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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1)

程浩宇身子挣扎的力度渐渐减弱,慢慢的浑身竟抽搐了起来,绿莹莹的竖瞳一瞬间缩小,等眼里的绿光渐渐散去后,程浩宇白眼一翻就软倒到了地上。空气一阵扭曲,地上突然多了一座十分破损的石像。正是程浩宇白天拜过的猫鬼神原身。崔涣之眉目极为沉静,周身气质压人,仿佛他微微皱皱眉,各类邪祟鬼怪就会灰飞烟灭一般。这是地府判官特有的气韵,嫉恶如仇,执一判官笔而定人生死。崔涣之垂下古井般沉静的眼睛,用剑尖轻轻抵住石像,微微启唇:“邪祟,灭!”本就破碎的猫鬼神像开裂了一般一层层裂开,不过眨眼的时间,竟变成了一堆细土。崔涣之把剑收好,又没什么形象的斜靠着墙,笑盈盈的对判官笔说:“你处理一下这里,我要回去睡了。”判官笔对自家大人变脸如翻书的技能早就了解得很深,它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好吧。”“真乖!”崔涣之没有什么诚意的夸了下判官笔,就提着剑回到隔壁他定下的房间。判官笔看着一地的狼藉,它皱了皱眉,打开窗子飞了出去。不过片刻,它身后就跟着几只乖巧的像鹌鹑一样的鬼。“好了,你们把这间屋子打扫干净就可以了。”“是,大人。”那几只鬼恭恭敬敬的开始打扫,半点也不敢马虎。毕竟这只模样怪异笔,只朝他们轻轻一点,就让他们有了实体。之后,只要不害人,他们还能走上鬼修的路子。“大人,这个人也需要处理吗?”有个胖胖的鬼,指了指地上四仰八叉的程浩宇。“不用。”判官笔嫌弃的看着程浩宇:“这个人我放着我来就好。”它不甘不愿的用自己笔尖的毛,一绺一绺的缠住程浩宇,把他拖到床边,随意扔到了床上。判官笔看着人事不知的程浩宇,撇了撇嘴:“算了,看在你也算是推动大人任务进度的份上,我就屈尊帮你盖个被子。”它身形暴涨,一绺一绺的毫毛缠住被子,盖到了程浩宇身上。又飘到他旁边,用笔尖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心。程浩宇紧皱的眉心散开,呼吸渐渐趋于平稳。*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的照到程浩宇的脸上。程浩宇睁开了眼睛,一夜好梦让他觉得通体舒畅。脑子反应了一会儿,程浩宇才想起昨晚的事情。后知后觉的恐惧的传来,他马上掀开被子,脸也没洗就急急忙忙的走到崔涣之门口,抬手敲门。门打开后,程浩宇看到全须全尾的崔涣之,松了口气:“大佬,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怎么了,有些事记不得了。不过,你应该没事吧?”崔涣之嘴里含着糖,就含含糊糊的说:“我没事,咱们去吃早饭吧。”“好。”程浩宇点了吃的,看着崔涣之犹犹豫豫的问:“我感觉记不清很多事,话说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崔涣之喝了口牛奶,继续消灭着餐桌上的早餐,头也不抬的说:“没什么,你不过是被那东西上了会儿身而已。”“咳咳……”程浩宇被呛了一下,被上身没什么?他都快吓死了好吗。崔涣之把剩下的吃的一并解决,擦了擦嘴,慢悠悠地说:“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咱们玩两天再走。”“不是吧。”程浩宇苦着一张脸:“阿赫还在家里等你呢,我们还是快点回去的好,而且不知道我堂弟怎么样了。”正说着,程浩宇的手机就震了起来。“喂,浩宇吗。我给你说,你堂弟清醒了……”程昱接通了电话,话一连串的就说了出来。说着说着,竟然哽咽了去来。“真的吗?”程浩宇欣喜若狂:“叔,这是好事呀,你哭什么?对了昨晚我亲眼看见,道长把那猫鬼神打得四处乱串。”程昱擦擦眼泪,哑着声说:“你替我好好谢谢道长。还有你别瞎说,我怎么会为你堂弟那小崽子哭。”“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没哭。”程浩宇和程昱说了会儿话,直到挂了电话还笑容满面的。崔涣之看了一会儿,才说:“好了,事情解决了。如果你不出去玩,我就自己去了。”想起秦赫的嘱咐,程浩宇脸上什么笑意都没了。他忙拉住崔涣之:“大佬,你真的要出去?咱们回去吧,你不回去阿赫真的会不高兴。”崔涣之把自己心里的一点点愧疚压下,不解的问:“我又不是不回去,只是玩一会儿而已,他为什么不高兴?”那望夫石一样的秦赫,只怕巴不得不离开崔涣之一步。崔涣之回去晚了,他怎么会高兴。不过这话,可不能点破“真这么想玩儿?”程浩宇看崔涣之坚持,就苦兮兮的问。“当然。”崔涣之语气向往:“你知道吗,我有好多年都没有看过现在的社会发展成什么样了。”