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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战马来》TXT全集下载_74(1 / 1)

但是说完他又重新唾弃了一下《狂魔大将军》原着的剧情,哥哥妹妹同时被一个男人搞了,你说要金童子叫寿麻乡的国王叫大舅还是后妈?造孽啊,造孽。而顾枕不知道的是,外头池蝶蚌的本体因为顾枕这些举动,伸出蚌壳的软肉瞬间缩回壳中,那些这蚌壳吐出的泡沫也随之消失,甚至那些被魔化了的虾兵蟹将也纷纷顿住了和士兵扭打在一起的动作,瞬间恢复了正常的大小,密密麻麻扑了一地仿佛海鲜市场,潮水一般往肇沣湖的方向退去。众人皆是一惊,而一直躲在暗处靠障眼法掩藏本体的池蝶蚌也终于被烨然抓了现行,烨然朝天嘶鸣一声,猛地朝蚌壳吐出了一大口火焰,那男人明显是懵住了,既不知道池蝶蚌为何突然解了法术,更不知道那些被池蝶蚌魔化了的水生物又是为何,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大团的火焰,就在池蝶蚌马上就要变成烤扇贝的时候,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黑色汁水与烨然的火焰撞在一起,一股怪异的味道伴随着水分蒸发的“滋滋”声四散在空气中。那男人惊喜的朝一个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有,他也立刻敛了心神,拍了拍脚下的蚌壳,低声喝道:“退到肇沣湖里去。”可那蚌壳不知为何竟是动也不动,那男人急了,那凤凰的出现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此等堪称作神明的魔种,岂是池蝶蚌这种魔种可以比拟的?别一会而真的撒上点蒜蓉粉丝给做成粉蒸扇贝了啊!那股子黑色的汁水只喷出去一股,挡下了烨然的第一团火焰,他四下感知着,却感知不到这股子黑水从哪里而来,却发现那蚌壳好似突然死了般一动也不动,上头那个男人满脸急色,他便决定乘胜追击再喷一团火焰,这时李安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烨然!万万不可急躁!丞相大人还在那蚌壳中!”李安枫的话一句点醒梦中人,烨然求胜心切居然是忘了这一茬,可他化作凤凰的身形有些太大了,所谓鹬蚌相争,他一个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擒住这个贝壳,便化成人形朝那蚌壳飞去,打算先把那男人制服在做定夺。那人看到烨然袭来也心道“不好”,他本就是来佯攻引开这帮人的,只要有池蝶蚌在,他本没有必要与任何人动手,可如今池蝶蚌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居然如此怪异,他慌忙之中掏出了防身的匕首横在身前,可还没等他站起身准备和烨然殊死搏斗一番,一股巨大的力量就从身后袭来,直教他愣生生吐出一大口鲜血,连匕首都飞了出去,旋即就感觉被人一脚踏在了脊背上,呼吸都格外困难了起来。烨然看清了蚌壳上多出的那个人,惊喜的叫道:“贺大……贺将军!”贺许良的目光从脚下的男人脸上挪开,越过烨然看了看远处,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可他并没有找到,终于又看向烨然问道:“丞相大人呢?”烨然一愣,脸上露出几分难堪之色,说道:“丞相大人在……”烨然还没来得及回答,贺许良脚下那个吐着血的男人念叨着:”丞相大人……好啊,那男人果然不是简单人物,原来是丞相,也就是绛云那个狗贼,顾枕,顾蜚清了?“烨然横眉倒竖,怒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那人“哈哈”一笑,说道:“好啊好啊,天道好轮回,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池蝶蚌你吃的真是对极了!”