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都市言情>刀尖舔蜜>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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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1)

好喝,闻着酸酸甜甜的,用温水泡着喝,多加点糖就能把酸味全压下去。陆长亭语气淡淡:你一个人要两罐,吃得完吗?一罐我自己喝,一罐给长吟。陆长歌点开微信给陆长吟发消息,这个喝了润肺去火,排毒养颜的,长吟肯定喜欢。陆长亭看了一眼陆长歌抱着的蜂蜜柚子茶,嘴角压了下来。不能跟妹妹抢东西。他想了想,问:你有巧克力吗?巧克力?没有。陆长歌偏头看向他,你低血糖又犯了?不舒服吗,你先靠边停车,休息一下。我口袋里有,你帮我拿一下。陆长歌伸手摸到他的衣服口袋,摸出一块黑色糖纸包裹的巧克力。大概是被捂热了,稍微有些软化,陆长歌拆开糖纸,喂到他嘴边。甜味在嘴里化开,陆长亭抿了抿唇,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蜂蜜柚子茶算什么,巧克力才是最甜的。陆长亭回到家,踩着拖鞋走进房间,随手拉开床头柜,把口袋里的糖纸用纸巾擦干净,压平,扔进抽屉里。沈戾送了他一盒巧克力,巧得很,正好二十七颗,对着他的年岁。到今天,糖纸已经攒了十三张了。一堆黑色糖纸里混着一张便签纸,是那天沈戾留宿后贴在客房门上的。他把纸条捡了出来,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然后拿手机点开微信,发了条信息过去。[l:我到家了。]发完他就把手机随手放下了,然后拿了干净的睡衣,去洗澡。洗完澡出来,他身上只松松垮垮的穿着睡裤,赤|裸|着上身,头发还在滴水。随手拿毛巾擦了擦,点开手机看了一眼。沈戾回了一个嗯字。陆长亭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等屏幕的光暗了下去,才不满的皱着眉头,把手机扔开。范惊声安分了一天不到,就开始蓄意报复,找沈戾麻烦。恶意举报沽酒有人聚众赌博、卖|淫、吸|毒,每天都有一支警队去沽酒搞突击检查,搅合得生意都没法儿做。警队的人去沽酒巡查了两三次,什么都没查到,就私下跟沈戾商量,叫他配合一下,停业整改半个月,这事儿也就过了。可沈戾软硬都不吃,停业整改等于坐实了脏水,他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找关系疏通,任由警队一次次的检查。总之大家一起折腾,谁也别想好过。沽酒本来就是高档酒吧,出入的人大多是些富家子弟,现在被人搅和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少不得发朋友圈骂几句瞎举报的傻逼。就这么传到了陆长亭耳朵里。正巧这天陆长叙约他打球,闲聊一样的说起这件事,陆长叙拍球的力度都重了些:他啊,性子倔,第一天有人查沽酒的时候就跟我们打了招呼,叫我们别管这事儿。这件事要解决,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陆家的一句话,或者萧遥的一句话。范惊声算计陆长歌,这件事陆家完全可以跟范家好好清算一下。而萧遥和范惊陵是发小,范惊陵这个人性情古怪,交心的朋友不多,所以对朋友一向道义,这事儿只要萧遥提一句,范惊声在范惊陵手里就落不到什么好。但沈戾说,叫他们不要管这件事。最气人从来都不是以势压人,而是以势压人都压不住人。陆长叙投了个篮,沈老板是个规矩人,从来都不怕这种明着来的。沽酒真的不做那些生意?不做。陆长叙跑过去捡球,拍运了两下,把球随手传给了他,总之没什么,就算真有事,也多得是人帮他。哐当一声,球砸在篮板上,又滚动着撞进篮框。陆长亭撩起衣角擦了擦额头的汗:范惊声这是在打我们陆家的脸,任由妹妹让他欺负,我咽不下这口气。陆长叙笑了一声: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咽不下沈老板被欺负的气。陆长亭没理会他,走到篮球场边,弯腰拿起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问:他身边,一直很多人么?陆长叙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问沈戾。