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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1 / 1)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芜”爱卿的营养液~☆、他画风有毒24他画风有毒-24南桑笑了笑,一派从容优雅。他双手交叉,身体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漫不经心地说:“从未有过,何谈结束?”听到南桑的这个回答之后,陈文明沉默了一下,面上无悲也无喜。他低下头,十分有礼貌地道了一句对不起,然后转身离开了书房,最后还轻轻地带上了门。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然。他更没有多看南桑一眼。反而是南桑----南桑交握的双手是在微微颤抖着,掌心一片冰凉。他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把所有的余光都放在了陈文明身上,死死地盯住他,盯住陈文明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但凡陈文明脸上有半点儿伤心,有半点儿失魂落魄,南桑都不会成现在这样。现在哪样?心脏像是被人捏在了手中。酸涩、愤怒、不敢置信全都涌上心头。此刻的南桑,仿佛也分裂成了两个。一个他,本能地,用最冷漠的声音说从未开始,谈何结束。越是冷漠,就越是在掩盖着悲鸣的心。另一个他,被囚-禁了起来,嘶吼着,宣泄着,恳求着那个一步步离开书房的背影。当书房里的那扇门再次合上的时候,仿佛时间也陷入了静止,南桑的心脏也停止了跳动。一直以来,南桑是克制冷静的。可是在这一刻,控制的阀门再也无法拘禁所有澎湃着的情绪。那些情绪嘶吼着,咆哮着。像野兽,也像大浪。南桑仿佛失去了控制,对自己的控制。他甚至无法思考,无法集中精神。似乎是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让他烦躁、焦虑不安。不过,时间静止的魔法过于珍贵,仅仅维持了这一瞬。在魔法消失的那一刻,南桑也重新关上阀门,把所有情绪压抑、克制。仅仅是眨眼之间,南桑竟然已经满头大汗。南桑忍不住把手放在胸口的位置,想要去触摸什么。可是,他什么也触摸不到。那里,空荡荡的。是啊,心脏那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杨若谷……”吴阳说着说着,抬头看了南桑一眼。这一眼可不得了,他发现南桑捂着心脏,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你怎么了?心脏不舒服?”被吴阳的声音打断后,南桑从回忆中挣脱出来,脸上的痛苦也随着主人的情形,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旁的吴阳啧啧称奇。“你这……”忽的,吴阳像是想到了什么,张张嘴,却欲言又止。都说旁观者清,他这觉着吧,发小和那个什么陈文明之间一定有问题。他有心提醒南桑,却又怕自己提醒之后,发小反而明悟。吴阳倒不是看不得发小找到喜欢的人,他只是不想那个人是陈文明。论身份地位,陈文明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论性格志向,他也看得出陈文明不可能像圈子里的那些人,甘心做一个小情-儿。更重要的是,如果南桑真的爱上了陈文明,那南明怎么办?届时,南桑还舍得让陈文明捐-肾吗?人有偏爱,在吴阳眼里,和南明相比,陈文明什么都不是。“明明的手术是什么时候?”吴阳错开话题,把关注点改成南明的手术,也暗暗提醒南桑。明明?南桑一怔。南桑知道吴阳说的明明是谁,和南明亲近的人都叫他明明,很亲昵的称呼。可他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陈文明。有些分神,他…他是怎么称呼陈文明的呢?心脏再次猛然皱缩。这是南桑今晚的第二次失神。短短十分钟内,南桑走神了两次。吴阳沉下了脸,“ 明明他还在等……”“我知道。”南桑冷声打断了吴阳的话,他的声音非常平淡,毫无起伏,“没忘。”----------------------------------------------------南洲君安坐在椅子上,闭目凝神感受内里的那波情绪。心脏泛酸,被密密麻麻的刺疼包裹着。血液的流动在加快,心跳声和平常有异。这是躯干部分,至于头部。大脑好似被一层与世隔绝的物质包围着,神经迟缓,双目干涩,脖颈处传来和哽咽时相似的反应。这是难过的情绪,这是难过的时候的生理表现。南洲君细细品味着。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寒水淼”爱卿的营养液*10~☆、他画风有毒25他画风有毒-25今天,是陈文明出国的日子。