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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和他的学渣男友》TXT全集下载_11(1 / 1)

这些人拿钱办事,本就不怎么尽心尽力,是看自家老大受伤后为给老大报仇,才如此为难凌迟跟初时,现下见情况不对,几人眼神交流了一番,迅速扶起受伤的兄弟们,退回到面包车上,打算撤退收工了。这群疯狗要走,初时不会拦着,但是对于害他受伤的罪魁祸首,他可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初时抬脚,将一个小石子踢了出去,直直打在了赵青的膝盖上,赵青刚跑到面包车前正要上车,膝盖突然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睁睁看着那些人丢下他这个拖累,开着面包车溜之大吉了。初时走过去,脚踩在他的脸上,“崽种,还敢欺负我迟哥不?”赵青花钱让他表哥雇的他们道上的一些人,原本是想好好收拾初时和凌迟一顿的,谁曾想,这两人这么厉害,反过来把他找的这些人给收拾的够呛。而且一开始初时被赵青他们这群人追的慌不择路,跑了有半个小时,已经出了闹区,此刻四下无人,又是荒郊野岭的,再加上赵青曾听到过并深信不疑的一件事,凌迟曾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母。这样一个连生身父母都能害死的人,会不会……赵青被自己的想象吓的魂飞魄散了,十分担心自己会小命不保,跪在地上求饶道,“女侠饶命。”初时原本留下他是想打他一顿出出气,此刻却是被他这吓破胆的熊样子给逗乐了,“仔细瞪大狗眼看看老子是男是女。”“大哥……”赵青磕头求饶,“大哥饶命,大哥饶命,饶命……”“呸,哪个是你大哥,”对于一个自命高高在上,整天鼻孔看人的人,此刻这样毫无尊严的跪在地上,对着他曾经十分看不起的人磕头求饶,此等屈辱赵青只怕是此生难忘了,初时也不打算难为他了,“去了学校怎么说?你身上这伤怎么来的?”“伤……”赵青急忙道,“我自己摔的,不关大……你们的事。”初时挪开脚蹲下身,用刀子拍了拍他的脸,“这样多好,你没有找人打我,我也没有打你,大家相安无事,天下太平,多好,以后没事多学习,不要整天想着打打杀杀的,影响我们二中的名声,这样不好。”凌迟,“……”初时,“听到没有?”赵青唯唯诺诺道,“听到了听到了。”初时大手一挥,十分大方道,“滚吧,下次别再犯在我手里,否则小爷要你好看。”赵青,“一定,一定……”腿吓的发软,赵青刚起身跑了两步就重重摔在了地上,他生怕初时反悔,急急忙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初时再也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然而下一秒,初时的笑就僵在了脸上,因为他的耳边再次传来些许轻微的声响,虽然淹没在他自己的笑声中,但初时可以确定他就是听到了。而此刻,就只有他跟他迟哥两个人,初时小心翼翼的回过头。月光下,凌迟勾着嘴角,在初时震惊的回眸中,露出了一个浅浅淡淡的笑。初时看呆了,喃喃一张口,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天哪,我迟哥是笑了吗?”凌迟没有回答,也没有再回避什么,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眼睛也因为这个慢慢放大的笑而弯成了一轮月牙。初时这回确定了,那就是一个笑,他欢呼雀跃的原地转了两圈,“天哪,我迟哥笑了!我看到我迟哥笑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初时抓着凌迟的手,叽叽喳喳一通乱叫,恨不能昭告天下,他看到他迟哥笑了。径自激动了会,初时突然松开他的手,走到一旁,抬头看月亮。凌迟,“你看什么?”学校的八卦论坛上曾有人说过,倘若哪一天凌迟笑了,那天的太阳一定是从西方升起的。此刻没有太阳只有月亮,初时踮起脚尖,转了一圈,脑袋里晕晕乎乎的,也没看出来今天的月亮是不是正常,“今天的月亮是正常升起的吗?”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凌迟却也听懂了。初时打斗时出了不少汗,渗进了黑如泼墨的长发中,他将头发随意别在耳后,露出圆润的耳垂,和耳边那颗嫣红的小痣。月光下一身红裙的他,美的那样不真实,反倒像是那月宫中的仙子一般。只是这仙子脑子似乎不大好使,一边转圈一边呆呆傻傻的对着凌迟笑。