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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1 / 1)

莫念骄轻手轻脚走了进去,走进一看才发现静尘在兵书,书桌上放着的是一张白纸,上面已经大概画出了一些地势图。莫念骄看了一会才出声道:“怎么会想看这些。”静尘似乎是被他惊了一下,手下的笔一抖,白色的纸张上面便多了一块黑色的墨渍,将整张图都回来个大半。静尘看着图有些懊恼,对于莫念骄的问题如实答道:“只是今天夫子讲课之时略提了两句,我觉有意思便看了一下。”莫念骄看了看他手中的书,上面记录的是一些经典的战事,不过大多为杜撰,真实性太低,上面用的战术也是华而不实。莫念骄摇摇头道:“这种书只会将你带歪,胜败乃兵家常事,没有人能保证永远胜利。”莫念骄说着便随意在落了墨渍的纸上随意画了两下,便见刚刚是墨渍的地方出现了一座连绵不绝的大山,一副地势图,此时看上去反倒有点像风景画了。静尘看着被改的面目全非的画抿唇不语,莫念骄见状叹口气道:“你若是想学,我书房内尽是兵书,何须看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莫念骄跟静尘似是说故事似的,说了一些古时一些较为经典的战役,静尘听着听着便入了迷,莫念说的皆是他们那个时代古时后的故事,在这里压根没发生过,静尘听的自然入迷。待到说完了草船借箭,围魏救赵这些例子之后,莫念骄已是口干舌燥,静尘见状连忙去倒了杯水过来,莫念骄接过水,见静尘眼里的期待,顿时哭笑不得,合着给他倒水是还想在听啊。莫念骄假装不经意般看了眼天色,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已经这般晚了,我便不打扰你休息了。”静尘有些失望,却也知此时天色却是已晚,便顺了莫念骄的意,表示自己要睡觉了,将莫念骄送出去之后。静尘默默呆了一会,才恍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匆匆跑进了房间,奋笔疾书,将莫念骄刚刚说的那些全部记录了下来。这要是被莫念骄看见了,定然心惊,静尘不过是听了一遍便能将他说过的故事复述个大概出来。自京中轰动一时的户部尚书被杀一案之后,京中又发生了数起案件,大理寺便若有若无的将户部尚书之子一事给耽搁了下来。要问户部尚书憋不憋屈,自然憋屈,只是那时京中动荡不安,在加上,那凶手能轻易进去确实跟他有很大的关联,便也有些心虚。只是此时,眼见那凶手这么久都未曾出来做过案了,似乎就要消声灭迹了,户部尚书便不甘了,他年进五十就得了那么一个儿子,跟宠宝贝似的给宠大,现在一下子没了,他怎么可能愿意罢休。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而大理寺的人又一贯会打太极,这就导致了他有火都无处发,只能憋着在心底。莫念骄便来给他送出气筒来了,游方正在密谋大事件,他自然要给左相找些事情,好让左相没有时间去顾忌游方。莫念骄给户部尚书透了一点消息,告知他此时跟左相有关联,不管他是要报仇还是要找凶手,左相哪里都有答案。能坐上尚书这个位置的人自然不傻,只是莫念骄拿出来的证据实在是太足了,足够让户部尚书相信自己儿子被害一事跟左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相府户部尚书在下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声泪俱下的要左相给他一个公道,他儿子都被杀了这么久了,大理寺却还是没能抓到凶手!李箬及其聪明,他知道此时左相及其想要把控大理寺,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他这般说,也不会引起左相的怀疑,也给了左相一个引子。左相确实很想把控大理寺,只是现在游方的事情已经弄的他有些焦头烂额的了,自然也没时间去想那些事情。他心中清楚,李箬此时才跑过来说他儿子的事,定然是有古怪的,若是他在他儿子刚死之时过来说这件事,左相自然不会怀疑。只是李箬儿子都死了快三月了,才堪堪过来说这件事情,尽管理由说的不着痕迹,只是李箬忘记了一件事。☆、第 59 章他宠儿子这件事在京中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在他儿子刚出事那会,他仿若疯狗一般,逮谁咬谁之时,也没有过来找过他,现在却跑来了。