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他古怪的看了陆长亭一眼,也还好吧,就是喜欢他的人挺多的,然后平时应酬逢场作戏什么的。他那个人吧陆长叙顿了顿,摇了摇头,一副不好说的样子,反问,你不是对他没那个意思么,问这些做什么?吊足了陆长亭的胃口,又故意不说,看着陆长亭微皱的眉头,陆长叙在心里乐了乐。熟人谁不知道沈老板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陆长亭以为他浪荡,可他才是最干净磊落的那一个。试问有几个人能在醉生梦死声色犬马里保持清醒,不同流俗,始终欹嵚历落。沈戾能。若不然,他也不会和沈戾如此交好。说起来,这次的事还没好好谢谢沈老板。陆长叙拿手背抹了一把下颌的汗,笑得有些散漫,既然你没那个意思,那就我请,我和他熟,也正好,顺便巡店。陆长叙又说了一遍你没那个意思,还有那句我和他熟,虽然都是事实,可听着却叫人心里发堵。语气淡淡的扔下一句随便,陆长亭拿起搭在一边的外套,摸了支烟出来。然后随意的在球场边坐下,一只手挡着风,点燃打火机,点烟。慢慢悠悠的吐出一口烟草气,他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好久没这么痛快的打球了,淋漓的出一身汗,随意的坐在球场边,衣衫宽松,四肢舒展。不是一身西装革履端坐在办公室里的总裁,而是潇洒自在的陆长亭,没有规矩条款,想做什么都能做,百无禁忌。可惜他现在每天都是陆氏集团的总裁,偶尔才是陆长亭。你知道,我为什么撮合你和沈老板吗?陆长叙抱着球在他旁边坐下,叹了一口气。陆长亭或许确实对沈戾有好感,只是陆长亭自己都没发觉,而他撮合得太过心急,反而把事情弄糟了。他这么心急,说到底也是因为家里开始急陆长亭的感情大事了。他跟陆长亭不一样,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高中就在一起了,感情稳定,家里也都知道。现在对方在国外进修学习,出国的时候他们就说好了,等她回国,就结婚,所以催婚相亲的事情跟他是没关系的。自然而然的,现在陆家上下,最关心的就是陆长亭的感情问题。家里在开始给你安排相亲对象了。陆长叙说,之前你才接手集团,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不知道这事。但这是迟早的事,估计过不久,就会安排你和对方见面吧。陆长亭眉峰愈加紧皱,语气沉郁:我知道了。作者有话要说: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纳兰容若《采桑子?塞上咏雪花》欹嵚历落(qi qin lì luò):形容品格独特,心地光明。第十二章陆总一个大忙人,竟然有空请我吃饭。桌边姿态散漫的坐着的范惊陵端起手边的酒喝了一口,慢慢悠悠的说,有话直说吧,我忙得很,没空跟你虚与委蛇。陆长亭知道范惊陵的性情乖张,倒也不觉得他说话无礼,而且本来就不熟,大家有话直说,还能省去很多的麻烦和时间。范少还是腾点时间收拾一下家里的小老鼠吧。陆长亭道,如果范少实在没空,我也可以代为收拾。你说这事啊。范惊陵夹了一筷子鱼肉,不紧不慢的挑去鱼刺,陆三爷已经跟我爸说过了。我爸前几天去m国出差去了,昨晚才回来。那个女人和他儿子动了歪心思,偷鸡不成蚀把米。范惊陵嗤笑了一声,昨晚陆三爷给我爸打完电话,老头子气得摔了一套自己喜欢的茶具,还叫老二去陆家和沽酒赔礼道歉。范惊声想争家产,之前就跟陆长歌的父亲接触过,联姻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借势的首选之策,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如果不是沈戾插了一手,但时候说大家只是喝醉了酒情难自禁,谁又知道酒里加了什么家里的小老鼠总是盯着他的东西,时不时就想咬上一口,小打小闹范惊陵懒得跟他计较,不代表真的能任由他搭上陆家。范惊陵讽刺的勾了勾唇角:不过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确实该收拾一下了。还有一件事。陆长亭端起手边的酒,之前长吟在剧组,谢谢范少的照顾了。陆长吟拍上一部戏的时候有些水土不服,病了也硬撑着,也不跟家里说,那部戏是范家的娱乐公司投资的,范惊陵去探班小情人的时候看出来了陆长吟身体不适,就跟导演说了一句,让他放了陆长吟几天假,还让导演给陆长吟开小灶。不管范惊陵是看在陆家的份儿上,还是对陆长吟有什么算计,他照顾陆长吟这份人情,陆长亭都借这顿饭还了。别谢我。范惊陵有些古怪的笑了笑,照顾她的人可不是我。陆长亭闻言有些意外,然后慢慢皱起了眉头。