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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1)

朱珏瞧着可爱,主动放下笔过去,蹲下问她,“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小姑娘脸蛋像个苹果,红彤彤的扭捏着拽了拽裙摆,抿唇说,“我想要个大老虎。”真可爱啊,朱珏拉着她小手进门来,吩咐长青,“准备几根竹子和些厚实的棉绳。”长青退出去,只剩下一大一小的站书案前,小姑娘个子矮,看不着,朱珏就拿了个方凳子,让她站那上面看他画画。许久不画了,朱珏有些手生,先画了一个老虎脸,觉得有点歪,侧头仔细比对,不好,撕了扔掉,重新铺出来一张纸,这次比较流利,一气呵成,一脸得意的问她,“画的怎么样?”小姑娘连声叫好,两手拍的啪啪响,“好看,好看,大哥哥真棒。”朱珏也觉得栩栩如生,把毛笔洗了攥干挂好,摊着的画也要晾干,索性抱着小姑娘下来,两人做榻上吃东西,他这只有桂花糕和几个蒸熟的栗子,“吃栗子吗?这个桂花糕很甜的。”小姑娘捻起一块用袖子半挡着吃了,然后弯了眼眸,俏生生的笑,“大哥哥说的对,真甜。”两个人出奇的相处的融洽,朱珏问她念过什么书,也能对答如流,颇为愉快。快至午膳,那头过来个婆子领走了小姑娘,临走前说好了,她下午过来拿,朱珏赶紧吃了口斋饭,就忙着削竹子,有长青帮忙,倒很快就出来个模样,和了胶水糊上,又黏了个长长的尾巴,这才放窗根底下再次晾干,快到傍晚了,朱珏翻翻自己的书籍,发现大多的都复习过了,想想,让长青回去拿书架上的那些,他是彻底准备在山上呆到春闱了,“你且去吧,夜里不必折腾,明日再回来即可。”长青低声应了,转身出门。前脚出去,后脚小姑娘就兴奋的来了,满脸兴奋的跟他撒娇,“小哥哥,你带我出去放一回,成不成?嗯?”朱珏低头点点她鼻尖,牵着手去了寺庙后面的空旷地方,春风本就是随处而来,男子浑身蕴着浓浓的笑意,让她牵住那头的棉线,“我说开始,然后你往后跑,我往前,准备,开始…”女孩子银铃般的声音染了整个上空,朱珏看着远远的风筝,神色慢慢伤感,若是,他父母在世,估计,肚子里的小妹妹,该十岁了…同她玩个尽兴,又送回去厢房,婆子见着人走远了,才掩下复杂的神色转身进屋合上门,禅房中一名美妇人倚着迎枕,见着她拎着个风筝回来,招手摸了摸她头顶,问,“见着哥哥了?”小姑娘温顺的点点头,分外向往的娇语,“娘亲,我们不能多呆几天吗?”美妇人盯着那只风筝,手指抚上去,一脸愁绪,似茫然,似回忆,过了许久,才摇摇头,扯了个笑意说,“不行,你父亲好着急了,我们今夜就回。”那面,朱珏慢悠悠的往自己禅房踱步,因着他常年供奉父母的长明灯,所以他的住所不在成片的厢房中,反而像是个单独的院落,且外头树木丛生,等着枝繁叶茂了,就完全挡住了门,咦?怎么烛火亮着,明明他走的时候没点啊,莫不是,谁来了?他以为是杨镇,步子加快,推门问,“怎么这么晚上来?”正位上,傅壬章翘着腿看向进来的人儿,一月不见,似乎容光更甚啊,挑着眼皮把他从上看到下,腰间的弧度盈盈一握,再往下,鼓起的臀轻摆摇曳,真是个极品的妙人。“怎么?见到是我很惊讶?”说话之人一身品红色的织锦长袍,头戴玉冠,面孔如玉,朱珏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刚才还温和的面色瞬间变得冷凝,他可是个十分记仇的人。