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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1)

侠行门虽宗门中带一个“侠”字,但门下弟子行事都算不上光明磊落,这种杀人夺宝的行为做的多了,也变得得心应手了起来。毕竟从同为修士的人手中夺取宝物,可比从妖兽凶兽好对付多了。江容易赞同的点头:“说的没错。”“什么没错?”项泽泷愣了下,想到这可能是这人为了转移注意力趁机逃跑,随后毫不犹豫剑光一闪,直取人的致命之处。“不要废话。”江容易还有空闲为这个小修士讲解,“我最讨厌你们正道修士的一点,就是做个坏事还磨磨唧唧的。”一点锋芒还未至江容易跟前,时间仿佛就停驻了。项泽泷的剑是炼制多次的灵器,坚硬无比,就算是金丹期修士的身体都能破开,可现在雪亮的剑身于半空中裂开几道裂缝。然后整个把剑化为飞灰,只余下手中的一个剑柄。“这、这。”项泽泷手一抖,剑柄摔落在地,求救一般看向了师兄,“张师兄!”张焕之神情严肃,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把剑。他们两个并不是剑修,但因侠行门擅长制作剑形灵器,故而人人手中都有一把剑作为武器,也自称为剑修。张焕之觉得是项泽泷修为不高,灵器才会损毁,现在轮到自己,定不会失手。他沉下心思,手持灵器划出一剑。没有用。张焕之的修为在侠行门是为佼佼者,一向自信。可他用尽全力的一剑,被面前这人轻飘飘的挡了一下。不,这个人根本没有出手,这一剑的气势就平白的消弭在了空中。他们遇上硬喳子了。“走!”张焕之一击不中,就起了退意,喊了一声后就运转灵决,想要逃走。项泽泷反应慢些,没有跟上师兄的脚步,他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江容易笑了。不仅是嘴角微微翘起,眉目间也皆是笑意,宛如灿烂绽放的火树银花,令人挪不开目光。但项泽泷见到这个笑容却是心中一寒。浮现了一个想法,他们逃不掉了。果不其然,原本已经逃跑了的张焕之仿面色苍白的走了回来。他走的极为缓慢,像是与无形的人抗衡,但他的四肢仿佛被人所控制,一步步的走到了江容易的面前。“不和你们说废话。”江容易竖起了一个食指,“我只杀一个人。”这根伸出的手指点了点张焕之,又点了点项泽泷。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恶意,“你们选一个。”“什么?选什么?”项泽泷还未反应过来,等重复了一边后才明白江容易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惊慌的叫了一声,“师、师兄!”张焕之脸色难看,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睛,竟然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刚刚他明明都快要离开湖心岛了,却被无形的手抓着回来。逃不掉了,面前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会杀人的。没有得到师兄的回答,项泽泷在周围看了一圈,眼睛定在了旁边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周思危。“救救我们!”项泽泷选择向周思危求救。还未等周思危说话,项泽泷的背后传来一阵疼痛,无数灵气于身体内炸裂开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回头,看到出手的人竟然是一向信任爱戴的师兄。张焕之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师……”鲜血止不住的流出,项泽泷话还未说完,就倒在了地上。“我选好了。”张焕之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刚亲手杀了师弟的人。两个人选一个,项泽泷已经死了,那就不必再选了。“聪明人。”江容易夸了一句。张焕之这才松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以后更要小心行事。想到此点,他谄媚的奉承道:“是我有眼无珠,多谢前辈不计较。”江容易奇怪的问:“谁说我不计较了?”张焕之胸前一凉,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贯彻前胸后背的洞,一道剑气回到了江容易的手中,他的剑太过快了,快到张焕之一点也感觉不到疼,连一滴鲜血都未流出。“呃……”张焕之面露不可置信,他想要说什么,却被喉咙出涌出的鲜血堵住了,只能发出一些毫无意思的吸气声。张焕之的身体轰然倒下,躺在了他的师弟身边。“我说杀一个。”江容易微笑,“那就只杀一个。”说到做到。项泽泷可不是他杀的。江容易感受到了身边人的目光,他看了过去,“你觉得我——”觉得他恶趣味,还是觉得他心狠手辣。周思危吐出了两个字:“好看。”说完后周思危就觉得不应该说这两个字,补充了一句:“是他们咎由自取。”若不是心怀不轨,自然不会落得这等下场。两人乘坐着灵舟离开了湖心岛。江容易坐在灵舟的一端,偶尔看了一眼坐在另一端的周思危。这人就如他所说,保持距离,不再黏在江容易的身边。江容易好不容易才习惯了身边多了一个人,现在突然不见了,倒觉得浑身不舒坦。于是江容易干脆不去看周思危,将手伸出船外,浸入冰凉的水中,感受着湖水流淌着的抚摸。两人之间的气氛过于尴尬,江容易先开口叫了一声,“喂。”周思危一直在等待着江容易说话,故而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做出了回应,“嗯?”“我说,如果……”江容易鞠起一捧湖水,任由水滴顺着指缝流下,“如果你能飞升成仙,会因为什么放弃成仙?”这个问题困扰了江容易许久。系统交给他的任务就是让周思危成仙。但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想到是为什么。“如果?”这个假设让周思危陷入了思考。“那一定是极为重要的人。”片刻后,周思危做出了回答,“比飞升成仙还要重要。”世间修真者,谁人不想飞升成仙?又有什么能够比飞升成仙还要重要。周思危有了结论,便毫不迟疑的说:“能让我放弃成仙的,一定只有无妄。”江容易面露奇怪的表情:“……”江容易:“你都不知道这个无妄是谁,怎么就这么肯定?”“是。”周思危点了点头,“我虽不记得了,但敢肯定。”“你觉得我刚才的行为恶劣吗?”江容易突然换了一个话题。周思危:“不觉得。”“不!”江容易坚定的说,“我觉得我刚才不仅恶劣,还穷凶恶极、心狠手辣,简直不是人所为!”周思危不解,“啊?”江容易趁热打铁,“你看我都这样了,那个无妄比我还要心狠手辣一百倍,你确定会喜欢吗?”“我知道……”周思危似乎十分为难,吞吞吐吐的说,“我知道了。”看来终究是伤了江容易的心。千不该万不该都是他的错,不应该在失去记忆的时候随便对人动手动脚。就算江容易现在说了无妄的坏话,也不能怪罪,都是他的错才是。江容易:“什么?”他知道什么了?第20章在小池秘境的这三天,可能是江容易最难受的一段时间。周思危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一直恪守着保持距离这一准则,无论江容易做了什么,都与他保持三步的距离。就算如此也没什么,更奇怪的是,江容易不注意的时候,周思危总用一种描述不上来的眼神看着他。一旦江容易回看过去,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还好三天转瞬即逝,时间一到就被传送出了小池秘境。排名前一百的选手出去时不是回来进来时的地方,而是被传送至至了一个宽阔的广场。广场上浮现了一个光幕,上面闪烁过一排名字,排名第一的名字最为闪亮。此次摘星大会第一轮比赛的第一名竟然不是炙手可热的摘星楼嫡传弟子,而是之前根本没有名气的田画。田画以获取了一千三百余枚玉牌遥遥领先,他获取了三分之一的玉牌,所以排名第二的摘星楼嫡传弟子不过只有八百余枚玉牌。除此之外,这次的摘星大会,死伤人数竟然超过了以往,还未进行统计,但粗粗一估算,竟然有几百人丧命于小池秘境中。小池秘境并没什么危险,能致死的只有同为修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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