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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督给我当夫君》TXT全集下载_21(1 / 1)

怕伤到了她,总想着保护好她,他的一切私欲悉是排在她的感受之后。本担忧她年纪尚小,当会反感抵触这些,可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他的小姑娘不仅不带怕的,相反的还兴致挺高,跃跃欲试?“念念……”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主动欺上前去,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让她嫣红小嘴逃无可逃,一手锁住她细软腰肢,让她的诱人曲线严丝合缝贴上他的。往日里总是她在他跟前逞威风,时日久了,竟让她忘却了她的兄长是个高大成熟的男子,只要他稍稍动作,她便毫无反抗之力。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掠夺和索取,脑袋晕晕乎乎已然是一团浆糊。所有的力气似都被那根不住翻搅吸允的舌给收走,身上脱力,只剩一双小手牢牢抓住他胸前衣襟,宛如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只平素里当是握着狼嚎写一手苍劲行书的修长手指,此时正一寸寸游离于她绵软身躯,不过是稍稍向她身前探去些,她立时就漏了怯,抵于他胸前的小手推了推,这是怕了。他便噙着笑退开,眸中有显而易见的兴味,还有浓稠得化不开的欲。他出声,嗓音哑的吓人:“念念若是没有准备好,便不要来招我。”我怕我会忍不住。见她闻言似是瑟缩了下,他心中愈发怜惜,闭了闭眼,再次看向她时,目中已一片温润清明,揽她入怀,他伸手轻抚她的发,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你还小,这事不急。等念念大一些,再说罢。”她是他养在心尖上的一朵娇花,珍爱到无需采撷,仅仅只是每日里看看她,闻一闻她的芳香,便已心满意足。说要英勇献身的人是她,临了了到紧要关头突然退却的人也是她,面上有些挂不住,她直把脑袋埋进他怀里:“我就是紧张了……”被她奶声奶气的解释逗笑,他是如此包容体贴,拍了拍她纤瘦肩背,哄稚童也似:“我知道的,无事。”正欲出声让她歇下,便听见怀中女子忽地好死不死问了一句——“哥哥,刚刚亲热之时,念念怎总觉着有个硬物在不住戳着我?”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硬邦邦的,硌着念念一点也不好受。”话音将落,沈婉柔便见着面前男子如玉脸笼霎时绯红一片,耳尖通红不说,连颀长脖颈都微微泛起了粉,只听一向沉稳持重的男子此时竟是有些结巴道:“许是……许是簪子落榻上了……”“不应该呀,我都是卸了钗环方才上榻的。”说着,还把一旁锦被翻了翻,满脸信以为真。“那许是甚么物件儿不慎掉落了罢。”纤长睫毛轻轻扑闪着,低垂着眼却就是不敢看她,被近前的小姑娘不满地扯了两把后,他只得无奈地跟着一起翻找。直将榻上翻了个底朝天都未把她口中的“硬物”给找着,临入睡前小丫头嘴里还不断嘀咕着:“去了哪里呢?那么长一根棍子……”絮絮念叨着睡去,全然没发现身下男子的麻木僵硬。而陆铭全程麻木地听她抱怨,麻木地跟随她翻来覆去地寻找一个根本就莫须有的物什,麻木地让她枕在自己胸口疑惑地入眠,已经不知心中是何滋味。那晚过后,沈婉柔又连着几日在榻间搜罗数遍,却始终未能寻得那硬物,若干年后才从已是自己夫君的陆铭口中得知,却又是后话了。申时末,陆铭本欲如往常般登上马车前往京郊别院为府中的小姑娘准备生辰礼,便被一封密函给阻了下来。