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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1 / 1)

刘允母子事情在整个党家湾传开了,当然提早就看出来的不仅仅是只有刘福社老人一个,也是有不少人,但人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他们也不好闹事,再加上他们的重心又都在如何治好后山上,也没人顾得上找他们的麻烦。男人也罢了,毕竟跟个女人闹事,尤其是个拖儿养家的寡妇他们也不好逼迫太紧。女人就没有那么好的心眼了,一听说居然是李寡妇惹出来的事,顿时炸开了锅,扬言要将这母子赶出这党家湾村。刘福社一看,高估了这村里妇女们的情绪,想想也是,一直以来的担惊受怕,居然是有罪魁祸首的,要说真的不气那就是开玩笑,刘福社看着这一对母子跪在村委会的场地里,已经一天了,再跪下去这两人的膝盖就不行了,这样想着但看着周围冷漠的村民们也不好开口。目前看来只有找道长们了。找遍了全村的各个角落,也没有找见无名道长,只得又去找凌风,结果发现凌风正跟元阳子、景岩聊天。凌风与元阳子互看一眼,听着刘福社着急的说完后,元阳子率先笑了,“要原谅他们其实也不是很难,但要看这一对母子能不能承受的住了。”“那怎么做?”刘福社大喜,“当年刘允的父亲去世的时候拜托我让我照顾好这对母子,结果我这个老糊涂什么也没有做到。”想到当年的往事,老人不甚唏嘘。☆、第54章 宽恕(54)凌风与元阳子等几人赶来后,居委会的场地里几乎全村的父老乡亲们都聚在了这里,小孩们不知大人的烦恼,时不时就趁机溜出母亲的控制跑到场地中间,好奇的围着刘允与他的母亲两人跑过来跑过去。刘允与母亲已经跪了一天了,他们不知道迎接来他们的是什么,其实他们完全是可以不说的,但纸包不住火,该是他们承担的迟早会被揭漏出来,与其如此不如及早由他们站出来。“今天很热闹啊,”元阳子被儿子推着,笑眯眯的对着周围的村民们说着,凌风站在元阳子身后,看着跪在场地内的刘允,面无表情。“老先生,您来了,唉,谁能想到我们村里出这样的大问题居然会是人祸!”“呵呵...”元阳子没有回答,倒是一直颇有兴趣的看着跪着的刘允,招手:“那个跪着的小家伙到我这里来。”刘允没有吭声,想要站起来,但跪了许久的膝盖却十分僵硬,摇摇晃晃的忍着酸痛走到了元阳子身边,恭恭敬敬的给鞠了躬,“先生好。”“好孩子!”元阳子拉着刘允的手,仔细看去,这孩子是个好相貌,但因为他母亲的一时贪小便宜,也算是为这孩子平添了许多坎坷,“膝盖还疼吗?”“不疼。”“嗯,如果你们的村民不肯原谅你跟你母亲,你打算怎么做?”元阳子对这个沉稳的孩子还是很喜欢,这孩子不是个池中之物,只需要被人轻轻的扶一把那么便可扶摇而上。“...这是我跟我母亲惹得祸,是我们承担的我们承担。”“嗯,我知道了。”元阳子点头,心里赞许,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人说做错事就要受惩罚,你觉得你跟你母亲两人跪了这么一天,你觉得你们的罪赎完了吗?”“....没有。”刘允沉默,如果不是无名道长他们及时出手,那么党家湾的村民估计都活不了,如果真是这样他们的罪孽一辈子也洗不清了。“你愿意跟我走吗?”元阳子微微一笑,高声道:“你是个有出息的,今后势必会钱财千万,再说你们全村人都是由我师兄等人救的,你跟我走他们也不能说什么,是不是?”“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在等你的答案,但我要告诉你,你们的村民很显然是不要你跟你们的母亲了,到时候你们怎么生活?你好好考虑。”“....”刘允沉默,被赶出这个村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坏的结局,如果真被赶出了自己与母亲该怎么做?如何为生?“我说这孩子能有啥出息?