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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1 / 1)

我们现在使用的蒸汽步枪准头很差,哪怕你瞄的再准,铅弹飞出去七八十米也就飘没了,你们自己也打过靶,自然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和你的敌人面对面开枪,可能你的敌人瞄准的是你,但是子弹早就飞到了不知道哪里,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还装备了弯刀,并且主要使用弯刀的原因。现在的蒸汽步枪太陈旧了,各自射击的话,打死敌人只能靠运气。”“站成一排就会好些么”,伊万走在加斯滕斯身旁,有些好奇。“站成一排,我们射出去的子弹就会有很多,像一面墙。这面墙就算打不中各自瞄准的目标,但是总能击中目标的,你们想想,看看是不是这个道理”加斯滕斯的讲解深入浅出、浅显易懂,再加上他在这只敢死队中靠杀人和第一场战斗的指挥积累的威望,大家虽然对排队枪毙这种战术不太理解,但是执行起他的命令来,效率还是很高的。于是,和19敢死队一起赶路的其他士兵,总会看见第19敢死队的士兵们在一边前进,一边做队列练习。他们时而快速前进,时而突然停下来站成一排,或者两排。好像在演练什么战术。这一次的行军持续了两天,敢死队全部都是步行。和蒸汽步枪一样,六大国似乎也限制了蒸汽机车在这些国家的建设。敢死队们要赶路,只有步行这一种方法。等到了第二天傍晚,部队在一片树林旁扎营,加斯滕斯才被告知,他们将于明天早上再次接敌。这些位于安肯瑞因和尼格鲁共和国边境的小国,虽然在军事技术和设备上被限制的很死,但是因为常年交战,对战争的气息却无比熟悉。安肯瑞因对图卢卡斯的全面攻势在发动的第二天就引起了图卢卡斯的警觉,他们放弃了大部分注定无法防守的边境地区,在两座靠近赖林的城市外组织起了初步的防御。而加斯滕斯们,要对付的就是洛林城外的图卢卡斯军队。和加斯滕斯经历的第一场战斗不同,这次他要参加的不再是五百人对一千人的战斗了。为了拿下图卢卡斯五座城市中的第一座,西部战区第六军团的指挥官在洛林城和雷恩城外各投入了一个师,每师九个加强团的兵力。超过一万人的军队分别集结在两座城市的郊外,和图卢卡斯临时抽调的防守部队遥遥相望。战斗,随时可能爆发。加斯滕斯所在的第二旅第一加强团被安排在了战场的东南侧,他们和另外九个加强团中的五个,在洛林的东南方向形成了半个包围圈。在这个包围圈靠近洛林城的内侧,是密密麻麻来自各地的,由奴隶士兵组成的敢死队们。“我再说一遍,等会一旦开始攻击,你们听我的指挥,听到命令就停下,列队,听到第二声命令就开枪,前后队交换,听到第三声命令就拔刀上去砍人,听明白了么”加斯滕斯站在第19敢死队81个士兵面前,大声嘶吼。距离他不远的第22、23敢死队士兵们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们,不知道这些人在战前在说些什么。至于那些在他们对面列队,已经遥遥可以看到人影的图卢卡斯军队们,就更不会知道这一小撮不到一百人的农奴,到底在做些什么了。战斗的号角并没有来的太迟。包围圈形成之后没多久,加斯滕斯就接到了出发的命令。他和上次一样,背上自己的蒸汽背包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手里端着蒸汽步枪,看着前方开始逐渐接近的敌人。那些敌人在安肯瑞因的军队开始移动之后也进入了战斗状态。他们同样开始列队,前进,气势上不输分毫。而在双方的步兵开始相互接近的时候,双方的骑兵已经在侧翼展开了激烈的交战。安肯瑞因的部分骑兵是枪骑兵,有威力大于弓箭的蒸汽步枪,但是也要让马儿承担更重的蒸汽背包,所以马儿的灵活性比不上轻车简从的图卢卡斯骑兵。而图拉卡斯骑兵虽然占了轻巧灵便的便宜,但是武器上却还是以弓箭为主,两边各有优劣,暂时无法分出胜负。不过加斯滕斯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操心骑兵对战的胜负了。他已经从快走变成了小跑,他的士兵们和他一样在奔跑。沉重的蒸汽背包在他们的后背上微微晃动,不时传来液体撞击桶壁的声音。在他们的对面,图卢卡斯的军队开始放箭。“沉住气”加斯滕斯大喊一声,把左手握拳高高举在空中,他的士兵看到了他的动作,纷纷停了下来,开始列队。