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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1 / 1)

“你想说什么?”南晋王没好奇地问,在他眼中,唐越只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而已,医术再好也不代表他会懂得朝政。“儿臣刚才听了许久,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钱财二字。”“太子妃真是财大气粗啊,不过想想栎阳侯府,想想您那嫁妆,本官倒也理解。”占少府酸溜溜地说道。“这天底上能用钱财解决的事情就不算大事,占少府担心的无非是国库拿不出钱来办厂招工,既然如此,为何不把此事交由民间的商户来做呢?”“商户?太子妃在开玩笑吧?此等大事怎么能由那贱民来负责,若是他们将这机密泄露出去,后果谁来承担?”“这也没什么机密可言,只要将每道工序分开,用不同的人来完成,商户负责出资、管理与销售,技术方面依然可以掌握在朝廷手中,否则就算纸张造出来了,朝廷该派谁去销售呢?”“销售?”不少人不太明白唐越这句话要表达的意思,难道说这纸张造出来不是无偿给学子和百官用的吗?“这么好的东西,北越肯定会喜欢的,想必能卖个好价钱。”这可是一笔垄断的生意啊,只要北越渐渐习惯了纸张的存在,他们自然会舍得花钱购买,那还不是财源滚滚来?“呵,听闻太子妃聪慧过人,小小年纪便已经是杏林高手,可到底隔行如隔山,这朝廷的事情你未必懂,把如此珍贵的东西卖人敌国,与通敌卖国有何区别?”占少府这顶帽子扣的可够大的,王子观暗暗叫好,如果能让唐越在大王面前出丑,那打的可就是太子的脸了。“珍贵?纸张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现在才刚出现,如果所有人都习惯了纸张的存在,它也就是一张纸而已,而作为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纸张,如果北越人也习惯了使用这个,那他们就要源源不断地向我们购买,这可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到时候何愁国库不丰?”唐越知道,这个时代的人都有些敝扫自珍的毛病,有什么好东西都喜欢藏着掖着,最好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可是这样珍藏起来的东西有什么用呢?无非是自已一个人欣赏罢了,起不到任何实际性的作用。唐越就算不会做生意,也知道这笔账该怎么算。“那也不能由民间商户来做,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将此技术据为已有?”“商人,以赚取钱财为天职,交给他们做一定会比朝廷自己经营更好,我们只要从中抽取一定的税收就可以了,占少府若是不放心,可以派几名官员监理。”“臣附议!”第一个站出来公然表示支持唐越的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官员,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不管他们是出于真心还是给太子昭面子,最终半数以上的官员都表示赞同。毕竟这生意与他们的利益不冲突,是谁来经营又有什么关系呢?“寡人记得栎阳侯名下便有不少商铺,也有一大批懂得做生意的管事,可是如此?”南晋王开口问。栎阳侯今天晚上一直默不吭声地坐着,没有发表意见,毕竟他成了太子殿下的岳父,还是不要太高调的好。听到南晋王的问话,他不和不站出来回答:“回禀王上,臣家中确实有些许生意,都是管事们管着呢。”“既然如此,不如此事就交由爱卿来做,如此寡人便放主了。”唐越愣了一下,不明白南晋王这思维怎么转的,怎么会点明让他们家来负责经办造纸厂?这到底是对他们家的信任还是对他们家的试探?“大王,您可要三思啊……”占少府欲言又止,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父王,您要三思啊,儿臣听说……听说……”大王子目光深邃地瞥了太子昭一眼。“听说了什么?”南晋王眉头皱了下,似有不悦。“儿臣,听说太子府在招募私兵,还私下打造武器,恐怕……”“砰!”