先生,您不会看错了吧?”一个全身精瘦的女子站出来,一脸不屑,冷哼,一个山里孩子能有什么大出息?何况还是个贫困的寡妇家?能不能供得起都是个大问题,什么千万财产?估计就是来忽悠他们的。“怎么会出错?”元阳子微微一笑,即使坐在轮椅上那一身身居高位的贵气愣是将村民们全给镇住,那个精瘦的女人更是被其气势逼迫,喃喃开不了口。“你们看他的鼻梁又丰又正,说明他的财运多主旺,你们再看他目尾上翘,这也说明他福禄不断,当然我这么说你们也未必能听得懂,呵呵,你们不欢迎他们母子,但我可是非常欢迎,这孩子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我相信他也不会辜负我。”“这...”村里人迟疑万分,你看我我看你交头接耳,顿时全村都响起了嗡嗡的私语。村里能出一个有出息的人这对这些日更劳作的农民而言着实诱惑不小,就像我们现代自己身边出现一个名人都会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这个名人就是出自自己身边,这就是虚荣心。元阳子之所以如此之说一方面是不想真的毁了这个孩子,他要做的就是拾起这个孩子的自信心,要让全村人真的在这么快原谅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估计就是跪断了双腿也无法寻求原谅,只有想办法将人留在村里,让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这一对母子是真的改错了,而时间才是最终的检验者。能得到全村人的原谅,对这对母子而言不仅仅是心里的宽慰也能减少些许波折。“儿子,我们不去!”李寡妇跪着,硬声道:“这是我们母子犯下的错,就是把我们赶出去了也是我们自己做的孽,这是我们该得的,怨不得旁人,但我们今天要是跨出了党家湾,那么我们就真的一辈子是个恶人了!”刘允回头看着母亲坚毅的眼神,转过头看着等待自己做决定的元阳子,也跪了下来,“母亲说的没错,是我们犯下的错,我们不能逃避,我要留下来,如果真的被赶出来了,哪怕是捡垃圾我们也认了。”“唉,痴儿!”元阳子虽是这样说,但不得不感慨这孩子的纯良。“谁说我们容不下了?!”许久之后,一个村民率先站出来,“我们也就一时生气,哼,说的我们党家湾人心眼气度好像很小似的!”“就是!”“留下来,以后看表现,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赶出去。”.....刘允与母亲两人跪在一起,看着周围的乡亲们说的,齐齐的磕了个头,泪流满面。“等一下,要是这么容易原谅也不行!”刘福社站出来,抚着胡子,满脸怒气,“不能只因为说刘允是个有出息的就轻易的原谅他,我建议上点王法这才能让他们长点教训。”“王法?上什么?”“来人去找一条长板凳来。”刘福社手里拿着一根混子,“李寡妇身子不好那我也就不说你了,虽然事情是因你而起的,但家里的顶梁柱确是这刘允,所以这挨打的事情就由刘允代替,来人将李寡妇拉到一边去。”很快一条板凳就摆在了场地里,刘允看着这架势也就明白了,他也是硬气的人,没有讨饶,直接趴在凳子上,等待挨板子。刘福社一步步的走到刘允面前,没有理会李寡妇的厮嚎,握紧棍子,“你做好准备了没有?”“嗯,做好了。”刘允咬紧嘴唇,手紧紧的抓着木凳。“那就开始!”刘福社将棍子交给二儿子,“打吧!”“爹!”刘福社的二儿子有点不忍心,这么小的孩子就挨揍,他还真下不了手。“让你打你就打,啰嗦什么?”刘福社瞪了眼儿子,“你不打让你老子动手吗?”年轻人无奈只得拿起混子朝着刘允的屁股就是一棍,听着沉闷的‘啪’挨棍子声,刘允痛的闷哼一声,险些叫了出来,周围的村民们也跟着这一棍子齐齐的打了个寒颤,感同身受一般。“啪!”“啪!”......打到第五棍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女人不忍心看了,伴随着李寡妇的高声痛哭嚎叫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放了我儿子,让我来!”