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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 / 1)

是啊,傅壬章最喜欢吃鸡蛋羹,这也是他唯一学过的菜,越想越觉得自己贱,为他付出这么多,却都付诸东流,只能怪自己轻信于人,与人无尤,人世间,只能靠自己,此刻的性情越发的冷凝,连看都没看奶娘,同样挥手,“拿走,我最为厌恶吃蛋羹。”奶娘似乎没料到他如此冷面拒绝,停顿了半晌,略微福身,端着出去。“他,没吃?”钟奶娘没法子撒谎,只得点点头,“年前感觉还好的,如今不知道怎么,抗拒的很。”傅壬章没说是他之前惹了人家,只能含糊其辞,“唔,可能,病糊涂了吧…”回想起朱珏刚才斥他说的话,敢这么胆大,看小红豆病好的,他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作者有话要说:朱珏:你滚出去。傅壬章沮丧:媳妇,我跪搓衣板行吗,原谅我吧,上回真的是情难自禁…第32章 原谅喝了一碗粥,又被那个混蛋给气的饱了,朱珏起来坐着看窗外的点点绿色,突然心情就好了起来,这辈子的一切都还没开始,真是太好了。会试之后就要准备殿试了,第二天,朱珏觉得自己已经好全了,让长青给杨镇捎口信,他请大哥去醉仙楼吃席,为了答谢考场中的关照之情,除了杨镇,还有周武和善威侯府的世子江华,他们四个聚一起,话就多了,酒也喝的多,没一会儿朱珏的脸色就润上了红,眼波流转,自有一片的风情,杨镇趁席间的空隙一直留意着他,男子的举手投足间都惹他心跳神迷,手指握紧酒杯,骤然饮尽。“大哥,我觉得你和小伯爷高中的几率很大,就不知道武将中,我俩能不能脱颖而出。”杨镇扬眉安慰他们,“放心,我爹说没什么问题。”他们世家子嗣必然要占据朝堂大半江山的。如此又互相鼓励了之后,杨镇顺路送朱珏回去,马车里的光线比较暗,杨镇看着他一副开怀的样子,自然好奇的问,“感觉,你好像放松了不少,是因为春闱过了?”杨镇以为朱珏如此是因为考试的缘故,反正出个什么结果也都对的起这十年的寒窗苦读,而朱珏,却是因为今生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而解开了心结,不管别人,他要痛痛快快风风流流的活一回才过瘾。“唔,没有,还有殿试,我还紧张呢。”不过,就是突然心态平和了,他没细说因为什么,反而借着酒劲说起他,“殿试的时候,我可不会让着你。”杨镇突然开怀大笑,扶着他下车,“这是自然,我也不会让着你的,回去吧。”哼着小曲进院,长青一脸肃穆的小跑过来,指指屋里,说,“九千岁来了。”来就来呗,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怕他作甚?朱珏没吱声,径自进门,堂中的男子仍旧一身檀红色的春袍,看见他进来,反而收起支棱的腿,有些不自在的假咳一声。“呃,那个,上次是我过火了,你就别放在心上吧。”傅壬章这场病后,似乎瘦了些,说话也沉稳不少,这般认错的解释过后,以为男子应当喜极而泣的说无事无事,然而,却见朱珏突然换了股张狂的劲头,狭长的眸子半眯,反声问他,“我若不呢,谁对我不好,我能记去下辈子。”傅壬章站起身,眸光幽暗如夜空,盯着他继续耐着性子祈求,“你还要我怎么样,只能你能原谅我,你说什么,我就去做什么。”嘿,这个简单,他朱珏别的不希望,遂没考虑的就答,“我只想让你离我远点,有多远离多远,行吗?”傅壬章嗤笑一声,没正面回答,岔开话题,指着桌上的图纸,说起正经事,“喏,豫恩伯府的新府邸,你瞧瞧,要是没意见,我就让工部的人动工了。”傅壬章亲自设计的,想在定稿之前,过来问问他的意见。站起来卷开图纸,俯身手指着一处一处的给他解释,“这是池塘,到时候让他们种上荷花,这是花园,这是主院,你不是喜欢桂花吗,就让他们在连接处种上一排的金桂或是银桂,这是客院,这个前面是你的书房,最后边是祠堂,你看,怎么样?”实际上,有很多他都没说,假山林立,还有四角亭子,最东边还有个小型的瞭望台,朱珏指着一处问,“这是什么地方?”有一块地方划分的很大,距离他寝室不远,傅壬章直起腰负手而立,“我的院子,奶娘说这个府邸不吉利,我准备搬去你那儿。”什么?朱珏倏然站起,眉目间怒火围绕,“你说什么?”本来两个人就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上回傅壬章强迫了他,朱珏心里头就怨恨非常,现在就指望一句过火了就能打发他,还真是自大的很。