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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缘不论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9(1 / 1)

莫名也就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一开口,语调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冰冷:“我已经管不得你有没有怀疑过我了,反正我身上这些伤都不是假的。”乐意将莫名的手放到他自己的脸上,脸一下一下的蹭着莫名的手,不安道:“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我就只是短暂的离开了一下就出了那种事,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到底怎样才能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去做的!”莫名的声音仍旧是冷冷的,甚至还带着一丝嘲讽:“你要真心想补偿我,就照样尝尝我受过的苦。”乐意猛的抬头,莫名道:“怎么?不敢吧?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你还是老老实实回——”莫名剩下的话很快被眼前的景象将剩余的话全都堵回去了,他看到乐意伸手,很快便剖开了他自己的肚子!鲜血染红了乐意的白衣,流了满地,但乐意的脸上却带着松了一口气的笑。“首先是肚子,然后,然后是腿对不对?”说着,乐意就要伸手去掰断他自己的腿,动作之果决几乎就没有莫名反应的余地!他再次,在这个人的身上看到了那仿佛来自将死之人眼中放出的精光。咔嚓一声响,乐意的腿也被他自己掰断了!“你疯了!”莫名赶紧抱紧了乐意,制止他继续自残。但乐意却充耳不闻,继续在身上回忆着:“对了,下一个是肋骨对不对?”“够了!”眼看着乐意又要自残,莫名大喝一声,暂时制止了他。莫名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狠狠喘了几口气他才终于开口:“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吗?我恨的是你不信任我,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高兴时就哄一哄,不高兴时就随意□□的狗吗?”乐意慌忙道:“我没有!你一直都是我最——”“够了!”莫名大喝一声制止了乐意继续说下去,“我们先分开冷静几天吧,你想想看,你真的有那么在意我吗?”“那当然!”“不,在我看来,你这只是一时冲动,得不到就不甘心而已。”“我不是!”乐意的态度坚决。“别说了,我们先分开几天吧,七天,七天之后,如果你还是一样的想法,再回来找我吧。”莫名看了一眼乐意肚子上血流不止的伤,皱眉道,“治治你身上的伤,可别七天后就没命了。”乐意眼中是不舍失去的惊慌,他忙不迭的去拉莫名的手,温热的鲜血将莫名的手也染上了一片殷红:“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我是真的……”“我说七天就七天!”莫名的语调里是不容置疑的果决,乐意身上的冲劲终于淡了下去,点了点头。莫名吹了一个哨,他知道,琴其实一直都在附近盯着他的主人,只要他吹一下口哨,琴就会出现。琴出现时,看到乐意身上的伤,几乎当下就要站不稳,身上的杀气登时就填满了整个屋子,但很快,他便将那股杀气压了下去,快步走向乐意,抱住了他:“主君。”乐意就势倒在了琴的怀里,只是眼睛仍旧是死死的盯着莫名,因为身上的伤,气息已经越来越弱了:“你要等我,你要等我,七天。”莫名点头。在得到莫名肯定的回复后,乐意才终于放心在琴的怀里晕了过去。第48章 幻梦(六)莫名自己都不知道,那七天他是怎么过来的。焦虑,恐惧,酸涩,种种情绪胶着在胸口,逼得他几乎完全喘不过气来。第三天的时候,他家中突然来了一个访客。那人样貌平平无奇,似乎也是个修仙士,但是根骨跟修为都非常差,光是翻山越岭赶到他面前就已经累得嘴唇发白了。他说他叫燕陆,知道一些秘密。接下来,这个人讲的事让莫名觉得相当匪夷所思。这人说,莫名是创世魔修墨执的转世,而乐意则为修仙术的创造者东方止情的转世,两人是前世的仇敌。就星盘上来讲,他们的命运就如同八卦的两仪,天生对冲,上辈子这两人就是同归于尽而死,燕陆目睹了那样的惨剧,为了报答墨执当年的救命之恩,特来提醒莫名,千万不要再跟乐新霁有所纠葛。“请相信我,您不能再跟乐新霁耗下去了,他未来一定会再次杀了您的!”