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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 / 1)

小时候的邵桐半是向往半是恐惧本家,等到他被选到本家教养的时候,见到了那些从字辈的人,又觉得也没长三头六臂。只是邵桐到底是在外边长大的,三观和从字辈的人不同。会不会太过分了?邵桐长成人后,跟着从字辈出了几次任务,都是管教不太听话的底下人,管教不行,就要放弃了。所谓放弃就是让他们消失。啊,我们懂,你大约还不太认同吧。与他同去的族人笑着看着邵桐,这笑容在他下达放弃的命令时,是一样的。怎么会?邵桐便也笑着,按照行程放弃了那些人。只是每当午夜梦回,他总会惊醒,耳鸣一阵又一阵。看过医生,吃了药,也只说是心理问题。被邵家抛在南州后,邵桐先是觉得恐惧,然后有些不甘和悲伤,最后涌上心头的居然是彻底的放松感。邵从霜看着吊儿郎当的邵桐,也没什么话好说。家主和老太爷不一样,他不会对星束强来的。家主来这,只是来拜访这里的院长,恰好碰上。邵从霜淡淡说了一句,视线往上瞟。哦,别撞上就好了。邵桐喝了一口可乐,顺着邵从霜的视线看去。病房里,邵星束听到沈飞乔说出的炸弹后,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与他所熟知的游戏设定完全不同,沈飞乔操控时间的次数是没有任何限制。他的能力可以作用于物品、生物、乃至整个世界。因此壳子以前每次碰到沈飞乔都恨得牙痒痒,因为无论他做了埋伏,完成了什么,沈飞乔转头就把时间调回原样。现在突然说什么限制剩下的两次机会,我会用在刀刃上会努力不拖后腿的。沈飞乔摸摸邵星束的头。两次?邵星束愣愣地看着沈飞乔。一时冲动有一次用在了家里。沈飞乔似乎也觉得用在父亲沈澜身上的那次,过于浪费,而皱起了眉。你好,我来量体温。护士敲门进来,看到沈飞乔居然离开病床站在窗边,连忙让他回来躺下。不要仗着年轻身体素质好,就胡来,赶紧躺下,我看看伤口!护士先用耳温枪给沈飞乔量了会体温,又开始让他脱衣服检查伤口,沈飞乔转头看着窗边时,发现邵星束已经先出去了。发现了?沈飞乔轻笑一声,望着窗外的天空,我可没有主动说什么。邵星束拿出手机,边走边在便签本上记录时间线。一条是以前每次轮回时的剧情时间线,他什么时候遇见沈飞乔,沈飞乔到南州做了什么,他们之间的交集。另一条则是现在沈飞乔提前到了南州,与他住在一起,之后发生一连串连锁反应,遇到各类剧情人物以及非剧情人物。他们对沈飞乔的态度都和原剧情不一样怎么看都不对啊!为什么?!阿爷挽留是一回事,现在遇到的所有状况,和人物反应又是另一回事。邵星束思索着缓缓停下脚步。在他前方,穿着一身月白长衫的邵从越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西装的随从,正迈着轻缓的脚步缓缓经过。邵星束不作声地站在原地,但那短短几步路,邵从越却突然停下,侧头朝邵星束看来。半长的头发随着邵从越转头的动作垂落肩头,在看到邵星束的刹那,邵从越常年带笑的嘴角弯得更高。星束。邵从越朝邵星束走来,邵星束避无可避,也不想掉头就走,便只好站在原地。我看了直播,你赢得很漂亮。邵从越看了看邵星束身后,又问。你的队友是叫沈飞乔吗?他没事吧?恢复中,医生说过两天就好。邵星束说完后,觉得现在走也没什么失礼的地方,便转过身。对了,邵从越从背后叫住他,我有点东西想给你看看。邵星束疑惑地转过头,邵从越微微一笑。我可能有些多事,你对你的同伴,足够了解吗?邵从越走后,邵星束独自一人在走廊上站了好一会。窗外种着一排排郁郁葱葱的西府海棠,几只鸣蝉落在枝干上,一只胖乎乎的雀鸟静立在粉色浅白的枝头,像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然而在一个眨眼后,那只雀鸟便瞬间落在枝干上,小巧嫩黄的鸟喙上已死死叼住了一只蝉。