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景挠了挠脑袋，觉得不对劲。“喝了这么多，竟然不醉？学妹你是不是那种喝的时候没感觉，后劲儿特别大的？”乔绵绵撑着下巴，指尖轻轻点了点唇，“不知道诶。”她没喝过。陈小景嘟嘟囔囔着又坐了回去。韩戾动了动指尖，把桌上的一杯酸奶推到了小姑娘面前。“喝了，解酒的。”乔绵绵眼神清明，只有眼尾的一抹红色被她白皙的皮肤衬的尤为明显。“不喝。”这一声不大，但格外清脆，除了韩戾没人听见。他把酸奶拿过来，插好吸管放在她手里，“喝了。”“啪。”乔绵绵一把将他的手拍开，“不要，不和坏孩子说话。”韩戾：“……”她到底是喝醉了没有。他深吸一口气，“我不是坏孩子，我是好学生。”“不是。”乔绵绵看着他，认认真真的摇头，“你不是。”韩戾额角的血管开始突突的跳。她这要醉不醉的样子真是磨人。“听话，先喝了，你喝了我就做好学生。”“真的？”“嗯。”乔绵绵乖乖喝完一袋酸奶，庆功宴接近尾声。傅纯白走的时候醉的不省人事，是钱苏苏和宁珺两个人轮流抬她回去的。苏若寒特地看了乔绵绵一眼，她还是脚步稳健，眼中没有一丝一毫醉意。但显然韩戾不是这么想。他走在小姑娘左侧，时刻注意她的动态。到寝室的时候，她清醒的跟他说再见，上楼的步子稳得不像是喝了酒的人。韩戾揉揉眉心，还从来没见过醉的这么清醒的。但她肯定是醉了。钱苏苏把傅纯白安置好之后刚想去顾一下喝了六杯酒的乔绵绵。环视寝室却没有找到。“绵绵呢？”宁珺指指门口，“刚才洗完澡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钱苏苏一拍脑袋，“别是喝醉了到处乱跑吧。”“不会吧，绵绵看着挺清醒的。”-韩戾在四楼和五楼之间的楼道里站了好一会儿。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靠在栏杆上抽了根烟。烟燃了小半根，寂静的楼道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像是银铃晃荡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近。韩戾下意识屏住呼吸。一只嫩白的脚踝出现在视线中，系着一只银白色的小铃铛。乔绵绵穿着白色的睡裙，小步走到韩戾身边。她来时带着一阵芬芳的香味，淡淡的，却萦绕在韩戾身边每一个角落。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手里的烟只抽了两口，却燃了大半根。小姑娘似乎是刚洗完澡，长发柔顺的披散垂在腰际，旁边露出两个耳朵尖尖。像极了林中精灵。烟烧到了手指，传来一阵刺痛，韩戾微微蹙眉。“怎么不好好休息？”乔绵绵没正面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本白色的活页本，递给他。“你先看看，是我写的考试重点。”韩戾没反应过来，只知道她给了什么，他就接着，没有一丝犹豫，就好像被她蛊惑了一样。他毫无意识的翻开本子，就好像哪怕她给的是毒药他也会喝。过了片刻，神智回笼，他才微蹙眉尖，“这是什么？”乔绵绵微微歪头：“你今天答应我的，要做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