我对姑娘可没什么心思。范惊陵说,对陆家的姑娘就更没心思了。他虽然薄情寡义,手段不光明,名声也差,但他喜欢的是男人,没想过祸害姑娘家。有的人啊,明明自己想给陆长吟放假,开小灶,偏偏怕剧组里的人说他对陆长吟特殊照顾,所以只敢借着我的名头。范惊陵虽然没有明说那个人是谁,但话里话外,都指向了一个人。陆长亭皱眉道:我知道了。看来他需要去查一查陆长吟上一部戏的导演了。吃完饭,陆长亭跟范惊陵一起下楼。路过大厅,正看到一对男女起了争执,那中年男人高高举着手掌,眼看着就要落在对面的妇人脸上。服务生还未注意到这边的情形,陆长亭拧着眉快步走过去,拦住了男人的手。这位先生,请不要在望江楼闹事。沈正清,你真是出息了,竟然打女人。女人笑着拿起手边的包,起身欲走。陆长亭这才看到她的脸,眉头皱的更紧:程阿姨?你是谁。沈正清挣开他的手,因为惯性的作用往后退了两步,把座椅都撞倒了。几个服务员都围了过来,大厅经理也过来了,看到陆长亭,都恭敬的站到了陆长亭身后。这么热闹啊。范惊陵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范少。陆长亭淡淡的叫了他一声,慢走不送。范惊陵啧了一声,倒也没有硬留下来凑这个热闹,手里把玩着一块玉,不紧不慢的踱步走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范惊陵走了,陆长亭这才看向沈正清。沈戾的这位父亲,似乎比他想象中更不要脸。沈先生,据我所知,你和程阿姨已经离婚很多年了。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沈正清没想到眼前的男人看起来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的,说话却直戳人心窝子。程昭笑着挽住陆长亭的手臂,说实话,她挺想说陆长亭是她正在交往的男朋友的,但怕吓到陆长亭,所以退而求其次,勾着唇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小戾的男朋友,又高,又帅,家里还有矿。陆长亭偏头看了她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都在电话里客串过一次了,多一次也没什么。陆长亭的身后站了一尾巴的服务员,素质极好的低着头不敢多听多看。只有站得最近的大堂经理避无可避的听了个清楚,心里发怵的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沈正清完全懵住了,他不傻,从刚开始的没反应过来,但现在,也够他想明白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不一般的身份了。望江楼这群服务员态度这么恭敬,这个男人,肯定是陆家的人。他的心里又是怒,又是喜。怒的是程昭这般给他没脸,喜的是沈戾竟然攀上了陆家的关系。翻书似的变了脸,他一张老脸上挤出笑来,谄媚得很:误会,这都是误会。陆长亭挑了挑眉头,他还没拿身份吓人呢,沈正清这态度改得未免也太快了。程昭现在心情舒坦极了,眼里的笑意也真切了些,是真高兴,扬眉吐气的高兴:沈正清,今天这顿饭算我请你的。公司的事小戾不会帮你,联姻的事你也别想了,小戾喜欢谁是他的自由,而我,永远维护这份自由。算我账上。陆长亭偏头跟大厅经理交代了一声,拿一张黑卡给我。没去理会还想和他攀谈的沈正清,陆长亭亲自送程昭出门,把黑卡递给她:这是望江楼的svip卡,以后您随时可以定望江楼的包厢,不用预约排队,菜品酒水都是七折。这怎么好意思。程昭实在是不好意思收这张卡,原本对陆长亭的那点怨也都没了。说到底都是自己儿子一厢情愿,陆长亭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俩人不过是朋友关系,能这么照顾她,陆长亭已经做得非常足够了。今天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还有今天这顿饭。她半真半假的开了个玩笑,难道要我把小戾许给你,还这个人情债么。有那么一瞬间,陆长亭竟然有些心动。一张黑卡换沽酒的沈老板,这生意怎么都是他赚了。他有些失笑自己的荒唐念头,没再坚持,把黑卡收了起来:那我送您?会不会太麻烦你。不会。陆长亭心想,沈戾对陆长歌多有照顾,礼长往来的,他也应该照顾好沈戾的母亲才是,您回家还是回学校,我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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