三两口就把那挣扎不休的蝉吃到了肚里。邵星束长叹一声,蹲下身把头埋在膝盖上。我特么是傻逼。沈飞乔在病房里已重新上好了药,他看邵星束迟迟不回,正要拿手机给他发条讯息,就看到邵星束推开病房门进来了。去哪了?沈飞乔放下手机,便看着邵星束站在他床头,拖了一把椅子坐下。我想问你一件事。哦,可以啊。沈飞乔点点头。邵星束单手支着下颚,一脚踩在椅踏上,他竭力面无表情,语气淡淡地问。你和我,都是从轮回里回来的吗?你保有了轮回至今的所有回忆?沈飞乔没有回答,也一样单手支着下颚,另一手摸摸邵星束的头。你已经有判断了吧?两个同龄的少年,在这间小小的病房里,同时露出了似是阅遍世事的眼神。作者有话要说:沈飞乔:这个可不算违反约定。邵星束:我特么是傻逼,十六万字才知道谢谢各位收藏留评订阅的大大~啾咪!今天状态不佳+存稿,所以是短短!抱歉,我现在的发豆芽的能力比较强_(:3」∠)_感谢在2020-01-29 23:39:54~2020-01-30 23:57: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桉树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东方既白 16瓶;24616920 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0章窗外蝉鸣鸟叫, 夏日炎炎,深红浅白的花瓣随风落了一地。一窗之隔的病房里, 邵星束和沈飞乔隔着一点缝隙对坐着。邵星束像是第一次将沈飞乔看得那么清晰。沈飞乔那双敏锐干净的眼睛则眨也不眨地与邵星束对视着, 纵使他有再多隐秘, 似乎也能让人看到清澈的眼底。你为什么会回来呢?难道另外两个人也回来了?邵星束沉默许久,终是开口问。回来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那天我不过在家里倒水,一个眨眼, 就回到了小时候。至于韩空若和萨尔,你也见过韩空若,我想他应该没有任何记忆才对。萨尔我们都还没碰到, 但根据我之前收集的新闻消息, 如果他带着记忆重生,按照他的性格可能会先来送你去挖矿。沈飞乔一本正经地解释, 邵星束听着不由又回忆起挖矿的岁月, 登时牙根咬紧。那为什么重生的会是我们?也许是我们都对游戏安排的人生不满?沈飞乔笑道。嗯?我就算了, 你也不满吗?因为过去?邵星束想起在资料中看到的东西, 他不禁拧起秀气的眉,那样的畜生也配称为父亲?如果他早知道温热的手指轻触邵星束眉间, 将他的眉头轻轻揉开。邵星束皮肤薄嫩,被沈飞乔轻轻一揉就泛起了一点桃花般的红痕,沈飞乔把手放下笑道。你认识我这段时间,也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怎么会甘心过这种被安排好的人生?那你为什么重生后, 要来找我?邵星束鼓起勇气问出来之后,觉得自己简直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他心里计较着,下一个问题绝对不用为什么句式。因为我想见你。沈飞乔淡定道。啊?邵星束抓抓耳朵。我想见你。沈飞乔又说了一次。这下邵星束耳根彻底红了,他还以为沈飞乔会说是有什么要改变的未来需要他帮助,结果轮回了那么多次,邵星束已经没了什么自信。他过去受维纳斯之眼,已经难以辨别真心,也觉得自己要是失去了能力,就没什么地方值得别人注意。等等。邵星束神色复杂起来。沈飞乔在过去的轮回里看到的都是不由他掌控的壳子,所以沈飞乔想见的是那个超神的嘤嘤怪。邵星束脸上登时像颜料盘一样,对着沈飞乔露出又是震惊又是困惑又是无措中间还参杂着一点鄙视的神情。沈飞乔知道邵星束在想什么,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想见的是你,你自己不记得了,我见过你真正的样子,你还帮过我。邵星束惊讶:什么时候?!你不记得了,那就等以后记起来再说吧。