那通电话剥夺了他出国交换的名额,然后,陈文明以更加璀璨夺目的方式得以去往麻省理工。有谁能想到,u大的政治社会学老教授,会和mit电子电路的大牛是三十年的好友呢?虽然老教授不知道陈文明和南家的具体的那些弯弯绕绕,但对于陈文明如今的境地还是比较了解。他欣赏这个淳朴踏实肯干的孩子,他见证了这个孩子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过程。老教授也问过电子系的同僚,他们也对陈文明很欣赏,是干这一块的人。学校交流交换项目名单也早已确定下来,无法更改。命运总是更青睐于努力勤勉的人。又过了一段时间,老教授听闻米歇尔手底下的实验室对外招人。米歇尔是麻省理工电子电路系的大牛,他手底下的实验室是全球一流。老教授向米歇尔推荐了陈文明。又恰逢米歇尔受邀来u大开讲座,由浅入深地简述一下电子电路。在演讲过程中,他随便说了一句目前自己的研究。讲座只有五十分钟,后面十分钟是提问环节。还是老样子,陈文明抢坐在第一排。他听的时候非常认真,带着他的小笔记本,一边写一边做笔记。当主持人宣布进入提问环节时,他蹭的一下就举起了手。他腿长手也长,又坐在第一排,米歇尔一下子就看见了他,示意他可以提问。事实上,在演讲的过程中,米歇尔就已经注意到陈文明了。会场里将近五百人,从米歇尔的角度看过去,全都是人头。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注意到了陈文明。米歇尔戴了老花眼镜,他大致可以看见陈文明在小本子上记下了密密麻麻的内容,可是看不清具体记了些什么。今天讲的内容,对于本科电子专业的学生来说,并不算多么超纲。这次的讲座更多是偏向于科普的内容。随便划过一个念头,这个小孩也许是其他专业的。带着这样的认知,所以,当米歇尔听见陈文明的问题时,他手一抖,差点儿把摆在桌上的矿泉水给弄倒了。因为,他听见陈文明用十分流利的英语问:是否可以通过改进侵入深紫外光刻机(euv)的物镜和偏振光,来突破32nm瓶颈?如果采用的话,可以使用电子束吗?米歇尔实验室目前攻克的难题是如何制造出32nm制程的芯片。芯片的制程越小,所需要的成本也就越低。攻克这个难题的,不止米歇尔的实验室,还有不少一流实验室也都收到了那几家公司的委托。每一次突破瓶颈,都是一次超越。从1958年的200nm,到现在冲击32nm。芯片制程以一个三次方函数的速度发展着。回到现实,米歇尔被陈文明的提问震撼住了。他发誓,他还没来得及把脑袋里的这些想法说给任何人听!“你为什么会想到这样做?”米歇尔很好奇,同时,他很兴奋。他的小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看向陈文明。陈文明愣了愣,没想到米歇尔会反问自己,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直觉。所以……可以吗?”直觉……科学需要直觉。这一次,米歇尔还是没有回答陈文明的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他需要回到实验室,研究之后才能知道可不可以,所以他笑了起来。一笑起来,他的小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噢,这个问题的答案目前只有上帝知道。那么,你愿意帮我把答案从上帝那里偷过来吗?”这时候,米歇尔还不知道他的老友向他推荐的人正是陈文明。他想,他要把这个“直觉”的小朋友领到老友面前,告诉他,嘿,这才是我想要的研究员,那个走后门的小家伙逊毙了。作者有话要说:1.由于不是电子电路专业,这一章专业内容纯属扯淡,如果不符合实际,咳咳,请忽略之。2.感谢“苏荷”爱卿的营养液*10~感谢“芜”爱卿的营养液~☆、他画风有毒26他画风有毒-26今天是陈文明出国的日子,同时也是他做完取肾手术的第七天。做完手术的身体很疲倦,可是陈文明精神很好,因为从此以后,他就恢复自由身了!就好像……就好像旧社-会拿回卖身契约的奴隶一样。米歇尔教授在u大做完演讲后的第二天,就回国了。当然,在回国之前,他把实验室的offer给了陈文明。老教授本来是要来送陈文明的,但无奈,临时有紧急事件需要他。陈文明从心底里感激老教授。老教授对他帮助良多,不说别的,就说这出国的机票钱都是老教授给他的。临行前,老教授对他说,文明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也知道你的抱负。我也不啰嗦了,我只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不要对自己太苛刻。陈文明知道老教授的好意,他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这个笑容和当年他对老教授说,全部听不懂的时候,一般无二。