虽然有些杂乱无序,但是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加斯滕斯的第19敢死队,已经变成了站成两排的蒸汽背包枪兵,虎视眈眈。而在他们的左右,其他的敢死队已经冲到了前面,好像绕过立在水中礁石的水流,和迎面而来的敌人撞在了一起。嘭嘭的蒸汽步枪声开始响起,最初还有些稀疏,渐渐的变得密集,那是双方开始接敌的表示。“举枪”加斯滕斯并没有受到周围杂乱战场的干扰,他和他的士兵们站在原地,站成两排,平端着枪,等待着对面对敌人。在他们周围,枪声、惨叫声、怒吼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奇特的交响曲。有两只羽箭擦过加斯滕斯的脸颊,射中了站在他身后的士兵,那士兵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预备”加斯滕斯又喊了一声。没有受伤的队员们把蒸汽步枪放在眼前,用那个简陋的准星套住冲过来的敌人。按照加斯滕斯之前的要求,他们并没有在瞄准上浪费太多时间,而是把仅有的注意力放在了保持队伍的整齐度上。对面的敌人更近了,他们高高举着弯刀,嘶吼怒骂。不过由于他们使用的是尼格鲁语,加斯滕斯手下的士兵基本上听不懂。他们只是按照加斯滕斯的指示,端平了枪,等待着最后的命令。五十米,四十米,加斯滕斯本想再等一等,可不知道队伍里的谁没有抗住压力,放了第一枪。加斯滕斯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在枪声未落的时候把握拳的左手重重的挥了下去。“开枪”一阵分外密集的枪声猛然爆发而出,好像一声闷雷在战场上炸响。加斯滕斯对面那些敌人猛地一下倒了一片,就好像突然被风吹到的长草,在那一瞬间伏到了地面上。“让”加斯滕斯大喊,站在他身后的第一排敢死队士兵向左一让,让出了第二排端着枪的士兵。“放”加斯滕斯再次大喊,紧随其后的是更加密集的枪声。对面的敌人们又倒下去一茬。这一次,他们冲锋的脚步明显慢了。不过,双方的距离在这个时候也接近了极限。“给我杀”加斯滕斯拔出自己的弯刀,高举着弯刀第一个冲了出去。他的士兵们有的丢下了背包和步枪,拿着弯刀直接上阵。有的站在原地,拼命的按动蓄气阀门,试图再打出一枪。如果在平常,加斯滕斯会试图去调整大家的步调,可这个时候,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士兵,都已经没有心思去关心别人了,所有人都把理智放到了一旁,在重复着同样的循环。找人杀,或者被人杀。正文 36 我是队长砍杀。加斯滕斯有生以来第一次,用如此残酷而直接的方式杀人。他的手臂酸痛,弯刀因为和骨骼与血肉的撞击变的迟钝,沉重的蒸汽背包在他的背上,像一座山一样,阻碍着他的步伐。在他的对面,那些穿着土黄色军服的敌人好像无穷无尽。他们虽然没有蒸汽步枪,但是一旦接近到冷兵器格斗的距离,他们的战斗力甚至比加斯滕斯和他的士兵们要高。和将近一千年未经历过大型战役的安肯瑞因不同,不论是图卢卡斯还是赖林,这些小国家的士兵和军队,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战斗。“老大”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声音,加斯滕斯甚至都无法分辨那是谁。高度的紧张和不知道多久的砍杀,已经让他几乎失去对外界的感知。隐隐约约间,一个硕大的身影从他身后冲上,撞倒了一个正要攻击他的敌人。那是伊万沃伦,刚刚把加斯滕斯从一柄敌人的长刀下救出。加斯滕斯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他站在原地左右张望,发现自己的位置几乎没有移动,还是在他们列队排枪的那一片区域。可敌人和自己人的界限却早已模糊。在他的右手旁,不认识的、穿着敢死队灰色军服的战友正在和土黄色的敌人战斗,在他的左手边,一个又一个穿着土黄色军服的敌人正在越过地上的尸体,冲向他的后方。左翼崩溃了敌人要包抄加斯滕斯其实并没有太多战争经验,仅靠着他第一世当兵和在地球世界看书得到的知识,并不能让他对战局有清晰的把握和认识。他看着那些冲过身旁的黄衣服,和其中的一双眼睛,直直的对了上去。被加斯滕斯看到的那人停了下来,他冲着加斯滕斯怒吼,高举着长刀跳过尸体,朝着加斯滕斯冲了过来。