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蝙蝠不等于拉灯侠布鲁斯.韦恩观察着面前的青年，这个名为寇名迟的青年几乎从他们见面的瞬间起就被布鲁斯.韦恩记入了重点观察的名单里。寇名迟是布鲁斯.韦恩发现自己复活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不过这没什么特别的，因为布鲁斯.韦恩是大蝙蝠不是鸟，所以他不会有所谓的雏鸟情节。但是，从看到寇名迟起，他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总觉得自己和寇名迟有什么联系。不是那种一扯就断的联系，而是蛛网一般环环相扣紧紧缠绕的联系。然后，他发现寇名迟不是普通人。虽然从寇名迟的完美身形可以看出对方是一个经常健身的人，甚至可能是一名健身教练，但是布鲁斯.韦恩可以确认，寇名迟绝对没有经过什么专业的训练。当然蝙蝠侠所指的专业训练是指类似刺客联盟里教的那种。因此，对于寇名迟之前所展示出来的反应速度，蝙蝠侠初步认为寇名迟可能是一名隐藏在普通人之中的超能力者。最重要的是布鲁斯.韦恩认为，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蝙蝠镖很可能跟寇名迟有关。目前只能使用布鲁西宝贝身份的布鲁斯.韦恩觉得这很不利于自己的行动，如果寇名迟真的有凭空变出蝙蝠镖的能力，布鲁斯.韦恩可能会与寇名迟进行暂时的合作。在这种情况下，寇名迟是如何看破自己蝙蝠侠身份的问题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是的，布鲁斯.韦恩确认寇名迟知道自己的身份。事实上他在寇名迟叫他b的那一瞬间就察觉了。虽然寇名迟立刻就进行了掩饰，但这点小伎俩在世界最佳侦探面前根本就没有作用。至于为什么肯定蝙蝠镖的出现与寇名迟有关？布鲁斯.韦恩也做了相关的测试。他先是简单地分析了一下，首先，他当时遇到了危险，其次，他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物品就是蝙蝠镖。最后，寇名迟在场。布鲁斯.韦恩尝试过用蝙蝠镖划破自己的皮肤，也尝试过在脑海中反复勾勒蝙蝠镖的形状，他甚至尝试过一边用蝙蝠镖划破自己的皮肤一边在大脑中构想蝙蝠镖的模样，但是毫无疑问的，他失败了。所以，蝙蝠镖的出现跟寇名迟有着不小的联系。【你的英灵：蝙蝠侠向你要求一枚蝙蝠镖，是否同意？】莫名其妙的，寇名迟的脑海里出现了这样的一段话。这时的寇名迟才回想起来，之前蝙蝠侠去救那名短发女子的时候他脑海里也出现过类似的话。那时的他因为精神高度紧张而没有在意，很随便地应了一声。寇名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好歹他有了给不给英灵提供魔力的选择权，这倒是让他远离了被榨干魔力而死的结果。寇名迟看了看坐在对面并且依旧对他露出布鲁西式微笑的布鲁斯.韦恩，他知道这是来自于蝙蝠侠的又一个试探，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绝。哦，看来大家都已经享用完自己的晚餐了。一个圆滚滚的身影从餐厅的大门那边走了进来。那是一个长相诡异的男子，他的上半身胖的惊人，两条腿却格外纤细。那个男子歪着头，穿着艳丽的正红色燕尾服，凌乱的海藻一般的绿毛耷拉在肩膀上，他的眼窝周围全是浓重的黑色，看起来像被谁揍了两拳一样。他涂着红颜料的唇向两边夸张地咧开，露出了一个惊悚无比的笑容。这个人应该就是广播上用蜡笔画出来的人，他的配色似乎是在模仿小丑，但是他不是小丑。不过，这个人的品味比小丑还令人担心。布鲁斯.韦恩如此想着。伙计们，嘿，伙计们，给点反应！像是不满于囚犯对他的冷淡，那个男人狠狠地剁了剁脚，他竖起指头强调着，这搞不好就是你们最后一顿晚餐了哦，不说些什么吗？你就是这里的掌控者吗？布鲁斯.韦恩的眼眸中带着三分惊恐四分不安，他站了起来，声音因为过度的恐慌而变得有些尖锐，你为什么要我弄到这里来？你有什么目的？寇名迟有些为难地揉了揉太阳.穴，没有办法，布鲁斯.韦恩的前后反差太大了，大到令寇名迟有些头疼。刚刚明明还是给人极大压迫力的蝙蝠侠在反复试探，现在又立刻转变成了花花公子的人设。但是不管寇名迟怎么想，那边的布鲁西宝贝依旧在倾情演出，你是想要钱吗，钱我有的是！还有，你所说的最后的晚餐是什么意思？但是不得不说，布鲁斯宝贝装疯卖傻的套路真的是百试不厌。似乎是对布鲁斯.韦恩的反应十分满意，那个怪异的男子立刻怪笑着接了他的话，噢噢，是的，我才想起来。他伸出与自己肥胖上半身完全不符的细长手指，那手指隔空在包括寇名迟和布鲁斯.韦恩的几个玩家身上一一划划过，你，你，还有你们是今天才进入这所监狱的罪犯吧？一时间，玩家成为了食堂中所有人关注的对象。