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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1 / 1)

小白( ⊙ _ ⊙ ):你没你爹帅。柿子(⊙w⊙):窝爹已经老了,窝还青春貌美有木有!小白( ⊙ _ ⊙ ):你爹老了都比你帅。柿子/(tot)/~~:就当说句好听的话来哄哄窝。小白(⊙v⊙):好吧,你是我见过的最帅的柿子。第八十章 见家长被一眼识破的平西王夫妇,满身郁闷。绿豆和百合都被炖得恰到好处,酥而不化,百合的苦被冰糖略微中和,但并没有被彻底压下去。冰镇过后,绿豆的清凉、百合的苦、冰糖的甜,都更加突出。只是喝过之后,夫妇两人还是难掩郁闷,怎么就被认出来了呢?说好的暗中观察呢?阮白手拿肩扛地跟在两人后面,满心纳闷,难道这两人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这种就换了身衣服略微涂黑了一点脸,算得上是伪装?不说两人衣衫上的熏香,举手投足间的仪态,就是那一身细腻的皮肤……在一堆茶叶蛋里面,混着两个白煮蛋,眼睛要瘸到什么程度才能看不出来?!两人一路跟着阮白到了驿站安顿下来。小喜子见两人身边没带什么人,直接就接手了伺候人的工作。几个驿户们已经徭役完毕回去了,但是驿站内还有六个驿卒,个个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最近在小喜子的培训下,服务水准直追五星级饭店。阮白把冰镇绿豆百合汤交给了一个驿卒,让他代为送去工坊。自己则撩起袖子下厨,弄点新鲜的点心什么的。“毕竟是丈人丈母娘……”阮白弯着嘴角,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略带甜蜜的烦恼。顺阳关的物产并不丰富,就算再丰富也比不上物资汇集之地的西京。阮白的手艺也没法和那些万里挑一的大厨相比,他也不求出挑,只求个食材新鲜干净。无论什么时代,穷小子要娶个富家千金都不容易啊。天知道他也不是看上楚昊有钱啊,他自己会赚钱,真要认真点拼搏,权利这种东西恐怕也不会太难;可是他现在都已经是个离退休干部的心情了……阮白这儿七拐八弯地想着,一回头却发现平西王正支着下巴,跟背后灵一样,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平西王看阮白没有一点被吓着的反应,不由得感到有些无趣:“小二啊……”女人家打扮花时间,平西王自己没啥好收拾的,外面的衣服也不换,回房就抹了一把脸,颠颠儿地过来围观小儿子下厨,看上去还挺熟练。他家大郎也能下厨,也不知道这是像谁。他和他家夫人都没这爱好。小二?这是啥称呼?阮白不明白,但是一点都不反对,拉出椅子:“王爷您坐。”家里几个胖子一点都不给力啊,说好的看门呢?平西王刚才就把小屋扫过了一遍。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到驿丞住的地方来,但不表示他不知道别的驿丞住的大致是个什么情况。别的不说,阮白这里除了地方小一点,也谈不上摆设,但是各种布置什么的,比起驿馆要舒服方便得多,偏偏一点违制的地方都挑不出来。嗯,这椅子也舒服。“小二啊……”平西王想开口的话,被阮白递上来的一个九子攒盘给打断了。攒盘里放着些时鲜果子和小糕点。阮白看着橱柜里的一堆,问:“王爷是喝茶,还是凉茶,还是冰镇果酒?”“冰镇果酒。”王府内自然随着夏天的到来,什么都能备着。可是眼前巴掌大那么点地方,他倒是要看看阮白怎么个冰镇法?难道这个驿馆里还藏着个冰窖?阮白从柜子里拿了一罐子茶叶出来,烧水冲泡:“刚喝了冰镇的没多久,还是喝点热的。”平西王:那干嘛还问他意见?不对,他要说啥来着?被打断了两下,怎么就想不起来了?果然年纪大了。阮白看了看平西王,又看了看,被平西王抓个正着,也不移开视线:“王爷和楚昊长得不太像。”其实是除了一双眼睛,勉强加上身高之外,父子两个丁点都不像。平西王面容俊美,典型的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样,一身书卷气中又带着武人坚韧挺拔的气质,走哪儿都是一位帅大叔。楚昊长得也不像王妃。王妃五官精致柔美,气质端庄大气,婉约中又透着爽朗,搁现代得叫一声美女姐姐。怎么两个人就生出一只憨厚的柿子来了呢?好竹出歹笋?