凌迟从未见过这样纯洁无瑕,又如此甜美的笑容,一时被他感染,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往常凌迟走路上学,需要花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今天初时他们从小吃街出来后,猛跑了将近半个小时,不知是初时慌不择路,还是被人刻意引导,此刻两人所在的位置离甜水巷很近。打完架,初时不肯回学校,借着黑灯瞎火自己害怕,身上有伤不能让老师们看见等等诸多说得通说不通的理由,愣是赖上了凌迟,死缠烂打非要跟他一起回家。凌迟半推半就的把人带到了自己家门口。“你在这等我下,不要乱跑。”到了门口,凌迟打算先进去侦查下,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他跟初时身上都有刚打架时留下的伤,衣服上也沾着不少血迹,不方便让爷爷看到。二哈和金毛见小主人回来了,摇着尾巴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却在见到陌生的初时后汪汪乱叫起来。凌迟正要让它们别叫了,突然感觉背上一重,初时尖叫着扑到了他的背上,声音难以克制的颤抖起来,“狗,有狗……”“……”凌迟,“你怕狗?”一些痛苦的回忆涌上脑海,初时的呼吸越来越重,脖颈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压抑的透不过气来,深埋心底的一些记忆如同涨潮的海水,瞬间将他淹没,湿咸的海水紧紧包裹住他的心脏,死命的将他推向更深的黑暗。两只狗被他突然的尖叫声刺激了下,更加大声的叫了起来,凌迟急忙‘嘘’了一声,金毛听懂了,知道来人是小主人的朋友,安静了下来,奈何二哈这个没脑子的,还在汪汪乱叫。“闭嘴!”凌迟呵斥一声,制止住了它。然后关上大门退了出来,将狗关在了门内。凌迟将人放下来,借着门缝透出的光,看到初时的脸色煞白,一双手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脖颈,如同自残一般的姿势,凌迟吓了一跳,强行掰开他的手,看到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银白色的项圈,这项圈色泽美观,做工精致,凌迟虽然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但一看就价值不菲,而且这项圈很宽,不像是专门为人定制的,反倒更像是给家里宠物用的。脖颈被松开,初时浑身颤抖的大口喘息了几下,他眼眶发红,眉头紧皱,眼底深处似乎弥漫着无边无际无从驱散的痛苦。凌迟微微愣了下。认识这些天来,初时或开心,或生气,或狡黠,或替他出气,或不顾一切的保护着他,或询问他要不要处对象……不管是哪一种的初时,总归都是阳光明媚,一身耀眼光辉让人挪不开眼的,与他这种在黑暗的泥沼中泡大的人,是截然不同的。但此刻,初时脸上的表情,让凌迟有一种,他们是同一类人的错觉。但他们又怎么可能是同一类人呢?第27章 红衣女鬼(二十七)凌迟将人搂在怀里,一下下安抚的拍着他的后背,“……没事了,都过去了……”他不大会安慰人,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两句,却也总算是将初时被吞噬的意识给唤了回来。耳边听不到狗叫声了,初时仍旧不放心,胆战心惊的揪着凌迟的衣服不肯松手。凌迟一时有些魔怔了,无论如何他也无法将此刻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可怜,跟半个小时前杀伐果断叱咤风云的大魔头给联系到一起。凌迟试着跟他商量,“我进去把狗栓起来,你先在这里等我下,好吗?”被他看到自己这幅怂样子,初时彻底不要b脸了,誓要将可怜演到底,扁着嘴可怜兮兮道,“那你快点出来,我害怕。”凌迟,“……”凌迟拉开大门,先是去狗窝把两只狗栓住,然后进了家里,客厅的电视开着,爷爷正躺在沙发上睡觉,呼噜打的震天响,完全没有被他们刚刚的动作所影响。确定爷爷暂时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后,凌迟退了出来,“狗我栓起来了,你不用害怕,若是还怕的话,我去镇上给你找住的地方,镇子上……”初时抬脚便跳到他的怀里,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迟哥,我怕,你抱我进去。”凌迟,“……”初时对狗的感情很复杂,不是简单一句害怕就能囊括的。刚到凌家大门口那会,他正沉浸在跟他迟哥的花前月下中,乍一见到突然冒出的两条狗,给他吓的够呛,一时大意,被自己的心魔给魇住了。此刻,人基本上已经缓过来了,心里也没那么害怕了。但该装的委屈,该撒的娇还是要继续的。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为防他掉下去,凌迟微凉的手掌不得已托住初时的……尊臀,感受到手掌下圆润温热的触觉,凌迟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不自觉咽了下口水。