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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之力的觉醒 我讨厌你(1 / 2)

戚柏这次的发情,和他十八岁那年一样,被蠢蠢欲动的信息素所操控,身体急切地渴望被抚摸,下意识朝着有温度的一切靠近。

但十八岁那年的他尚有腺体,全世界都变成了柔软的云,甜腻的香味将所有靠近的人包括他自己,包裹其间。

可现在呢,他明明没有腺体,为什么他能闻见自己的信息素……连雨都洗不掉的费洛蒙,正在支配着他的意识。

他忽然感到,腺体处正被人亲吻。

戚柏浑身无力,但仍然惊恐地睁了眼。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某种温暖束缚着。

——亚什正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一双因燥热干涩而皲裂的唇,正摩挲着戚柏后颈的皮肤,传来阵阵轻微刺痛。

戚柏再一次想起了兽类的伺机而动的时候,肌肉紧绷着,双眼死盯着猎物,尖锐的爪牙藏在身体中蓄势待发的样子。

亚什此刻正是这样。

他在戚柏耳后喘得厉害,喉头滚动着发出低哑的嘶鸣。呼吸间,热气喷打着戚柏的皮肤,烫得戚柏阵阵心惊,

戚柏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在晕头转向中仍然保持着最后的冷静,他无力地推了推亚什,肘弯抵在亚什的肋骨上。但亚什无动于衷。

“让开。”戚柏的声音很轻也很冷,他希望叫醒亚什。

可惜亚什仍然贴着戚柏的背,还将唇齿落在后颈发热处,克制着想要用力咬下的,一遍又一遍舔舐。

骤雨倾盆,林间的树叶被打得噼啪作响,戚柏感觉自己的脑袋也正在爆炸。

“我,想……”

亚什的唇自他的肩头又靠到了耳边,在急喘中有些迫切地说,“想咬……”

“滚!”

戚柏气红了眼,但他的怒火并没有什么用,酸软无力的身体在雨中湿成一滩烂泥,被亚什捞在怀中,根本没有挣脱的力气,连拒绝的声音都被大风吹散。

他终于连喘气都带上了颤抖的哭腔,这不是向亚什示弱,而是一种无力地发泄。

如果他有力气,一定痛揍亚什一顿。

但现在戚柏无能为力。

——突然到来的发情期,意外受他信息素影响而失去理智的亚什,血红天幕下此起彼伏的野兽嚎叫,电闪雷鸣中,所有事情都乱了套。

不知过了多久,亚什似乎终于无法忍受,忽然将痒得钻心的尖牙抵在了戚柏后颈。

但稍一用力,就听见了戚柏虚弱的抵抗:“你敢——”

亚什磨蹭着那块软肉,一点一点,企图满足他此刻最深的渴望。

直到终于要刺破皮肤的那一刹那,戚柏再也无法忍耐地哭了出来。

“唔……”他的眼泪混着雨水一起浇透了亚什的掌心,像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孩一般嘶声悲鸣:“我,讨厌你。我会杀了你……”

亚什的心口忽然一阵抽痛,他眼中的混沌,在那一刻清明了下来。

-

堂诃落山脚下曾经住着一些猎户,他们在这里建造了一片石屋。但后来这些屋子被其他大陆的人征用了,猎户也成了第六大陆成千上万的奴隶当中的一员。

有时候来这里监工的马迦会住在这些石屋里,但今天这里空无一人。

这场暴风雨来得极其诡异,恐怕是不祥之兆。第六大陆的人都不知了去向。

但亚什并不关心。

他抱着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戚柏,走进了其中一间屋子,幸运地看到这里有一些用以御寒的布衣和被褥。