“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是所为何事?”有事就说,有屁就放,别扯那些王八犊子。朱珏如今就只想对着他爆粗口,真想直接抽出把刀将人了结算了,按捺住浑身的厌恶,勉强能与他共处一室。傅壬章眉尖缩了下,神情阴森,骨子里的暴戾恣睢,沉声问他,“听说,你要与恩德侯家的结亲?”呵,“我与谁结亲,与你何干…”朱珏对着他就是一股无名火,说话的腔调都是难以自控。傅壬章委实受不得他这副面孔,手一挥,从朱珏后面冒出来个暗卫,一手劈向他后颈处,朱珏只来得及半转头,就一翻白眼倒地不起。再次醒来,已是深夜了,看了眼四周,果然被那个神经病给抓回王府了,同样的团花,他盯着看了半晌,才挣了下手脚,低头一瞧,四肢都被红色的丝绸带子捆在床头的栏杆上,随着他动弹,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门响,傅壬章进来,身后小太监端着个托盘,眼睛都不敢往他那处飘,老实的把东西放桌子上,转身出去。“醒了?”朱珏闭着眼,面对这种强迫性的行为,他已经极其的烦躁,那面傅壬章掀了香炉往里头扔一块,回头盯着他素色的面孔,泛了个邪性的笑,颇为意味深长,可惜,躺着的朱珏看不到,所以自然也没有求饶的机会,静默的空气里,谁也不说话。将近一刻钟,床上的男人慢慢面色潮红,朱珏还知道自己被绑架,但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起那个死男人的强壮的体魄,以及扎实的肌肉,闭了闭眼,狠狠咬着唇角,及至下身逐渐凸起,才蓦然认识到什么问题,咬牙仰起质问他,“你弄了什么?”傅壬章站着半回转身体,两只手里都拿着个玉质的圆柱形状的东西,昧暧的问他,“你喜欢哪个?有长的,短的,细的,粗的,初次的话,还是细些的好?嗯?”朱珏被这一口恶气给哽的半天上不来,唇瓣直抖,盯着他走近,忙用力挣了两下,“你个混账,你敢…”嫌他吵,拽了块帕子塞进他嘴里,朱珏只能呜呜出声,傅壬章看着他越发的兴奋,俯身低头吻了他额间的美人痣,轻轻摩挲着,“乖,你听话,我真的会非常轻的,好不好?”这个王八蛋,朱珏还是摇头,傅壬章却不再看他,用手指慢慢挑开他前襟,露出来白皙的胸膛,男人似乎在想,回头挑了件短杆的鸡毛掸子出来,从朱珏喉咙一直往下扫,轻微的细细痒痒的感觉侵袭他全身,尤其是那香燃的正红,朱珏更是难耐,嘴里出不来声音,只能用眼神示意他停下,可傅壬章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下面,没空理会他。袍子彻底开了,傅壬章像是没受熏香的影响,还在慢悠悠的一点点的扫着,眉峰叠起,见他挣扎的厉害,还特意用短的这头的竹杆抽他一下,朱珏身子一颤,堵着的嘴里发出一声闷哼,脑子也逐渐的不清晰,上辈子他总是这样弄他,身体上的愉悦明显袭击着他,眼神迷离的恍如隔世。托盘上的东西逐渐的少,傅壬章觉得差不多了,慢慢的俯身贴近他,修长的手里拿着个细长的东西,轻挤进去,抬头看着朱珏头顶的细汗,嘴里安慰,“不疼,不疼啊,别怕,太医说了,不能硬上,否则寿命要短,我想你陪着我一辈子,这般慢慢撑开,才能好的,乖,没事的…”朱珏脸色通红,浑身冒着热乎气,挺腰想离了,却又使不上力,他的身子本就敏感,冰凉的刺.