“走啊。”生怕他迟哥不愿意抱他,初时还在专心致志的装害怕,对凌迟的异常反应并无半点察觉。凌迟抱着他刚跨进大门,初时就注意到了墙边蹲着的两只狗,身体不可抑制的紧绷了下。“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凌迟在他耳边轻声道。有了小主人的吩咐,两只狗狗没再乱叫,安静的蹲在各自的小房子前,好奇的瞅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好嘞。”初时从善如流的闭上眼睛,享受来自他迟哥的宠爱。初时其实已经没有多害怕了,只是看到狗本能的瑟缩了下,就像是一般人站在高处往下看,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担心害怕,但都属于可控范围。刚闭上眼睛,初时的耳边突然听到一阵扇动翅膀的动静,紧接着传来一句玩味的声音,“花姑娘。”以为是撞见凌迟家里人了,初时下意识睁开眼,却并未看到任何人,他四下张望了会,才在墙边挂着的一个鸟笼子里看到只超级好看的紫色虎皮鹦鹉,那声‘花姑娘’就是从它嘴里发出来的。饶是油嘴滑舌到初时这种程度,生平第一次被一只鹦鹉给调戏了,初时还是有些接受无能,他跟这只鹦鹉面面相觑了半响,这鹦鹉不仅不知悔改,反倒是得寸进尺的又叫了他一声‘花姑娘’。这一声的效果比上一声更强,带着早年电影中日本鬼子特有的音调,叫的初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初时失笑,“迟哥,这……这鸟怕不是看抗战片长大的吧。”“……”凌迟懊悔道,“怎么把这玩意给忘了。”他光顾着栓狗看爷爷了,倒是把这只会喘气又讨人嫌的门神给忘了。“闭嘴,”鹦鹉还要再开口,凌迟威胁道,“再敢吵我马上就把你炖了。”有了‘花姑娘’,小主人算个屁,这小畜生悍然无畏的瞪着双绿豆眼,胆大包天的骂它的小主人,“呸,见色忘义的小色鬼。”凌迟,“……”竟然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凌迟不跟它废话,腾出一只手,上前就要去抓它,那鸟意识到它此刻被困在笼子里,只有挨打的份,忙见风使舵的求饶,“爷不说话了还不行吗?小兔崽子!”初时,“……”这鸟莫不是成精了?为了不吵醒爷爷,凌迟让他笑的时候小声点,初时见识了这么一场独一无二的人鸟大战,憋笑憋到肚子痛,而且这鸟虽说确实是乖乖闭嘴不说话了,但它看初时的那个眼神……初时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它给看上了,顿时有点笑不出来了。初时纳闷道,“这玩意怎么这么色?”凌迟无奈的摇了摇头。撩开帘子,进了客厅,爷爷仍在睡觉,凌迟毫不避讳的抱着初时回了自己的房间。反倒是初时有些紧张,小声问道,“不会被发现吗?”凌迟,“放心吧,只要不关电视,天塌下来老头都不会醒过来的。”凌迟小心的将他放到床上,随后第一时间找来了医药箱。初时的胳膊被划了很深的一道,他一路上似乎都没感觉到痛,反正从他受伤到现在,凌迟没见他喊过痛,甚至连表情都没变过,好像不知道自己受伤了一样,让凌迟怀疑他这人到底有没有痛觉。见凌迟拿出医药箱,初时急忙抓着他上下检查了一番,“怎么了,迟哥,哪里受伤了?”任初时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将自己打量了一圈,末了,凌迟朝他的胳膊努了努下巴,“你不痛吗?”啊?顺着他示意的方向一看,初时这才想起来自己被人砍了一刀,胳膊到现在还在流血。然后初时没有半分尴尬的,变脸一样的,在凌迟的眼皮子底下,换上了一副痛不欲生的神情,扯着嗓子就想哭嚎,待要出声时才想起凌爷爷还在客厅,迫不得已改成了小声哭嚎,“疼,怎么不疼,疼死我了,迟哥……”还配合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视觉效果极佳。凌迟,“……”凌迟本就话少,此刻真是半句话都不想多说了。初时并不是没有痛觉,只是从小大大,习惯了受伤,所以只要不是性命攸关,一般的小伤小痛他便不会放在心上。这一晚上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又是看到他迟哥笑了,又是被他迟哥抱了,又是想起一些不怎么美好的往事了……心情几次大起大落,但总体来说还是非常愉悦的,以至于早就把受伤的事情置之度外了。清洗完伤口,凌迟帮他上药上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知何时初时的哀嚎声自动消停了,他奇怪的抬头,灯光下,初时惨白的嘴唇紧紧抿着,额头上冒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显然是疼极了,却在拼命忍着不出声。