坐于车内,在细细看过信上的所书后,他沉沉出声:“传口信邀十二皇子去清韵斋一聚。”前段时日,他与沈婉柔一道前往漠城查军火走私案,太守宴上却被人妄图投毒暗害,彼时出了太守府,骑在马上追杀他们的那群死士数目众多,一看便知不止一队人马。自回了京中后,暗桩多方辗转探查,终是让他搜出些东西。看来当时想要他性命的,除了四皇子,还有明面上与他和睦的六皇子,局势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但凡参与了五年前镇国公府投敌叛国一案的每一个人,这巨大冤屈背后的每一只推手,他都不会放过。近些天来,陆铭常常是一更天过,方才踏着月色回到府中。她以为他是公事繁忙,故回得晚些。哪曾想他今晚竟是掐着鸡鸣之时方归。等了他一夜,她焦心忧虑得紧,听见木门响动便立时下床迎了上去:“哥哥怎的这般晚才回来。”娇滴滴的抱怨他何尝听不出,摸摸她发顶,他柔声解释:“去见了一趟十二皇子,商议些要事。”她虽小事上爱整些妖风,可正经事上向来乖巧识大体,眼下见他面有倦色,遂踮起脚来帮他宽衣解带,将人扶到榻上躺下,也不多话,环住他的腰便静了下来。一句明晚早些回来,哽了哽,终是没有说出口。他也很忙的罢,她想,她要学着体贴他,不给他徒增烦忧。可明晚是她的生辰呢。多希望他能相伴在身旁。就这样憋着一肚子委屈还没地儿撒的小姑娘,盼星星盼月亮,这日黄昏时没盼来自家兄长,却盼来了兄长的长随陈禹。陈禹立于一架华盖马车前,脸上带着恭顺的笑:“姑娘且上来罢,大人在京郊别院等你呢。”辘辘行了大半个时辰,二人最后在京郊的一处小宅子门前停下。陈禹替她打开了院门,便停于院外,让沈婉柔独自进到里边去。院中一步一景,虽占地不大,但从细枝末节处即可得见修缮之人的专注用心。草木扶疏,绿竹猗猗,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悉是错落有致,独具匠心,悉是她所中意的秀丽美景。而院中有一人,温如其玉,列松如翠,立于这万千风光间,皎皎明月洒落周身,他的眸子载着星河也似的明亮缱绻,唇角漩起惑人笑窝,对她说:“念念,过来。”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5.20,希望我的小仙女们不论现在身边有没有那个“他”,都能相信自己很棒很优秀的,是值得这世上最好最真诚的爱的,最终也一定会收获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我的集美们一定都会平安喜乐,幸福一生哒!!!比心~~第58章 没切干净只一眼, 她便沉溺于他眸中月色, 被牢牢吸附捆绑, 乖乖地抬脚向他走去,“哥哥。”“喜欢这里吗?”执起她的手,带着她一点点向院里走去。庭院美景应接不暇, 她本是想好好游览一番,可不知怎的, 行在他身侧, 指端即是他的温润掌心, 她一整颗心全然系于他周身。从右后方可以窥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颚线,白皙精致的喉结, 她看得入迷,故他骤然停下她下一瞬便直直撞在了他背上。还不及她娇着嗓音抱怨,他伸手一捞把人揽进怀里,抬手覆上她小巧鼻尖, 轻轻抚揉着, 语音带笑:“小迷糊。”确是为着他的美色着迷, 故才挨了这一下, 闷声吃了个哑巴亏,鼓了鼓腮帮, 她有些愤愤:“走路便走路, 兄长牵我的手做什么?”听出她称谓的转变,他也不同她说理,微微抬了抬下颔向她示意:“念念朝前看看?”“秋千!”是惊喜的语调。话音未落, 她人已小跑着过去,一屁股坐稳了遂兴奋地冲他招招手,甚是自然地指派道:“哥哥快来推推念念。”看见秋千开心了,眼下有求于他了,他便又是她的好哥哥了。摇头失笑,他依言行至她身后,双手稳稳扶住她的肩,开始一次次逐渐施力,她随着秋千荡起,裙角飞扬,嘴角的笑溢散开来,整张脸都如孩童般鲜活雀跃:“还要再高一些。”