烨然皱眉反问:“胡言乱语些什么,谁和你有杀父之仇?”那男人反而是讳莫如深起来,说道:“天机,不可泄露。”烨然:“你……”贺许良听完那人的话脚下的力道重了几分,叫人都能听到那人筋骨碎裂的声音,他声音低沉的可怕:“吃?顾枕被这贝壳吃了?”第218章 追妻29瑾渝显然并不是浠月的对手,更何况她还带着绛云轩这个小胖子,没跑几步就被浠月拦住了去路。浠月的一袭白衣在暗色的夜里绽放这纤尘不染的颜色,她神色冰冷,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冷语道:“你可知道你掳的是谁?”出乎她的意料,似乎手无缚鸡之力的瑾渝并不怕她,捏着绛云轩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力道,直视着浠月说道:”自然,绛云国的皇帝,绛云轩。“浠月皱起眉头,从袖口抽出一把细长的剑,因为白阳仙琉珠的关系,剑刃闪烁着亮色的光晕,映出瑾渝极态尽妍的脸,道:“知道还不放开?!你是真不怕死?”瑾渝对着浠月的目光,语气坚定:”同为女人,你该知道这世上有太多东西,比自己的生死都重要。““你什么意思?”瑾渝冷笑道:“姑娘,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你若执意想带走这个小皇帝,甚至杀了我,我都是没办法,但我现在不跑,我也不会放弃这个孩子,是因为我相信你我同为女人,你一定会理解我,况且我从未打算杀了这个孩子,也从来没打算掀起国家之间的争斗,作为女人,国仇家恨与我何干,我要的只是想和我爱的男人和我的孩子长相厮守,苟活于世。”瑾渝的话让浠月怔愣了片刻,思绪有瞬间的飘远,似乎在瑾渝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样子……瑾渝细心捕捉到了浠月的每一个神色变化,见状更是没有停顿的继续说了下去:“我想你们应该也能发现,你们的皇帝最近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没错,他被附了身,附了他身的,就是我姐姐的孩子,阳春。”浠月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动作,似乎默许瑾渝继续说下去:“姐姐本来与一位外国的使臣相爱,但却被邻国的王爷看上想要娶为妻室,寿麻乡一直是人人尽可欺的状态,国王自然不会反抗这门亲事,甚至甚为赞许,但在王爷下了聘书之后,却发现了姐姐有了身孕,为了不因为此事惹得对方大怒,国王只好先行处死了姐姐。我自知我保不住姐姐,但我想保住她的孩子,可那时姐姐只有五个月的身孕,就算早产也生不下这个孩子,我便寻医典秘籍保下了这个孩子,可他实在太小了,没有肉体,只能保留下这一缕残魂。“浠月依旧没有说话。“可我那时也只能做到这么多,除了能保留下这缕残魂便什么都做不了,只有这缕魂魄便不算是个活生生的孩子,我每日都在寻找能让他健全的方法,或者说在找一个能让这缕残魂活下去的容器。”瑾渝停了下来,看了绛云轩一眼,浠月沉道:“找到的容器就是……绛云轩是吗?”瑾渝点了点头。她又继续说道:“是……是春儿自己选择的,他是我最爱的男人和我最爱的姐姐所诞之子,无论如何,我都想能让春儿活下来,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念想,浠月姑娘,你懂我的是吗?”浠月却皱起了眉头,反问:”你最爱的男人?“瑾渝低下了头,浅浅的“嗯”了声,道:“我知道你们可能会不理解,但我……就是和姐姐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但我对春儿的爱不会因此减少半分,我曾经以为我会和姐姐共同服侍我们的丈夫一生……罢了,这已经不可能了,我只求浠月姑娘您能可怜一个苦楚女子的心,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姐姐,失去了我最爱的男人,再也不能失去春儿了。”