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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1 / 1)

周小山又被气着了,忍不住道:“周小山,我发现你近来越发的没脸没皮了,人家晚秋姑娘压根不喜欢你,你无论怎么缠,人家都看不上你。”周小山摇头:“不可能的,她那样的泼辣性子,除了我还有谁敢要?”“歪理,滚回府里去!”周锦鱼实在不想和他说了,抬起脚刚要把他踹回去,此时一辆熟悉的马车忽然停到了门前来,是小包子和小包子娘到了。车夫一经把车梯落下,周锦鱼立刻上前麻溜的伸出手,十分熟练的要把魏华年给接下来。魏华年嘴角笑了笑,直接伸手抓住了她递上来的手腕。“小包子娘,当心,当心地上的石子儿。”周锦鱼出声提醒,生怕魏华年会踩到地上的石子儿上。魏华年按着她的手腕,平稳的下了车来,顿住了步子,似笑非笑的看她,故意问道:“周先生,今日气色似乎看起来不大好,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了?”周锦鱼一怔,她都被那长公主气了大半天了,心里正窝着火呢!可这话周锦鱼却是不能同小包子娘说的,便讪笑道:“哪里有什么为难的事啊,许是昨夜里没睡好罢,让你看笑话了。”魏华年轻点了头,问她:“不知道周先生昨日夜里辗转反侧,是为着哪般?”周锦鱼一愣,忽然就想起了那个不知羞的长公主给她写的那封情信上的内容来,她连忙摆手:“可别,可千万别提‘辗转反侧’这一句。”魏华年笑着问她:“周先生这是怎么了?”周锦鱼一手按住了自己的脑门:“就是听着这个词儿吧,头开始疼,哎吆,可头痛死了!”魏华年很是无辜的问她:“这是怎么说的?周先生不要紧吧?”周锦鱼索性把长公主给她写情信的事换了个花样来说:“一个老女人曾经给我写过一封情信,那封情信上就有这么一句,以至于我现在听了这句话就能想起那老女人来,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了。”魏华年的脸色便不太好看了,她一下就松开了周锦鱼的手腕,声音也冷了些:“老女人?”周锦鱼点头:“那可不嘛,你是不知道,那女人比我大出足足三载,那可是足足三载啊,她也不去照照镜子,她都人老珠黄了还想着来纠缠我。”魏华年沉着调子问她,脸色已经十分的不好看:“在周先生心里,凡是比你大出三载的女人,便已经是老女人了么?”周锦鱼挠了挠头,点头下了断言:“我觉得是这样,你想,若是那老女人比我大出三载,那她肯定脸上都起了褶子,没人肯要了吧。”魏华年闻言,顿了顿,忍回去了原本想要说的话,然后,她歪过头来,向周锦鱼看了一眼。就那一眼,端的是媚眼如丝、倾国倾城。周锦鱼都懵了,她只觉得全身发软,瞬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呆呆的看着魏华年,满脑子里都是魏华年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心中‘扑通扑通’狂跳的同时,就听小包子娘轻声问她:“我好看么?”周锦鱼只觉得小包子娘的声音实在太具有诱惑力,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像一道清风般微微浮动着她的心间,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头,连眼睛都不敢眨:“好看,好看极了……”然后,下一刻,她就见到那前一刻还温柔似水的姑娘瞬间变了脸,那姑娘近乎是报复性的,咬着牙,却又对她极其温柔的道了一句:“那还真是巧了,我也是方才周先生口中那种,比你大出足足三载的,老女人呢。”周锦鱼:“……”那姑娘,当真是美极了的。只是周锦鱼忽然就觉得,那姑娘口中倾吐出来的那几句温柔话语----一句一顿,恍若惊雷。把她劈了个外焦里嫩。第64章 [六十四][六十四]周锦鱼忽然便觉得,其实女人这种生物,是很致命的。尤其是越发好看的、越发喜怒无常的女人,更尤为致命。周锦鱼无语凝噎,她抱着小包子跟着魏华年往里走,这一路魏华年都没搭理过她,周锦鱼满心都是委屈。她追了两步,对小包子娘扯出一个笑来:“误会啊,不带真生气的。”小包子娘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她一眼:“误会?”