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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1)

“你想起来了?”“下意识就觉得是他们两个了……”路为珀沉吟。汉瑟看着面前的画面感觉有些奇怪,他还没想清楚就听见路为珀的赶人声音传来:“好了,看完了吧。看完就赶紧给我各回各家。”汉瑟急道:“不是,我们才刚来啊,这怎么回事?弟弟怎么在医院?”借着门外照进来的一些光亮,一直站在后面的露枝注意到,宋荫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是散着的。路为珀站直身体,朝汉瑟随意笑了一下:“这件事我也想问你呢。”“什么意思……”汉瑟直觉路为珀那个笑容冷的渗人,他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整整两天的时间,居然连一个人都找不到……还好意思来见我?汉瑟,是不是我平时对你们太仁慈了,真让你们都把二舰当家了?任务完不成,现在还来问我人怎么会在我这儿?你说为什么,我坐在家里,小荫自己找回来的?”汉瑟被路为珀劈头盖脸的一通话弄的一时语塞,只能低头挨上司批。露枝也有点郁闷。这事的确是他们理亏,二舰的精英连一个失忆的普通青年都找不到,说出去要被笑死。现在不像古地球时代,找个人不花大把的物力财力都找不到。这是超信息时代,到处都是信息,一个人只要活着,就不可能消失的干干净净,更不可能在消失后,让他们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路为珀因为这件事嘲讽他们,一点儿不冤枉。男人继续说:“以后我要是被敌人先抓了,我怎么指望你们?你们直接给我安排后事吧,也不用想着费劲救我了,回头还把自己也搭进去。”路为珀的语气并不重,甚至还是他平时说话调侃的那个语调。但是话里的内容却是十足的火/药/味:“还愣着?还不回去训练!”“是!”“是!”两个人行了个礼,整齐划一的回道。汉瑟挡在露枝前面,承受了队长的绝大部分训斥,心底一片羞赧。出了病房,他仍然有些难以置信的摊手:“难道真是我记错了?弟弟一直就在医院,根本没在路队的卧室里出现过?我那天好像是喝太多了,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直接睡在客厅的地毯上……差一步就能进卧室了。”露枝无语:“不能喝就不要硬喝,我那天劝了你多少次,你自己不听。”“所以真是我记错了?”露枝点点头:“你很可能是梦里梦到了,误以为是发生过的。”汉瑟一脸懵逼:“我堂堂二舰的前锋,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露枝边往前走,一边懒散道:“也不一定。”汉瑟听见露枝这句话,又来了精神:“真的……”他“吗”字还没说完,就听见露枝道:“你只是因为酒量太差而已。”汉瑟:……金发青年追上明丽高挑的女人:“不开玩笑,虽然刚刚被头儿训了,但是我怎么感觉训话的这厮,心情好像不错……?”露枝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汉瑟:“没搞错吧?我的瑟瑟,你的酒量是真的差,都过了一天了,酒还没醒?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进禁闭训练室冷静一下。”汉瑟被噎住,然后迅速的想要证明自己:“我说真的!虽然他刚刚和我们说话的时候比较严厉,但是我注意到,他和弟弟说话的时候,那个和风细雨的,恨不得声音轻的像个羽毛。”“还有呢?”“还有?”总算找到了一点认同感,汉瑟立刻绞尽脑汁的想:“还有就是他最后那句话----‘你们直接给我安排后事吧’。大小姐你感受一下,这话儿像是咱们头儿会说的话吗?他整天把自己当回事儿,会拿自己举这种例子吗?就算是在气头上,也不可能这样。拿我举例还差不多。”露枝听了扯扯嘴角,你倒是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不过她其实早就对汉瑟的话有所赞同,不是从路为珀的话里,而是从对方的动作上。路为珀在汉瑟低着头挨训的时候,分明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扬了好多次。所以说,路为珀刚刚那些看似训责的话只是在尽一个队长的职责,给他们提个醒,不要因为自己暂时的身份太飘。实际上,这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心里乐呵着呢。