“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们之间有仇,你不知道吗?”索性彻底摊开讲,傅壬章没动,眸底越发深邃,“什么仇?”居然问他什么仇?朱珏气的不行,咬牙指了指他,“你上次怎么强迫我的,忘了?”傅壬章没认为那是结仇的事,两手一摊,“没忘啊,起因是你要跟别人定亲,我先下手为强,再说,这事早晚都会有,只不过看我什么时候想而已,你只要配合就行,我不会弄痛你的。”艹,朱珏气的七窍生烟,站在原地缓解半天,语调都颤抖了,“那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你他娘的绑着老子的手脚干的事,还敢这样大言不惭?我现在就是没刀,要有的话…”正说着,傅壬章低头从靴子里掏出来把匕首递过去,“喏,给你。”傅壬章很认真的看着他,把匕首的把手冲他那头,刀刃对着自己,神色邪魅的声音继续勾引他,“给你,你想往我身体哪处扎都行,我绝不会动一下。”突然就兴奋起来,对面男人瞳孔中都赤红一片,浑身都跃跃欲试的,朱珏不自觉后退一步,低声道,“你,你这个疯子…”夜晚的烛火随着敞开的门扑进来的风而左右晃动,傅壬章突然就松了绷着的那根弦,眼神癫狂的盯着他黑色的眼眸,低哑的嗓音继续浸透他耳膜,“我就是疯了,我想要你,朱珏,你怎么才能原谅我,这样吗?”朱珏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刀鞘拔.出来对着自己腹部就是一刀,很快鲜血顺着他手腕流出来,滴滴落在羊毛的地毯上。疼痛的感觉太好了,傅壬章唇角带笑,问他,“一下行吗,要不,再来一下吧?”两个对立的男人眼中都是红色,朱珏突然就崩溃,冲着他摆摆手,“你爱捅几下就几下。”转身绕过屏风出去,留下原地的傅壬章低沉的笑了几声,阴森且阴翳。朱珏走出廊下,赶紧让人去寻钟奶娘过来,边暗骂那个王八蛋,不大会儿,钟奶娘过来,朱珏按了下眉尾,让她快进去劝劝。等了许久,还是没动静,朱珏只能又进去,一眼就看见傅壬章正坐在檀木的圈椅中,看见他进来,眼底才出了点亮光,旁边的钟奶娘都快急死了,“我的爷啊,千岁啊,快回府去吧,行不行?”傅壬章静默着不动,只眼神一直看向朱珏的方向,钟奶娘都不敢猜发生了什么,只一个劲儿的掉眼泪的劝和,“要不,请御医过来?”朱珏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低头看他,“你还想死在我寝室里不成?”“我死了,你就能原谅我?不怪我了?”这种和之前的强迫他有什么出入?朱珏垂眸,长长的睫毛挡住他的神色,“不能,就算你死了,也消除不了我的痛苦。”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朱珏有些疲累,捋了下眉心,自去东厢房里歇息,“你随便吧,愿意怎么样都行,反正也是你的地方。”进屋合衣躺下,柴伯过来生了暖炉子,看着他这副样子,实在心疼,想想,跪下说,“爷,九皇子他欺人太甚,老奴有些话,是必须得说了。”朱珏觉得今天这个酒喝的非常不好,头心慢慢的刺疼起来,翻个身起来,看了看外面,示意他起来说。柴伯一直认为豫恩伯府能安安稳稳的活过百年,小主子能娶妻生子,然后一辈子幸福安康,可如今这一瞧,竟然日日艰辛,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就带上了一股决然的味道,回身合好门,然后从桌子上拿了纸笔,躬身快速的写,“老豫恩伯曾留下一批人,是独独属于我们府中的死士,共计一百零三人,如今已叛变三人,只剩一百,分布在各个府中的亲信都有,前阵子传来口信,大皇子欲对九皇子不利,我们一贯是中立派,谁都不贴边,老奴本也告诉他们要安分守己,只保全主子您就好,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出了九皇子这么个岔头,所以,才让主子您,受苦了。”一篇白纸已满,柴伯恭敬的递给朱珏,朱珏打开越看眉头皱的越紧,他竟没想到,祖父和父亲竟然有自己的私兵?这可是诛九族的罪过?柴伯怕他一下子接受不了,又写,“死士大多数都是无父无母的,对豫恩伯府绝对忠诚,小主子请放心,如果当下想要对付九皇子还是有些费力的,因为我们在九皇子府邸中没有人。”朱珏疑惑的问,“为什么?”柴伯还是写,“因为,九皇子傅壬章性情狠戾,身侧伺候的奴才一年半载就要更换一批,所以,留不下来。”哦,原来这样,确实,他上辈子根本就没见着过伺候他的人,只有几个老婆子,嗨,又想那个神经病了,不过,柴伯竟然现在才说?