“一个女人,如果在这世上什么依靠都没有了,她该怎么活下去啊。”浠月听完心脏跟着抽痛了一下,眼前闪过一幕幕一桩桩,她强行让自己不胡思乱想,问道:“那孩子的父亲在哪里?”瑾渝的目光和脸色同时黯淡下去,摇头道:“他死了,他答应过要回来娶我们为妻却再也没能回来,本以为是他抛弃了我们,可后来我才知道,他回国之后就被处死了,死的……很惨。”浠月捏紧了手里的白阳琉璃珠,那微凉湿润的手感让她微微有些无措,瑾渝又说道:“浠月姑娘,我不知你是否婚配,又是否有心悦之人,但同为女子,你应当能懂世界里的一切都分崩离析的感觉吧,我真的没有想要加害于你们的皇帝,只是……你就当我是借来用用也好,若有朝一日能为阳春找到其他的容器,我便……我便让你们的皇帝回去好么,那时候……就算你们要了我的命也无所谓,任君处置……”浠月的思绪飘了很远,她看着面前泪水涟涟的女子,暗想,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了呢。自己与她又谁更惨呢……谁又不是一样,在这乱世之中拼命的在守护着那一点点念想呢?如果可能,她真的好希望能回到十年前,哪怕是五年前,那时候师傅还没有死,如松门也没有覆灭,贺许良也没有变成如此这般人,那时候绛云的命运和自己一点也没有关系,她的世界里只有母亲,然然,师傅和贺许良,那时候不说有多幸福,可那时候一点也不像如今这样辛苦……猛地,浠月脑海里又浮现出顾枕笑嘻嘻的脸来,她闭了闭眼,暗问自己,现在,真的有那么辛苦么……良久,浠月抬头问道:“只要有残魂……你便有法让人复生?”瑾渝不知浠月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慌乱的点了点头,只见浠月伸出手朝自己摊开手掌,掌心处有一个圆润的珠子,里面一白一绿两尾颜色甚是好看,她不明所以的看向浠月,这个冷冰冰的女子眼神里似乎带上了一点期待,开口道:“那,如果有最后的元神,你可能复活此人?”瑾渝愣住了。另一边。贺许良听到顾枕被蚌壳吃掉了之后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可怕,脚下微微一用力,那男人便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叫,贺许良抬头冲烨然吩咐道:“看好他,带下去。”刚才那一脚把这男人的筋脉几乎一脚踏碎,悬着一口气吊在那里,烨然几乎有点怕了贺许良刚才一瞬间的表情,应了声“是”便提着那人下了蚌壳。贺许良竖掌一手劈了下去,可这池蝶蚌竟是毫发无伤,依旧蚌壳紧闭,那男人就只剩一口气了还在尽职尽责的做解说:“池蝶蚌……除非……除非是他主动开口,不然就算是九天惊雷也劈不开!”烨然气恼,吼道:“那你叫它张嘴啊!”男人吐出一口血,狞笑着看向烨然,说道:“你求我啊。”“你!”贝壳内。那珍珠的呼吸声停了之后,顾枕也没有停止呼喊,反而依旧在轻声叫他:“阳春,阳春,你在吗?”顾枕其实也就只是猜测,金童子的肉身和魂魄应当是分开了,魂魄应该正在轩儿的身体里,也不知道贺许良把轩儿带回来没有,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直觉,金童子的灵魂和肉体若是合二为一,那么很多事情的谜底就可以揭晓了……他极力检索着他所拥有的所有信息,贝壳……魂魄……他猛地想起了在书阁里找到的那本书册,似乎……似乎提到过贝壳的情节……是什么来着,好像是会唱歌……贝壳……贝壳,是这个大贝壳吗?难道要他唱歌吗?顾枕眉头抽了抽,他坚信这里出现的一切都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一定是有某种联系,虽然他不知道该唱什么,还是硬着头皮哼起了歌,用唱歌的方式一遍一遍唤着“阳春”的名字。那珍珠似乎与歌声有了呼应,又重新开始闪烁起来。贺许良幻化出长枪,似乎是打算撬开蚌壳的时候,蚌壳里传来了细微的声音,刚开始只是模糊的哼唱声,不多时,那声音便越来越大,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蚌壳那蕴藏着无尽悲哀与思念的声音,并且所有人都能听得懂,它似乎在呼唤着什么人。