周锦鱼很是无辜的点头:“是啊,你都没和我说过你比我足足大出了三载,我都不知道,我要知道你比我大出足足三载,我肯定不会这么说啊,毕竟你都比我大出那么多了我……”魏华年原本有心听她解释的,可听了她话里那加重了语气的“足足三载”之后,更不愿意搭理她了。周锦鱼在后面喊了句:“当真是生气了么?”晚秋一边向前追魏华年,一边回头对周锦鱼狠狠的瞪了一眼:“哎吆我的周四公子,您还是闭上您的嘴罢,免开尊口,成不?”周锦鱼嘀嘀咕咕:“我又说错什么了。”看着那姑娘离去的背影,她忽然更委屈了。那这种事儿能怪上她吗?那小包子娘也也没一早就告诉她她的年纪不是?是她隐瞒在先,这才这才闹出了乌龙啊,又怎么能全都怪她?周锦鱼看了怀中的小包子一眼,自言自语的问他:“你说,你娘为什么这么生我的气?她就如此在乎年纪么?”小包子搂着她的脖子,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周锦鱼:“……”她忽然就明白了,小包子这是困了,她故意板着脸问道:“小包子,你是不是只要一跟着我去书房,你就开始害困呢。”这次小包子诚实的不像样,直接点了点小脑袋,小眼睛就像是刚洗过的葡萄般亮晶晶的,但很快又像小狗那般耷拉下脑袋,又打了个小哈欠。周锦鱼便黑着脸吓唬他:“小包子,你若是不认真念书,你就考不上状元,你考不上状元,你娘就不要你了。”小包子闻言,低下头想了半晌,忽然一只小手松开周锦鱼的脖颈,然后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小脑瓜。周锦鱼忽然就明白了:“你是说,你就算睡着了,也能听懂我教你的经籍对么?”小包子重新搂住了周锦鱼的脖颈,然后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好吧,虽然自家崽儿确实有这个本事,但是周锦鱼还是不能让他太过自傲,否则好好的一个苗子怕是要长歪了。于是周锦鱼冷哼一声道:“满招损,谦受益。今日为师要教你一篇古文,名曰《伤仲永》,你若是睡过去,为师就当着你娘的面,打你的鞭子!”小包子:“……”小包子顿时很是无奈的轻叹了口气,然后见周锦鱼在看他,顿时继续眨着无辜而又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周锦鱼。周锦鱼继续黑着脸吓唬他:“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装可怜也没用!”小包子眨巴眨巴眼,顿时低下了头,又轻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一跟着周锦鱼进了书房,就拿起桌上的笔,把《伤仲永》给通篇默写了下来。笔风堪称行云流水,都不带大喘气的,小包子眼巴巴的看着周锦鱼,想等周锦鱼来夸奖他。周锦鱼看着那篇小包子默写的《伤仲永》,忽然看着魏华年道:“我看您这个娃儿啊,我是教不了了,不如您还是领回去吧,那银子什么的,我再给你多加五十两还回去。”魏华年挑了眉:“周先生这样说,就不怕阿璟会难过么?”“那我有什么法子啊,”周锦鱼故意叹了口气,一边观察着魏璟睿的反应,一边更加哭丧着脸对魏华年道:“那我教的他都会了,这到底是谁给谁当师傅呢?”魏华年明白过来,知道她这是在做戏,便配合的道:“如此,也只能这样了,我这就带阿璟回去,这几日来叨扰周先生了。”周锦鱼笑着拱手:“好说好说,贵公子我是教不了了,另请高明吧。”魏璟睿:“……”周锦鱼和魏华年一唱一和,还真把魏璟睿给唬住了。他原本写完了《伤仲永》,正等着周锦鱼夸他呢,谁知道没等着周锦鱼夸他不说,周锦鱼还不想给他当师傅了,要赶他走?魏璟睿来到周锦鱼面前,十分示好的张开胳膊,想着让周锦鱼抱他。周锦鱼故意别开脸,十分冷漠的不去看他。魏璟睿低下小脑瓜想了想,然后一个小步向前,一把抱住了周锦鱼的大腿,紧紧抓住不松手。周锦鱼动弹不得,不得不低下头看他,当他看到肉呼呼的崽儿在拼命的抓着自己的腿的时候,严师的形象便再也装不下去了,她无奈的揉了揉魏璟睿的小脑瓜,叹气道:“小包子,你怎么能耍赖呢?”小包子委屈巴巴的看她一眼,那眼神活像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狗,正眼巴巴的等着周锦鱼来哄他。周锦鱼一颗老母亲的心瞬间就软了,却依旧狠了狠心,故意板着脸问他:“以后,你念书的时候,还打瞌睡么?”