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你是阴山村宗家继子,名为继子,实则是童养媳,幼时出了意外变成了哑巴。】
短短的句子,温楚宁来回读了三遍。
这次的人物背景介绍过于简短了,除了身份之外,没有提供任何信息。
【副本信息载入中……】
等待的间隙,温楚宁打开了面板。
技能栏里,唯一的技能【男狐狸精】已经升到了三级,【春宵一梦】的第一梦是可以使用的状态。
自带的30爱慕值里,依旧只解锁了10个,戎启头像上亮起了绿点,也是随时可以被召唤的状态。
至于——
李玄的图标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温楚宁没让自己多想,目光下移,看到道具栏的时候微微一怔。
他以为自己没有任何道具,结果道具栏里并不是空的。
【常善的棒球棍:全垒打时可以打出黄黄白白的物体,自带烟花特效的击打武器。】
温楚宁嘴角裂了裂,系统这样的描述还真是透着一股地狱笑话的味儿。
不过——
算起来,【明光私立高中】的副本里,他总共有三次获得了npc的馈赠,两次祝福效果都已经被使用了。
棒球棍他后来遗失了,但这会儿又乖乖躺在他的工具栏里。
莫非只要是npc赠送的,又不是一次性使用的物体,是可以作为道具带出副本的?
不过这只是温楚宁的猜测,还有待验证。
目光挪到爱慕值上的时候,温楚宁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4444爱慕值,虽然数字透出浓浓的恶意,但高低算个富人了。
【嘉宾温楚宁,可携带爱慕值为4444】
“什么意思?”
【并不是所有爱慕值都可以带进下一个副本哦。随着玩家等级提高,可携带爱慕值的比率会降低,检测到您目前是高级玩家初阶头衔,可携带爱慕值的比率为10。】
温楚宁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等级越高,可携带比率越低?你确定没有说反?”
【没有哦,为了最大程度的呈现观赏性,让各位嘉宾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等级更高的嘉宾比率会越低呢,这是经过科学的大数据调查的结果哦。】
……
温楚宁多少有些无语。
不过高级玩家的爱慕值通常会更多,就算比率相对低一点,带进副本的绝对爱慕值也不一定更少。
某种程度上确实算是公平。
等等,他怎么被pua了!
温楚宁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忙点开了商城。
果不其然,他之前买的止痛药剂,只需要1个爱慕值,现在赫然变成了5个!
显然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了,温楚宁还没开口,管家就已经自发解释上了。
【检测到嘉宾温楚宁已经不是新人,所以新手福利取消了哦。】
温楚宁咬牙:“所以升级到底有什么好处?”
【可以满足人们内心升级的渴望呢。】
温楚宁彻底放弃了和管家交流。
反正这一切已经成了既定事实。
【倒计时:0,欢迎嘉宾温楚宁进入副本阴山村】
【副本场景载入……】
温楚宁睁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废弃仓库里。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透过高窗射进来的月光泄出一丝光亮。
这是夜里。
温楚宁身下软软的,一带着潮气的草垛,散发着一股霉味。
温楚宁坐起,这点小小的动静让身下的草垛也跟着动了动。
月光投下的光影里飞速篡国一只老鼠的身影。
借着月光,温楚宁看清看清了自己眼下的情形。
他赤着脚,穿着单薄的长衫,根据他恶补的历史来看,这似乎和民国时期的装束十分相似。
然后他便看到了自己的脚。
赤着的脚上沾了不少灰尘和泥,但最醒目也是最诡异的,是他的十个脚趾都被涂上了红色的指甲油。
浓腻的红,像是干涸了血凝固在了指甲盖上,涂在少年的脚上,说不出的诡异。
温楚宁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口袋里多了个护身符。
黄褐色的包上有斑驳的痕迹,像是汗渍,将上面原本的符文都糊去了不少。
温楚宁开始打量周遭,在他身旁的几个草垛,依次躺着8个少年。
这些少年看上去都不过16上下的年纪,奇怪的是,除了他之外,其余的7个都没有醒来的痕迹。
温楚宁在这七个人中间也看到了孔西,还有——五月。
温楚宁靠着的草垛在正中间,左手边隔了两个草垛是五月,右手边差不多距离的是孔西。
温楚宁没有着急叫醒孔西。
【啊啊啊啊温温想做什么?】
【他在干嘛?偷东西吗?】
【靠,他把旁边那个人口袋里的护身符塞到了五月的口袋里。】
【嫁祸五月偷东西?】
【这就是吹上天的温楚宁?就这就这?嫁祸?小学生都不玩了。】
【嫁祸怎么了?五月那么卑鄙,换做我,这会儿直接手起刀落了已经。】
【可是……我们是上帝视角呀,温楚宁应该还不知道是五月害他进了阴山村的本的吧?】
【对哦,那他这是在做什么?】
【为什么只有温楚宁醒过来了啊?】
温楚宁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个护身符之后,立刻就近检查了睡在他身边少年。
果不其然,少年身上也有个护身符,同样被磨花了一块,看不出具体的花纹。
既然看不清花纹,那就无从考问,这样的护身符,到底是“护身”,还是“招命”。
8个人里,除了孔西之外,温楚宁只认识五月。
他还记得五月跳着脚说要给他一个下马威的样子。
而温楚宁,向来喜欢先下手为强。
他将护身符又往五月的口袋深处塞了塞,才又走回了自己的草垛,合上双目,装作根本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只要观察五月接下来的遭遇,就能知道,这护身符到底是“吉”,还是“凶”了。
在等来所有人的苏醒之前,温楚宁先等到了仓库的门被打开。
两个男人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明显。
“只剩这8个了。”
“只剩8个?之前那些——”
声音噶然而止,半晌,有点打火机的声响,空气中飘来淡淡的烟味。
表达疑惑的男人深深叹了口气:“算了,8个就8个吧。”
“诶,不过我多嘴问一句,这主家是出了什么事吗?这拨再送过去,可是这个月的第三波了。”
“不该你管的少打听!”
那人似乎将烟头扔在了地上,鞋子在地上碾动的声响格外明显。
“省得省得,怪我多嘴,怪我多嘴。”那人干脆利落的招呼了自己几个耳光。
“行了。做正事吧。干净把他们弄醒,把脸洗干净,你知道那边喜欢什么样的。”
“恩恩,有痣嘛,我明白的。不过——”
“又有什么问题?一次说清楚!”
“不过这里面有个是哑巴,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不会说话了。”
“哑巴?哪个?”
大约是那人伸手指了指。
温楚宁感觉到黑暗之中有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依旧是打火机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暖意,照在他的脸上。
粗糙的大掌上,带着烟草味的手钳制住了温楚宁的下巴。
他的脸被来回拨了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