一个叫“阳春”的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而最吃惊的居然是烨然擒着的那个男人,那人难以置信的看着池蝶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池蝶蚌……池蝶蚌已经几百年没有唱过歌了……”与此同时,浠月正抱着绛云轩往回狂奔,这个混世小魔王此时乖顺的浠月有些诚惶诚恐,然而越靠近军营浠月便越是能感受到一股悲伤弥漫的气氛,而且空气中传来的那缕若有似无的歌声让她的心都跟着在揪紧。她怀里的绛云轩本来十分乖巧,可听到这声音之后,居然猛地抽搐了一下,吓得浠月差点把绛云轩摔到了地上,她赶紧低头看去,发现绛云轩呆呆的看向军营的方向,双目空洞似乎是丢了魂。浠月叫了他两声,绛云轩并没什么反应,反而是浑身都发出了淡黄色的光芒,光芒一点点化成一粒粒光点从他身上蒸发散在空中,逐渐聚集成一个小孩子的样子,浠月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由光粒组成的孩子用比浠月还快的速度朝军营飞去。第219章 追妻30顾枕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尝试着用不知名的调子唱了一会儿,那珍珠除了闪闪烁烁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就在他将要放弃之时,他听到蚌壳深处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顾枕还没明白这是什么声音,蚌壳整体便晃了晃,同时闪烁着荧光的珍珠缓缓的移动着,顾枕这才明白,刚才那个奇怪的声响是连接着珍珠和蚌壳的那根“脐带”断掉的声音。顾枕还不算傻,猜测这珍珠是要被吐出蚌壳了,赶忙一把抱住珍珠,感受着屁股下面蚌壳内的软肉一阵蠕动,直到见到那一方光明,身下一空,这珍珠足有两丈高,蚌嘴儿离地少说也有三米,顾枕抱着珍珠大头朝下栽下去的时候,暗想,真是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儿,七哥救我啊!!就在顾枕都闭上眼睛等待一嘴啃上大地的时候,一股力量又把他捞了回来,他急忙睁开眼,贺许良阴沉的脸就映入眼帘。“轩儿呢?”“你如何了?”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顾枕愣了愣,还没来得及看周围的状况,抓着贺许良的衣襟急忙的又问了句:“我不重要,轩儿呢?”他若此时仔细观察贺许良,不难发现对方比平常低沉数倍的脸色,可他满心只有绛云轩并没有在意,贺许良也耐着性子答道:“浠月会带他回来。”顾枕急了,道:“为什么让浠月带他回来?你呢,我不是早就让你去追了吗?”贺许良终是忍不住怒气和心中的后怕,甚至后槽牙上下磨了磨,沉声道:“顾枕,你心中只有轩儿吗?你看没看到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担没担心过你自己?担没担心过……”贺许良最终还是没把那个“我”字说出口。说道这儿顾枕才得空儿去看周围,发现自己正被贺许良公主抱抱在怀里,而他自己怀里则是抱着那颗珍珠,身后是那个墨绿色的蚌壳,而前面虽然有遍地被踩或者被剁得犹如烂泥一般的魔物尸体,可却一只活着的魔物影子也无,顾枕以为是贺许良将那些东西一举击退的,由衷的夸了一句:“你把那些魔物都击退了?可以啊。”然而贺许良并未因为这句夸赞而表情缓和一分,依旧是想要把人吃了的可怖样子,顾枕后知后觉的觉得他脸色难看的有些过分,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道:“怎……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贺许良的心从未像刚才那般不安过,只要他在,他从未让顾枕陷入自己无法掌控的局面里,他从未听闻过这蚌壳,也不知道能不能强行打开这个蚌壳,若是顾枕在里面被蚌壳消化了怎么办,若是再也出不来了怎么办,若是……那么多种状况,万一,顾枕出了意外怎么办,他去哪里弥补?