他发现初时这人有时候真的是矛盾到无可救药。没一点屁事的时候他动辄就喊疼,但真正疼起来的时候他反倒是拼命忍着,一丁点细碎的声音都藏着捂着不肯漏出来。见他抬头,初时立马换上了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半真半假的又开始喊起了痛。凌迟,“……”凌迟懒得拆穿他,控制好手上的力度,快速又轻柔的替他包扎好了伤口。“迟哥,我想洗澡。”上完药初时又出了一身汗,长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身上也很黏,只想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洗澡?”凌迟戏谑的瞅了他一眼,“是谁说这一个月都不洗澡的?”几天前,在十班教室门口,初时替凌迟出头时,曾误打误撞被凌迟抱过一次,而后初时当着所有目击者的面,大放厥词,说自己这个月都不洗澡了。“……”打脸来的猝不及防,初时这个没心没肺的二百五,早就把自己当时胡说八道的话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多大点事,大不了一会我洗完,迟哥你再抱我一次……”本是想替自己把说出的话给圆回来,谁知却意外看到迟哥的脸红了,初时开心道,“太好了,就这么办!迟哥等我一会洗完澡你再抱我一次。”自打在门口抱上初时,凌迟脸上的红晕是退了起起了退,半天没消停过,此刻被初时逮了个正着,凌迟尴尬的头皮发麻,脸红脖子粗地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t恤和短裤,丢给初时,“不是要洗澡吗,快去吧,洗完澡先穿这个。”初时尝到甜头,不依不饶的凑到他的耳边,“那内裤呢?也穿你的吗?”轰——这下不只是脸了,凌迟整个人红成了一道红彤彤的晚霞。足足呆愣了一分多钟,凌迟才在初时不怀好意的笑声中,强忍住心慌意乱,手忙脚乱的从柜子里拿了条内裤给他。凌迟的内裤都穿过了,暂时没有新的,初时眨着无辜的双眼,明知故问道,“是迟哥穿过的吗?”凌迟脸红的都要烧起来了,气急败坏道,“怎么,不想穿?”“怎么会,”初时一把抢过内裤,攥在手里,柔软的指肚捻过黑色布料上的每一寸,“内裤嘛就是要穿我迟哥穿过的才好玩嘛。”凌迟,“……”眼见迟哥要被自己给逼的恼羞成怒了,初时不敢再在挨打的边缘反复横跳了,赶紧见好就收,“时间不早了,迟哥,浴室在哪?我得去洗澡了。”凌迟的大脑都要被烧短路了,听他不再纠结内裤的事情,立马打开卧室的门,正要带他出去时,突然看到爷爷还在客厅,急忙又退了回来。初时这人太不安分了,为了安全起见,凌迟决定先把爷爷哄去房间睡觉。“你先转过去,我换下衣服。”凌迟身上的衣服沾了不少血迹,出去之前得先把衣服换了。初时一本正经道,“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迟哥,你放心大胆的换吧。”凌迟,“……”如果可以忽视掉他居心叵测一眨不眨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的话,凌迟几乎就要相信他这一本正经的话了。初时催促道,“快点换吧,别耽误时间了。”听他这话音,凌迟明白他是死活不肯回避了,凌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面红耳赤的背过身子,硬着头皮快速换好了他的大叔三件套:背心大裤衩人字拖。过程中感觉身体几乎要被初时炙热的目光给看的燃烧起来了。换好衣服,凌迟示意初时在家里等着,他去了客厅,电视正在播放一部抗战片,里面的日本鬼子们在漫天炮火中被炸的血肉横飞……初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门口的那只色鸟为何会叫他‘花姑娘’,还叫的那么像模像样。凌迟抬手关掉了电视,而就在电视声音消失的那一刻,前一秒还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凌爷爷,突然就醒了过来,嘴里喃喃道,“怎么关了,我还看呢。”看什么看?跟周公下棋还差不多。凌迟往前走了几步,替他遮挡住刺眼的灯光,“时候不早了,老头,快去睡吧。”凌爷爷擦了擦嘴边流出的口水,“小迟回来了,几点了?”凌迟,“快十二点了。”凌爷爷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墙上的表,起身回自己的屋子,临走前叮嘱凌迟也早点睡觉。看爷爷回去了,凌迟带着躲在房间里的初时,穿过客厅,来到了浴室。