激着他,欲望中不断地磅礴,然后爆发,倾泻而出,哼着停了许久,才听男人又说,“这东西真遭罪,来,乖,给你快饴糖吃。”拽出来他嘴里的帕子,已经湿了一片,手指抵进去糖,勾着他舌头转了一圈才出来,这边手脚都解开,扶着人起来,朱珏的衣袍子散落的不成样子,傅壬章就蹲下亲自给他系好,那边的香已经灭了,只轻微的一点香甜的糜香味。朱珏渐渐缓过来,突然站起来挥手扇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极为响亮,傅壬章没注意,正好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全,偏头阴翳的舔了口嘴里的血腥气,眸光炽热,“刚才不很舒服吗?这会儿又…”还没说完,朱珏又抬手,傅壬章这次钳住他胳膊,另一只手揽住他腰过来冲着他唇角咬下去,朱珏呜了声,闭合住牙关不让他进去,傅壬章却不急,用舌尖慢慢的舔着他的唇缝,吸裹着里头的蜜水,朱珏手想推他,却动弹不得,牙尖一咬,傅壬章才松了,呸一口,邪里邪气的撞了下他额头,“你太坏了,让我爱的不行,你却处处拿捏,罢了,反正,我就是个混不吝,管你什么心思,今日就算了,明日夜深,我再去寻你。”朱珏对着这么个傅壬章,竟然哑口无言,松了手腕,抬头看他,眸光火光旺盛,“傅壬章,你我这仇,就算是结下了。”作者有话要说:傅壬章:你别生气,我就是想把你标明成我的所属领地。朱珏:你标明领地的方法就是,用根棍子捅我?第28章 集市把人完好无损的送回去,傅壬章低头掀开自己的袍子,里衣已经通红一片,伤口又崩了,那头小太监躬身进来,眉眼低垂着不敢看,“千岁,御医过来了。”“嗯,收拾了吧。”傅壬章抬腿往寝室走,边回味着刚才的细腻手感,心头跟着荡漾,那香他也吸了不少,有些燥热,御医瞧见,开了副清心的方子,又叮嘱一堆注意事项,才折身出去。那头总管大人复又进来,满脸喜色的回禀,“千岁,成了,明日就能下圣旨,老奴这回办事妥帖吧,只要钦天监一测,圣上保准得听。”男人斜偎着,捋了下眉尾,点头嗯一声,却问起别的事,“把人送回去了?”“是,小伯爷只说过了月亮门就是,奴才一直跟着来,您就放心吧。”想想还是担心,挥手让小十下来,“你去暗中盯着,别寻了短见。”“是。”一道人影飞出去,随着树枝落到偏院的房顶上。朱珏确实是自己回去的,那头柴伯和长青看见他还吓了一跳,忙问怎么回来的,他只能瞎说,“九皇子正好去上香,趁空给我捎了回来。”已是深夜,柴伯毕竟有上次的经验,瞅着他脸色红润,觉得应该是没有大事,毕竟,做了那事之后,不是连路都不会走了吗,若是朱珏听见,会反驳说,要是连路都不会走,估计一回不成,最少也得三回,咳咳,想远了,柴伯也是许久不见他,想念的很,忙又让人备膳,又熏热床铺,朱珏笑盈盈的都应承,等着人都出去,才脱去衣裳进浴室。身体乏的很,可隐隐的愉悦还残余着,朱珏掐了自己腿根一下,默默咬牙,此仇不报非君子。第二日,一清早外头就传过来消息,柴伯说的有鼻子有眼,朱珏不太信,还是坐着马车出去瞧,果然,城门前一堆人挤着,都说这事呢,原因是钦天监下的告讣,说是年初就有皇嗣殒命,乃是天象不祥,所以这一年禁止所有的礼乐嫁娶,甚至明文规定两家定亲都不可,朱珏下来负手站着,唇紧抿,半晌,吩咐车夫,“去恩德侯府。”很快,他被请着进去,杨镇见着他有一瞬的惊讶,后掩盖过去,浓眉紧锁,问他,“你,什么时候下山的?”自那日他那句话后,当夜回来杨镇就做了个香.艳无边春.