去哪里挽回?什么天神天狼,他自己知道,自己也不过是那不入流的半人魔罢了,从来都不是什么神明。顾枕若真是死了,那便是……真的死了。贺许良看着顾枕有些无措的表情,心中爆发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控制欲与暴虐欲,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安排好顾枕的一切,可以让未来的一切都熨帖,可他现在才发现,好像他还不行,这个昨天晚上还抱着自己讨亲,流着泪,甚至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上的人,其实本质上脆弱的和纸一样,他不会武功没有内力,即使体内有几颗灵珠,也还是……太弱了。如果能……能把他关起来,只有自己能看见,只有自己能保护,便好了……顾枕并不知道贺许良在想什么,只觉得他金色的眼底翻涌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这时烨然也将那目瞪口呆的男人交给李安枫,自己再度回到顾枕贺许良身边,惊喜道:“大人,您没事吧?”顾枕回过神,摇了摇头,烨然看着顾枕怀里的珍珠,惊异道:“这是什么?”“这是……”顾枕就顾着和贺许良大眼瞪小眼了,都忘了怀里还有这么个东西,可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是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蚌壳,它已经重新阖上了蚌壳,纹丝不动,失去了对之应当是十分重要的珍珠,没有要攻击的意思,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静静的呆在那里,似乎在等待什么的样子。他刚想让贺许良把他放下来,就听见有人喊道:“天上有什么东西过来了!”所有人便都抬头朝天上看去,顾枕也不例外,只见军营的西北方有一抹黄色的亮光,在黑漆漆的夜里十分显眼,那抹亮光明显是朝顾枕他们几个的方向来的,露头之后速度便越来越快,顾枕很快就看清,那抹光亮是一个小孩子的样子。是金童子的魂!他居然真的把金童子的魂喊,不,唱回来了!贺许良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所有人除了顾枕都不知道,贺许良也意识到那亮光的目标很明显就是顾枕,刚想把顾枕藏到身后,顾枕却抬头高喊了句:“阳春!”贺许良愣了下。顾枕继续高声喊着:“阳春!在这里,阳春!”贺许良低声喝道:“你做什么!”顾枕根本不理他,满脸期待的抬头看过去,那缕光亮似乎真的听见了顾枕的声音,速度快的甚至连贺许良都来不及,那光亮便直直的冲顾枕飞了过来,可他的目标并不是顾枕,而是他怀里的珍珠。金童子的魂来到珍珠里了之后,那珍珠便绽放出异常亮眼的颜色,刺的顾枕和烨然有瞬间的睁不开眼睛,只听到贺许良高声喝道:“扔了它,顾枕!”顾枕立马拒绝:“不行,不能扔!”可他哪里是贺许良的对手,对方趁他被盛光刺的睁不开眼睛之际,一手将珍珠推出了顾枕的怀里,那光亮离得原了,顾枕赶忙睁开眼睛,见那珍珠咕噜噜的滚出一段距离之后便开始逐渐熄了光亮,并且化出了个模糊的形状。顾枕呆不住了,挣脱了贺许良赤脚往那个方向跑去,贺许良没有拦他,也赶忙跟了上去,那珍珠终于是不再发出刺眼的亮光,而是幻化成了一个稚童的样子,软手软脚也不过两岁的样子,脸色犹如桃花一样粉白稚嫩,顾枕心瞬间软了半截,直到那孩子缓缓睁开眼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第一眼见到的顾枕,蜜桃一样甜的声音软软的唤了声:“娘亲。”顾枕呆了。第220章 追妻31这一声“娘亲”叫的顾枕差点一嘴啃到地上去,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粉嫩嫩的小孩子,指着自己眼角抽搐道:“娘……娘亲?