无论外界对他的评价如何,无论他又经历了什么,获得了什么,失去了什么。这个笑容都表示着,他还是那个陈文明,还是那个从小山村来到大城市的陈文明。从未改变。看着陈文明的笑容,老教授也一如当年那般笑了。飞机起飞的时间很早,陈文明是在机场里过夜的。他的行李箱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件衣服和几本书。为了省钱,陈文明在机场大厅里坐了一晚。他的心很静,虽然他马上就可以去世界一流的实验室,见到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当他抱着书的时候,他就很平静。因为他的心被他所追求的的东西给塞得满满当当,也就没有其他东西让他一直激动下去了。是啊,他的知识。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渴求知识了,对于陈文明来说,这是他唯一抓得住的东西,这是唯一能证明他活着的东西。他抓不住家庭,抓不住亲情、友情、爱情。但是他可以牢牢地抓住自己,抓住他怀抱着的东西。老教授对他说,不要对自己太苛刻。其实……那不是苛刻,那是心之所向。做完手术的第七天,伤口处还没有完全恢复,有些痒酥酥的。这股痒意没有让他联想到什么其他事情。起飞前两小时,才可以取机票。还有五分钟。他慢吞吞地拉起行李箱,去往取票处排队。他的脚步既不轻快,也不拖沓,而是沉着稳定。他把行李箱放在履带上,有礼貌地对工作人员说谢谢。他拿走了登机牌,毫不留恋地走向安检处。他拿出身份证,核对好身份后,他即将踏入那道门。直到这时,他依旧没有回过头看一眼。他没有回头看他呆了一晚的机场,他没有回头看他呆了两年的城市,他更没有回头看他呆了二十余年的村庄。如果他回头,他可以看见在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人影。陈文明在机场坐了一晚上,那个人也在机场守了一晚上。南桑不知道,他的目光到底有多么贪婪。贪婪地看着陈文明排队、取票、过安检。南桑也不知道,同样是一夜未眠,陈文明看起来精神饱满,而他却是眼带血丝,精神不振。在陈文明快要踏入那道门前的那一刻,体-内有一股暴虐的冲动:喊住陈文明,叫住他!阻止他离开!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情绪激荡,他目眦尽裂,他眼睁睁地看着陈文明离开。这时候,南桑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哄骗自己:陈文明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也不可能再把所有这些反应,强行推锅给什么自尊心、权威之类。所有事实的真相是,陈文明很重要。对南桑来说,陈文明很重要。南桑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把五脏六腑内的焦躁、沮丧全都带出去。望着仰头起飞的航班,他想,纵然如此,这些浅薄的感情也会被时间消磨。航班渐渐躲入云层,消失在了视线里。南桑收回目光时,他不知道自己没有表情的脸上,已满是泪痕,他只在心里默念:一定会。------------------------------------------------------------南洲君用手指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用舌头舔了舔。咸的。南洲君又摸了摸心脏跳动的位置。酸涩的。是了,就是这种感觉。南洲君脸上浮现出一个快乐的表情,就是这种熟悉的感觉!系统君觉得此时的南洲君很奇怪,奇怪得让它不敢靠近。然而职责在那里,系统君强忍住瑟瑟发抖的欲-望,尽职尽责地播报目前进度。【剧情发生完全偏离!】【嗯。】南洲君冷冷淡淡地回了一个字。就在系统君偷偷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听见南洲君说,【我确定了,就是他。】【哦……】系统君迟钝的cpu还没来得及完全解析这句话,还没有把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串联起来。等到系统君串联起来的时候,差点儿没有爆掉cpu。【大、大人,这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系统君有些小心翼翼。【就是那个意思。】南洲君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我要和他缔结灵魂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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