加斯滕斯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剥离了自己的身体,他甚至有时间去看一眼伊万,发现他正在和新的敌人纠缠,明显没有精力帮他。其他的士兵也不知道在哪里,好像消失在了这周围嘈杂的声音中。我不能死。一个闪念,加斯滕斯鬼使神差的丢掉了弯刀,两手托起自己的蒸汽步枪,对准已经冲到面前的敌人扣动了扳机。高温高压的蒸汽随着他的动作喷出枪口,把敌人笼罩在了一团汽雾之中。原来,在上一枪之后,加斯滕斯甚至都没有给自己的枪装弹的时间。那人明显被扑面而来的灼热水蒸气吓了一跳,他两手在空中乱舞,身子下意识的后退,才躲过了危险。可就在他睁开眼睛重新寻找目标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条扑面而来的亮线,那是高速挥舞的弯刀在空气中留下的痕迹。舞刀之人是加斯滕斯,他在敌人被水蒸气干扰的一瞬间拾起弯刀,朝着敌人就砍了过去。那人下意识的用手臂去挡,却被弯刀斜着砍入手臂。猛力挥舞的刀锋和血肉下的臂骨碰撞,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啊”在这一瞬间,加斯滕斯已经失去了语言的功能。他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推了上去,两手握住弯刀猛力下拉,生生的拉断了那人的手臂,还捎带着在他的胸膛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疼痛和献血激发了敌人的凶性,他挥舞着长刀再次扑了上来。可这时已经兴奋起来的加斯滕斯又如何会让他如意,加斯滕斯让过敌人有些不稳的刀锋,一刀划开了敌人的小腹。两人擦肩而过,那人踉跄了几步,试图转身再战。可加斯滕斯不会给敌人翻盘的机会,他一步并做两步冲上前去,一脚踹倒了那人,踩在他的后背上,把手中的弯刀狠狠的切入了他的脖子。温热的鲜血随着加斯滕斯拔刀的动作飞溅到了空气中,浓浓血腥味闻起来甚至有些香甜。加斯滕斯转过身,看向了身后目睹了刚刚战斗过程的敌人。那是至少六个穿着黄衣的图卢卡斯士兵,各个握紧了手中的长刀,怒目而视。他们看加斯滕斯转身,怒吼了一声,齐齐扑了上来。要死了么加斯滕斯把弯刀横在胸前,等待着最后的冲击。可他等到的,是雄浑的号角和爆豆一样的枪声。在他的侧后方,穿着红衣的第一团正规军们嚎叫着冲了上来。他们每人都端着一样的蒸汽步枪,枪口冲着敌人,嘭嘭的枪声连绵不绝,好像一潮紧挨一潮的海浪。来了,终于来了。加斯滕斯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这才想起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在敢死队身后,还有安肯瑞因的正规军。他刚想放松,可立刻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脱离危险。试图攻击他的六个敌人有四个因为号角声停了下来,可还有两个已经和他过了一轮。加斯滕斯的弯刀挡住了一个人的长刀,却并没有阻止另一人的攻击。他的手臂被另一人的长刀拉了道口子,献血直流,却出乎意料的不怎么痛。在不远的地方,伊万也陷入了苦战。然而,第一团正规军的加入,在更大层面上改变了战局。刚刚冲过去的黄衣士兵开始退潮,他们不再恋战,转而把精力集中在了逃跑上。和加斯滕斯对战的敌人看着他,骂了两句,倒退两步转身逃跑。一只胳膊已经垂在身侧,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晃晃的加斯滕斯茫然的看着从身旁反方向开始撤退的黄衣士兵,那些黄衣士兵从他和伊万的身边经过,却好像对他们这些敌人无动于衷。加斯滕斯孤零零的站在黄色的人流之中,像退潮时海滩上的礁石。直到这时,加斯滕斯才认识到自己身为敢死队员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两腿一软,坐在了一具尸体上。那尸体还温热,好像母亲或者恋人的怀抱。他下意识的转过身去看那尸体的脸,却只看到了泥土和血液下被生命凝固的绝望。两个小时之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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