这些露枝没和汉瑟说,说了恐怕他心态要崩。--病房里。路为珀看着宋荫在一旁昏昏欲睡,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你记得汉瑟,为什么都不记得我?”宋荫半睁开眼,看见了路为珀朦朦胧胧的半个轮廓。“记不记得有什么关系?我知道我可以相信你。他们我只是记得名字而已,但是你……”宋荫停顿了一下:“我记得你整个人。”路为珀一听瞬间从阴转晴:“真的?”宋荫说:“信不信随你。反正我就说这么一次,以后都不说了……我困了,我要睡觉。”他说完,躺下背对着路为珀。路为珀不让他睡:“宝贝儿,再说最后一遍,我肯定相信。”宋荫:“不说,我要睡觉呢,你别打扰我。”路为珀挠他痒:“不说不让睡。”“你!不让我睡我就不说。”宋荫属于吃软不吃硬,闭着眼睛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好吧好吧,不说就不说----”路为珀松开他一点。宋荫以为自己抗战胜利了,嘴角还没来得及上扬,就听见路为珀意味深长的说:“那你别想睡了。”这人怎么这样呢??宋荫转过身冲着路为珀强调:“我是病人!”路为珀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病人怎么了,我也是病人。”“什么?”宋荫瞬间紧张,都顾不上被占便宜,“你怎么了?”“心痛,”路为珀说,“你摸摸,可能是心脏病。”“……”我摸你个头。宋荫发现,自从早上那件事情过后,这人就开始完全放飞,几乎是怎么占便宜怎么来。宋荫不好意思回应,却架不住对方完全没脸没皮。路为珀察觉到宋荫的态度,不满道:“为什么我连自己媳妇儿都不能想碰就碰,嗯?宋荫同学,你给我说说到底为什么?”“你哪儿没碰过?”宋荫话一说出口,就知道自己又被这个男人骗了。果然,路为珀的声音染上意味不明的调笑语气:“……你说呢?”第三十八章宋荫一听,脸迅速的红了,黑暗之中不会被看出来,但他能感觉自己脸上在发烫。这人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宋荫推了路为珀一把,语气里带了些模糊的警告:“你别……乱来。现在是白天,这里还是医院。”路为珀计划得逞,感觉宋荫太过可爱,忍不住调笑:“你的意思是……晚上在家就可以?”宋荫难以置信,他哪是那么说的啊?!然而路为珀的手放在他身上轻轻的□□,肌肤相贴,宋荫的脑中居然不受控制的闪现出了某些画面……宋荫猛地醒悟。多说多错,不管他说什么,都会被路为珀找到机会调戏。对方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无耻起来的路为珀。宋荫于是干脆不再接话了,他转过身用后背对着路为珀,他要用沉默来表示自己对邪恶势力的宁死不屈。没想到宋荫同学还是太年轻,路队意味深长的说:“你喜欢后面?”宋荫简直想从楼上跳下去了,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听力障碍。宋荫把头埋进枕头里当鸵鸟,闷声道:“听不懂听不懂听不懂,你在说哪个星球的语言,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路为珀痞笑:“听不懂哥来教你。告诉你掌握一门外语有多么的重要。”宋荫想说他不要学奇怪的外语,然而路为珀已经捞起了他的一只手。宋荫想挣扎,但路为珀抓的是他的右手,他根本用不了力气。路为珀开始一笔一划在宋荫的手心里写字。粗糙的指腹在柔嫩的掌心里轻轻划过,触感在黑暗中无限放大,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电流。宋荫呼吸微滞,感觉路为珀划的每一笔都像带着热度一样,□□的滚烫,他渐渐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麻了。宋荫忍不住跟着对方的笔画,在心里默读路为珀写的字,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最后一笔落下,路为珀蓦地停手。他写的是……“小荫,这是我的名字。”路为珀道,“你记好了,记在心里。”路为珀的语气突然变得霸道而危险:“就算你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也要记得这个名字。”“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也没关系,我会帮你全部记住。所以你不需要记住别的,只要记住我就好……我的小王子,你听到了没有?”