊的席之地。任掌门针对的其实是自己的儿子，但依旧是因为偏见，三才剑尊觉得师父这是在强行『逼』迫绑定自己给宗门效力。个大嘴巴，个太敏感。这对师兄弟能坚持这么多年才拆伙，已经是前任掌门足够努力的表现了。“若我师兄的要强迫他辈子留在剑宗，他叛逃，怎么会被天道反噬？”正会被反噬的，只会在凌顶掌门。也就是在门外喝的酩酊大醉，正在和院中颗小草对骂的神经病。“你是不是也看起我？“你以为你有天赋就了起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处那些宗门事物有多辛苦？“你知道你随随便便划，破坏掉的块影壁，得花多少灵石修复吗？“这些灵石从哪里来？还是得我去辛辛苦苦挣，你以为灵石是大风逮来的吗？钱难挣，屎难吃，懂懂？”小草懂么呢？它只是一棵草啊。听的出来，凌顶掌门也挺委屈，如果可能，谁想成为有天赋的那个呢？他也想有人天天给他擦屁股，么都不用想，只一提升修为就好。但他就是没有天赋啊，他需要为宗门克制自己，甚至常年不说一句话。每一个成年人都有自己难处，只不过看他往外倾诉的多还是少。“你知道、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说到最后，凌顶掌门便嚎啕大哭，坐在地上，和颗小草耍无赖。的就是太难了啊，他永远无法追上师弟，成为人人仰望的剑尊。他永远只是……三才剑尊没出息、说话阴阳怪气的掌门师兄。君子剑看着耍酒疯的师侄长叹了口气，对道君道：“其实按照我的意思呢，他们兄弟俩能分开，也是好的。”远香近臭，分开了，说不定反而关系才会好起来。这么像一对怨偶似的被迫绑定在一起，龃龉越来越多，仇恨就会断升级，早晚有天一个会杀了另一个。君子剑所求的，也是三才剑尊回来，更不是泼脏水到三才剑尊身上，他只是希望能够消除云霄剑宗在外面的恶劣名声。“那师妹的事情呢？”宁执把所有事情都问了个清楚。君子剑脸『色』一滞：“我们真的知道。”师妹到底是怎么死的，云霄剑宗还在调查，因为三才剑尊的叛逃，让调查变得更加艰难了起来。丹修那边拒绝配合。宁执点点头，他已经看到了这件事的解决办法。首先，是要让凌顶醒醒他的脑子，准备道歉。其次，就是写封情意切的告师弟书，也就是道歉信。就在宁执已经习惯『性』的准备亲自捉刀的时候，在外面酒醒了些的凌顶掌门却从窗口探进了脑袋：“我写，我写，我自己写。”宁执当公关的时候，写道歉信从来都是他们写，然后给甲方爸爸看，甲方爸爸改完后再发。但在理论上的流程，应该是甲方写，公关改，把他们觉得对的措辞变得委婉，删去容易激化矛盾的地方。总之，能是让甲方随心所欲改完，去当网友的爸爸。但在实际『操』作，这种公关的建议往往能实现，他们拿了人家的钱，人家就总觉得么事都得公关来做，哪怕公关对公司出事的产品以及产生责任的原因都根本不太清楚。这种情况下，道歉可能道到点子上？偏偏甲方爸爸觉得道歉道的太低声下气，有损他英明神武的形象，非要自己神来之笔的增加创造力。等道歉信发出了，被骂了，又来怪公关不给力。公关除了对着那封已经和自己写的内容完全是两个样的东西骂娘，还能做么呢？只能继续出谋划策，转移网友愤怒的注意力。力扛起公关不力的锅，来让大家骂自己，总好过骂品牌。旦开始骂公关了，事情也就快要结束了。这种套路循环往复，宁执都快要麻木了。结果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能等来一个自己主动要求写信的甲方，还是那种写完了会请他帮忙改，愿意全力配合的甲方。宁执都快感动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