小包子眨了眨眼,然后十分乖巧的摇头。周锦鱼这才笑开了,然后揉着他的小脑袋说:“乖~”小包子松开周锦鱼的大腿,然后退后了一点儿,张开了两只小胳膊,锲而不舍的求周锦鱼第二次的抱抱。周锦鱼十分“不情愿”的把自家崽儿抱了起来,然后又“十分不情愿”的亲了亲崽儿左边的脸蛋,然后就见自家崽儿又把右边的小脸蛋递上来,周锦鱼只能又在他右边亲了一口。晚秋忽然压抑不住激动的对魏华年:“主子,您看到了么,小少爷他越来越……”小少爷越来越正常了!晚秋想这么说,可她如果这么说了,就不是在向公主说,小少爷以前是不正常的了么?魏华年自然明白晚秋没有说出来的是什么,丝毫不怪罪,反而很是欣慰的点了头:“我看到了,晚秋。”晚秋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主子,奴婢现在只想哭。”魏华年眼睛丝毫不离对面互动的那一大一小,却对晚秋笑道:“傻丫头,哭了就不好看了,阿璟他……迟早有一天,会和常人家的孩子一样,会开口喊我一声母亲。”晚秋眼里的泪花已经涌了出来,她一边哭一边问魏华年:“主子,您说,那一天,会来么?”魏华年笃定的道:“一定会的。”周锦鱼原本打算在书房教魏璟睿念书的,可在她教魏璟睿念书的时候,魏华年便在一旁坐着。周锦鱼当着魏华年的面儿教魏璟睿念书十分的紧张,她一时半会儿放不开,眼见着魏华年随手拿起了自己放在博古架上的一本话本来看,那话本的名字叫做《霸道丞相俏女帝》。魏华年拿起话本看了一会儿,不经意间一抬眼,注意到了周锦鱼游移的目光,她这才从那本《霸道丞相俏女帝》中抬起头来,向周锦鱼看过去。周锦鱼被她看的一愣,连忙没话找话:“这话本,好看吗?”魏华年又翻开封面上看了眼,确认了是封面上的的确确在写着《霸道丞相俏女帝》,便问道:“为什么我看了接近十页,女帝和丞相都没有出现?”周锦鱼轻咳一声:“这种书就是这样的,先是交代背景,然后再慢慢展开故事,这可是现今最流行的写法了,写这话本的可是“鲤鱼打挺小神龙”呢。”魏华年点了头:“哦。”周锦鱼忙问:“你知道她?”魏华年疑惑道:“那是谁?我应该知道么?”周锦鱼瞬间有些失望:“也不用知道,不过,很多人都知道她,她还写过《狂后今夜不回家》,你看过么?”魏华年再次轻轻摇头:“没有。”周锦鱼彻底失望下来。她失望的原因只有一个,只因为如今那位早已经风靡长安城大街小巷的那位“鲤鱼打挺小神龙”,正是她周锦鱼本人。她曾经写的第一本《狂后今夜不回家》,曾经让无数长安城中的姑娘们看的如痴如醉,尤其是自从书坊的人故意放出了风去,让她们知道了“鲤鱼打挺小神龙”是名男子之后,长安城的姑娘们中便有了一阵迷一样的风言,她们疯狂的想要嫁给她,当初她的风头可是完全盖过了京城第一公子冯蔚之,只是她从来没有以真名示过人罢了。魏华年道:“不过……”周锦鱼眼前一亮,她以为魏华年记起“小神龙”来了,便问道:“怎么了?”魏华年打开她手中那本《霸道丞相俏女帝》的第三页,指给周锦鱼道:“这里,是不是用错了句子?”周锦鱼一愣,脸红了红:“有吗?”魏华年面不改色,指着另一处:“还有这里和这里,这几个字都是错的。”周锦鱼:“……”这本其实是书坊那边新送来的初级审校版,目前还只此一本。这本书原本是她三个月前就写好了的,书坊那边今早才给回了信儿,派人把审校好了的初版给她送了一本过来,就等着周锦鱼做出二次修改,等那边再核实一遍,书坊就可以在一月之内先印出数千本先卖出去,如果能卖的好,便再印出一批来。也就是说,除了周锦鱼和书坊那边的人,魏华年可以说是这个故事的第一位看官了。周锦鱼急切的想要知道魏华年的意见,便道:“你先看着,看完了告诉我你觉得怎么样。”魏华年笑说:“好。”周锦鱼回过头去,正好看着小包子正打算趁着她和他娘说话的当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周锦鱼拿起桌上的戒尺轻轻敲了敲桌子,小包子不情不愿的坐正了身子,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大哈欠。周锦鱼黑着脸道:“咱们继续学《伤仲永》。”小包子看了眼桌上那张被他一开始默写出来的《伤仲永》,意思是他都已经会了。周锦鱼看着自家崽儿,眯着眼问道:“你都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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