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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1 / 1)

芮毓刚想张嘴反驳两句,又听面前的人说:“要不要,我给你渡两口气?”芮毓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沈绪本以为按照小姑娘的性子,铁定得先红一红脸,可反常的,她不仅没有,还仰着头直视他。嗝——她坐在椅子上,而沈绪立在她面前,她便抬脚,用脚尖踢了踢面前的人:“弯腰。”沈绪扬了扬眉,都会命令他了,有些长进。他也不磨蹭,芮毓一说弯腰,他配合的将自己的视线与她齐平,贴上柔软的唇,咬了咬。嗝——沈绪顿了一下,亲着亲着笑出声,随即才捏住她的后颈,狠狠往前压,大有将这张柔软的嘴吞进去的意思。——转眼十二月底,平城已经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雪了。今年这最后一场大雪下的肆意张扬,带着北地的冷风呼呼的灌进来。皇宫一片白雪皑皑,芮毓裹着红色大氅一步一步稳重的在妙云轩来回踱步。她走到门口,复又扭回头问:“嬷嬷?”李嬷嬷点点头,芮姑娘旁的不说,学东西那是极快的,才几日而已,步子走的就有模有样。李嬷嬷虽是对皇上立一个这样的小娇娘为后有些不满,但再看一眼她的容貌,这般美色,若是不能为皇上所有,还有谁敢拥有?李嬷嬷正感叹着呢,忽然间拐角处一块明黄色的衣角,立马疾步走过去:“奴婢请皇上安。”芮毓转身,果然见沈绪站在她身后。李嬷嬷识趣的退下,将这妙云轩腾出给他二人。芮姑娘在昭阳宫住了三个月,这三个月,皇上隔三差五就会来,不是陪她用膳就是陪她读书,总之是明着将人放在心尖儿上,这宫里谁人不知,未来的皇后把皇帝的心攥的紧紧的。这个将皇上的心攥的紧紧的小姑娘,趁李嬷嬷一走,马上钻进沈绪怀里,他从外头进来,怀里是冷的,芮毓捉起他两只手放在手心里暖了一会儿。“你还冷么?”沈绪看着她心里便暖的一塌糊涂,亲了亲她的耳垂:“冷啊,夜里更冷,等着阿毓暖床呢。”芮毓抬头眨了眨眼睛,皱着眉头说:“皇上,寝殿里,有两张床。”她说着还伸出了两根指头。沈绪扬了扬眉,寝殿里是有两张床没错,一间在里屋,一间在外屋,那又如何?芮毓一脸正色的说:“高嬷嬷说,成亲当晚,我便要跟皇上睡一张床。”沈绪想到那时,便止不住扬起嘴角:“是,要睡一张床。”芮毓点点头他:“唔,我只能给你暖一次床,以后我要回我宫里睡的。”说到这个,芮毓忽然又想起什么,抬头说:“不过,你可以来这里。”沈绪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嗯,然后呢?”“我分你一张床,你想要哪个?”沈绪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哭笑不得:“所以我的小皇后,是打算分床睡了?”芮毓大大方方点了下头,还提醒他说:“第一天,一起睡。”沈绪无言的与她对视两眼,心想着,无碍,等立后之前,高嬷嬷应该会教好她。作者有话要说:高嬷嬷说,作者她不让我教,留着给皇上自个儿教吧。第67章67一月中旬, 礼部是最忙的时候。刚过了大年, 又接近册封大礼,时间紧凑到让人来不及松口气。听说皇上对未来的皇后上心的很,是以也没人敢敷衍。不过这个年过得倒有些意思,皇上在新年前日将御花园的花全除了, 吩咐人移沃土来, 说是要改成田地。不说宫中哪有将御花园改成田地的前例,就说这御花园的花, 哪一株不是太后她老人家特地让宫人栽种的,隔三差五就要去走走看看, 皇上说除就除了。据说,为了这事,太后直接在宁圣宫气到昏厥。又听说, 皇上此举, 是为讨皇后欢心。众人皆是隐隐震惊,倒是不提皇上孝不孝顺,毕竟太后与皇上的关系也就剩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了。只是太后与未来皇后,以后且有好戏看了。芮毓不知她一句话竟引来了众人热议, 反而临近婚期, 焦虑的很。小姑娘坐在铜镜前, 轮廓肉眼可见的又瘦了一圈。这几日, 嬷嬷丫鬟总与她说,快要大婚了,快要当皇后了。芮毓心脏砰砰跳了两下, 她要当皇后了,皇后很难当,李嬷嬷说的。而今日,她就要出宫去了,要回到芮府了。常嬷嬷说,女子皆是从家中出嫁的,她也不例外。本来在宫中住的这几月便是破了先例,现下是该回去等着,等着三月初六时的大婚。芮毓走的当日,昭阳宫里她惯用的物品全搬回了芮府,一下就空了整个昭阳宫。沈绪负手立在门外,蹙了蹙眉,这宫殿没有半点人气儿,都不暖和了。赵权一看沈绪的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今儿个皇上在御书房批折子时,还将墨给打翻了。赵权笑着宽慰他:“皇上,要不了俩月皇后娘娘便进宫了,坤宁宫也收拾妥当,皇上宽心。”