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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1 / 1)

颤抖着, 颤抖着,实在是不敢一屁股坐下。张教头注意到萧将军和白千野的动静, 心中暗叹:还是萧将军的手段高明, 而且心也够狠。如果都是用这样残酷的方法, 何愁这群新兵崽子成不了才。也不知过了多久, 当白千野的大腿内侧距离矛尖越来越近, 眼看着就要贴上时,萧音回过神来。但是她压根没有注意到危险情况,手一动,直接就要把长矛收起。“砰”地一声,矛头重重敲响大腿,紧接着便是白千野的惨叫。“啊!”白千野捂裆倒地,身子蜷缩成了一个小虾米。萧音扭头,看过去, 并不知道为什么白千野摔倒在地。难道是她刚才抽到他屁股了吗?只不过是被打了一下屁股, 竟然就能摔倒, 可见这马步扎得实在不稳。顿时, 萧音冷脸道:“身体力量太不足,比小鸡仔还要弱。延长训练时辰!”倒在地上的白千野苦不堪言。如果没有萧音的捣乱,今天的扎马步训练, 他是能够撑下来的,又怎么会被说延长时间。好冤枉呀。张教头简直是要对萧将军的手段五体投地,厉害啊,厉害!用晚饭的时候,萧音特意命人给白千野多留了一些,因为有记得他之前曾委屈巴巴地抱怨吃不上饭。既然今天延长了训练时辰,更应该吃饱才行。这本来是萧音的好意,也算是赏罚分明,可看在其他士兵的眼中,就属于将军对白千野的特殊照顾了。于是,当白千野终于结束训练,饿得饥肠辘辘,满心忧虑还有没有晚饭时,看到伙夫给他留着满满一大碗的饭菜,别提有多热烈盈眶。“谢谢你!”白千野抱起碗就是埋头苦吃。哪怕是平常,他能吃到小半碗就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现在这么晚怎么可能会剩下如此大一碗饭菜。白千野自然会认为是伙夫好心给他留下的。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吃得正高兴时,伙夫满是不怀好意地说:“小白啊,等你飞上枝头变凤凰,可一定不要忘了我啊。”满嘴菜根儿的白千野愣住,干巴巴咀嚼着,疑惑地问:“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这话难道不是应该形容女子吗,为什么说他?况且,他要飞什么枝头?难道是他的身份……不,不对啊。伙夫打量着白千野的细皮嫩肉,嘿嘿笑了几声,没有回答白千野的疑问。瞧瞧这模样、这身量,跟世家小公子似的,难怪会讨萧将军的另眼相待。还搞什么训练呀,伺候好萧将军不就行了?萧将军也二十多了,不可能不想男人。啧,凭萧将军的身材样貌,说来还是这小子占便宜。……也不知是不是挂在城门头的南疆探子尸体起了作用,将军府最近安静许多。萧音心情愉悦,也便有心思好好教导一下白千野这个小崽子。“若想稳坐于马上作战,马步必须要扎得稳、扎得有力!”音落,“啪”得一下,矛头挥打过去。白千野忍住屁股上的火辣,咬牙坚持。而随着白千野的姿势愈发标准、坚持愈久,萧音体内的灵力壳也越来越松动。真是稀奇,这次不用她学习什么,改为教导别人了。而且感觉很轻松嘛,她既不用受苦费脑,灵力波动还很强烈。经过多次的击打,白千野早就不会再被打得一下子便趴到地上。但毕竟是细皮嫩肉,豆大的汗珠往下落。萧音挑眉看了看,见他身子娇贵,心性却坚韧,心中满意。“好,今日便到此为止吧,明日起练习持矛手法。”白千野收起犯僵的双腿,禀手行礼:“是!”这么多新兵,比白千野强得有好多呢,可将军只允许白千野一个人结束扎马步的训练。白千野顿时引起不少人的嫉妒。当夜,萧音回到将军府时,便听到从东院传出哄乱的嘈杂之声。“怎么了?”巡逻的士兵吓得缩脖子:“那、那群新兵发生斗殴,白千野被打得半死不活。”第49章 古代萧音被打得半死这话倒也没有夸大, 等萧音见到白千野的时候,白千野正蜷缩在地上吐血。浑身上下几乎都布满了血迹,一条腿的姿势也有些不正常。与白千野发生斗殴的不只是一个人, 而是一伙人。说实在的, 这伙人没有把白千野打死,白千野算是命大。不仅是命大, 骨子里还是属狼的, 这伙人中也有好几个被打得头破血流。在将军府中发生斗殴, 这无疑是在打萧音的脸!“谁先动的手!”一伙还能搀扶着站立的新兵齐齐伸手指向躺在地上的白千野, 异口同声道:“他!”