那个人情真意切的眼神,不像是作假,看起来似乎也没有神志不清的样子。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莫名没问。因为,对那时的他来说,不仅这件事毫无意义,就连这个人讲的那个故事也毫无意义。莫名放下手中的茶杯,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别跟任何人讲这件事,听到了吗?”送走燕陆时,莫名交代道。燕陆走后,莫名继续他的等待。第七天,他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那天正下着很大很大的雨,莫名罕见的看到乐意将头发全部扎起来了,高马尾显得人相当干练,丝毫没有从前全披风时那副颓丧无力的样子。乐意一瘸一拐的出现在他门外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裹,包裹已经被血染得艳红,又经雨水冲刷,鲜血落到地上,很快与雨水汇聚到一起,随后消失不见。乐意叩开他的门,碎发湿哒哒的黏在脸上,脸色惨白,但脸上却是带着笑的:“师兄,我来找你了,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随后,乐意将那个包裹扔到了莫名的面前,包裹散开,莫名看清了,那是当初要将他开肚验身的几个人的脑袋!这样下去,不就完全回不了头了吗?莫名看到面前这个人脸上病态的,仿佛自绝望中绽放出的笑颜,心上仿佛被一柄大锤重重的敲打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一瞬,竟止不住的退缩了,看到那些头颅的一瞬,莫名猛的转过身,关上了门,无力的倒下,堵住了门。明明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都是为的这些,可真的当看到乐意为自己,或者说,为他师兄的牺牲时,他竟然会为那磅礴的爱冲击得没有一丝力气,他的脑子无法承受那样的情绪,第一时间选择了退却。愧疚吗?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竟然还会有这种不应该的情绪吗?“师兄!你开门啊!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回来找你,你答应过的!”门外,乐意痛苦无力的嘶喊着,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用力的拍着门,明明以他的功力,随随便便就能飞到屋内,甚至,他轻轻一用力就能将这扇门都给击碎了,但他没有这样做,他只是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那样,一下一下的拍着门,仿佛,他现在在拍的,是莫名的心门,没有一点的捷径可走。滂沱雨声中,门外乐意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被雨声全部侵吞,最后,一丝不剩。莫名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开门,看到了已经无力的倒在地上的乐意!果然如此!莫名一把抱起乐意,碰了碰他的额头,果然已经发烧了,他掀开乐意的衣领,在他身上看到了比先前离开他时更多的伤,登时便抑制不住的掉下泪来,还好,此时天空正下着瓢泼大雨,谁也不知道他哭了。乐意杀的那几个人各个都是仙界翘楚,纵使是乐意,要杀他们也需要费点功夫的,再加上七天前乐意还受过那样重的伤,以及刚刚一路来的淋雨,身体终于支撑不住了。莫名慌慌忙忙的将昏迷的乐意抱到了房内,为他脱掉了身上的湿衣服,擦干净身体。那之后,乐意开始发烧,身体滚烫滚烫的,再多的湿毛巾也降不下去体温,莫名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发炎了,那狰狞的伤口似乎在提醒莫名:这都是你造的孽。于昏迷中,乐意还会时不时喊着“师兄师兄”,如同婴孩的呓语,仿佛那个称呼成了一个能够他感觉到安全感的咒语,有时候还会不住的喊冷,要抱,每当这时候,莫名只会红着眼紧紧握住他的手,心都要化了,一遍一遍的回应:“师兄在,师兄一直在。”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要这样折腾你的,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并不是不肯原谅你,只是若不是如此,你随时可能会被人从我身边夺走,原谅我,原谅我。乐意的高烧三天不退,过高的温度可能会将他命都给烧没,他只是根骨卓越,又不是铁打的身子。