寇名迟注意到，一个中年男性玩家狠狠地瞪了布鲁斯.韦恩一眼，显然是在埋怨布鲁斯.韦恩将其它玩家都拉下了水。但是寇名迟并不这么觉得，首先他认为蝙蝠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其次他认为玩家被牵扯进麻烦中本身就是逃生游戏的套路。毕竟这是玩家的逃生游戏啊。我的名字叫做周可儿，是这所监狱的管理员。男子挥了挥手，勉强算是跟所有玩家打了个招呼。随后他舔了舔嘴唇，他嘴边红色的颜料被舔掉了一部分，暗红的颜料在他的舌头上晕染开来，就像是一滩半干的血液，他的眼中带着的是不加掩饰的恶意，而你们这些被送到这里的，罪大恶极的罪犯，将在这里得到永久的安宁。不管是寇名迟还是布鲁斯.韦恩：虽然不太想承认，但这的确是小丑被黑得最惨的一次了。所以你是要用你自己的力量去惩罚犯人吗？布鲁斯.韦恩用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注视着面前自称周可儿的男子，这是越界的行为，没有人能够越过法律去夺走任何人的生命。事实证明，无论是小丑还是周可儿都注定得不到蝙蝠侠的认同。天哪，你可真有趣！周可儿捂着嘴巴狂笑了起来，他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抽搐一般，可是你什么都做不了啊，不是吗？周可儿的声音沙哑又刺耳。随后，他不再去看布鲁斯.韦恩，他扫视着在场的所有囚犯，高声宣布着，现在让我们来抽死今天的幸运囚犯吧！周可儿再一次伸出了手，他用他那过于细长的仿佛钢针一样的手指从坐在大门口的囚犯开始一个个点了过去，点兵点将，点到谁，谁就是今天的幸运观众在众字尾音落下的时候，寇名迟看见对方细长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了自己。那一瞬间，他对上了周可儿的眼睛。周可儿眼睛里的恶意仿佛深不见底的泥沼一样，正在疯狂叫嚣着从寇名迟的脚底席卷而上。但是很快的，随着周可儿突然补上的仿佛是断线珍珠落地的一个呢字，那根细长的手指又移向了其它玩家。所以，周可儿原本打算说的是点兵点将，点到谁，谁就是今天的幸运观众呢吗？没有人知道周可儿是怎么想的，也没有人知道周可儿到底想要说什么。也就是说，抽死哪个囚犯全凭周可儿的一张嘴。寇名迟顺着周可儿的手指望去，想看看那个倒霉的囚犯究竟是谁，却在移动视线的时候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另一道视线，是乌列尔。乌列尔显然也没想到寇名迟会注意到自己，但是很快的，他回了寇名迟一个羞涩的微笑。老先生，今天被抽死的幸运囚犯就是你！周可儿指着玩家中那个最为年长的老人笑嘻嘻地说着。开什么玩笑！老人推开身边的短发女玩家怒气冲冲地对着周可儿低吼着，'点兵点将'只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大家都知道这个游戏并不公平！老人看着其它玩家，希望有人能站出来肯定自己的话，可是没有人。公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周可儿笑得简直直不起腰来，当你们这些囚犯夺走别人生命的时候，你们有想过什么公平吗？该死的，我什么都没干！老人怒气冲冲地拍桌，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一个参加逃生游戏的普通玩家而已，不是什么囚犯！突然的，在一阵金属与电线的摩擦声中，整个食堂陷入了一片黑暗。黑暗就像是一层笼在所有人心头的黑纱，让人心中最大的恐惧暴露出来。怎么回事？一个囚犯嚷嚷着。该死的，电线被切断了！寇名迟条件反射般回头，果不其然，那个站在自己的人不见了。布鲁斯.韦恩不见了。所以说，刚刚那个声音果然是蝙蝠镖切断电线的声音。该说蝙蝠侠作为拉灯侠真的是名不虚传。如果说蝙蝠侠在哥谭拉灯是出于习惯，那他现在拉灯主要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再然后，就是一阵拳拳到肉的声音。光是听着那声音，寇名迟都在替周可儿难过。嘿，偷袭就偷袭吧，拉什么灯呢，人家会想歪的好不好～砰！喂，没必要吧，我还什么都没干呢～砰！停停停！砰！我说，你真的确定这样就能杀了我，然后拯救那个老头儿？这一次，回应周可儿的并不只是光是听着都让人感觉到疼的声响。我办得到。蝙蝠侠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黑暗中让人听着感觉不那么真切，becauseiambatman。周可儿闻言却再一次狂笑了起来，好吧，好吧，小蝙蝠～可是事实上，你拯救不了任何人，包括你自己砰。第6章 别问，问就是因为他是大蝙蝠唔，成了，电线终于修好了。