路为珀说到最后一句,语气越来越轻,像在哄孩子般的呢喃。他说完了之后,刚刚在宋荫手心里写字的手也从手指变成全部扣上去。路为珀轻轻的捏着宋荫的手,力度是他从没有过的温柔。宋荫听着路为珀的话,觉得心里十分疼。明明是他的错,他撒了个谎,所以只能用更多的谎言去弥补,一次一次残忍的伤害他爱着的人。宋荫把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汇聚在右手上,但是手却仍然动弹不得。他想回应路为珀。他想告诉路为珀,他记住了。他从一开始就记住了。每一天的相处,点点滴滴,都放在心尖上记得清清楚楚,从来没有忘记过。宋荫微微动了动手指:“我现在……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路为珀没说话。宋荫以为对方没有理解他的意思,继续说道:“我记住了。就算我把所有的事都忘记了,也不会忘记你,也不会忘记任何和你有关的事,也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不用说了小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路为珀从被子里透过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暗哑。宋荫被路为珀轻轻的转过来,眼前还是一片黑暗的世界,但他可以想象出路为珀此刻的表情。“叫我一声,”路为珀贴近宋荫的脸,“宝贝儿叫我一声。”宋荫的喉咙滚动了两下,他想,他再也不回头了。“路为珀,”宋荫轻轻吸了一口气,“我喜欢你。”他有多依赖路为珀给他的安全感----只有他自己心底里知道。黑暗也能给他安全感,但那比不了温暖的怀抱。那个怀抱让他知道,还有一个人,一直陪着他。第三十九章“叩叩叩----”艾登刚刚结束一台手术,正在休息室闭着眼休息,门就被护士敲响了。艾登揉揉眉心:“进。”男人把白大褂的扣子很快全部扣好,戴上桌上的银框眼镜,护士进来只看见高瘦的男人和往常一样,始终是一丝不苟的外表,和生人勿近的气场。护士微微愣神。“什么事?”艾登问。护士迅速反应过来:“这是路队长弟弟的各项身体检查报告。您看一下。院长说十五分钟之后在会议室开会,要商量一下明天手术的事情。”艾登拿过那一沓检查报告,眼睛从纸上一目十行的扫过:“好。”路为珀的弟弟……艾登很清楚,宋荫和路为珀根本不可能会攀上什么血缘关系,甚至他们可能根本不认识,否则宋荫不会几年的时间都还是做一个默默无闻的监狱管教。他不知不觉翻到了最后一份报告----是宋荫的精神报告。正文字迹潦草,也没有写太多,但艾登随意扫了一下,发现这份报告里下的结论都是泛泛而谈,每个症状都是点到即止。他一直看到最后,也没有看到说宋荫出现了精神方面的问题,但也没说没有。艾登对精神领域这方面接触不深,但这种情况下结论的方式他很熟悉,只有在主治医生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判断病人情况比较合适的时候,才会先这么说。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这才意识到,为什么院长要因为宋荫一个小小的手部手术而专门开会了。起初他以为是因为路为珀的身份,才让院长那么重视。但那理由太说不通,因为明天的手术并没有生命危险。现在从这份分析报告来看,恐怕宋荫严重的不只有外伤。--阴暗的病房里,一个身形纤瘦的青年兀自站立在窗户旁。宋荫的手指捏着窗帘,却始终下不了决心拉开。此时刚到清晨,外面却早已天光大亮。宋荫听见了窗外清脆的鸟鸣,那声音十分近,或许是几只鸟雀正落在窗檐上栖息。路为珀翻了个身,注意到身边的位置空了。他睁开眼睛,丝毫没有被黑暗的环境所影响,准确的在不远处捕捉到了宋荫的身影。注意到宋荫的手放在窗帘上,路为珀的神经微微绷紧,担心宋荫突然拉开窗帘,被光伤害到眼睛。然而下一秒,宋荫轻轻松开了窗帘,背对窗户朝着他走了过来。路为珀也没了睡意,自然无比的开口道:“怎么醒这么早,也不多睡一会儿?到底你是病人,还是我是病人?”宋荫说:“白天已经休息的够久了。再这么躺下去,我全身都要退化回原始人了。”路为珀悠闲道:“什么时候出院,取决于你什么时候给我把身体养好了。一天没养好,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床上待着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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