叫我?”小孩子似乎还不会说太多话似的,张开双臂,竟然跌跌撞撞的往顾枕方向跑,似乎是要讨抱,顾枕一下子身子就僵住了,暗中猜测金童子毕竟心智不全,连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把重生后看到的第一个人认作娘亲也不奇怪,于是虽然他浑身别扭,还是本能的张开双臂想接住金童子。然而身后的贺许良却一把把他拉了起来,顾枕觉得胳膊一痛,整个人就摔到了贺许良的怀里,与此同时,一条巨大又滑腻的触手从金童子背后的夜幕深处中伸了出来,没有给任何人一丁点的反应时间,卷着金童子瞬间消失的无声无息,除了遍地的腥臭味,什么都没有留下。顾枕眨巴眨巴眼,朝黑漆漆的夜叫了两声:“阳春,阳春?”贺许良却在他身后执拗的搂着他,沉声问道:“你在叫谁?”这时两人面前又落下一个白色的身影,顾枕定睛一看,发现是浠月,怀里抱着似乎已经昏睡过去的绛云轩,浠月见两人都平安无事,便朝他们行了个礼,道:“贺将军,丞相大人。”看到绛云轩顾枕这颗悬着的奶爸心才算放下,把绛云轩抱在自己怀里,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什么发热的症状,似乎就是普通的睡着了,可他还是不放心,看向浠月说道:“轩儿怎么了?”浠月也不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那个金色的影子从绛云轩身体里出去之后,小皇帝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可浠月并不知道那一抹光亮是什么。顾枕还没等到浠月的回答,怀里便一轻,贺许良一把把绛云轩提起来重新塞回浠月怀里,盯着顾枕,语气低沉,但饱含的怒气连浠月都能分辨出来。“跟我回去。”顾枕完全不知道这大爷抽哪门子风,生哪门子气,挣扎着说道:“回哪去啊?打仗呢,你放开我!”贺许良金眸颤动,道:“打谁?”“打……”顾枕一怔,这才发现,金童子突然被卷走了,那些魔化了的虾兵蟹将也全部退回了肇沣湖,顾枕大梦初醒的一回头,连那个巨大的池蝶蚌不知何时也消失不见了,此时天空尽头泛起了鱼肚白,居然折腾了一晚上,遍地的腥臭狼藉,除了烨然手里擒住的那个男人,居然什么都没剩下。顾枕呆呆的看着天空尽头,道:“结束……结束了?”桥豆麻袋啊!还什么都没搞清楚呢!怎么就都跑了?贺许良不管顾枕还在发呆,一把把顾枕抱了起来,朝烨然和李安枫吩咐了句:“处理好”便使力飞回了军营内。李安枫看得目瞪口呆,一直觉得丞相大人和贺将军一直亲近的有些过分,还以为是自己多想,可如今……一旁的烨然反倒是不自然起来,主动道:“李将军安顿好战俘,我去看看圣上和阿姐。”那位所谓的“战俘”此刻已经奄奄一息,听到他们的对话,鼻息间还坚持的喷出了一声冷哼。李安枫吩咐其他士兵去找军医,便点了点头允了烨然的行动,他飞到浠月身边叫了声:“阿姐,我来吧。”说着便把绛云轩从浠月怀里接过来,见浠月脸色不太好看,便问道:“阿姐,发生什么事了吗?”浠月摇摇头,拍着烨然的肩膀道:“没事,倒是你,为什么突然魔化了?”烨然怔愣片刻,便将顾枕被池蝶蚌吞下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浠月此刻有些乏累,听完更是心头烦躁,皱眉道:“他……故意激怒那男人?”烨然也不确定顾枕当时是不是故意,只是觉得当时的情况,按照顾枕的性格不应该那么冲动才是,但他也没资格多做过问,还好顾枕好好的出来了,不然怕是……烨然觉得他自己魔化不算什么,要是逼得贺大哥魔化,那可能就不是能这么潦草收场的事了……烨然又和浠月讲了几句,见姐姐脸色越发难看,也不多问了,不出意外,一会儿应当还得开会,便说了句:“阿姐先回去早些休息吧,一会儿怕是丞相大人那边还有安排”,说完便自己先扭头回去了。浠月怔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弟弟离开的背影片刻才叫了句:“然然。”烨然抱着绛云轩“嗯?”了一声,回头看去。