沈飞乔细细看着这个还未曾经历之后风霜的少年,就这么干干净净地坐在他面前,心底软成一片。我们现在都在凭借自己的意志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足够了。世界那么大,拥有相同秘密的人却只有两个人,就是缘分了。这点微弱的缘分不是上天注定的,而是他付出了一切求来的。对了,沈飞乔眨眨眼,你是怎么确定我拥有过去的记忆呢?邵星束老老实实回话:因为你的超能力和以前不同,我就自己捋了捋,然后刚才在外边遇到邵从越,他调查了你以前的事他啊,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挺烦人的。沈飞乔摇摇头。我在游戏剧情线里早早就被送走了,根本不知道邵家人也有参赛,邵星束脑子里一团乱麻,他们也一直赛到了最后?比赛最后的胜利者是谁?邵星束以为身为主角受的沈飞乔应该知道,但沈飞乔却静默了片刻。看过童话故事吗?沈飞乔问道,游戏的结局和童话故事的结局是一样,出现王子和公主幸福的在一起那句话后,就是结局了。你是说这么多次轮回,这个比赛从来就没有决出胜负就、就结束了?!邵星束磕磕巴巴地说。这还真是个无脑恋爱游戏?没想到重生回来,连提前作弊的机会都没有,邵星束咽了口口水,斜眼看向沈飞乔,那你最后和谁在一起了?没有和谁,沈飞乔摇头嗤笑,不过是设定里的一行字,那两个人可激不起我的求偶欲/望。求、求偶欲/望?邵星束说出这几个字都有点害羞。我的眼光可没那么差呀。沈飞乔替邵星束取下肩上的花瓣,桃花般的眉眼融了春水,唇角微微下撇,像是奔赴千里来望心上人的贵公子。可心上人不解风情,连卷帘都未曾掀开一丝缝隙,公子脸上自然生了一点薄责。这、这四舍五入不就是告白?!邵星束很不要脸地直男式幻想着,他觉得现在打个鸡蛋摊在他脸上,说不定能煎熟。两人手机在这时却同时震了一下。手机屏幕上显示,下一场比赛已安排出来了,居然就在明早。卧槽!是不是太过分了!晋级赛需要这么密集吗?邵桐急吼吼地进门,打破了一室旖旎。沈飞乔垂下鸦羽般的睫毛,说出自己的推测。也许协会也在进行甄选,想把所有过强的队伍全都淘汰?-帝都协会总部,地下十五层。永远穿着一套白西装,银发打理得整整齐齐的阿一,沿着方正的长廊,走到位于正中的会长室。阿一站在足有十米高的大门前,手掌放在黑色钢铁大门的识别区上,等待掌纹识别,虹膜识别之后,大门才缓缓打开。会长室的摆设和以前一样,黑色的地板和挑高的天顶,溜白的桌椅都是固定焊死在地面的,方方正正地摆在正中,空阔疏冷,冷冰冰的像是宇宙飞船的船舱。会长秋林背对着阿一,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巨大的投影屏幕,上边是一排排的人名头像,他正在用一个手柄操控着投影上的人员调配。会长。阿一站在秋林身后,只能看见秋林露出椅背的一点黑发。明天的比赛不用你,我已经换了另一支队伍。秋林的声音粗粝沙哑,不像是天生的,像是喉咙受过重创一般,每发出一个音,都像是一粒灼灼火星落在人心,烫得难受。哦,那我也乐得轻松,您现在是在调整四支出线队伍的名单吗?阿一神色不动,嘴上说着名单,眼角余光却瞄着会长室内左侧的那条长廊。他耳目敏锐,隐约还能听到一点机器运转的轰鸣声。阿一知道,在那边就存放着能实现所有人愿望的能力者。平常都在一尊竖立在地面的培养舱里沉眠,阿一只见过一次。那次他前来面见会长,却意外地发现会长不在位子上。他循声往里走去,便看到平常喜怒不形于色的会长,站在培养仓前,将脸贴在那透明的舱壁上,手指在舱壁上轻轻敲击,似是在和舱内如同鲛人般的曼妙美人说话。舱内流水轻动,阿一只看得清那随水拂动的一头黑亮长发,和俊美的侧颜,再之后阿一眼睛突然一阵刺痛,就听到会长沙哑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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