梦,且全是关于他,第二日起床,他有些接受不了,挣扎着去练了会儿拳脚,实在是心里头堵的慌,回后宅同他娘亲商量,“娘,我想提前迎娶宁婉茹。”恩德侯夫人对着宁家姑娘的印象非常好,但也奇怪,毕竟他这个儿子之前可对成亲的事不热衷,怎的如此着急了呢?“你们二人已然定亲了,等着你春闱过后,有了官职再行议亲便可,我儿现在为何?”杨镇突然就不想再等下去,浑身僵硬着的满脑子里都是那副清冷的面孔,对着他吐气如兰的说颠鸾倒凤,翻雨覆雨。平静了一瞬,沉下眸中的欲,“那,娘就给我安排个婢女吧。”什么?恩德侯夫人诧异的瞪大眼,她不是没给他安排过,可那时候他怎么说的,要对未来的妻子忠诚,现下究竟是?不想把自己儿子往肮脏的地方想,毕竟这种事情很正常,扫视了眼正值壮年的儿子,当娘的心底里有了数,“行,你回吧。”等着晚间回去的时候,杨镇一眼就看见床榻旁跪着的粉衣婢女,低垂着头,他看不见面容,提声吩咐她,“抬头。”婢女恭谨的略微抬起下巴,眼神仍旧盯着男子的袍尾处,丝毫不敢越矩。模样尚且算是清秀,只是没有生气,不如朱珏的有灵气,他一颦一笑都带着难言的颜色,令人不自觉的看向他,杨镇摇摇头,将那个男人晃出去,坐榻上,抬脚示意她脱鞋,婢女的动作麻利,很快就把靴子摆脚踏上,听男人又说,“起来吧。”婢女站起身,又是等着许久还是没声音,偷偷的瞄了眼男子英俊的面孔,咬着唇自己脱去衣裳,上半身将将露出来,听坐着的男子冰冷的声音传来,“你出去吧,不用伺候了。”杨镇盘腿坐着拄着头,面色难看,女子身形凹凸,他作为男子应该喜欢才是,为何会无比的反感呢,莫名的想起那天自己给朱珏按脚的模样,男子褂子开了几个扣子,露出来喉结和锁骨,及至小腿和脚腕,皆是白皙细腻的,嗤笑一声,他竟然记得无比清楚,这是个什么事啊?第二天起床,他父亲召他过去讲了圣旨的事儿,“今年,你和宁家那丫头是不成了,原本我和你娘准备秋后就去提亲,可这回意外,就得拖到明年的春末了,等会儿你去送点礼品过去,再安抚安抚那丫头,别着急,定下她的心。”杨镇听了就觉得堵的慌,刚进门,就听外头禀报说豫恩伯来了,还是抬头不自觉的搜索他的模样,仍旧冷冷清清的,一身的窄腰玉色的锦袍,衬着他脸色无比的精致,略微垂眼,不敢再看,沉沉的问他,“你,什么时候下的山?”朱珏走近坐他一侧,腿微微翘起,露出来底下白色的亵裤,眸色清澈,关心他,“不必管我,倒是你,我记得你说今年要同那姑娘成亲来着,这回,恐怕是不行了,今日我在城门口那儿…”着急的还没说完,杨镇突然站起来,背对着他打断,“我已经知道了,正准备过府去赔罪,就不陪你了。”说罢,几步冲出去,小厮们已经备好了东西正在装车,见爷出来,忙拴好马,准备出发。杨镇站在门口对着石狮子深吸两口气,脑子里全是朱珏,真是,魔怔了,掀起袍子上车,吩咐出发。朱珏愣在原地许久,也没反应过来,等着侯府的奴才过来询问他,才恍然告辞,这个杨镇,到底是怎么回事?马车哒哒哒的走,他还疑惑呢,手里端着杯茶刚喝了一半,突然听前头车夫惊叫一声,猛的停住,随后帘子掀开,从外进来一人,杨镇控制着自己躁动的心,努力稳住心神,坐他旁边,见朱珏呆愣的样子,唇口发干,伸手抢过来他手中的茶杯,一口都饮尽了,才说话,“对不住,昨夜睡眠不好,早起有些发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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