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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1)

郁南一觉睡到半夜, 难受得醒了过来。屁股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疼了,可是发完烧浑身都湿哒哒黏糊糊的,他被宫丞抱在怀里,热得有些喘不过气。卧室墙角有一盏立筒式的小灯发着微弱的光, 郁南借着这光偷偷查看宫丞的眉眼。宫丞大他十八岁, 保养得当, 除了眼角一点细不可查的纹路几乎看不出年龄痕迹,在这朦胧的光线里, 他硬朗的线条男人味十足。郁南的记忆渐渐重温,昨天宫丞覆在他身上动情的模样,让他知道了原来宫丞也有那样的一面。优雅的狮子也有猎食的时候。“在想什么?”宫丞闭着眼睛, 启唇问。他声音低醇,说话时喉间与胸腔有共鸣,郁南像被低音炮击中,脸渐渐发红。“我想去洗个澡。”郁南说。说着, 他从宫丞怀中起来, 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而宫丞也脱得干干净净,两个*屏蔽的关键字*夏天的赤身裸体,其中一个人还在发烧, 浑身不黏糊糊的才怪。宫丞睁开眼从床上坐起,一条长腿撑起来, 六块腹肌分明。他姿态随意慵懒, 安静蛰伏在阴影中的那一团让郁南一想到就心有余悸。宫丞轻而易举抓住他的胳膊, 将他拖回自己怀中, 肉与肉紧贴着,做的动作却毫无狎昵之感。他探了下郁南的额头:“还有一点低烧,不许去。”做的时候是一回事。不做的时候是另一回事。这样的亲密接触难免不让人脸红心跳,郁南身上发热:“可是我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宫丞亲他额头,耐心地问。怀中人四肢乏力,又软又乖,身上除了痕迹交错,便是那片黑暗中也极致艳丽的玫瑰纹身。郁南告诉他:“身上不舒服,我的后面也不舒服,里面有什么东西没拿出来。”具体的感觉就是好像宫丞还在里面一样。宫丞怔了下,笑道:“我昨晚已经帮你把里面弄干净了,现在不舒服是因为有点肿。下次我不弄到里面,嗯?”郁南“嗯”了一声。心想,他真的不想和宫先生有下次。一时冲动就做出决定看来是不对的,他不该什么准备都不做就敢跑来撩拨。可是郁南当时太难过了,人一难过就想做点叛逆的事。另一方面,他对这种肌肤相亲也有一种渴望,仿佛经历过这个,他就能真正地成为一个大人。事实证明他成了一个废人,至少做完的这一整天都是这样的。快感还是有的,就是太短了,疼痛占据了大部分的感官,与之比较起来得不偿失。郁南想着便叹了口气。做个gay真难啊。见他一时半会儿睡不着,还在怀里叹气,宫丞这样搂抱着他也起了别的心思。两人紧贴着,身体的变化郁南当然知道。他屁股收紧,猛地退开了些,死死盯着那个折磨他一整晚的东西看。宫丞:“看什么?”郁南说:“我觉得它好像那个象拔蚌,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口气惊异。“……”宫丞捏他脸,“我也没想到你会这样大胆。”郁南不解。宫丞却是指他的纹身:“很漂亮,宝宝。”郁南渐渐反应过来,没好意思说是因为宫丞喜欢玫瑰才去纹的,他也有自己的小骄傲,只如实告诉他:“是为了遮盖我的伤疤。”宫丞:“什么?”郁南拉着过他的大手,放到自己大腿上,让他指腹轻轻摩挲皮肤:“摸到了吗?”那皮肤柔嫩,触手所感极为良好。宫丞昨夜并没有察觉这纹身下有什么不同,此时仔细从触感上去体会,果然它摸起来与周围的皮肤有所不同。郁南干脆跪坐起来,让他的手顺着腿一路至小腹、左腰,所有被纹身覆盖的部分都一一滑过。宫丞慢慢皱起了眉。郁南停住了动作,脸上的表情有点让人心疼。即使这样,他还是咬住自己的唇,一言不发。如果……宫丞不喜欢的话,他明天就会走的。谁料宫丞却问:“这么大的面积,怎么弄伤的?”郁南道:“小时候的烫伤。”宫丞神色晦暗不明,他将郁南重新抱回来,终于明白了郁南之前一直讲不出口的秘密。他什么也没有多问,对他来说,郁南的过去并不重要,他想了解的兴趣不大。宫丞是一个只看当下的人,他对郁南说:“以后再也不会疼了。”第二天一大早,郁南就趴在床上给余深发邮件。送走舅舅他们之后,他也不急着和覃乐风一起去培训班兼职了,目前先搞定偶像这头才是最重要的。