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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1)

他过去锁上了院子的大门,又将旁边那间放着种子的门窗也关好,这些可都是他今后赖以生存的根本,若是被偷了,那时候他可就哭都找不到地儿了。又巡视了一下这个院子,心里琢磨着今后要好好改造一下,毕竟是今后要生活很长时间的地方,这一转,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他从角落里找到了一块磨刀石,当下他拿起石头,打了一点水,去把院子里生锈的镰刀和厨房比较钝的菜刀拿出来打磨了一会儿。等他收手,天边已经只能看到山顶的一点亮色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天就会完全黑了。他抬手将刀递给狗儿去放好,同时叫他热上水。狗儿不解现在热水还要干什么,不过还是听话照做了,瞿青去屋子里,摸着稻草铺就的膈人的床,想了想去柜子里拿出了几件今天洗干净的衣裳铺在上面,又用衣裳包了一个简易枕头,热好水,他叫两人先洗了脚上床,然后瞿青见水不够,用了剩下的,狗儿见状还想去热,被瞿青阻止了。瞿青浑然不在意地说:就这样,家里水也不多,你不要下来再弄脏了才洗干净的脚。狗儿看着瞿青洗完,还自己动手去倒掉了洗脚水,顿时觉得坐立难安,娘亲对他说过了,叫他好好伺候瞿青,为他端茶倒水,捏肩捶背,今天自己来的第一天竟然就让瞿青给自己倒了洗脚水,这猫儿也跟着坐在床上,他动了动小屁股,看到此时已经黑快黑漆漆的了,不用担心怪异的眼睛被人看到了,于是便睁开了另一只眼睛,新奇地感受着这张新床,左摸摸又看看,伸手拉着狗儿的衣袖摇了摇,稚嫩的嗓音中带着明显的欣喜:这里好软啊,气味好好闻。狗儿随意地嗯了几句,心思却还是在瞿青那里。其实白天的时候他也想过自己会睡在哪里,厨房还是旁边的那个只有几个袋子的杂物间,又或许是屋外的院子,他想了许多,唯独没有想到瞿青竟然会让他睡在这个家唯一的床上。瞿青倒了洗脚水,放好盆,关上门,并用门栓关好了门。狗儿在听到木栓嵌入的那一刹那,浑身不由地僵硬了起来。他虽然是个未经人事的哥儿,懂得虽然不多,但是也隐约明白,新婚之夜好像是会发生什么的,所谓的洞房花烛夜想到了这里,他忽然有几分失落,曾经他也幻想过自己嫁人时会是什么模样,姐姐嫁人的时候,穿了一身红嫁衣,打扮成了一个美丽的新娘,周围许许多多的人家都来祝和,还办了一场热闹的宴席,哥哥娶妻的时候,也娶了一个漂亮的穿红嫁衣的新娘,家里张贴了红色的双喜,挂上了红布,每个人都欢庆着新娘的到来,还有甜甜的喜糖吃。因为他只是个哥儿,所以只有他嫁人的这一日,母亲是带着怒容送他来的,没有嫁妆,没有喜糖,没有宴席,唯一有的,也只有那条扎头发的红布条,但现在红布条也用不上了。他想起村里人常说的话:哥儿有什么用?干活的力气比不上男人,生孩子又比不上女人,甚至有些哥儿一辈子也生不出来,那简直是作孽,所有是哥儿的男子,一定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才会投生为哥儿。其实不仅仅是这个村里,别的村的哥儿也大多不怎么受待见,不过他是因为长得丑,所以才格外不受待见罢了。那根唯一的红布带,今后也用不了了,现在他没有头发了。狗儿悄悄地伸手抓着被自己藏在胸口的红布条,此时才反应过来为自己那一头长发伤心。瞿青摸着黑走过来,视线适应了黑暗后,也隐约能够看到房间里模糊的轮廓了,走到床边,对还没有躺下的两人道:狗儿睡到里面,猫儿睡中间,我睡外边,床有些小,就先将就挤一挤,等过一段时间,我想办法把床弄大些。两人听话地开始行动,就像军队里听了命令的士兵,立马就规规矩矩躺下。瞿青脱了鞋上床,掀开被子侧着躺下,闻着稻草的清香和被褥上散发着的阳光的气味,他回想,这里总算也不是那么糟糕了。狗儿又往墙角挪了挪,顺手又将猫儿往里抱了抱,看样子是发觉瞿青睡的位置有些不够。瞿青也不矫情,躺平后拽了拽被子,确认这床被子将三个人都盖住后,他才放心地平躺着开始思考明天。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猫儿很快就困了,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抱着狗儿的手臂就安心地睡着了。瞿青和狗儿都有些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瞿青听到旁边狗儿不时地动动身体,知道他还没睡,便忽然转身,狗儿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心想难不成那什么传说中的洞房花烛就要来了吗?毕竟今天瞿青还特地打水让他洗了澡。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瞿青小声开口道:狗儿,你会种地吗?就是玉米,土豆和稻米之类的。在听到种地的时候,狗儿还在想难道这是什么别的令人想入非非的话题,结果听到后面,原来真的只是种地顿时为自己刚才乱七八糟的想法羞红了脸,幸好黑夜里什么都看不清,不然这回脸可丢大了。