凌迟打开热水器,告诉他哪边是热水哪边是凉水,完事后,正要退出浴室,初时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陡然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迟哥,我手疼,自己洗不了,我们一起洗呗,还能省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凌迟猛然颤栗了下。初时站在花洒下,蒸腾的热气染红了他常年惨白的脸,仿若涂了层上好的胭脂,身上被水打湿的红裙像是朵盛开的罂粟花,散发出危险而又迷人的芬芳。蓦然间,凌迟想到了那天在雨中,初时给他送伞时的场景。如此相似又如此不同的两幅场景,在他的脑海中飞快的相互交替,相互融合……那天的大雨中,那株在他心中生尖抽芽的藤蔓,此刻,在这间狭小的浴室里,托着那个让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答案,开始成长起来。初时揪着他背心的一角,软声喊道,“迟~哥~迟~哥~”软软糯糯的尾音像是带了把小勾子,直把凌迟给撩拨的口干舌燥,心头滚烫,每一声迟哥都在逼他失控。初时似乎看出了他心底的动摇,变本加厉的连声喊了几次,凌迟的目光猛然一变,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急不可耐的搂着初时的腰,一个翻身将人抵在浴室的墙上。他一只手掌覆住初时后脑,五指没入发间,揉搓着柔软的发丝,另一只手抚上嘴唇,拇指指腹流连忘返的摩挲过他苍白湿润的唇瓣,直把那可怜的唇瓣折腾到殷红如霞,才一点一点,极其缓慢的低下了头。第28章 红衣女鬼(二十八)“小迟,怎么了,没事吧?”就在凌迟即将吻上去的那一刻,浴室外传来凌爷爷问询的声音。凌爷爷出来倒水喝,听到了卫生间的动静,以为是孙子在浴室摔倒了,不放心的朝浴室这边走来。听见爷爷的声音,凌迟触电一般,猛然放开了初时。“小迟?”眼见凌爷爷就要走到浴室门口了,凌迟深吸了口气,“老头,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打翻了香皂盒,您快去睡吧。”老头?老头叫谁呢?“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凌爷爷逮着个屁大的机会就要摆长辈架子,教训了孙子一句,一脸心满意足的端着水杯回自己房间去了,“那你洗完早点睡,别熬夜。”听见爷爷屋子的关门声,凌迟才将憋着的那口气吐了出来,思绪渐渐回笼。回想起自己刚刚要干什么,凌迟尴尬的要死,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了,然后不顾初时的殷切挽留,狼狈不堪的跑出了浴室。初时嘿嘿笑了,虽说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可他也并非全然无一点收获,最起码试探出了迟哥并不像他自己表现出的那样冷淡。洗完澡出来时,凌迟不在房间,初时从窗户看去,凌迟正在院子的水池边上坐着发呆,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初时忍不住笑了起来,“迟哥,小心着凉。”从浴室落荒而逃后,凌迟径直跑向了院子里的水池,两大盆冰冷刺骨的凉水兜头浇下,心中燃烧的那股燥热的邪火才慢慢被压了下去。凌迟比初时大三岁,今年已经正式成年了,正是血气方刚年富力强的大好年华。十八年来,没人这么费尽心机的撩拨过他,更确切的说是没人敢这样靠近他,他一直以为自己十分禁欲的,谁曾想今天在初时这里翻车了。凌迟无奈的想,原来他的以为全都是自以为。坐在院子里,他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两盆冷水浇下,又被凌晨的夜风吹了半个多小时,整个人总算是冷静了下来。“迟哥?”凌迟回过头。初时站在窗前,柔和的月光笼罩在他的身上,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轻纱,娇俏的笑脸映衬着白皙的皮肤,美的不可方物。凌迟的色心不可抑制的跳了下,而后他注意到,初时换下了一身标志性的红裙,此刻正穿着他的t恤短裤,还有他的……凌迟一时被自己想象的画面搞的血脉奔张,感觉那两大盆水白浇了。“迟哥,你……你流鼻血了……”啊?凌迟抬手一摸,修长的手指上粘上了血迹,看到血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然缩了一缩,然后凑到水池下,打开水龙头,让凉水兜头淋下。初时又好笑又心疼,感觉他迟哥要被自己给折腾死了,忙收敛了不正经的心,不敢再折腾迟哥了。在血的刺激下,凌迟总算意识到自己这一晚上太不像话了,他闭了闭眼睛,从小被人用鞭子一下下抽进骨血里的冷静和克制,重新回归,夺回了凌迟短暂游离的思绪。凌迟房间的窗户不高不低,他长腿一跨,直接从窗户跨进了屋里,找出一身干净的衣服,“你睡床上吧,我去洗澡。”