莫名坚持了两天,两天的时间里不住的为乐意擦身上药,但一直都没见好转,第三天,他吹响了口哨呼唤琴,但琴并没有来,莫名想,琴应该也受伤了,甚至可能是死了,否则不会眼看着乐意生死一线都不来救他。眼看着已经没人能帮他,莫名只能红着眼紧紧搂住了乐意,声音沙哑:“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的。”不能求助妖界,妖界只会巴不得乐意死,人间的法子继续扛下去乐意的身体可能支撑不住,乐意杀了那么多修士,仙门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最后能靠的,就只有自己。那之后,莫名连续七天没有阖眼,七天的时间,他试了各种法子为乐意治疗,乐意的身体起烧又退烧,他一度都要怀疑乐意的脑子都要烧傻了,因为他一直在说胡话,但没有,毕竟是旷世奇才的身体,他终于是熬过来了。这七天来,他忍了一肚子的话相对乐意说。有关对不起,骗了你,有关对不起,害得你好苦,有关对不起,伤透了你的心。但,看到那双略带迷蒙的眼缓缓睁开,他终究是忍下了所有要说的话,按着一开始既定的路走了下去。莫名淡淡开口:“你醒了。”你醒了,我好高兴。一瞬的迷蒙后,乐意仿佛终于想到了什么,猛的从床上冲下来,但重病初愈的身体没一点力气,一下床就栽倒下去,莫名上前一步去扶他,随即被乐意一把死死的抓住了肩膀。“师兄,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的……”一开口,那干哑的声音几乎让莫名听不出来这是乐意的声音,眼底的绝望让人心痛得只想赶紧将这个人搂进怀里。但他没有,他用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仍旧是淡淡道:“嗯,我答应你。”得到莫名的回复,乐意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眼底那道不正常的精光也渐渐消失,颓靡的倒进了莫名怀里。莫名将他捞出来,按住他的肩膀,逼他跟自己对视:“但要我跟你回去,是有条件的。”“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没有任何的犹豫。“以后……如果再有这种事发生怎么办?我不可能拿我的命去跟你赌的。”“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的!”“你要如何保证?”乐意乞求的姿态几乎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慌道:“我将那些说闲话的人都赶走,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莫名渐渐垂下眸,黑暗的世界里,眼前似乎出现了一扇光明的门,水蓝色的眸底有光暗涌:“好。”连日来的揪心与不舍,还有那一出出的算计,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莫名终于将乐意搂进了怀里。我跟你回去,再也不会有人能将我们分开。原本应该是十分温馨的场面,乐意大病初愈,但他在自己怀中动的,渐渐生出了一丝□□的意味。察觉到乐意开始一点点的往下亲吻他,莫名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你在干什么?”“补偿你啊。”乐意回答的一脸理所应当。莫名有些哭笑不得:“你才刚醒,就别做这种事了。”但乐意却认为:“师兄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吗?”“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嘶——”莫名的气息开始变得不稳,“别……别乱来,你需要休息……”我也需要休息。“小意不需要休息,让师兄高兴才是我要做的大事。”说着,乐意带着莫名的手开始往他身后探索。两人的身体状况都不行,本应该适合温情的身体现在用来做这种事都有些吃不消,半天都没能撩起火来,但乐意仍旧是不为所动的卖力着。手一碰到乐意的那里莫名就收了回来:“别这样,你先好好休息,我们还有以后。”“不行,要让师兄彻底不生气才好。”“我真的不生气了……”“我才不信,师兄以前就是这样,有什么气都爱憋在心里,憋到最后再将我一把推开,我可是怕了。”“你别啊……”实在可恶,明明现在身体疲乏得只想睡觉,却还是被这个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的病号给撩起来了。“不,不行,你身体受不住的……”“我受得住,师兄要离开我才是我唯一受不住的。”莫名认命的捂住脸:“别用那里,我们用嘴好不好?”