他便让她荡得再高些,有他在旁边,摔不着她。“念念要是喜欢,府中也命人造一座,每日我陪你便是。”她闻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还可以造个双人的,我与哥哥一起坐上边让熙春和拂冬推我们。”画面突然不美了,他有些好笑,自己一个大男人让人家小姑娘推着荡秋千像什么样,可怕坏了她的兴致,故他做出沉思状,须臾后一本正经颔首:“念念说什么,便是什么。”从凛冽寒冬到鸟语蝉鸣,与她相对的这些时日里,他能看出,她极向往平和安稳的生活,遂低缓承诺:“待我洗刷了镇国公府的冤屈,便带着念念归隐山林,从此山水为伴,可好?”未料到他会突然这般言辞,她急急仰头看他,双唇微张,蠕动着似是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那就这么定下了。”被她的傻气逗笑,拍拍她脑袋,他牵起唇,“念念今日还不曾进晚膳罢?我们现下去用一些。”遂领着她绕过青石小径,走向庭院中央的天井。这天井下接地气,上达天光云影,举目一望便可将漫天星河尽收眼底,且其四面之景悉是各异,故处于期间只觉赏心悦目,心旷神怡。七星鱼丸汤、软溜珠廉鱼,龙身凤尾虾、金陵片皮鸭、招积鲍鱼盏……皆是她平日里爱吃的菜,只那放于正中的一碗,粗细不均,颜色诡异的长寿面算怎么回事?以为是何处的名厨新创的吃食,沈婉柔没忍住多打量了两眼,然这一举动落入陆铭眼中却教他欣喜得很,遂将瓷碗端至她跟前:\"这是为兄……\"正待解说,便见身旁的小姑娘已然耐不住诱惑,径自拿起玉箸来尝了一口。满怀着期待,他还未来得及问她味道如何,便见小姑娘霎时苦了一张小脸,皱着眉头咽下后,眼泪汪汪找他要清茶,一边吩咐着,还一边不住地难受咂舌。直到咕噜噜喝完整杯六安瓜片,方才分外幽怨道:“这是哪个哪个厨子做的?也忒难吃了!”陆铭:“是我自己……”眨了眨眼,她一脸撞了鬼的神情:“哥哥亲自下厨做的?”右手虚虚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他低垂着眼,耳根泛红:“嗯。”糟糕!无意间竟是伤了兄长的心,这可如何是好?稍一思量,她立时下了决定,壮士断腕般一拍桌子:“念念刚刚只尝了一小口,还没品出味儿呢。或许再吃两口又不一样了呢?嘿嘿。”说着,右手即轻颤着重新握上玉柱,夹了几根面条复又送入嘴里。嗯,第二次吃是不一样了。更难吃了!!无法想象如此霁月风光的兄长手下竟能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吃食,其对进食者的折磨,简直堪称残忍。咸极酸极甜极辣极,味道实在令人窒息,可她面上偏偏还不能泄露丝毫苦楚,唯恐打击了坐在一旁目光殷切的男子。遂用尽了全力挤出个笑来,连连点头赞许道:“唔,好吃!念念好喜欢,还要再吃呢。”边说,边又夹了一筷子往口中送。见小姑娘吃得这般满足称意,男子弯了一双眉眼,柔声哄道:“念念爱吃便好。莫急,慢些吃,都是你一人的。”顿了顿,加上一句:“若是念念喜欢,日后我常常做与你吃。”“咳咳……”少女听后心中一惊,倏地就被嘴里艰难咀嚼的面条呛到,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面咳着,一面在心底暗自垂泪,只觉自己未来的生活瞬时就变得一团漆黑,暗无天日了。虽晚间的一碗面给沈婉柔造成了巨大的身心创伤,但这个生辰有陆铭时刻体贴相伴,大体上还是美好且温馨的。饭后两人梳洗过了躺在榻上,缩在他怀中听着他胸口处一下又一下稳健的心跳声,便已让她幸福适意得不行。忽地,身下的男子贴近了她耳畔,低低道了一句:“念念,生辰快乐。”等了一晚上的话此时终于从他口中听见了,她又是欣喜又是不满,要将这等了良久的债加倍讨回来,故一仰头,目露茫然地问:“哥哥方才说什么?