沈绪淡淡收回目光,抬脚走出昭阳宫:“宫外的人安排妥当,大婚之前不准生出任何意外。”赵权点头应下,近半数的隐卫都派去芮府,就连赫将军都随皇后一同出宫去了,皇上到底在担忧什么。窦家。蒋罕在长廊下与窦齐鸣说了几句话,便目送窦齐鸣的背影进了书房。他抿着嘴,下巴绷紧,对现在这个情形十分恼怒。当初来到大楚,他是精挑细选才挑中了窦家,窦家的实力加上他蒋罕的计谋,足够将沈绪打的措手不及。可这才短短半年,沈绪在朝中将原本太沃帝时形成的格局给搅了个天翻地覆。蒋罕垂眸握紧了拳头,再等下去,那家伙的皇位真的要坐稳,真的动不了了。他忙写信去爻宋,一连写了五封,可信却像是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蒋罕忽然孤立无援,加上窦家最近太过颓废,他也怒从心起。他刚抬脚要走,就见花园那边有人影走过。现在的窦家后宅已经没什么人了,该嫁的都嫁出去,他一眼就看出了是窦良俏。蒋罕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废物,连芮家那个都斗不过,还想进宫伺候。不过,蒋罕抬脚向她走过去时,面上已然恢复成书生模样。窦良俏从被宫中赶出来后便成了平城的笑话,父亲责罚,嫡女嘲讽,庶母更是对她失望至极。窦良俏知道,她这辈子都毁了,不说进宫,就连寻常人家,她都只能挑次的。因为她要面子的好父亲,心胸狭窄的那个嫡母,是绝不可能为她操心婚事。蒋罕冷冰冰道:“当日你要进宫求太后帮忙这事儿,并未知会我。”窦良俏扯了扯嘴角,她又不是没找过他,可当时蒋罕压根不愿为她支招,她能怎么办,除了求太后,还能怎么办?“你如今是没有退路了,可芮家那位倒是过得好,风风光光的,等着三月立后,从此便是整个大楚最尊贵的女人,而你,只配跪在她裙下,做只狗。”蒋罕慢悠悠的说。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这事就像踩了窦良俏的尾巴,窦良俏咬着牙瞪他:“蒋罕!你只是我们窦家养的一条狗,你以为自己有多高贵?”蒋罕弯了弯嘴角:“我只知道若我是你,已经深陷淤泥没有后路,那就是死,也要把害我的人一起拖进地狱,大家要笑一起笑,要哭一起哭!”窦良俏愣了,耳边萦绕蒋罕的话,久久未回过神来。——芮府后宅,芮毓正一遍一遍描着细眉,她如今已经能自己描出好看的眉形了,甚至有时描的比凝香都好。凝香从前院匆匆感到寝屋,看到姑娘坐在铜镜前,不由松了口气。巧阅看到凝香的神色,没敢烦扰芮毓,便悄无声息从寝屋退出去,还带上了门。凝香压低声音说:“窦良俏在府外跪着,说要给咱们姑娘赔不是。”凝香气的已经直呼窦良俏的闺名了。巧阅惊讶得扬了扬眉:“给我们姑娘赔不是,赔什么不是?怎么能让她在外头跪着,这不是给外人看笑话么?”凝香更生气了:“她死活不肯进屋里,就在外面磕头,你是没听到她说什么,她说我们娘娘不肯皇上身旁有其他女子伺候,这才将她从宫里赶出来,她嘴上是来认错,可每一句都在数落我们姑娘!”巧阅与凝香二人步伐加快赶去前门,巧阅一边走一边说:“她疯了?窦家也让她这么乱来?”凝香冷笑一声:“我瞧她就是疯了,自己不痛快,想让咱们姑娘也不痛快。”说着就已经到前门,还没走近,巧阅就听到常嬷嬷中气十足的同窦良俏辩论,不过显然,常嬷嬷被气的不轻。府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指指点点,有说窦良俏不好的,也有说芮家姑娘不配做皇后的,还有纯粹看热闹的。窦良俏哭的梨花带雨:“我就是知错了,要给芮姑娘赔不是,你们喊芮姑娘出来,我就在这儿给她磕个头,保证再不进宫,再不让皇上瞧见我了!”巧阅也自觉在宫中这么多年,什么事儿没见过,但她今儿个算是惊呆了,还真有这样张嘴就乱说,不仅污蔑她们姑娘善妒,还让旁人以为皇上看上了她?常嬷嬷那日没有在宫里,但凝香与巧阅在,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将那日的事情还原了个清楚,尤其强调了窦良俏摔芮毓杯子这事儿。众人风向又偏向芮毓一头,可窦良俏丝毫不惧,抹了抹泪:“是,我是一时手滑,但芮姑娘也将我赶出宫了,这还不够么?”闻言,那些人又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来。“那看来,咱们大楚未来的皇后还挺骇人的,打翻茶盏就要被赶出宫去?那皇宫岂不是要无人了?”“不仅如此,恐怕有她在,皇帝身侧就没其他女子了,更别说开枝散叶,子孙万代。”“我觉得芮姑娘是好人啊,之前瘟疫那事你们怎么不说,能以身犯险救百姓于水火之人,怎么可能心肠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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