他提出想要得到一场考核,余深很快就回复了他。深城美术协会马上要举办一场画展,报名日期截止于当月月底。这种画展和学生画展、比赛都有所不同,面临社会的展会更有报名难度。余深告诉郁南,只要他能顺利通过报名并展出,得不得奖都算他通过。郁南兴奋得在床上翻滚。宫丞也有工作。从天刚亮开始,他就接到电话,小周送了些什么文件过来便又匆匆走了。处理完工作,宫丞回到卧室去找人,只见郁南坐在床上目光闪烁,又乖又小。“抱!”郁南对他伸出手。短短两天,宫丞已经习惯了这小东西随时都想挂在他身上的偏执爱好。他走过去,郁南像个猴子一样用胳膊吊住他的脖子,然后双腿夹在他腰间,凑上来亲了一下。“我给余老师发邮件了。”郁南告诉他,“我要去参加画展。”越讲越小声。宫丞托住他往外走,厨房里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当然由宫丞亲自下厨。掌中贴着两瓣软肉,饱满圆润富有弹性,郁南看上去清瘦的一个少年人,该有肉的地方倒是一点都不少。此时他穿着丝质睡袍更添光滑,竟有些掌不住。“参加画展还不高兴?”宫丞低声问,“未来的大画家。”郁南什么都写在脸上:“不是不高兴,是报名就得回学校去准备资料证件、还要填申请书,很麻烦的。我不想和你分开。”原来是舍不得他。宫丞愉悦低笑:“让小周去准备。”郁南摇头:“不可以。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可以让别人去做。”转眼走到了中岛台,宫丞将他放上去,手撑在台沿上:“那你想怎么样?想我陪你去吗?”“不,你也很忙的。”郁南说,“唉,如果人可以不吃饭、不穿衣服、不睡觉就好了。”宫丞听到这番言论,有些好笑:“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郁南抱着他的腰说:“那就可以不上班、不学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安安静静当一条咸鱼。”南言南语。宫丞摸着他头,语带调侃:“什么也不做?”两人刚刚真正在一起,郁南又是初次,宫丞已经十分节制了。可惜早上醒来时擦枪走火,郁南还疼,只肯用手帮忙。一开始他还很认真,没过几分钟就喊累,还把自己的往人家手里送。宫丞伺候完他,还要负责给他洗澡上药。郁南脸热:“嗯,还是要做一点早上那种事的。”宫丞失笑。“等你参加完画展,我带你出去玩。”宫丞说,“想去哪里?”巴黎、东京、甚至是开普敦,都可以任由郁南选择。宫丞并不是全年都忙,他的工作也有淡旺季之分,这些年树与天承逐渐成熟,家里的企业也由新一批高管管理得当,年近四十,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活的真正开始。郁南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有你一起的话,应该哪里都可以吧。”宫丞被取悦了:“好。”吃过早餐,宫丞吩咐人给郁南定做的衣服送来了,因为时间匆忙,仅仅赶出来几套当季的。郁南还在长身体,下一季的衣服他们会提前派人来量尺寸。那些人来来往往,毕恭毕敬,根本不会私自打量宫丞。郁南却是落在众人眼中的。芝兰玉树的一个精致少年,看上去比宫一洛还要小。他裹着宫先生的袍子,露在外面的脚踝上都有吻痕,看起来受尽宠爱,难怪宫先生最近连大宅都不回了。郁南好奇地站在衣帽间看他们摆放鞋子,挂衣服,礼貌地给他们让路。等这些人走了,宫丞才进来,在他头上揉了一把:“还不换衣服?”郁南说:“我不知道穿哪件。”宫丞便挑了一件简单的,质地轻薄的衬衣,足够将他身上的痕迹遮挡起来。“穿这个。”郁南又说:“裤子呢?鞋子呢?”语气理所当然。宫丞口中道:“懒得得寸进尺。”还是去拿来了。郁南脱掉睡袍,光溜溜站在镜子前,背部线条流畅优美,堪称尤物。宫丞在他肩上亲了下:“看领口。”郁南依言看了那件衬衣的领口,只见那里用蓝色丝线绣了一个小小的“丞”字,他在宫丞的衣服上见过,表示这是宫丞的物品。他脸微红,语气有点高兴:“我穿上了,表示我也是你的东西吗?”宫丞在镜子里看他,纠正道:“不是东西,是人。你是我的人,这样就没人敢招惹你了。”郁南美滋滋的:“嗯,那下次你的衣服上要绣个‘南’字,表示你也是我的人。”这么大胆的要求,也就郁南能说出口了。