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处理没什么毛病,年轻人还会因为手劲儿大,更加轻松完成。
不过,江翌张口要的价格,惊到了江良。
江翌帮苏老太太敷好药泥后,苏建伟问一共多少钱。
“针灸和按摩治疗一百五十块,加上老太太的治疗费二十,一共一百七。”江翌接话。
苏建伟倒不觉得贵,去一趟医院,简单针灸按摩就上百块,刚刚江翌可是帮他松解了四十分钟。
然后又敷药治疗,还很专业。
苏建伟付了账,还拿了三天的药,正好两百,他给了江翌两张红钞。
江翌接过来,塞到兜里。
雨渐渐停了,天色渐黑,病患相继离开。
等馆子里没人,江良才沉声问江翌:“你怎么收了人家一百五?”
这些年来,他每次只收二十块,一副药十块,江翌一下就收了上百。
江翌:“我以后都是这个收费标准。”
外面那些不入流的按摩师收得比这个还贵,他还那么专业,怎么就不能收了?
“……”江良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你别得寸进尺。”
“我要在大厅隔出两间房,专门按摩理疗,就是这个收费标准,干不干得下去,试试就知道了。”江翌说完,看向他,“你坚持你的原则,我有我要走的路。”
话音未落,他还顿了顿:“我还要赚钱娶媳妇。”
江良突然被一噎,居然无法反驳。
他一个老人,的确不怎么花钱,哪怕二十块钱一个病患,一天也能接诊几十个,甚至多的时候好几十个,主要是医治和缓解老年人的一些病痛,调整经络。
年轻人的想法,他跟不上了。
江翌说干就干,还问江良,他隔出一半客厅行不行?
“随便你!”江良不耐烦摆手,往后院走了。
江翌冲他的背影道:“一会我要去接林茜过来住。”
江良往前走了好几步,没回头出言:“别收人家房租!”
那样多丢人现眼!
林茜一下班,就赶紧给江翌打电话了,告诉他:“我回去收拾一下,很快的。”
“一会我去帮你搬。”
林茜:“好啊!”
江翌挂掉电话后,快速上了二楼,打开紧挨着他的次主卧,拿着扫把和拖把进去,开始快速打扫卫生。
爷孙两人从早忙到晚,过年都不一定会大扫开。
江翌开始注意形象,不能让林茜来后看到乱糟糟的卧室。他打扫好卧室后,看到客厅有些脏,又开始打扫客厅,紧接着又看到楼梯灰尘不少,又开始洗楼梯。
为了节约时间,动作快得很。
饶是这样,等他打扫好后,林茜已经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江翌一边回她电话,一边往外走。
电话刚接通,林茜委屈巴巴的声音传来:“我等了你好久,打电话都没人接。”
“刚刚在忙,现在过去。”江翌说着,小跑起来。
“我还以为你骗我的。”林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闷闷。
刚刚他没接电话,她失望透顶,说不出的难过。
“马上到了。”
江翌到小区门口时,林茜就站在门口等他。
她的行李很简单,一个行李箱,一个大袋子,还有卖花的几个桶,花已经被她便宜处理掉了,不然带过去麻烦。
江翌接过行李箱和大袋子:“走吧。”
“嗯!”林茜脸上又染上一脸笑颜,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我住你家,江爷爷会有意见吗?”
“不会。”
“那,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不会。”
“那就好。”
林茜最后的那点担忧,彻底放下。
她在老小区这边人生地不熟,晚上卖花卖到很晚,其实回来都特别害怕,有一天晚上还被混混尾随。
江翌在她家隔壁住了两年,他给林父治疗的那一年,饭都是在她家吃的,林茜对他是十足信任。
如果江翌不是正人君子,天底下就没人是了。
江翌将林茜带到江家,开门时道:“白天要开馆看病,会有点吵。”
“没关系!”林茜立刻说。
江翌见此,没再多说什么,带着她上了二楼,将行李放在次卧。
林茜看着还有些湿的地板,又往洗手间里看了眼,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你把房间打扫啦?”
“没有。”江翌快速否认,面对她湛清的美眸,眼神又有点飘闪,抿了抿唇道,“过段时间,我要自己开个理疗馆,就在一楼大厅。你那份工作要是太辛苦,就辞职当我助理,我给你开工资。”
她一个小姑娘,独自跑来这里上班,晚上还要去广场卖花,不太安全。
“你要开馆了?”林茜由衷替他高兴,“你医术那么好,开馆肯定很火的,真好。”
“你要不要给我打下手?”江翌又问。
林茜低头看着脚尖,犹犹豫豫:“可是,我今天刚答应一个姐姐,要去她新开的花店帮忙,我想学习一下,之后开个花店。”
总不能一直摆摊,而且,她都答应那个姐姐了,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过去帮忙。
“那算了。”江翌不强求。
林茜:“你别不高兴,我——”
“我没有不高兴。”江翌打断。
她继续瞅着他的神情,盯着一直看,确认他到底有没有不高兴,不过也看不出来,他老是板着个脸,看不透。
“房租就算了,反正也是空着。”江翌说完强调,“这是我爷爷的意思。”
“替我谢谢江爷爷。”林茜万分感激。
两人就站在卧室门口,谁都没再说话。
林茜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挑起话题。
然而,就在这种静默中,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咕,咕咕~~”:,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