念念没听清呢。”“念念,生辰快乐。”“啊?什么?”她侧了侧耳朵,“哥哥声音怎么忒的小,听不见呢。”看出了她的狡黠,刮了刮她鼻尖,他扬唇:“调皮。”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在他面前被戳穿得多了,她也练就出来了,现下自如得很:“既然今日是念念的生辰,那哥哥答应念念一个心愿可好?”摸了摸她的发,他笑得宠溺:“说罢。”“念念……想开间医馆。以兄长的名义。”她咬了咬唇,神情认真,“这个念头,念念已想了许久。哥哥官场所为,其实多是正义之举,进谏推行的朝政,也悉是利民之策。可是百姓们都不明白哥哥的善行与功绩。”“倘使哥哥不愿做与旁人看,那便交由念念来吧。”她一字一顿,说得很慢,“医馆由念念定期坐诊,将每月盈利分出大半,月末时义务收治些贫苦人家,可好?”覆于她脊背的手稍稍收紧,一颗心因着她所说所言而剧烈震颤着,耳边是晨钟暮鼓也似的嗡鸣,他听见自己嗓音绷得很直:“好。”一直以为她还是个总也长不大的孩子,可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会从她口中听到这些,听她坚决地说要为他赢得美名,听她说心底有此念头已久,听她细细说该如何徐徐图之,最终将目的达成。如此真心,怎能教人不动容?“哥哥觉得,念念的法子可还能行?”一双乌溜溜葡萄眼里尽是他的身影。“很好。”胸臆间骤然就被她点燃了一把火,不是由欲而生,却比那发之欲念的邪火更令他难以自持。“那……念念再许一个心愿,可好?”他定定看着她,她便自觉地接着道:“不若,我们今晚试一试那事吧……”脆嫩嗓音渐渐低了下去,是她这般大胆地提及此事,却率先晕红了一张娇靥。“嬷嬷说,用手也是可以的。”声若蚊呐,捋了捋耳边碎发,含羞带怯一抬眸,便直中他心口。她是勾魂摄魄的妖精,他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懂得了他沉默的意味,她遂强忍着羞,捧住了他光洁脸笼,献上了自己的柔嫩双唇。轻轻厮磨,缓缓辗转,你来我往,敌进我退。四肢陡然失了力道,一阵阵地发软,她被自己身子的异样吓到,忙不慌往他身上爬去。她坐于他身上,他便用右手稳稳扶住她后腰,左手隔着衣物于她娇躯上反复流连。俯趴着的姿势维持得久了让她不适,遂坐直了身子,正心间怦然,欲问他是不是该解下衣袍,便猛然惊觉自己双股之间竟抵上了个炙热的硬物。被戳得很难受,她扭动着身子想要避开,嘴上絮絮抱怨着:“就说哥哥身上定是藏了甚么宝贝,哥哥上次还不承认呢!这下又被我发现了吧!”说着便要伸手去抓。他一把握住她的腕,黑眸幽深,暗色浓郁不可见底:“念念以为,男子的那处,除了那物,还能藏甚么宝贝?”仿若当头一棒,既惊且惧,她瞪圆了眼,青葱指尖颤颤巍巍指向他,小嘴里的话也说不清白了:“你……你是个假太监!”“你……你没切干净!”被这大场面吓到,她哆哆嗦嗦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下来,哪想他的手还攥着她,挣脱不开便只能来回不住扭动。“别动……”他慌忙出言制止,却已来不及了。下一秒,她便觉裙间突地一片濡湿,茫茫然不知所措。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集美们,厂督多年来第一次,咱们原谅他,下次再让他一展雄风,证明自己!!!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囧))~第59章 他的反攻“你……你欺负人!”空气中骤然弥漫开来的腥咸味道让小姑娘一怔, 再一看裙面上泅湿的一块暗色, 小嘴一瘪就快要哭出来, “兄长也忒坏了!没切干净还不与念念说也就罢了,现如今还要尿念念身上!这不是折辱人么!”