对于打算算计自己的人左相自然便没了好脸色,李箬在下面哭了半响,左相便如看戏一般看了半响。待到李箬察觉到不对之时,左相早已不耐烦极了,李箬见状心底的怀疑便从五分到了七分。心顿时便是一凉,道:“老臣为左相做了那般多的事情,如今左相连一个解释都不愿意给老臣了吗?”左相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才问道:“你想要什么解释。”李箬慢慢道:“自然是找出杀害我儿之人,碎尸万段!”左相闻言抬眼看着下方之人癫狂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道:“依尚书所见要从何找起?”李箬阴着脸道:“自然是从可疑之人找起,我儿能得罪什么人!”左相听着李箬这自大的话语,撇撇嘴冷漠道:“可疑之人?只怕这大半个个上京都有可能会是杀害你儿之人,怎么你还想挨家挨户的搜?”李箬一顿面色也冷了下来,他直起一直弯着的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左相端起桌上散发着渺渺雾气的茶,轻抿了口,才不急不缓道:“我没有说错吧,你那儿子在京中做的恶还少吗?”李箬盯着上面的左相看了会,冷笑道:“你这是想过河拆桥!”左相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怎么会呢,我也是真心想要帮你儿子找真凶来着,但是经过调查之后,我发现你儿子,死有余辜啊~”李箬闻言是彻底的跟左相翻脸了,冷嗖嗖道:“怎么,我们左相大人想做清官了?那可能第一个要下死牢的便是我们清廉清正的左相大人了!”说完他顿了下看着左相笑的极为渗人一字一句道:“我儿在怎么死有余辜,也比不上左相大人通、敌、卖、国、不是吗!”左相在听到通敌卖国之时,面色终于有了变化,他坐起身,看了会狼狈的李箬,半响嗤笑道:“哦,是吗。”对上左相眼神的李箬莫名感觉心底一寒,仿佛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一般,危在旦夕。可想到自己手里握着的东西之后,李箬便多了些底气,他冷笑脸色道:“呵呵,不知若是我将我手上的东西递上去,皇上说不定会让我将功抵过也说不定!”左相在听完李箬一席话后,面色也更冷了些,自从经历过游方一事之后,他最讨厌的便是被人威胁!“你威胁我?”李箬冷哼道:“下官不敢!”左相挑挑眉,暗暗对暗中之人轻微点了下头,见后面的人慢慢逼近李箬,才淡淡道:“我看你挺敢的。”李箬听完这话,便知此时没了回转的余地,退后两步便想离开,不料脖子一凉,一根细细的红线出现在脖子上面,渗出的血液缓缓往下流,染湿了李箬的官袍。李箬感受到脖子上面的疼痛,冷汗顿时便下来了,他冷眼看着上方的左相不语,他自信左相对他手上的东西定是忌惮的。左相见李箬任是游刃有余的模样,笑笑道:“你是不是想着我定然不敢动你?”李箬不语却是默认,左相嗤笑一声道:“听闻你家中还有一个七十岁的老母亲,哦,当然你也不在乎,但是尚书家的二夫人似乎怀胎三月了呢,就等着尚书大人四十大寿之时给你一个惊喜呢,现在看来尚书大人是没机会了。”李箬一愣,随后便是不敢置信,他急忙问道:“真的吗,晴娘她怀了!!!!”不怪护李箬这般激动,早年间有和尚给他算命,言他命中无嗣,他还不信让人将那和尚给打了出去,对唯一的宝贝儿子更是爱若胜命,后来儿子死了,蓦然想起那和尚说的话,只以为这辈子他李家是要绝后了,才有了跟左相孤注一掷的勇气。现在乍一听自己二夫人有了,更多的是狂喜,见他不可置信的模样,左相笑笑道:“相信尚书是个聪明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当是知道的!”李箬想着二夫人腹中的胎儿,犹豫着道:“自然”刚刚持刀之人收起刀,李箬便匆匆离开了,那人见状不解道:“为何不干脆解决掉他,也好免了后顾之忧。”左相摇摇头道:“他还有用,况且我相信他拎的清。”那人不在言语,一直小心翼翼躲在屋外听了全部的李梓潼额头上面沁出一些冷汗,若是被父亲知道他知晓了这般多,只怕是……匆匆赶回去的李箬没来得及顾自己发妻的询问,匆匆安慰了她几句便去了后院二夫人处。他的发妻柳氏看着李箬匆匆离开的背影有些茫然,在见到他去的是后院之后,心便是一凉,明明是三月天,她却仿佛身处寒冬腊月。她清楚李箬去后院是为了什么,不过便是那人有孕了,呵呵,那这般,她儿子要怎么办!李箬匆匆赶到院子时,他的二夫人石氏正在喝燕窝粥,见他来了便放下碗,站起身起来迎接。李箬扶起正在行礼的二夫人,温柔小意问了几句,便露出了自己的目的,李箬急切的看着正在给石氏把脉的大夫。