乐意有些勉强的答应了。但,混蛋玩意,就算是用嘴也是一次之后自己先晕过去了。莫名躺在乐意身侧,看着眼前这人疲乏到极致的脸色,仿佛一株枯萎的玫瑰,那艳红的花瓣渐渐变黑,变干,失去芬芳,失去往日的风采。但,玫瑰终究是玫瑰,就算是枯萎了,人们只要看到他的躯壳,也能想起他曾经的风华,无法轻易放下他。为何非要这般勉强呢?望着这人惨白的脸,莫名的眼神渐渐变得深沉起来。你知道吗?他的爱比你想象的更深。只是,那不是对你。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马上,就不会有人知道,你不是他了,他的爱,还是对你。第49章 幻梦(七)一番欲擒故纵的折腾,在乐意醒来后,莫名跟着乐意回了乐家仙门,那之后,莫名坐上了琴曾经的位置。那之后,乐意对莫名的宠爱几乎达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莫名说要削减控制妖界的力量,好;莫名说要减少修仙士的数量,好;莫名说要提高修仙士入门的门槛,好;他说看不惯哪些人想撤掉,好。那之后,人们都说,虽说如今天下的主君大人是乐新霁,但实际上你若想要得到些什么,真正该求的人却是他师兄,也是他的爱人,莫名。莫名渐渐开始蚕食乐意的羽翼,乐家仙门开始在他手中大换血,与此同时,莫名的影响力也开始渗透到乐意生活的方方面面。如今的乐意,如同一具被莫名架在高处的符号,莫名代行他的所有意志,除了莫名,没有人再有跟乐意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就连那个亲吻脚背的仪式也被莫名严令取消了。站得越高就会越遭人恨,与此同时,莫名是妖的传闻也是屡禁不止。纵使外界如此之乱,乐家仙门内部,莫名跟乐意二人之间却没有受到一点撼动。都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但其实,等到覆舟之时,舟上乘的早就已经不是一开始那批人了,有多少人人唾骂的帝王依旧能够拖着一个帝国苟延残喘数百年。管他外头洪水滔天,也影响不了他们的好日子。那段时间,二人的日子一直都过得相当昏聩。乐意似乎要将往常失去的所有快活都给找回来,他们两人没日没夜的饮酒,随时随地发情。甚至有时候,莫名会觉得乐意的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就好像,在那场大病中烧坏了脑子一样,他时常会做些事会让人觉得相当匪夷所思的事,似乎满脑子就只剩下莫名跟□□这两样,最过分的一次,是在一场宴会上,两人在阁楼的走廊上做,下头就是无数的宾客,那声音,让楼下的宾客没人敢抬头,整场宴会的气氛都十分尴尬。彻彻底底的昏君行为。他一直觉得,这般糜烂的生活不该出现在修仙士的世界里,毕竟他们一直标榜的就是清心寡欲的生活,但乐意推翻了所有他曾经的信仰,眼中似乎就只剩下□□的快乐,精神已经完全溃烂了,那时候的乐意,高贵又下贱,如一朵已经开始散发腐味但表面依旧美艳的玫瑰。莫名能够感受到,乐意的生命在渐渐凋敝,他眼睛里的光绽放得比往日更盛,但那并不是什么好兆头,燃烧得过头了,很容易就会毁灭,病态的精光,往往伴随着死亡。有时候,莫名又觉得,乐意似乎又像是清醒的,因为他眼中时不时的会展现一片清明。但如果可以,莫名希望乐意不要露出那份清明的眼神,因为每当他露出那样的眼神时,脸上的神情都相当哀伤,整个身体都沉了下去,就好像一瞬间变成了一个老头子似的。乐意疯了,莫名也乐得陪他一起疯。无所谓了,两个人都是一开始就在一个疯狂的世界里,乐得一时是一时。接手琴的工作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不接触不知道,这一接触,莫名才知道,这只妖怪曾经在仙门中做着多少重要的事,可以说,乐意简直就像是仙门中的吉祥物,除了靠着一身的武力让人畏惧以外,重要的事一件都没插手过。虽说最后下令的人是乐意,但他做决定很大程度上都是受琴的撺掇,而他的命令的完成度,也全看琴的意思。可以说,乐意就是整座仙门的灯,而这盏灯什么时候亮,能有多亮,全看琴的意思。纵使是在乐意将琴贬职之后,他的势力也依然在仙门中盘根错节。要对付这样一个人,这需要相当大的能量。但,现在的莫名有这个能量,也抓住了一个足以让琴离开的把柄。“先前人们总说我是妖,可我一番查探才发现,原来真正的妖,是你啊。”那是传说中的照妖镜,对普通的妖管用,对莫名这种身上有妖皇赐福的妖不管用,镜子里现出了琴的真身,那是一把上了年头的古琴。当莫名对他发难时,琴也依然表现得相当淡然:“主君大人也知道我是妖,很多人都知道,但我对仙门的忠心日月可鉴。”莫名挑眉浅笑:“日月可鉴?那日月是否知道,当初灭您全族的人是东方止情?”琴脸上的淡然没了。莫名一步步的走到琴的跟前,邪笑道:“我可是听过一种说法,小意就是东方止情的转世,也就是说,小意实际是你的仇人吧?