浠月喉头发紧,嗓音微微颤动,说道:“然然……你……你希望师傅重生吗?”烨然反问:“阿姐为什么这么问?”浠月突然情绪有些激动起来,道:“然然,你知道吗,师傅他是已经修仙得道的仙人,如果他能重生,加上我们,我们……我们可以重振如松门,你……你不怀念吗?我们小时候在如松门多么的……”“阿姐。”浠月还没说完便被烨然冷冷的打断,烨然侧着身子,一字一顿,铿锵有力,说道:“师傅虽对我们有养育之恩,也对我们有杀父之仇。”浠月突然吼了句:“父?谁的父?那个我从未见过的豹魔吗?然然,你不觉得对我们来说,师傅才是我们的父亲吗?”烨然不说话了,他知道,阿姐一直芥蒂自己是半人魔这件事。浠月继续道:“然然,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吗?我们说是姐弟,但为什么,我是豹,你是鸟?你不奇怪吗?你不觉得我们有太多的未知了么,你不想问问师傅吗?你不怀念我们的师兄弟吗?”烨然偏头定定的看向浠月,说道:“我知道我是什么,我是绛云国丞相府从七品军官烨然,你是我的阿姐,轩帝和丞相大人是我要效忠一世的人。”浠月木着脸,风华绝代的脸上满是颓然。烨然又把头转了回去,不知算是对谁说,声音低哑微颤,道:“原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谁。”“我想做乱世的英雄,我想做保护阿姐和母亲的男人。”烨然说完便抱着绛云轩走了,留下浠月自己站在原地,带着海腥味的风拂起她耳边的碎发,晨光微熹,浠月眼中有着不易发现的点点泪光。她背着手,手里的白阳仙琉珠被她用力到发白的手指紧紧攥住。里面一白一绿两尾颜色游弋其中,一缕都没有少。顾枕被贺许良有些粗暴的扔在床上,眼前直发白,瞪着贺许良高大的身影,觉得莫名其妙极了,瞪他道:“你干什么啊你?”贺许良双手俯身双手支在他身体两侧,把顾枕权在了自己的怀里,与他四目相对,顾枕瞬间就怂了,缩着身子,委屈巴巴:“你……你凶什么你凶?”贺许良瞪着他,终于开口:“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顾枕低头看了看自己,他跑出去的时候没穿鞋只穿着里衣,如今被弄得一片狼藉,被那只莫名其妙的触手拖拽的时候浑身都沾满了臭虾酱一般的渣滓,加上又在池蝶蚌里呆了那么久,身上粘着粘液,这么一冷静下来,顾枕发现自己现在是又脏又乱又腥又臭。顾枕心下叹气,我真是好惨一男的。可转眼看贺许良一脸恨不能杀了自己亲爹的表情又在心中疯狂比中指,你他妈的,处这么长时间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洁癖啊,我脏我洗洗还不行!顾枕横着胳膊去推贺许良,道:“成成成,我知道我身上脏,那你让让我洗洗还不行吗?”贺许良这铜墙铁壁顾枕自然是推不开,反而贺许良一把捏住了顾枕的双颊,顾枕惊恐的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话都说不利索:“尼干横么……唔……”顾枕话还没说完,甚至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贺许良就粗暴的吻了下来,充满侵略性的吻很快就让顾枕软了腰,只能塌着身子任对方为所欲为。贺许良直把顾枕亲的几乎要缺氧到翻白眼晕过去才放过他,顾枕咳了两声,含着水汽的眼睛瞪了贺许良一眼,他的大脑今天已经在池蝶蚌里面超负荷运转了,如今智商严重下线,更别说能猜到贺许良现在的心思了,只觉得对方奇奇怪怪自己还委屈的要命,扁着嘴抱怨道:“嫌我臭就别亲我啊,神经。”贺许良盯着顾枕,好半晌才开口道:“为什么擅自做决定?”顾枕不明所以的“啊”了声。贺许良不依不饶,继续道:“为什么故意激怒池蝶蚌?”顾枕一边暗想烨然这个嘴是真快啊,一边解释道:“我当然是有我的计划了,而且你看还成功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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