悬挂在食堂顶部的灯泡闪了一下，随后终于亮了起来。寇名迟回头，果不其然，布鲁斯.韦恩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后。此刻的布鲁斯.韦恩依旧是那副花花公子的模样，衣服上连一个多余的褶皱都没有。但是十分罕见的，此刻的布鲁西宝贝眼里并没有任何笑意。寇名迟将目光转向周可儿所在的位置，他看到的是断肢和滚落的头颅。周可儿的一只手臂被直接扯了下来，猩红色的血粘在上边，他的脑袋则是滚到了食堂的门口，但是还是面朝玩家。哪怕头都掉了，周可儿脸上依旧维持着那疯狂的笑容。这莫非就是所谓的笑到头掉？当然，蝙蝠侠是不会杀人的。那现在周可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寇名迟上前几步，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看到周可儿脖颈处跳动的电流。蓝色的电流如同蠕虫一般盘踞在那里，是不是跃动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寇名迟伸手沾了沾粘在周可儿手臂上的血迹，随后他发现那是草莓酱。难怪他之前没出现熟悉的恶心感。什么啊，居然只是个机器人。老人惊魂未定地走过来，他用脚踢了踢周可儿的脑袋，我刚才可真被他吓到了。老人似乎想跟寇名迟说些什么，但是对上寇名迟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睛，老人又什么都不想说了。他最终还是将气撒在了已经无力反抗了的周可儿身上。他往周可儿带着疯狂表情的脸上啐了一口，让你抽死一名幸运囚犯！不知道是不是寇名迟的错觉，他觉得那个脑袋刚才似乎动了那么一下。不过，很快寇名迟就知道那并不是什么错觉，因为周可儿开始说话了。周可儿舔了舔自己的唇角，那自如的模样仿佛他的头还被稳稳地安在脖子上似的，他动了动嘴巴，发出断断续续地电音，抽抽死一名幸运的囚犯，抽死一名幸运的囚犯！他缓缓的转头，直直地凝视着老人，你就是就是那名幸运的囚犯！下一刻，老人脚下的瓷砖猛得消失，就像是一块被突然抽掉的积木一样。老人面上不屑的表情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收敛起来，就这样直挺挺地掉了下去。离老人最近的寇名迟最先反应过来，他猛得伸手去捞对方，但是还没等他的手碰到那个老人，就被另一只手不容置疑地抓住了。只见一只机械手从老人掉下去的地方伸出来，那只手上甚至还拿着一个正在转动的滚轮电锯。如果刚刚寇名迟真的抓住了那个老人那那个滚轮电锯就会毫不留情地将寇名迟的手切片了。寇名迟顺着那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看向了那只手的主人。布鲁斯.韦恩露出了一个明显心不在焉地笑容，你上次拉了我一把，我们现在大概扯平了，嗯？虽然嘴里说着的依旧是属于布鲁西宝贝的俏皮话，但是布鲁斯.韦恩始终盯着那块缺失了瓷砖的地面，伴随着老人的尖叫，那块被抽掉的瓷砖渐渐地从老人掉下去的地方升了起来，就像从来都未曾消失过一样。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切，布鲁斯.韦恩表情凝重。寇名迟突然想到了之前周可儿对布鲁斯.韦恩说的那句话。好吧，好吧，小蝙蝠～可是事实上，你拯救不了任何人，包括你自己。蝙蝠侠确实没能救下这个老人，即使他将周可儿揍得散了架。寇名迟不知道此刻蝙蝠侠是不是在自责，据他所知，蝙蝠侠的痛苦大多来源于蝙蝠侠自己本身，因为有着太强的责任心，所以总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多，不够好。他不是小丑。最终，寇名迟低声说着，这里也不是哥谭。说这些话的时候寇名迟没有去看布鲁斯.韦恩，但是他知道，布鲁斯.韦恩正在看着他，那个老人虽然我没玩过逃生游戏，但是至少我知道，在这种游戏里挑衅敌方npc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寇名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说了就等于暴露了自己认识布鲁斯.韦恩或者蝙蝠侠的事实。但是寇名迟认为，任何一个尊敬蝙蝠侠的人都无法做到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蝙蝠侠依旧没有变动自己的表情，甚至他连视线都没有从那块瓷砖上移开。在寇名迟以为自己得不到回答的时候，他听到黑暗骑士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