被千夫所指, 白千野在地上喘着粗气,声音沙哑虚弱:“士可杀,不可辱!是我无能废物,但日后若是有我站起来的机会,我一定把你们一个个都杀死!”他说这话时,浑身颤抖躺在血泊中,没有半点威胁可言,可偏偏气势惊人。话语中的狠厉如同在严冬之中露出的匕首利刃, 沁凉杀意刺骨入心。萧音蹙紧双眉, 吩咐跟在身后的亲兵将参与斗殴的新兵名字都记下, 然后把白千野抬到西院的一间空房。西院, 正是萧音所住的院子。白千野被抬走,血迹一直从院内顺滴到院外。浓重肃穆的夜色中,萧音望着面前参与斗殴的十多名青壮年新兵, 沉声道:“你们以为异口同声指责白千野先动的手,我就会信吗?”新兵们哪料想萧将军会说出这种光明正大偏袒的话,顿时惊得一片沉默。“白千野先动手,于是你们就一拥而上?还是说白千野的武功高强,你们单打独斗对付不了,所以才群殴?”这显然是个荒谬的猜测。如果白千野的武功高强,就不会被打得几乎只剩下一口气了。“明日的练兵场上,我再与你们计较军法。现在立刻,回去自己的屋子,早起前不准外出!”“是。”口头上教训了这群参与斗殴的新兵一通,萧音回去自己所住的西院,听到从放置白千野的屋子里传出痛呼声,她脚步顿了顿,还是拐了方向去看望一下。总不能白千野死了,她也修行无望吧。军医正在给白千野治伤正骨。有一条腿的脚腕骨头被扭了,白千野咬着葛巾,浑身挣扎冒汗,流出的汗水都似乎带着血色。整个人的精神处于混沌紧张之中,根本听不到房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郎中倒是听到了,回头看一眼是萧将军,本来还没有在意,转正首再一看白千野,想起什么,急忙拉起衾被的一角把白千野的屁股给盖住。乖乖,萧将军是女人,他差点儿就忘了。没错,白千野是光着身子趴在床板上的。然而并没有什么美感可言,从后背到双腿,红青紫黑,像是中了南疆毒蛊似的。萧音没有在意,看着全身五颜六色,只有脸色发白的白千野,向郎中问道:“怎么样,骨头没有断吧?”“没有,就是扭得厉害,再狠点儿也差不多跟断了没什么两样。”“这下得养多久?”“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最起码得小半年。”唔。萧音没再问。她与白千野商定的是一年时间,眼看着白千野刚有起色,这就得休息小半年?两人说话的动静惊动了神志不清的白千野。他顾不上害羞自己全身□□,扭头奋力向萧音保证,说:“用不上小半年,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请将军给我这个时间!”不等萧音说话,军医手中一用力,白千野又是一声惨叫。“啊——”萧音琢磨,这会儿叫的声音绝对比他在挨揍时要大得多。她观察了那几个新兵的伤势,发现就从多对一的这个角度来说,也算是受伤严重。想起白千野所说的士可杀不可辱,萧音很是好奇,到底那群新兵说了什么,能让白千野如此不要命地还手回击。现在自然不是问话的时候,萧音交待道:“先好好养着吧,稍有起色以后再看。”对军医嘱咐:“有合适的药就给他用上,不要吝啬。”随军郎中瞥了萧将军一眼,低声应是。这小子,算不算是因祸得福?虽然这个祸实在是有些大。翌日,练兵场。自打一清早天色便十分得阴冷昏暗,太阳上方被蒙着一层厚厚的雾,几乎要完全掩盖太阳的身形。寒风也吹得比较猛烈,让地面上的温度愈加冰冷。众将士围在练兵场的周围,练兵场最中间站着的便是昨晚参与斗殴,除了白千野以外的十三名新兵。萧音立于高台之上,厉声厉语通过灵力的加持,传播到每一位将士的耳中。“我萧家军的军队中,军纪严明,不得肆意斗殴。若有实忍无可忍,须以通过暴力解决之事宜,争斗双方也必须向将领禀报单打独斗,以解事端。”“张教头。”张教头出列:“属下听令!”“这批新兵由你教导,他们触犯军纪,是你失职,你也自当领罚。”“是!”萧音命令士兵将张教头重打五十军棍。张教头要被当众以军法处置,她的双眼微微紧起,细细观察场中那十三名新兵的脸色眼神。有人不以为意,有人害怕畏惧,也有人忐忑不安。就在张教头被压在地上,士兵持棍而落时,有一名新兵出列为张教头叫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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