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好呀~谢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如果不叫我加更的话我会更爱你们的233333333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love王一博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璃 10瓶;瑠櫟 2瓶;每个留言的小天使,接我一个mua!第7章 睡觉&起名为了防止自己的胡思乱想被发现,狗儿赶忙掩饰性地开口道:会,我会的,不仅是这几样,许多别的农作物,我在家里都种过,已经十分熟练,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干活。会就好毕竟瞿青自己可是不会的,到时候若是两个都不会,那可就麻烦了,现在只要有一个人会种地的话,那么之后的种地计划应该就能够比较顺利的实施了。了解了这点,他又想起来另一个重要的问题,便又问道:那我考考你好了,你知道家的几亩地在那里吗?其实光看地契,他只能知道自己现在拥有三亩地,地名虽然都有,但是他这个刚来这个世界的外人,却是完全不知到自己的三亩地在那里的。狗儿听到到他要考验自己,顿时打起了所有的精神:我听人说过,你现在还有三亩地,水田在河谷那里,剩下两亩旱田分布在山腰上,那一块应该都是你的,我没有答错吧?瞿青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他看不到,于是变含糊地回答:嗯,差不多,看你答得好,那我再考考你别的,水稻种植的过程,你说说看。他其实是在空口套知识,不过只有傻傻的狗儿还真的以为他是在考验自己罢了。他一边思考一边道:先播种,然后育秧,等过一段时间再插秧,好了之后灌水、除草、防病、治虫,等成熟了就可以开始收获。瞿青看他答得很流利的样子,便确认他是真的很懂,之后又用同样的方式套到了土豆和玉米的种植方法。先不论实践起来怎么样,现在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他至少把种地的最基础理论知识给学到手了。在过程中还遇到了几个疑惑的地方,他便充分发挥了自己忽悠的精神,像是真的当起了一个提问的老师一般,不断地从旁边这个天真的大男孩手上套取了种地的各种知识和诀窍。两人不知不觉地就聊了一两个小时,通过这段交流,二人都隐约感觉到与对方的关系亲近了些。问完了自己想知道的,瞿青平躺着看着上方漆黑的茅草屋顶,狗儿也躺平了。狗儿,你和猫儿的名字是谁起的?他忽然没预兆地把话题引到了名字上。黑暗中,狗儿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是爹爹很小的时候给我起的,因为贱名好养活,说以后长大了就会给我重新起一个好名字,可是爹爹去打仗再也没回来,村里同去的也死了好多人,所以就没没人再提起这件事,我也用习惯了,然后就这样了至于猫儿的名字,是我给起的,虽然不好听,不过我和猫儿,确实也都健健康康地长大了。是吗?瞿青感受到他语气中似乎有淡淡的失落,其实我一开始听到你的名字,也觉得这么叫也太奇怪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猫儿现在也长大了,也不需要贱名了,所以,我的意思是,我给你们两个起新名字,既然是新生活了,那何不抛弃过去,从一个名字开始,重新开始,所以,你愿意接受我起名吗?这两人的名字也太难以形容,若是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叫他们名字的时候是在骂人,几次开口叫,瞿青都觉得怪怪的,一开始不太好开口,现在两人稍微聊得熟悉一点了,他便想开口改掉这个别扭的称呼。狗儿一听,立刻坐直了起来,惊喜道:愿意愿意,当然愿意,真的可以吗,我也可以拥一个正正当当的新名字了?因为过于兴奋,声音有些大,旁边的猫儿不满地哼唧,狗儿赶忙躺下,伸手轻轻地哄猫儿再睡着,然后才又看向瞿青:您,您真的能够给我和猫儿起正式的新名字吗?瞿青一开始差点还以为他是想激动的反对呢,结果听到他愿意,立即就开始想起名的方案了。是真的,我已经在想了,等想好了,我说给你听听,看你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的话,我还可以想别的,只要你能接受改名,一切都好办啊,对了,你姓什么,我一时没记住。我姓花,猫儿他,家里不许他跟我姓,所以他没有姓瞿青心想猫儿不是原主的孩子吗,便一脸理所当然道:猫儿,跟我姓就好了。偏过头对他说的时候,瞿青发现他的目光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呼吸甚至都放轻了。您您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吗?