这样你还真敢说日月可鉴?”琴沉默了。这代表莫名说中了,琴根本没法反驳。说实话,抓到这个把柄的时候,莫名很是意外,就连他也无法理解琴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来如此忠心的辅佐他的仇人,若说是因为爱,却也不像,因为琴从未对乐意有任何一点越矩的行为,哪有人能做到这般克制的爱人?明明只要他想,他能有无数次的机会。“承认吧,你来主君身边,就是别有所图!”莫名将一堆册子扔到了地上,那都是琴来乐意身边后插手过的事,“主君大人说过的事,你要么只做五分,要么就做十一分,怎么,横竖尺度都在你这里?你将主君大人当做什么了?”这便是做手下的智慧了,所有的死命令都是可以自行调整他的尺度的,莫名清楚得很,乐意很多时候容易头脑昏聩做出一些错误的指令,若不是琴的暗中周旋为他兜底,他的风评可能会比现在更糟糕。琴也许是真的一心一意的在为乐意做事,但,无所谓了,现在有莫名在,他不再需要琴了。调整尺度这种事随时能够成为被人诟病的把柄,在那个位置上,只要别人想动你,有的是借口动你,只是琴背后的能量太大,没人敢动他,但如今,没有人能再保护琴了。琴的脸色渐渐变得灰白。他是聪明人,也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不会再有人能救他了,唯一可能救他的人,早就已经不管他,不管任何人的死活了。莫名继续上前:“走吧,琴大人,就如您刚才所说,看在您曾经的拳拳真心上,我倒是可以放您一条活路,但走出这扇门开始,您的身份就与普通妖无异,再被任何修仙士抓住,您就可能会被就地正法,明白我的意思吗?”琴攥紧了拳头,眼睛都因为充血变得通红,咬牙切齿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他了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得逞的,你别想伤害他!”莫名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就要看您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琴最终还是离开了乐家仙门,消失不见。回来以后,乐意的日常便是日日夜夜醉生梦死,清醒或者说稍微清醒的时间很短,在他清醒的时候,便是拉着莫名昏天黑地的胡来。枯萎前的花朵,总想用尽全力不管不顾的散发余香。那唇贴过来的时候,还带着浓烈的酒味,来人眼神迷蒙,莫名一度觉得他这几天都没真正睁开过眼睛,他坐到莫名的腿上,一边亲吻着莫名,一边嘟囔着:“听说你今天将琴赶走了?”莫名双手在他身上不安分的乱动,声音已经渐渐变得喑哑:“怎么?舍不得?”纵使醉意朦胧,但回答的倒是十分诚实:“有一点。”“嗯?”莫名一听到乐意的回答,就使坏似的用力动了动。“啊——”乐意颤抖着攀住了莫名的肩膀,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慢点……嗯……”尽管已经感觉到了这个人的不适,但莫名却一点没缓下动作:“说,还是舍不得吗?”乐意一边艰难的摇着头,一边却还是说着肯定的答案:“他是个好帮手,曾经帮我良多。”“一个妖怪而已,对人类能有几分忠心?”这话说出来,就好像在骂他自己一样。乐意被撞得气息有些不稳,眼睛都眯了起来,黏住莫名的嘴唇:“但他确实不错……嘶——”又是狠狠一下,让这个人几乎尖叫出声:“不准再在我面前夸别人,听到没有?你只需要有我一个就够了!”“嗯……嗯……”已经听不出来他这是应了,还是只是单纯的因为痛快在□□而已,莫名俯身吻住这个意识已经都有些不清晰的人,紧紧搂住他,尽情的挥洒着他的占有欲。结束后,原先醉意朦胧的人这会却好似突然清醒了,眼神都是不同往日的清明,他窝在莫名的怀里,眼睛半眯:“你这些日子已经换掉我身边好多个人了。”莫名邪邪一笑,像一个市井街头的小痞子:“嗯哼。”乐意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往莫名怀里钻了钻:“最后我身边是不是就会剩你一个?”莫名摸着乐意的头发,笑道:“怎么?不好吗?”乐意扯开嘴角笑着抬头吻住莫名,声音里又渐渐带上了一丝暧昧的意味:“求之不得。”第50章 幻梦(八)剐除乐意身边的势力其实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莫名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男宠”,纵使有妖皇背后周旋,人手也始终不够。直到那时,莫名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的人都存着推翻乐意的心思。