程浩宇不自觉就把崔涣之脑补成了那种深山里修行,常年不能下山的道士。这样想着,他心里也软了几分。“那好吧。不过说好了,咱们就玩这一天。明儿一大早,咱们就赶回去。”“行!”崔涣之开心的笑笑,露出了深深的梨涡。程浩宇之后见识到了崔涣之的好奇心有多旺盛,以及他胃口有多好。无论是酒店,还是餐馆,他都会进去转转,小吃街,能从街头吃到街尾不歇气的。逛游乐场,旅游景区,公园,他一分钟都没停过。晚上吃了火锅,崔涣之洗漱之后,竟心血来潮的拖着已经累瘫的程浩宇去了网吧,打了一晚上的游戏……果然,远离红尘的人,除了清心寡欲的,一到红尘里,就特别精力旺盛。程浩宇从来不知道,一天的时间,能逛那多地方,走那么多路。他在网吧里趴着睡了一夜后,被崔涣之早早的叫醒,带着黑眼圈坐上了飞机。飞机刚刚落地不久,崔涣之笑容突然一收,点漆的眼睛里像结了冰一般:“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动秦赫!”程浩宇一听这话被吓得清醒了不少:“大佬,阿赫怎么了?”崔涣之把行李扔给程浩宇:“你把这些带回去,我去瞧瞧。”程浩宇目瞪口呆的看着崔涣之脚步加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人海里。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评论。收藏与评论是写下去的动力。万灵镇伏。招集群仙。天无氛秽。地无妖尘。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这两句分别来自正一道的早课《澄清韵》和《安土地神咒》第28章 坐轮椅的阴郁总裁与会捉鬼的怪力道长这世界规则压制不深,崔涣之运起轻身术往前飞,判官笔跟随在他的身侧,为他掩护。在旁人眼里,他的存在已经被完全弱,也没有人发现这他过于离奇的举动。崔涣之的任务紧紧的和秦赫系在了一起,秦赫一出事,他任务就完不成。所以他卯足了劲儿,把一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缩短了一半。刚到了秦赫的别墅,他就急匆匆的提着剑跑了进去。客厅里的李管家正焦急的和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说着话,看到崔涣之进来,他忍不住讶异:“崔先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崔涣之感觉秦赫的情况并不好,就直接往秦赫屋子里去:“秦赫出事了,我回来看看。”那老者刚想开口阻止,却突然被李管家惊喜的声音打断:“崔先生,您是不是有办法?”他想起了第一见到崔涣之时,他那神鬼莫测的手段,慌张的心情就莫名安定了下来。或许,先生不是因为救治不当,而是因为又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崔涣之推开门,瞧了眼着急得冒汗的李管家,安慰的说:“李叔,有我在,您放心吧,阿赫不会有事的。”杜隽是秦赫的主治中医,他刚刚正帮秦赫针灸,不知道为什么,秦赫却突然发起了高烧。过了大约五六分钟,他探了探脉搏,发现秦赫的脉搏跳动十分紊乱,最后他还竟然昏了过去。他见崔涣之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样子,到底不放心把秦赫交到他手中,于是也跟了进去。崔涣之见杜隽身上隐隐有功德光晕,又闻到他身上的草药味,心里一动,就问:“老先生是中医吧,能借下你的银针吗?”越是好的中医,就越是重视自己的银针。杜隽倒是爽快的递给了崔涣之,提醒他:“这位崔先生,您年龄小,可能经验不足,你有把握秦先生的病情不会恶化吗?”他面容真诚,语气里也没有什么看不起崔涣之的意思,倒是让崔涣之对他感官更好了些。“您放心,我心里有数的。”崔涣之朝杜隽浅浅一笑,莫名的让杜隽心里安定了些。秦赫面色被烧得通红,他脖颈的皮肤下青筋微凸,拧着的浓眉显得有几分冷酷阴郁。崔涣之直接上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烫得吓人。崔涣之把银针消毒,随意刺破了秦赫的指尖,就有浓黑的血流了下来。他又用手压了压伤口,血流得更快了些。杜隽对崔涣之的举动不解,他正要开口问时,就见崔涣之对着秦赫掐了个奇怪的指诀,口中清叱:“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崔涣之眉目清冷肃穆,竟把杜隽和李管家镇在了原地,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随着咒语落下,秦赫滴到深色被单上的乌色的血,竟然渐渐凝聚成了水滴形。