南晋王一掌拍在桌上,厉声呵斥:“如此狂妄这言你是从何处听来的?”大王子被吓了一跳,不过他好歹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父王息怒,儿臣也是道听途说而已,您莫要动气,此事还是要问问太子殿下才好。”南晋王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握着,他对这个九儿子的忌惮一直存在,如果他真要造反,自己这个位置迟早要易主的。“昭儿,你怎么说?”太子昭面无表情地坐在座位上,只回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太子殿下敢发誓自己没有私自招募士兵?没有私自打造武器?”“孤自然敢。”太子昭斩钉截铁地回答:“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孤怎么会瞒着父王做?大王兄才刚出门,怎么会听到这样的谣言?”大王子自嘲地笑笑,“不过是无聊中听到有人嚼舌根才记住了,为兄久居府中,消息并不灵通。”消息不灵通都能听到这样的谣言,那消息灵通的人岂不是连大王每日上和趟茅厕都知道?“大王兄太谦虚了,不过这种道听途说的话您也敢拿来与父王说,孤实在佩服你的勇气。”南晋王看看这人儿子,又看看那个儿子,“昭儿回邺城才半年时间,恐怕还办不成这样的大事。”“父王英明!”太子昭做了个揖。“父王,儿臣这可不是道听途说,儿臣连什么地点都记住,您不妨派人去打探打探。”南晋王盯着太子昭看了许久,对方只是淡淡地说:“既然大王兄如此肯定,那就带人去查吧,孤也很想看看,你能找出什么东西来。”第153章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南晋王最终还是派了大内禁军前往大王子所说的地点查看,在等待的过程中,大殿内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众人免不了为太子殿下捏了一把冷汗。要说太子殿下招募私兵,自造兵器也不是不可能,但他这么做的理由绝不会是为了和朝廷作对。昔年太子殿下在边境时,就曾用自己私库的银子打造兵器运往前线,不过当时走的是光明正大的路子,大王还是很夸赞了几回。如果是这些行动都是瞒着王上进行的,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唐越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太子昭的手,指甲轻轻刮着他的掌心。太子昭回了他一个从容不迫的微笑,唐越的心就瞬间安定下来了。也不知这王子煦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偷偷摸摸地把这件事情捅出来了。太子昭要组建重甲军,第一批人数只有一千人,这些人一部分是从现有士兵中挑选出来的,一部分是从太子府新招募的护卫中挑选的。说是私兵也没错,毕竟这部分人目前都没有出现在军队的花名册上,除此之外,他们在泰阳城附近的深山里建了兵工厂,专门为这一千人打造铠甲与武器。而王子煦查到的地方大概是他们在郊外练兵的场所,这一千人的训练不可能在城内进行,也不能离得太远,否则太子昭兼顾不到。“昭儿,寡人相信你不会有此荒谬的行为,关于造纸的事情,就暂时交给栎阳侯,寡人希望能在三个月后看到第一批纸张出现在案桌之上。”“臣遵旨!”时辰已晚,若是往年,这个时间早已经散宴了,可是今天,恐怕他们得熬到子时之后了。一个时辰后,派出去的侍卫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带着一身寒气走入大殿中。南晋王下意识地身子前倾,眼神犀利地看着他们。“如何?”王子煦忍不住先出口问道。“回王上,卑职到了大王子所说的地方,确实是一座民宅,且占地面积极广,里头住的人几个卑职认识,确实出自太子府……”“啊……”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震惊地看向太子昭。大王子则一脸笑意,志得意满的表情看得唐越嘴角直抽,难道古人们不知道,笑道最后的才是赢家。“有多少人?都是作何打扮?”南晋王沉声问道。“卑职将全庄子的人召集出来,清点了一遍,一共是三百多人,男女老少皆有,打扮就是一般的平民打扮。”