当那些屈居于乐家之下的仙门络绎不绝的送来他们的人手给乐家仙门“换血”之时,莫名才知道,这个天下第一的人的权势似乎都是假的,他的位置从来都不牢固,无数人都想着将他撂倒。“换血”的过程中还是遇到了一些阻碍,莫名没有想到,纵使琴已经离开,但他的手却依然能够伸得这么长,好多势力也依然都效忠于他,那些人多次阻挠莫名剪除乐意的羽翼。终归是完成了。尽管换上来的这些人跟莫名之间也没有多深的关系,但经过莫名一段时间的□□跟策反,已经让那些人大都变成了他的人手,这是一项大工程,完成时莫名觉得自己若是凡人,恐怕都得老了十岁。望着身侧之人如婴孩般的睡颜,莫名的心中生出了一丝伤感与怜惜:没有琴,没有我,你该怎么办?魔修之术是一种被整个中原大地都鄙夷的术法,世上但凡出现了魔修都是立马被原地处死的命,但,毋庸置疑的是,他确实是一条修行的捷径。莫名需要力量,无比强大的,能够握住手中之人的力量。一直以来,在莫名的认知里,妖都是一种次于人类的物种,他们需要花上数百年乃至数千年才能跟人类站到同一起跑线上。但当他接触魔修之术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体质遇到这种术法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很短的时间里,他的修为暴增!但这术法还是有很大的问题,一旦练起来,身上的魔息就无处躲藏。他试着用自己的妖体来吸收那魔息避免暴露,但这很困难,需要相当的力气才能做到。乐意有一处冥想室,位于地底,由沉静在雪山底下的千年寒石建成,非常适合莫名的阴性体质,单是用来冥想太过浪费,而且自莫名回来后,乐意已经很久没有冥想过了,他每天在梦里的时间就已经算得上是冥想了,莫名便占用了乐意的这处冥想室用来练功。冥想室中心的石板上有一处浅浅的深坑,那轮廓,似乎是一个人以一个婴儿蜷缩的姿势在那里躺了很长很长很长时间才盘出来。冥想室外头现在已经都换上了莫名自己的守卫,若乐意出现,也会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但那一天,当他练到一处极点时,忽然感知到了周围有不同于守卫的脚步靠近,他忙不迭的就收了功法,因为收的匆忙,还差点伤到了自己。当莫名正好收下手中魔息之时,那个身影出现在了门口。莫名睁开眼,起身时还因为脚步不稳晃荡了两下,随后便立马疾步朝那人走去:“怎么突然来这?”莫名走到门口,看到了被打晕的守卫,当时便心下一咯噔。乐意倚在石壁上,笑眼弯弯的望着莫名:“想你了,就来看看你。”那暧昧眼神下隐藏着的清明,让莫名不禁心中一滞,他发现了吗?不应该,若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他的神色不该这么淡然。莫名尽量神色淡然的走到乐意跟前,握住他的手,于他额头献上一个吻,手开始不安分的抚上乐意的腰:“最近胃口见长啊?明明昨天都‘吃撑了’。”乐意也搂住了莫名的脖子,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了他身上,眼睛里渐渐浮上了一丝暧昧的色彩:“我们是不是还没有试过在这里?”冥想室墙壁都由寒石铺成,常年极寒,真要赤身躺上去,也许还真别有一番滋味。莫名顺从的任由乐意将他按倒在地上,身体也十分配合的有了反应。“冷不冷?”乐意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于冥想室盈盈白光的映照下,那个人的眼中仿佛有着一层月光在晃动,遥远的,只可感知不可触碰的月光。莫名搂住乐意,一个动作:“动起来就不冷了。”结束后,乐意闭着眼睛躺在他身侧,闲聊一般淡淡道:“能在这寒室待这么长时间,你最近功力见长啊。”莫名还在大喘气,刚刚确实有些吃力,但:“为夫其实还可以再努力一会,还想不想再试试?”乐意只是轻笑着钻进了他怀中,不再说话。每撤掉一个乐意的身边之人,莫名都会给妖皇递一封信,而两者之间传信的频率,自那日起,忽然变得频繁了起来。那是莫名归来后,长期的筹谋,终于准备就绪之时。莫名终于动了他的最后一步棋。妖界终于主动起兵,进犯人间。按理来说,以妖界目前的实力,想要同人间一战,无异于自取灭亡,但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自妖界起兵以来,竟然一路长驱直入,屡战屡胜。战争伊始,仓皇迎战的修仙士们便节节败退,而等到消息传回乐家仙门后,仙门的调遣又笨重缓慢,屡屡出错,拥有压倒性优势的正道竟然被妖界打得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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