几滴血像黑色的珠子一样悬在被单上,微微颤了颤,就慢慢变成了细细碎碎的黑色干草,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杜隽瞪大了眼睛,一向淡薄的情绪翻滚了起来,不可置信的问:“这......这是怎么回事?”饶是李管家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看得心里发毛。崔涣之看着秦赫紧皱的眉头,低声叹了口气。李管家听到后,心里一慌,忙问崔涣之:“崔先生,先生到底怎么了?这件事是不是很棘手?”“是有些麻烦。”崔涣之低头看着秦赫泛黑的嘴唇,心里微微闪过一丝心疼:“您知道阿赫得罪什么人了吗?”李管家怔了怔,语气有些不可置信:“您是说这件事是人为的?”崔涣之:“的确是人为。”他把银针消了毒,还给杜隽:“您医术高超,我猜的没错的话,是您对阿赫的治疗有了成果后,那人才下的手。”崔涣之走到沙发前坐下,倒了杯茶给杜隽:“要解决这件事,还需要您帮忙。”杜隽摸摸泛白的胡须,苦笑着说:“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我只会医病,恐怕帮不了先生这些。”“正是要借您的医术。”崔涣之微微抿唇,露出颊畔的梨涡:“我姓崔,叫崔涣之。我是正一道的道士,您叫我涣之就行了。刚刚匆忙,还没问您贵姓?”“原来是崔道长。”杜隽面上有了几分了然,语气也恭敬了些:“我姓杜,一直学的中医,您随便称呼我就行。”崔涣之对这样医德兼并的人很是尊敬,就直接道:“杜老,不瞒您说,阿赫应该是中了降头术。”降头术经常出现在小说、电视里,就算是普通人也有所耳闻。但是真正在身边发生时,还是让人觉得不可置信。崔涣之接着说:“降头术分很多种。有血降,五毒降头,还有爱情将。这几种为的是谋财,报仇,或者是用来维护情侣间的爱情。但是阿赫中的是最毒的一种,叫做阴阳降头草,是其中最阴毒的一种,为的是借寿命。”李管家心里发凉,试探地问崔涣之:“您的意思是有人要借先生的寿数?”崔涣之点点头:“没错。”杜隽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一辈子积德行善,心性仁厚良善,一听见这话也忍不住心里发冷。这幕后的人也不知道和秦赫有什么仇,竟然这么丧心病狂。崔涣之说:“这阴阳降头草,是种极稀缺的植物。长得粗的为阳,细的为阴,通常是并在一起的。但古怪的是,把它制成干草切碎分开后,阴阳两株草就像有生命一样会自动并在一起。被下这降头以后,阴阳降头草不知不觉的在人体内增长,等达到一定时间内就会遍布全身,吸取人的寿数,传到幕后的人身上。最后中咒的人,会器官衰竭而死。”李管家早年也算经历过大事的,但现在已经慌得六神无主,只能抹着眼泪对崔涣之说:“崔先生,您救救我家先生,他过得够苦了。好不容易遇到您,面上笑容多了一些,生活也有了盼头,没想到又遇到这件事。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您放心,我会救的。只是您知不知道,阿赫和谁有仇?”崔涣之心里叹了口气,就算不是任务,凭着秦赫对他的态度,他也不会放任不管。李管家稍稍冷静了一些,脑子里把和秦赫有过过节的人都想了一遍,才苦笑着说:“当初不服先生的人挺多的,有过节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不知道具体是谁,竟然这么狠毒。”“没关系。”崔涣之安抚的倒了杯茶水给李管家,“那您再说说,我不在的这两天里,有谁来找过阿赫吗?”李管家想起昨天秦峰来过来,和秦赫在书房谈了会儿话的事,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难道是他?”崔涣之问:“谁?”李管家说:“昨天先生的伯父到了这里一趟,和先生说了会儿话。”“那就没错了。”这事没有多少人能肯定,但崔涣之很多年前就见过这样的事情,他语气笃定的说:“从时间上来看就是他。那降头发作时间应该是几天后。但是阿赫的腿本来形势大好,经过杜老的治疗更是好了很多。加上我之前暗暗给他调养过,他身子早已好康健了许多,所以时间提前了。”关键是他为了时时刻刻知道秦赫安不安全,暗地里在秦赫身子里留下了他的一滴血。那血有灵力,诱得降头草提前扩散了。所以根据时间推断,正好能推到昨天。李管家气得身子发抖,忍不住咬牙说:“看着他和和气气的,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人。这么狠毒,居然对自己的亲侄子也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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