“这大过年的,想必九弟的私兵也不可能穿着铠甲训练,想必都在过年吧?”“这……倒也不是……”“嗯?不是什么?”“卑职强行入门的时候,他们大部分人都聚焦在一间大屋子里,四处点着灯,在抄录书籍。”“抄录书籍?是什么书籍?兵书?”占少府提高音量问。“卑职读的书少,但大致翻了翻,应该都是医书。”“不可能!”大王子大声反驳。“煦儿,先听卫将军把话说完……卫卿,你将那宅子里的情况一一道来!”“喏……他们所抄录的确实都是医书,卑职询问了他们的身份,他们的回答也很一致,说是太子妃的学生,是跟着太子妃学习医术的,宅子里有放草药的仓库,有药房,也有他们素日学习的书房和病房,应该不是作假。至于大王子所说的士兵与武器,卑职只看到有一小间存放武器的屋子,里头有些小巧的匕首,细针般的暗器之类的,杀伤为有限。”“咳,卫将军是吧?你所说的匕首其实是手术刀,你所说的暗器其实是银针,都是些医疗工具,可不是武器。”唐越听完他的话就知道这件事情暂时揭过了,于是笑着纠正他。“微臣见过太子妃使用的工具,确实有刀子啊,镊子啊,针线啊之类的,那都是救人的东西,岂会是武器?”乌太医终于忍不住站出来说了句话。“父王若不信,儿臣可以让人将庄子里的人全部请来,他们多数是从我府上出去的,是儿臣送给太子妃的学生。”“狡辩!”王子煦嗖地站起身,“那么多人怎么可能都是太子妃的学生?而且本王查到那地方时,那里面可不仅仅只有几百人,定然是被九弟转移到别处了。”“大王兄,我敬你是兄长,才不追究你故意攀咬,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说什么?孤在这之前可不知道你今夜会给孤强加上这个罪名。”在不知道的前提下,太子昭自然也不可能提前将人转移走。“好了,煦儿想必是在家中呆久了,有引起糊涂了。”南晋王严厉地扫了王子煦一眼,转而对唐越和颜悦色地问:“没想到越儿还藏了如此多的学生,照看的过来吗?”“谢父王关心,儿臣原本是想等这批人培训成功了再告诉父王,也算是个惊喜,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大王兄发现了,可见大王兄虽然不怎么出门,还是能知天下事啊!”唐越感慨道。南晋王眉头微蹙,“你培训如此多的医者做什么?”“其实他们算不上医者,只是懂点医理的助手而已,这些人多半是战场上退伍出来的,身有残疾,做不了重活,如果能将他们培训成一支高效专业的医疗助手,将来派上战场,也能最大限度的减轻伤亡。”这个出发点无疑是神圣而无私的,谁也挑不出错来,甚至不少人都想得到一两个这样的人,有他们在,自己的生命健康也更有保障些。“太子妃真是菩萨心肠,如此为国为民着想,不止是解决了战场上军医不够的问题,也安置了不少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残士兵,大大减轻了国库的压力啊。”大臣们纷纷附和,能做到这一点,他们对唐越这个太子妃都有了明显的好感。“很好!你做的很好!”南晋王赏了唐越不少金银财宝,脸上的笑容真诚多了,一个能时时牵挂着百姓的儿媳妇,做实事不求名利,这一点确实值得赞扬。“多谢父王夸奖,只是一场误会,解开了就好,想必王兄也是不知从哪听来的谣言,就信也为真了,好在只是误会。”大王子还想辩解几句,就见对面的老郡王拼命地给他使眼色,他只好低头不甘心地说:“是儿臣听错了,误会了九弟,还望勿怪。”南晋王气得直喘气,指着大王子摇头道,“看来你还是要多多学学规矩才行,自明日起,你每天进宫来,自有人教你这些。”“父王……”“闭嘴!此事就此了结,莫要再提!”南晋王甩袖离开,留下一屋子的大臣面面相觑。这大概是他们过的最波折的一次除夕宴了,反反复复,人的神经都快要崩溃了。散宴后,大王子直奔自己家中,片刻都没有停留,否则那一双双带刺的眼睛准能将他插出几个洞来。“砰!”大王子砸了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旁。“王叔,此事与你之前说的可一点也不一样啊,那太子非但没有被父王厌弃,反而因为献上了那什么纸张而使得龙心大悦,之前那黄花村的事情更是不了了之,咱们什么便宜也没占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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