见大夫开始收拾东西连忙问道:“如何,可是?”大夫点点头,笑着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夫人已经怀胎三月有余,胎象稳定。”李箬闻言便是狂喜,赏了大夫赏金,便对着石氏道:“夫人,我李家有后了,哈哈哈!”石氏也是面上带笑,温柔中带着一丝害羞,道:“是的,老爷。”一连数夜,李箬皆是歇在了石氏院子里,身为正妻的柳氏似乎被遗忘了。上朝之时,小皇帝坐在上头,在听到众大臣说一些事宜之后,便一眨不眨的盯着李箬,若是李箬再向以往那般要他给他找凶手,他便立马要下朝!绝对不想看这个年纪一大把的老头子在朝堂之上哭哭啼啼的!不料,小皇帝看了李箬许久,都没见李箬有什么动静,反而一直哭丧的脸今日似乎带了些喜色。小皇帝正不解之中,便见李箬出列了,小皇帝心顿时便是一紧,来了,他下意识便要让太监喊退朝。便听李箬道:“陛下,臣有罪!”小皇帝一懵,李箬说啥子,他有罪?不会又是变着法的要他给他找凶手吧,小皇帝狐疑的问道:“爱卿何罪之有?”李箬声泪俱下的说了,自己管教无方,让自己儿子做了许多错事,如今被杀了,也是罪有应得……小皇帝听的一愣一愣的,不敢置信的看了下方的人好几眼,这李箬莫不是被人掉包了吧!待到下朝之后,小皇帝还有些不敢置信,这李箬居然不为他儿子找凶手了,还说了一大堆他儿子的坏话?一旁还未离开的荣亲王见小皇帝呆愣愣的模样,有些怒其不争道:“陛下!事出反常必有妖!”小皇帝被荣亲王那一声陛下给吓了一跳,闻言问道:“皇叔有何见解?”荣亲王:“……陛下,你要学会自己思考。”小皇帝委委屈屈的哦了声,荣亲王见状只得无奈的开始为小皇帝讲户部尚书李箬的异常。“陛下,李尚书异常点之一为,京中皆知他爱子如命,现他儿子死了,他缠了陛下三月,现在突然说不要了,这是疑点之一,其二,他今日上朝之时面带喜色,对于陛下的追问连连推脱,往日他倒是抢着要做的事现在反而往外推,这是其二,其三……”小皇帝听着一三三,听到云里雾里的,勉勉强强的问道:“那依皇叔所见要如何处置?”荣亲王:“……孺子不可教也!”小皇帝看着愤然离去的荣亲王,一脸无辜茫然,他又说错什么了吗?左相回府后面色阴晴不定,他倒是没想李箬居然这般愚蠢!这般大张旗鼓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又问题吗!而李箬丝毫不知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在朝堂中有多大的影响,只是喜滋滋的想着自己有后了,看着石氏的肚子,想着最好能一举得男!莫念骄知道此事之后,心惊的不是李箬待到愚蠢而是他的冷漠,嫡长子刚死,只是因为一个还未出来的小孩,便将嫡子的死抛之一般,为了证明自己,还不惜辱骂已死的人。之前有多宠爱,现在似乎便有多么冷漠。原本还指望着李箬能够给左相制造一点麻烦,现在看来倒是他高看李箬了啊!这样一来,只能自己上了,他想他应该要去见上荣亲王一面了啊!荣亲王愤愤回府之时还在为小皇帝的榆木脑袋而心痛,他已经老了,护不了小皇帝多少年了,左相又是狼子野心,他若是一倒,这越国只怕也是改性了!要是,要是,殿下……唉,多思无益。这般想着的荣亲王倒是没有想到府内还有一个大惊喜在等着他。莫念骄坐在荣亲王的书房内,静静等着荣亲王的归来。荣亲王推开门便发觉屋内坐了个人,他警惕的看了看,看身形应当是位青年。“阁下是谁,不请自来可不太好。”这般说着的荣亲王,便见那人转过身,喊了句“皇叔”荣亲王一懵,当今世上能喊他皇位也就只剩下那么两位了一位在皇宫,此时定然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另一位不知所踪……“念、念骄?”莫念骄拉下兜帽,笑得温文尔雅,一如当年,“皇叔可还好。”荣亲王疾步上前,将莫念骄看了好几圈,似是在确认什么,半响才使劲拍了拍莫念骄道:“瘦了些”眼眶却是红了。莫念骄被他拍的险些一个踉跄,苦笑道:“皇叔还是这般厉害。”荣亲王听他说的哈哈哈大笑,“是你小子太过弱不禁风了些,早让你多跟我去军营里练练,不要整日待在东宫……”莫念骄苦笑道:“皇叔说的是,若是当时我愿意跟着皇叔多锻炼锻炼,后也不会那般狼狈。”荣亲王敛了笑容,叹口气道:“这段时间,可是受苦了?”莫念骄摇摇头,道:“不苦”惊喜之余,迟迟等不到莫念骄的来意的荣亲王也有些不解,便直言道:“念骄,你可是为皇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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