说着,一双妙目里盛着的两汪清泪就要往下淌。没切干净?有意尿她身上?本是躺于榻上被那极致快意给夺了心神的男子当下听见身上的小丫头这般言语, 眼前一黑,差点没给她气得背过气去。一拍她身后挺翘处, 发出“啪”的一声暧昧轻响, 随着二人此刻的处境姿势, 只教人心旌摇曳。他出声,嗓音暗哑:“那不是尿。是汇天地之精气, 传宗接代所必须的,精华。”她被他的解释给震得脑海中嗡嗡作响,木头人似的动弹不得,隐隐约约觉着身下的男子在说些荤话占她便宜, 可她双唇动了动却吐不出一个反驳的字来, 只将一张莹白小脸涨得通红, 连耳尖也烧得滚烫。他见状愈发情动, 精致喉结上下滚动,抬手抚上她小巧下颔, 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黑:“那处……也并非是没有切干净。”说着, 他稍一动作,依旧生龙活虎的那物便霎时抵上了她身后的浑圆:“若是切去一截,还余这般长, 岂不可怖?”平日里清风明月谪仙也似的男人如今一旦使起坏来,便教人招架不住,她只觉被他逗弄得一颗心都快要跳出胸膛外来:“别说了……”语毕就打算起身从他腰间下来,奈何身后那物邪气得很,甫一戳上她,便吸附掉她全身的气力,如今是四肢乏力,不听从她神思的调配了。她的笨拙懵懂和小心翼翼逗笑了他,遂好整以暇地看她于自己身上徒自挣扎着,心口处的欲再一次溢散膨胀。“那……你将才算是解决了吧。”起身不能,她低垂螓首,细声细气试探着。被问及此事,他面上虽有些挂不住,但想着丫头年纪小,未必懂得这其中门道,遂诚实答道:“嗯。”“这么快呀?”闻言,她眸中满是讶然,惊得一张红润小嘴都微微开阖。“好像就是须臾间?”“这不应该呀……”她拍拍脑袋,明明记得上回在倚红楼中偷窥时,见着那隔壁房的拔步床晃动了好久,其间女子更是哀鸣呼叫不绝。小姑娘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把利刃扎进他心上,直把他心中的那份男性自尊给击打得支离破碎。心口疼,但他还是敏锐捕捉到了她言辞间的要点:“念念怎会知晓这些?”眼见着男子狭长双眸已充满危险意味的稍稍眯起,她一面暗暗悔恨自己多说多错,这下把自己也交代出去了,一面脑子转得飞快,迅速想着搪塞他的借口:“因为实在是太快了嘛,念念觉得不太合理……”越描越黑,越听越让他额角青筋狠狠跳动。故话未说完便被榻上的男子一个翻身给压在了身下,眼前即是他泛着淡淡冷香的宽厚胸膛,身侧是他呈占有禁锢意味的修长双臂,她被严严实实锁在独属于他的气息里,神思混沌间,听见他俯下身,在耳旁低沉出声诱哄:“不若念念同我再试一次?我们看看这次还快不快……”他这般一说,倚红楼的恐怖回忆便立时支配了她。那女子的惨痛经历在前,身上的男子又颇有些一逞雄风的意思,遂分外识时务地狗腿一笑,主动攀上了他颀长脖颈,吴侬软语:“下次……下次再说吧……念念今日还未准备好呢。”见着她那谄媚讨好的小样,他体内将将升起的那股子邪火便被对她的疼惜所扑灭,捏住她颊边软肉,又向外拉了拉:“那就别招我。”这日晚,不知是陆铭有意证明自己使然亦或是因着姿势不当的原因,沈婉柔总觉得整夜里腰后都有那硬物杵着,将她硌得慌,故接下来数日每日里都要将他的雄伟超群,天赋异禀,拐弯抹角地称赞一番,以抚平他心中伤痛,这却又是后话了。却说京中近些时皆是处于一片厚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的低压下,皇城之内,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所有人悉是惶惶不可终日,而这一切的起因,尽是为着当今天子突地缠绵病榻,病来猛如虎,弹指间便击垮了那具奢靡无度的破败身子。天子病重,却还未立储君继承大统。故但凡有点子手腕能力的,皆是趟了这趟浑水,觊觎那高高在上的皇权龙椅。