“老奴是怕您受委屈,所以才说出来,您父亲说过,这些孩子也都命苦,若是太平盛世的,就让他们蜗居一处,了此余生,不必再冒风险获取消息。”朱珏喝了一盏茶,觉得头不那么疼了,点点头说,“柴伯不必忧心,还跟以前一样,至于九皇子,我跟他的恩怨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说清的,再者,您怎么就认为是我吃亏,今个儿他不还出血了吗?”还有个说笑的心情,柴伯放下心来,再就把心里一直堆积的话说出来,也舒坦不少,要不晚上睡觉都不踏实。“你去看看,那个蠢货回去了吗?”作者有话要说:傅壬章忐忑:谢谢关心,我已经回去了,对手指。朱珏:你个疯子。ps:其实,我感觉很多人都不会喜欢这个正攻,傅壬章确实有点神经病,但他的过往造成他这样行事偏激,人总是要经历的最痛苦的时候,才会珍惜少有的甜,对于傅壬章来说,朱珏就是绝境里的这样唯一的一块糖,只要让他舔一舔,无论付出什么,他都愿意。第33章 探花傅壬章已经回去,柴伯命人重新换了地毯,朱珏站在多宝阁前看着傅壬章送他的这堆无用的东西,吩咐道,“拿出去都烧掉。”柴伯愣了一瞬,依言照做。距离殿试还有两天,朱珏成日里窝在家中读书,而傅壬章一直没有消息,柴伯和钟奶娘悄悄见几面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这日,柴伯进来伺候他用膳,旁敲侧击的问起来,“爷,老奴才知道恩德侯府过来商谈嫁娶的事宜,您是怎么回复的,若是钟意,不若老奴出去探听探听对方的品行?”朱珏叨了块脆藕,含嘴里唔了声,咽下去才说话,“别介,八字没一撇呢,再说,今年也不让定亲。”“对,那也是,但爷有没有那个意思,口头商定也行啊,省的让别人捷足先登了。”柴伯觉得这是个大事,必须得先下手为强,低头听自家小主子期期艾艾的说,“最好赶紧让人登上去…”“您说什么?”朱珏撂下筷子,有些害羞的摩挲着一侧的袖摆,表明自己的立场,“柴伯啊,你先找个结实的凳子坐着,最好扶稳把手,我怕我说完,您太激动。”柴伯老大岁数一个老头了,这一生什么世面没见过,如今都熬过来了,听他这么说,还兀自笑了笑,仍旧站着拿公筷要给他夹菜。“我不喜欢女子,反而爱个男儿身。”什么?吧嗒,公筷上的豌豆掉桌子上,咕噜咕噜的跳地上去,柴伯愣了半晌,才脱口而出,“爷好个男色?”这,这,豫恩伯府没有这个先例啊,几位爷都正常,怎么到了小主子这儿?柴伯顿时心酸起来,眼眶里夺出来泪,都怪他,这事就怪他啊,自小没照顾好小主子,都是他的错,这让他百年之后如何去见老豫恩伯哟…忍着酸涩,一如平常的继续给他夹菜,只手指有些颤抖,朱珏还特意抬头看了下他的面色,老管家倒是面色如常,莫不是,早就猜到了?“爷,是怎么确定的,万一,也喜欢女子呢?”同别人讨论起这个话题,有些太难为情,他能怎么说,难不成说是上辈子的傅壬章给硬生生掰弯的,唉,叹口气,没法子撒谎,只能实话实说,“柴伯,我知道豫恩伯后继无人,但,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咳咳,这辈子只一人足矣。”这是,准备孤独终身?每年都去寺庙听经,莫不是四大皆空了?惊讶的继续问,老管家的脸都已经皱成个包子了,“爷动了出家的念头?”这边询问的时候,那面钟奶娘也在问,傅壬章坐在靠窗的睡榻上,单手支着头,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但一双黑色的眸子仍旧如深海一样幽深,“怎么样?”钟奶娘端着刚才换下来的还带着血迹的纱布,点点头应答着,“爷放心,圣上虽然对豫恩伯心存芥蒂,但怎么也不会公报私仇抽了考生的卷子,听闻小伯爷的文采好的很,还有一科得了满分呢。”男人不可置否的扬了扬唇,像是夸奖了他一般,钟奶娘又继续讲,“您对小伯爷是真真的好,还提前打点着院士别怠慢了,既然那般做了好事,为何不与伯爷说呢?”闹的昨日血淋淋的,吓死个人。“奶娘,你记不记得我以前养过的一只哈巴狗,他可比那东西逗弄起来有意思。”喉结下意识的滚动一瞬,想起那夜朱珏被他玩.弄时的呻.吟声,以及满屋子的清香体味。“哎呦,爷啊,您是怎么做的比较,净胡说,小伯爷要是听见了,非得再翻脸不可。”傅壬章略微仰起头看向她,手指拉着奶娘坐旁边,“奶娘,我诚心喜欢他,想让他成日里只冲着我讨好的晃尾巴,要不,叫御医来问问,有没有一种能让人吃了变傻的药,我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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