亚什给戚柏换好衣服,又将人塞进不算太柔软的木床上。整个过程做的很快,并不停顿。

直到松开手的那一刻,亚什的掌心还残留着戚柏滚烫的体温。在冷硬的床上不安宁的戚柏,辗转低泣着,他好像很希望被拥抱,被抚摸,但亚什却没有逗留。

他转身走出了屋子,将门关得死死的,自己则背靠着门板,疲惫地跌坐在地。

在黑水窟,亚什从未见过这样滂沱的雨夜。

他忽然仰起头,任由脸被雨水砸得睁不开眼,腮帮咬得很紧。

在这样劈头盖脸的冲洗后,亚什终于冷静下来。

——他好像一夜之间真的变成了野兽,他的獠牙没有用以撕裂天敌,反而险些伤害戚柏。

亚什庆幸自己在最后一刻清醒,他不愿回想自己看见戚柏眼睛的那一刻有多恐惧——

他差点做了让戚柏无法原谅的事,差点就要被戚柏憎恶厌弃。

牙齿在摩擦挤压间发出了刺耳声音,因为忍耐得太过用力,亚什感到自耳后到后脑勺都在发痛。

嶙峋的指节微微屈起,抵在下颌骨的位置,企图缓解一些痛苦,但无济于事。

他为什么会这样?

全身血液都仿佛在叫嚣着想要戚柏,想要将那个人的皮肤刺破,吞下他所有的味道。

亚什好像疯了,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渴望过什么。

空气中的香甜仍无处不在,亚什连呼吸都变得难耐不已。

他隐隐感觉的血液涌入了某个陌生的地方,于是抬手,试探着,捂住了自己的后脖颈。

那里炙热滚烫,好像钻进一簇熊熊燃烧的火,把亚什身体里所有死气沉沉的过去都烧掉,现在只剩下鼓动的脉搏,剧烈拉扯着心脏的欲望。

手更加用力地按压住那里的跳动,生怕自己真的葬身于这样不正常的高热中。

但随即亚什意识到,他的眼睛似乎在这样的黑夜中看得更清楚了,他的耳朵能听见遥远的山谷中传来游隼划破风的声音。

他对一切的感知变得极其敏感,好像世界变小了,小到他触手可及。

亚什的后背死死抵在门上,骨头因为太过紧绷已经发出咔哒的声音。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化。

但还来不及多想,忽然听见泥泞中,传来了脚步声。

“亚什。”

他抬头,看见了雨夜下的女人。

在起初的几年,吶拜缇曾陪着亚什长大。

无论是为了减轻心中负罪感,抑或只是单纯看守亚什,她都算和亚什关系亲近的人。

但今天听见她的声音,亚什却没有过去放松的感觉。

他发现只有吶拜缇一人前来,身边没有守护她的马迦。

吶拜缇漂亮的长发被雨水淋湿,像一件沉重的披风,盖在肩头。

她的手上握着象征五大陆最崇高神意的权杖,上面圣洁的宝石在雨夜中泛着猩红的光。

她喊着亚什的名字。

亚什以为她是来抓他回去的。

他说:“可不可以等等。”

因为戚柏还陷于高热的昏迷中,低啜声被门板隔绝,但亚什仍然能听见。

他想守着戚柏,直到戚柏醒来。

那之后,无论戚柏要去哪里,都没有关系,亚什会回到他应该待的地方。他会辜负戚柏的愿望,一辈子当一个守在方寸之间的家伙,生时无趣,死时乏味。

吶拜缇却走近他,缓缓蹲下了身子,带着凉意的手轻轻抚上亚什的脖子。

亚什惊促地往后躲,但无路可退。

“里面是谁?”

吶拜缇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看着亚什,表情凝重。

“没有人。”

“亚什,告诉我,里面是谁。”

“我不知道……”

“你能闻见他的味道吗?”

亚什死死咬住唇,不肯说话。但他发热的腺体在吶拜缇的指腹下越发跳动得厉害。

“亚什,听我说。你的身体正在遭受重创,你比其他马迦的变化要迟,而里面的人……他的味道会迷惑你,让你感到混乱。如果不离开这里,你会失去对自己的掌控。”

她成为吶拜缇,已经近三十年。

她知道所谓神使,不过是突然拥有了异于常人的力量。

她,以及其他的吶拜缇,肩负着保护族人重责的同时,也可能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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