夺嫡之争悄无声息却又心照不宣地在顺兴帝的这场大疾中蔓延开来,亲兄弟间的相互辗轧,朝堂之上的排除异己,种种争权斗法,愈演愈烈。而这其中,斗得最狠,也是最有权势去斗的二者,便是四皇子赵拓及六皇子赵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秉持着非我同类,虽远必诛的信条,众位皇子想要拉拢,同时也忌惮着的存在,便是当今的东厂厂督陆铭。下掌锦衣卫,上掣西厂人,东厂厂督说是权倾朝野也不为过。若能得他相助,得大兴天下多了三成把握,若他人得他相助,那胜算便是大打折扣。故一时之间,有人想拉拢他,也有人想铲除他。听说陆府有个如花似玉的的小姑娘被他捧在掌心上疼宠,有心之人又怎会放过如此良机?故这日未时末,沈婉柔从陆府出发登上马车欲前往新设立的医馆处坐诊,马车将将行至一僻静小巷时,便陡然被前方候着的车驾给拦住,巷子窄小,无法调转马头,正于车内惊惧着,便直直教人给架着拖了下来,送入了前方停靠的那座车驾。甫一进了那陌生车厢内,死死捂在唇上的那只手便抽离开来,她将欲大声呼救喊叫,一抬眸却见着了张熟稔面孔,遂有些迟疑地唤了声:“叶公子?”叶皓轩今日着一身绛紫锦袍,难得神情严峻道:“沈姑娘可信在下为人?”“信。”“好。沈姑娘只需知,医馆内现已混入了于你不利之人,且今日有两队人马埋伏在姑娘回返的路上欲伺机将你劫走,以你来掌控若玉。”说着,他扔了套胡人衣裙过来,“我无法光明正大将你送回府中,只能先将你于城外别院安顿下来,护你一时无虞。姑娘可愿意?”低眉沉吟,不过少顷,沈婉柔便已做出决定,接过男人递来的衣裙低声道:“如此,便多谢叶公子的搭救之恩了。”意外于她的大胆,却也欣赏她的冷静果断,叶皓轩闻言点点头,径自撩开帘子下了马车,守在车外等她更衣。不过俄而,他便听见少女在车内轻声说换妥当了,他遂重新进到车厢,发觉她心细如丝,连发髻也打散开来,乍一看竟真有几分神似混迹中原的胡女舞姬。屈指轻扣木板,外边的车夫会意,拽起缰绳便驱使着枣红骏马轻快跑动,行了约莫一盏茶,沈婉柔开始听见马车外道两旁,传来的逐渐放大的叫卖声与喧闹声:“这是进了东西两市了罢?”叶皓轩颔首:“快要到城门口了。”顿了顿,终是问了一句:“子衿实是有些讶然,沈姑娘会对我这般信任。”那时春猎,他曾为了那可笑的指令和试探,将她独自一人弃于深山险林之间,难道她忘记了?未料到一旁的少女听后不过轻浅一笑,看向他的那双眼眸明澈见底,同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模一样:“叶公子同我家若玉乃至交好友,不是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他的心倏地便触动了一下,舒展了眉眼,素来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多了几许真切笑意:“是。”二人一路畅行无阻,然就在快要抵达城门时,却被身后迅猛追上的一架马车给横路拦下:“请叶公子留步。”门外传来的男音叶皓轩稍加辨认,即识出此人是六皇子赵钰手下的心腹,段融。挑开帘帐,他扯出个漫不经心的笑:“怎么?六殿下有何吩咐?”段融闻言一拱手:“不敢,只下官见叶公子似是要出城,怕公子你不慎带走了甚么,故特来叨扰几句。”向近前的沈婉柔投去个得罪了的眼神,他一把揽过其腰肢,笑得愈加狂狼轻浮:“小爷我好容易得了个合心意的舞姬,正要带美人儿去我的别院里好好快活一番,不会这逍遥事也要和咱们的六殿下报备吧?”段融一听遂抬首打量了那着一身胡衣披头散发的女子几眼,再欲多看,车内男子却一把放下了帘帐,语音寒凉:“我的女人,也敢多看?”旁人只道叶相家的四公子是个惯会寻花问柳的浪荡子,但其真正的手段,他却是见识领教过的,故当下瑟缩低头,忙请罪赔礼:“叶公子息怒,一场误会,还请公子大人大量。”说着,打了个手势让下属将车驾移开,为其开路:“叶公子慢走。”