几个架着李寡妇的汉子几乎被这李寡妇的发狠招架不住,一时不慎便一踉跄被挣脱而去扑到了儿子身上。刘福社的二儿子已经打了七八棍,此时又刘寡妇扑在刘允身上,这下实在是下不了手了,杵在一旁不做声,身边的村民早已是看不下去了,这一对孤家寡儿的着实可怜,看这小娃娃一身硬气不讨饶,这李寡妇一生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真把人家儿子给打坏了要这女人以后怎么过?几个强硬的妇女已经跑过去将棍子抢了去,将刘允给扶了起来,几个年纪大点的狠狠的踢了脚刘福社,又吩咐几个年轻后生将刘允背了下去,又有几个女人急匆匆的跑回去找药酒与红花油,扶着李寡妇回了家。男人们面面相觑,只得随着自家婆姨回了家,刘福社破天荒的没人理会,就是自己的二儿子也转身走了,没有理会自家老父亲。刘福社、元阳子与凌风、景岩互相看着,苦笑,刘福社抱怨:“老先生出的招真是太损了,瞧着我这老头子一辈子的清誉就毁在您手里了。”“哈哈,好了,不要抱怨,要不是出这么一招怎么能让你们的村民彻底心软将人留下来呢!”“说的也是,话说,老先生,那刘允以后真的会像您说的那样有出息吗?”刘福社迟疑问道。“哈哈,你说呢?!”元阳子‘哈哈’一笑,避而不谈,被景岩推着走了。过了几日,十四个风水师也陆陆续续的拜别了无名道长等几人,离开了。而元阳子却选择跟老道生活在一起,对他而言,能跟师兄生活在一起比在香港的日子要美多了。即使一天粗茶淡饭,但气色却越发好了起来,人也精神不少,景岩却不得不要早点离开了,他在香港开了个玄学公司,不大,但咨询者却都是香港的上流人士,如今他已经离开香港一段时日,事情堆积不少,他得去处理,临走之时留下一大笔钱,无名老道没有客气的直接收了,交给小小管家沈穆,元阳子戏谑道:“我们都得听小穆的话,不然把当家的给惹了,我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元阳子与无名道长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将道家所有的书籍整理好,然后坐在太阳下,晒太阳,沈穆已经开始学习初中的课本了,凌风活过一世,对功课也是轻松拿下,一家子过的看起来是舒适惬意。只是暴风雨却是刚刚起了个头罢了。唐泗水是唐家内门弟子,这些年来唐门一直隐姓埋名并不是说真的衰落了,只是由明转暗,暗地里发展,许多人都不知道的是全国各地每个角落都有唐门的落脚点,当年唐家的至尊之宝《唐家宝典》被人窃取,更是在所有唐门脸上扇了一个大巴掌,所以唐门所有人在祖师爷面前立誓必会抓住叛徒,严惩不贷。近些年,好不容易追查到一点线索居然在灵宝县给断了,到最后终于得知被抓到监狱了,他们兴致勃勃的跑到那里,见到的却是一具尸体,什么《唐家宝典》都不留影了。道上打听来的消息是被洪日帮的人给灭了,唐泗水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他深知这么一个小小的省帮派应该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些事的,但又不是完全没有嫌疑,毕竟如今的小帮派对道上的事情看的也没有那么深刻,能将唐门放到眼里也真没几个,估计就是杀了也没有放到心上。唐泗水一路仔细打听,推敲,尤其是知道道上有名的无名道长居然也在这小小的灵宝县居住,难免心中多想了点。☆、第55章 风雨欲来(55)送走了十四名风水师后,凌风与元阳子沈穆,无名道长几人回到了夏湾村山上的道观里,凌风与沈穆也开始正常上学,四五月的天已经开始暖和起来,许多农民已经开始穿上了长袖,挥汗如雨锄地劳作。