平西王差点被呛到。儿子长得不像自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但是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这么说。“大郎长得像他祖父。本王肖母。”“哦。”阮白没问题了,转过身又去切切弄弄。这么冷淡?他是王爷啊!他是楚昊的爹啊!他儿子信上说的,他这个二儿子不是很乖很懂事的吗?难道是被他儿子带坏了?小胖忽然探头进来,用一种剃光后再也没有的兴奋,冲着阮白叫:“汪!”阮白头也不回,擦干净手,打开橱柜,拿出一大托盘饭团:“饿了?你一个人回来的?”小胖叼起一个饭团,用一种大狗少有的斯文样子慢慢吃掉,让阮白把装好了饭团的背包背到身上,再一溜小跑走开。平西王看着简直绝了。这哪里是一条狗,分明是一个小孩儿啊。然后没过多久,他看着他家夫人,手里拿着一个眼熟的饭团慢慢走了进来。平西王:……夫人去跟狗抢食了?还抢赢了!王妃瞪了他一眼:“小胖给我的。”阮白看到几乎贴着王妃挨挨蹭蹭的两只胖子,语气很肯定:“你夸它们漂亮了。”别以为狗没有审美,也别以为狗听不懂人话。家里三只被剃毛的狗,短短几天都快被自己丑得抑郁了。王妃拍拍胖子脑门:“它们本来就挺漂亮,肉乎乎的。”那语气格外真诚。两只胖子听到了,尾巴连着屁股一起摇。平西王看看自家夫人,再看看不出意外自家二小子的阮白,这自来熟的样子是肿么回事?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而是他不知道的吗?其实是平西王自己事情多,没空关心家事。阮白和王妃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但两人算得上是半个笔友。自从楚昊和平西王府恢复联络之后,阮白一些不方便或者自己没门路干的事情,一件两件的都拿去讨好了丈母娘。丈母娘也很上路,回信总会说一些进展,另外还会捎一些边关不方便添置的东西,未必有多贵,但都是用得着的好东西。一来二去的,自然就熟了。阮白对两只胖子简直不能直视,拿出一个碟子把王妃手里的饭团放进去。哪怕这个饭团的用料再好,毕竟也是给狗吃的,绝对不能拿来给王妃吃。平西王看着阮白忙忙碌碌,又是给王妃打水洗手,又是给狗擦口水,不由得越看越顺眼。大儿子像只野狗,跑出去了就没疯回来;二儿子看上去倒是挺顾家的,将来要是在家生上一窝又一窝的小孩儿……他已经沉浸在小崽子们在王府里满地乱窜的热闹幻想中了。阮白歪头看了一眼平西王,再看看王妃,问:“王爷这样没事?”王妃的手提起又放下,手指头在袖子里面搓了搓,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和二儿子见面,还是得给一家之主留几分面子。她一扭头,拉过阮白的手,微笑:“二郎别忙,坐着。大郎认你做弟弟,你就是咱们楚家的人,以后叫咱们爹娘就行了。”阮白愣了愣,眨眼:“这样好吗?”果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吗?他竟然一点都没被刁难。他还以为会被甩银票威胁走人啥啥的。“有什么不好的?乖,叫一声娘来听听。”这孩子忒苦命,家里人都没了。她那儿子碰上阮白,也说不准是阮白的幸运,还是她儿子的幸运。就目前来看,她儿子死皮赖脸地认下这个弟弟之后,倒是一路顺畅。而且看阮白手里面弄出来的一样样东西,哪一样是简单的?就是这小小的驿站里,也被捯饬得尽善尽美。“娘?”王妃立马应了一声,笑着把一只红包拍进阮白的手里。阮白一时也没在意,冷不丁地手上被红包的分量压得沉了沉:卧槽,金砖吗?这分量为啥他丈母娘的小细胳膊举起来跟拿着两片纸似的?难道楚昊的天生力气大是像娘,不是像爹?平西王被阮白的这一声给叫回了神,想起来:“刚才就是想跟你说这事呢!快,叫爹!”娘都叫了,再叫一声爹也是一样。阮白从善如流:“爹。”“好孩子,今后你就是咱们楚家的二郎。”平西王的见面礼没带在身上,也没叫人,自己去房间拿了一个木盒子过来。说是木盒子,倒不如说是一个小木箱。在饭桌上打开显然不合适,他招呼了王妃和阮白去到小厅,才将盒子打开,里面层层叠叠各种抽屉分层,一样样的东西让阮白都有些眼花。“听大郎说,小二在学箭,这一层放着几枚玉扳指……这一层的玉佩自己带着玩,这一层的要是碰到小辈,可以拿去送人……时间比较赶,很多东西没准备齐全,衣物什么的也不知道小二你的尺寸。等明后天,后面的人过来了,带着料子和裁缝,只能来了再做了。”