宫丞微微一笑,并未回答。郁南把衬衣穿上,下面还光着两条腿,一颗一颗系扣子。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轻薄的衬衣隐隐透出纹身的痕迹,皮肤与大红色相衬托,若隐若现更为诱人。宫丞忽然按住他的手:“宝宝,换一件。”第二十七章 胆子这么小郁南在学校填完了资料, 上传完证件与申请书,等到审核通知下来他就需要提交作品了。审核后加上提交作品的限期大约是一个星期,意思就是郁南需要在这个星期内完成创作,当然, 他也可以提交自己以前没有参加过画展的作品。可是郁南对那些都不满意。他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 永远都不会对自己的过去感到满足。于是他开始选题材, 最终选择了用比较拿手的静物参展,他到一位学姐那里借来一套水晶餐具, 买了洋葱、萝卜、枣子南瓜等物,准备从写实的之感与扎实的素描基础上来入手,不求表现多独特, 但是一定要稳妥。因为他的目标并不是获得大奖,而是取得通往余深画室的资格。郁南从不炫技、也不妄自菲薄,这是他做事的态度。覃乐风对比评价:“傻子,明明可以直接去做余深的学生, 偏要给自己出难题。”郁南就说:“我想对宫丞证明他推荐我, 是没有看错人,因为我有实力。”说起宫丞,覃乐风心有余悸。上次对方的语气算不上是命令, 也不算上霸道,只是平淡地说让他不要叫郁南宝贝, 可是覃乐风却还是感觉到了浓浓的占有欲, 从郁南回来后的表现来看果然如此。走的时候还干干净净一张白纸般的少年, 回来就完全被人彻底使用过了, 郁南连后颈都有吻痕----这傻瓜对他炫耀衣领上的“丞”字刺绣时看见的。不知道为什么,覃乐风从一开始极力建议郁南要勇敢去接受爱的心情变得有些犹疑,因为他没想到郁南会这么投入,简直是全身心地扑进了恋爱里,越是认真的人越容易受伤。“你告诉他了吗?”覃乐风问他,“你告诉他为什么会纹身了吗?”郁南挺不好意思地:“嗯,我告诉他了。”覃乐风说:“那玫瑰呢?”郁南的脸微红,他画笔顿了下,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认真道:“我觉得没有必要。因为纹什么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不想他因为这个有负担。”覃乐风叹气,也只有郁南会这样想了。一般的情人间,谁不是把自己为恋人做了什么迫不及待地剖白----不管谁不是对方要求的,都希望借此得到更深的宠爱。郁南却分得特别清楚,他的爱明明白白,不含任何杂质。上次郁南和宫丞说的话并不是假的,他真的一忙起来就会忘记身边的人与事物。因为忙着画画,郁南将手机关了静音,宫丞这两天给他打了几次电话,他都很少能接到,每次都是黏黏糊糊地讲上几句,就懊恼般说:“啊,一和你说话我就不想做事了,怎么办。”宫丞说:“那就先不要做事。”郁南就说:“难怪高中时老师会建议同学不要早恋,原来谈恋爱真的会影响学习。”宫丞笑了下:“那你高中的时候有没有谈恋爱?”郁南乖乖地告诉他:“当然没有啊,我那个时候没有喜欢的人,我和你是第一次谈恋爱。”宫丞感觉谈恋爱这个说法很新鲜,他并不急着反驳,他喜欢听郁南讲一些孩子气的话。每次一挂了电话,下次再打给郁南就很难了。宫丞几乎有种自己在等待宠幸的感觉。第三天下午,郁南一个人在宿舍画画,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已经放暑假了,留在学校没有回家的同学大多数都有兼职,这个时间留在宿舍楼里的人很少。郁南以为会是隔壁的同学来借东西,一打开却是意想不到的人。门口的男人身着一身黑衣,气质雍容,与这寒酸的学生宿舍格格不入。他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躯令单薄木门都显得狭小,神色淡定地看着眼前人。郁南仅愣了一下,就双眼放光扑了上去:“宫先生!!”乳燕投林一样,郁南在宫丞面前还从来没这么热情过,冲撞得男人一个趔趄,让他失笑:“这么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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