于是马车一路驶出城门行至京郊别院,待陆铭闻讯赶来接回自家小姑娘时,已是夜里三更天了。见到陆铭的第一眼,沈婉柔本是雀跃着向自家兄长小跑而去,可离得近了,他眸中深浓的暗色却令她不自觉地脊背生凉,步子堪堪慢了下来,她绞着手指懦懦唤一声:“兄长。”作者有话要说:集美们!!!厂督的反攻来啦!!!哈哈哈~撩起来!!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两人应该可以那啥~(猥琐的笑)第60章 蓬门今始为君开身量修长的男子立于雕花木门前, 斜飞入鬓的浓眉下一双深邃漆黑的瞳仁宛如一口死气沉沉的古井, 徐徐溢出森然寒气, 昳丽的薄唇紧抿着,只牢牢用目光锁住她,一言不发, 便可令她惴惴不安,被乖巧钉在原地, 不敢动弹。他一步步走向她, 端得是冷静泰然, 可天知道当他收到手下暗桩传信说叶皓轩那小子将他的小姑娘劫出城外后,他有多心急如焚, 有多惊心胆战,一面加派人手搜寻她的下落,一面反骨揣测他究竟是遵了六皇子的指令为之,亦或是为了一己私欲, 更或是, 他本秉着一片好心, 善意相救。得知她被劫到现如今亲眼见到她, 就俏生生的亭亭立于他跟前,一股巨大到让他无法抑制的冲动倏地就自脑海中迸发, 那冲动萌生出欲念, 要将她彻底占有,彻底属于他一人,永永远远只能属于他一人的, 欲念。这念头强势地占据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支配着他所有的感官和心绪。月初顺兴帝病重前的最后一次宫宴,老态龙钟的年迈皇帝斜倚上座,席间闲话时,竟钦点了侍立一旁的他,亲自开口问起了他家那还未满十六的小姑娘可许配了人家,言辞之间,颇有些纳入后宫为妃的意味。他闻言,当下心头巨震,为了权势可以抛弃舍去一切,甚至是背叛自己的东厂厂督,彼时竟一心只想护着那个总也活泼明媚的小姑娘。故明明清楚皇帝此举是为了掌控掣肘他,明明了解违逆圣意的后果,他依然跪了双膝,折身欲要请罪推辞。未曾想正欲开口时,是坐于对侧的光华九公主及时出言解围,说婉柔乃她挚友,其有孝在身,当为父守丧三年,方可谈婚论嫁,这才为他与那丫头挡过一劫。自那日起,伴随着她或许某一日即会被他人夺取,以及京中夺嫡之争愈演愈烈,形势恶劣,波诡云谲,生死存亡之战一触即发,他心中就益加躁动不安。而这种深深的恐惧感,与不安全感,在今日与她分别的,于他而言极致漫长的几个时辰内,已将他所有的隐忍耐心消耗殆尽。他现下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占有她。这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踏实,才能感到心安。遂忽地扯出个温和的笑来,行至她身旁,牵起那细嫩小手,柔声道:“念念,我们回家。”对他态度的骤然转变而莫名的沈婉柔鬼使神差就是不敢出声询问何故,乖顺地随着他的步调向外边走去,在碰见院中候着的叶皓轩时,她扭头,看见自家兄长神情认真地说了句:“子衿,多谢。”“不过是尽了兄弟间应尽之事而已。”叶皓轩脸上复又挂着那招牌式地慵懒笑意,“啧,不过倘使若玉真想谢我,或可赠我妙音坊新到的那把青玉古琴。那音色,着实只余天上有啊。”还是那熟稔的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性子,陆铭听后轻笑:“明日便送至叶府。”语毕,握着沈婉柔的手便径自登上了院外停靠着的陆府马车。从闭塞的马车到抵达陆府听潮轩,一路上男子身上不断散发出低压直教她一颗心七上八下落不到实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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