初时拿着毛巾擦头发,“那你睡哪里?”凌迟淡淡道,“你别管了,这是我家,还能没有我睡的地方。”凌迟的声音无波无澜,又恢复了他之前认识的模样,初时总觉得他跟刚刚比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初时正色道,“那个……有吹风机吗?”凌迟摇了摇头。初时以为是这么晚了不想打扰到爷爷,“那还有干净的毛巾吗?我擦头发。”凌迟再次摇了摇头。他们家的日常用品都是两套,他一套爷爷一套,毛巾拢共是三条,爷爷一条擦脸的一条擦脚的,他只有一条擦脸的。“用这个吧。”凌迟翻箱倒柜的找出个枕巾,“家里只有我跟爷爷两个人,日常用品就只两套,你先将就用下吧。”初时接过,笑眯眯道,“一点都不将就,枕巾一样能擦呀,只要是干的就行。”凌迟,“那你擦干头发早点睡吧,我先去洗澡了。”凌迟自始至终没有抬眼看他,说完话就去洗澡了,仿佛多一秒都不愿跟他多待。凌迟磨磨蹭蹭的在浴室呆了许久,出来时初时早就睡着了,他只占了半个床,板板正正的躺在上面。如果说初时的世界是用红色堆积起来的,那凌迟的世界就是用黑色堆积起来的。黑色的床单上,初时穿着黑色的短裤,黑色的t恤……初时的身高与凌迟差不多,但是骨架比凌迟要小很多,凌迟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很宽松。天气比较热,凌迟这屋子里没有空调没有风扇,初时睡梦中感觉到热,翻了个身,这动作令宽松的t恤向上滑了几寸,露出劲瘦的腰线,和大片白如凝脂的皮肤。凌迟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包括女人,像初时这么白,仿佛从生下来就没晒过太阳一样,而且他裸露在外的胳膊,腿,腰身上全部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伤疤,甚至是连一颗痣也没有。凌迟敏锐的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初时这种喜爱打架惹是生非的人,身上怎么可能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他不同寻常的身手一看就是下苦功夫练出来的,凌迟也是会武之人,他清楚的知道其中的危险和艰辛,在练武时受伤是家常便饭,他身上就留着大大小小的疤痕,可初时却一点没有,浑身上下,唯一的伤口就是肩膀上那一条今晚刚留下的。凌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能让初时在毫发无伤的情况下练出一身这样出类拔萃的功夫。凌迟拿起初时换下来的和他自己的衣服,去院子里洗。他洗了这么多年衣服,还是第一次洗女装。初时的衣服料子光滑柔软,尤其是贴身的衣物,非常的高端上档次。昨晚在饭店里,初时可以那么轻易的拿出两万给别人,还有他脖子上带着的项圈,以及他这身昂贵的衣裙,凌迟猜测他的家里应该很有钱。但此刻,他的注意力不在钱上,而是……初时的衣物上残存不少味道,他的体香,还有从他身上流下的汗液的味道……脑海中闪过他娇俏的笑脸,凌迟在自我纠结和自我矛盾中几番挣扎克制,最终还是屈从于心底的欲~望,将衣物慢慢抵在了口鼻间。光滑柔软的布料被修长的手指死死攥着,他深深吸了一口,似乎想将衣物上那点儿味道全都深吸入肺。一口吸入,他似浑身舒畅至极,干渴的喉间溢出低沉颤抖的叹息。他心跳如鼓,脸上泛起红潮,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向躺在他床上的人,眼神里迸发出一股阴鸷、病态的贪欲。半响后,他用力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又恢复了冷淡的表皮。三下五除二将衣服洗好,自己的衣物晾在外面,初时的则拿回房间挂着,然后他从库房找出个废旧的垫子,扛回房间铺到床边的地上,就那么躺下了。这些天,凌迟天天噩梦缠身,被红衣女鬼折腾的够呛,此刻看着躺在他床上的初时,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看着看着就失去了意识。凌迟很久没睡的这么沉过了,一夜无梦,听到爷爷在院子里叫他,才手忙脚乱的起来,不知今夕何夕,直到看到床上坐起来的初时,才回过神。一瞬间,凌迟的脑袋都要炸开了。初时睡眼惺忪的坐在床沿边,奇怪道,“迟哥……你怎么在这里?”好嘛,不止是他,初时也睡懵了。恰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狗叫,初时吓的一机灵,身体一歪,整个人直接从床上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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