瞿青心里有些奇怪,不是亲生儿子吗,难道跟自己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问道:难道他不可以跟我姓?这里还有什么说法不成?没有没有,狗儿赶紧摇头,对于瞿青轻轻松松说出的话,感到激动不已,您愿意,是最好的这是猫儿的福气,您对我们这般好,以后,我会用真心实意去报答您我、我瞿青觉得这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他挠了挠头,略微不自在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也不用这样您来您去的,听起来多怪,直接就你我称呼好了,毕竟以后还要相处很久的,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很晚了,快睡吧。狗儿乖巧地应了一声,黑暗中他悄悄侧着头看着瞿青的轮廓,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却全数压到了心底。最后他想,今后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好了。之后二人便没有再说话,困意也渐渐涌上来,加上疲倦,没多久便睡着了。瞿青睡到半夜的时候,耳边忽然听到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叫着谁,似乎要急哭了,瞿青缓缓睁开眼睛,这回清醒了,才发现原来是猫儿正在着急地叫旁边的狗儿。猫儿,怎么了?瞿青坐直起来,温柔地对着他问道。小小的猫儿原本只是想起夜,但是旁边你的人却怎么也叫不醒,他也越来越急,生怕尿在床上,惹了大人的讨厌,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尿床。听到瞿青声音的时候,他下意识还想躲避,不过想到自己这么着急,再加上瞿青白天摸自己头的举动和现在温柔并没有被自己吵醒的生气,所以才敢开始说话,着急得已经哭了,但就是不敢尿出来:我我想尿尿。瞿青听到他紧急的样子,立刻如临大敌翻身下床,摸索着将脚穿进鞋子里,就赶一把将猫儿抱起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才没有像瞎子一样啥也看不见。解决了小朋友的大难题,瞿青松了口气,心想还好猫儿没有尿床上,不然今天被子白洗了。猫儿趴在瞿青怀里,小手环着瞿青。通过白天的相处和刚才的事情,即便是再小的猫儿也知道了,这个新家的大人不仅不讨厌他,反而还对他很好,他忍不住想,被爹抱着,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感觉。如今才四岁的猫儿,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被捡来的野孩子,捡到他的人是狗儿,他懂事会说话后,开口叫狗儿爹爹,结果被家里人给打骂警告了,后来他开口叫狗儿哥哥,也被同样对待,那时候他才明确的知道,自己原来并不是那个家的一份子,而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妖怪啊。小小的猫儿想到这些,搂着瞿青的双手忽然用力,身子也紧紧地往瞿青身上靠,瞿青以为他是被外面的夜色还有偶尔从山上传来的野兽嚎叫给吓到了,便伸出一只手贴着他的小脑袋,将他仔细护在怀里,柔声道:不怕不怕,我会保护你的,咱们马上就回床上了,豺狼虎豹也闯不进家里一边说着,他一边侧身进大门,赶紧将门死死锁上,他以前还从来没有听到过真正的狼嚎,这证明这一带是真的有不少野兽生存的,看来以后还得想办法解决了厕所的问题,否则以后晚上起来起夜心里毛毛的。抱着小猫儿回到床上,掀开被子躺下,猫儿舍不得从瞿青温暖的怀离开,但是为了不被讨厌,他还是念念不舍的放开了环着瞿青的双手,转而悄悄地伸手抓住了瞿青的衣角,而另一只手抓住了狗儿的手心。感受着冬天在春日里遗留的微寒慢慢被身侧的两人温暖起来,猫儿心满意足地睡着了。瞿青做了个梦,在梦里,他在为二人的名字困扰,他心想这可是自己头一回给人起名字,一定不能难听了。可是要叫什么好呢。在梦里面,他起了好多的名字,但是却怎么也不满意,找遍了各种古诗词,翻遍了各种好名字,知道最后,他终于想好了!猛睁开眼睛,但是等清醒过来的时候,梦里的一切,竟然都被他忘光了!?瞿青望着外面天将将微明的天色,内心莫名觉得怅然若失,呆呆地重新躺下,看着屋顶,十分困扰地想,昨天晚上他在梦里想到的好名字到底是什么啊。想了半天想不起来,他便起身迟缓地穿衣上。很快另外二人也醒了过来,一大一小见到一大早瞿青便面色深沉,眉头紧皱,半句话也不说,心里便也跟着绷紧了,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瞿青正打水蹲在外面院子洗脸,忽然他眉目舒展,面带惊喜地站起来走到两个人的面前:我想起来了。两人满脸困惑地看着他:想起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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