阮白听着平西王跟个老爷子一样絮絮叨叨,眼眶微微红了红,想到自己的养父也是经常会给自己做各种小玩意儿,什么各种药效诡异的药物,各种功能的小机关之类的。白嫩嫩的少年,低着头红着眼,一脸孺慕的样子,成功让两个大人心疼了。王妃把阮白拉进怀里,抱着脑袋拍了拍:“小二乖,以后爹娘疼你。”她亲生儿子从来没这么示弱过的时候,从小到大都在上蹿下跳,让她一身慈母心肠硬生生变为女罗刹,否则完全治不了那小子。果然,小儿子才是心头宝。平西王默默运气:小儿子再乖也不能和他抢夫人,到底还要抱多久?!一只脚踏进门口的楚昊:为啥老爹老娘会在这儿?!为啥他老娘会抱着他家二狗?!阮白低落的情绪只持续了一小会儿,随即下意识地歪过头蹭了蹭,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站直:“娘~”楚昊门外的一条腿提到一半,听到这一声差点整个人都要倒下去。关键时刻还是常年训练出来的身手,反射性扶住门框。他才离开一个下午,难道他二弟就这么收服了他爹娘?作者有话要说:骗胖子大胖小胖(⊙w⊙):汪!【陌生人不准进!】柿子娘(~ ̄▽ ̄)~:大胖小胖!大胖小胖(⊙w⊙):汪!【叫窝萌名字也不准进!】柿子娘(~ ̄▽ ̄)~:那边的漂亮姑娘小伙儿,过来!大胖小胖【竖耳朵】【飞奔】【撒娇】:汪呜呜~~【美女,有眼光~】第八十一章误会阮白毕竟不是亲儿子,只是腻歪了一小会儿,两个人就放开了。然后平西王把自己夫人搂进怀里,用行动表示自己夫人只能自己搂搂抱抱。王妃给了平西王一肘子。阮白则被楚昊带进怀中,一手抱紧了,一手还上下检查了一遍,像是自家二狗被人欺负了一样。阮白给了楚昊一肘子。嗯?嗯!!!平西王夫妇对视一眼,这感觉怎么有点不太对?平西王干巴巴地开口:“你们这是……”楚昊扣在阮白肩上的一只手没松开,反倒是把人往怀里更加带了带。阮白抬头看了一眼楚昊,转头对上平西王夫妇审视的目光:“阮白心仪令郎,还望爹娘将令郎许配给小子,小子必当爱如珠宝。”果然理工男不能玩文学,哪怕突击了几个月的文化课,还是说不来话。对了,接下来是不是该甩市中心带花园大别墅房产证,外加保底两千万存折?身为一个才刚刚起步的土豪,他实在是木有学历证明。实际上,他连房产证和存折都木有。阮白在紧张。楚昊几乎立刻就注意到这一点,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甚至能够看到阮白后颈一根根竖起的汗毛,和后背被汗水微微浸湿的衣衫。许配什么的,他可以当成阮白紧张过度的口误,而且自家的父母本就应该他来面对。“爹娘,我要和阮白成亲,望爹娘成全。”楚昊的神情一点都没有请求的弱势,反倒跟块铜墙铁壁一样伫立原地,强硬地表示出这只是通知,没有任何商量和转圜的余地。他认定了就是认定了。王妃看着儿子,哪怕她心里面其实早就有了一点预感,却没想到她儿子上来就是这么摆明了车马的一句。不得不说,他们夫妻两人才来到顺阳关半天时间,原有的计划却已经全部被打乱。想私底下先观察观察阮白,被人一眼就认了出来。想私底下找蠢儿子探探口风,被儿子一句话就挑明了态度。平西王扶着被震住的夫人,坐回到椅子上,抬头眉眼一挑,脸上已经不剩半点刚才的和煦,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说。”平西王的脸上并不是没表情,只是微微上扬的嘴角更多的是出于习惯,而非表达此刻他的心情真的愉悦。俊美的外表让这一点弧度更带了一点锋锐的味道,像是微微出鞘的凶器,刀刃在阳光下反射出割裂的味道。不过这样足够给大部分人带来绝大压力的平西王,却没能让阮白和楚昊露出丁点惊慌失措。楚昊从小到大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老爹,更何况在他心里,老娘比老爹可怕多了。他爹摆出再怎么凶残的表情都吓不着他。至于阮白,他只是紧张。为了娶“豪门千金”,他还是很拼的。态度足够坚定。平西王的视线却只是扫过了一眼阮白,并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落在了楚昊身上:“如果是为了京城那边,并没有必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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