自打凌风失了些许清气之后,人便看起来萎靡不少,上课上着上着也会困倦的迷迷瞪瞪的打着盹,这在从前是不可能发生的,沈穆不晓得凌风在党家湾后山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唯一确定的就是他绝对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刘允也重新上了学,只是人更加沉默,但眉眼之间却多了成熟与稳重,凌风对他们的帮助他暗暗的记在了心里,如有一日必涌泉相报。沈穆如今身高已经赶上了凌风,两个小小帅哥在班上是焦点,出了教室,全校的小姑娘们也是纷纷报以羞涩一笑,沈穆与凌风眉眼如画的精致不同,沈穆有种书生的古典气韵,又带着沉稳,长相精致不缺气势,又对着凌风百加呵护,更是众多女生眼里好学生,人品好,长相好,就是家事也好,这也使得沈穆在学校的受欢迎程度一度快要超越凌风。当然两人对这些是不在意的,晚上,两人并排躺在床上,沈穆只觉得好久都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与凌风一起了,所以心里十分满足。“今天星星很多,明天天气一定很好。”沈穆斜躺着看着平仰着的凌风,凌风的睫毛很长,微闭着,又时不时的会睁开,如脆弱的美丽蝴蝶,忽闪着最美的弧度。无论在什么看凌风,他都是那样静美,不骄不躁,不急不慢。像历练千年的高僧坐观门前落花,闲云野鹤,又如湖水般沉静,蓝天白云倒影,雅致安然。“想家了?”凌风微转头,沈穆与沈家人的高大不同,看起来更像是文雅的书生一般,文静内敛,又聪慧异常。在夏湾村已经待了一年的他,没了在京城时的脆弱,更多了沉稳,阳光不少。“有点。”沈穆叹息:“不晓得爷爷的身体好不好,母亲他们怎么样。”“放心吧,他们没事。”“你说我们上辈子都是做什么的?”沈穆沉默了一会儿后,不晓得为什么突然想到了白天上学的时候同学们讨论的话题,玩笑心一起,便问了出来。“这么好奇?”凌风顿了一下,面无表情,但语气却带着调侃:“看到白天天上飞的燕子了吗?没准你上辈子就是一只飞来飞去的燕子。”“要是燕子那也不错。”沈穆听出了凌风的调侃,“我要是燕子,那你是什么?白鸽?”“我有那么弱吗?”想到上辈子的那一跳,那般决绝,白鸽又怎会如他一般执意?想开了也就淡了,有时候都会想上辈子是不是昙花一现,只是一场幻觉?凌风叹气,前世因后世果,是不是自己在前前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才会遭如此命运?“当然不会!”沈穆轻笑了一声,“你一定雄鹰,遨游蓝天,威武至极。”“你想多了,上辈子我是个人。”凌风翻身,“佛门与道门其实都是顺应天道才能生存,而进了这两门派的人,都不会是以迷茫之身入教,所以你猜错了。”“咦,还有这么一说?”沈穆大为惊奇,“这是为何?”“人有三魂七魄,最是能感应天地,顺应万物,因此人才是真正的万物之灵,动物初为人时灵魂并不全面,所以多投胎第一胎往往是傻子等智力心智不全,你看看我一切正常,所以上辈子怎么可能是动物呢?”“好了,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丘骏总觉得最近一直有人在跟着他,但仔细查看却没人,一开始还想着是不是自己多疑了,没想到这几天下来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他晓得,自己没有感觉错误,一定有人在跟着自己,就连自己的办公桌都有人动过,虽然恢复了原样,但丘家还是察觉出了异样。“还望君子出来一见,如若我丘家哪里得罪阁下,还望明说。”丘骏走到一处人际罕见之地,停下冲着空无一人场地说道。“你很勇敢。”一个身穿灰色衣衫的人站在丘骏的身后,蒙着脸,微挑着眉毛,赞许。“阁下过奖了,只是感觉阁下对在下的命似乎并不是那么在意,所以在下才能勇敢一回。”丘骏‘哈哈’一笑,心里警惕心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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