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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虐心日常[女配]》TXT全集下载_1(1 / 1)

作者:柔南文案:柳织织最近看了本小说,女配为得到男主,坏事做尽,声名狼藉。无路可走时,想要除掉女主的女配勾搭上强大的反派,却反遭利用,惹怒男主,被炮灰弃尸。而反派的目的竟是想要女配那颗相传有奇效的心入药。因为该女配与柳织织同名,引起她的不适。更接受不了的是,她一觉醒来,穿成了这已被弃尸的女配。最恐怖的是,她睁眼就看到反派正拿走她的心。她嘤嘤哭求:没有心会死的,求你还我。反派只是兴趣盎然地看着她:真是奇事,无心也能醒。随即反派转身就用她的心制成奇药,救了濒死的女主。然而后来……反派紧抱着她,目眦欲裂:我把我的心给你,求你爱我。阅读提示:1:感情流小言情,有甜,有虐,主虐男。2:男主美强真反派,有病娇属性,会犯病,由始至终只喜欢女主。3:后期会涉及到奇幻内容,纯私设,不考究。一句话简介:偏执反派的追妻火葬场。立意:在逆境中乐观向上,终会有收获。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女配 穿书搜索关键字:主角:柳织织、唐离作品简评:vip强推奖章柳织织穿越成小说中死后被挖了心的恶毒女配,无心但离奇活下来的她七情缺失,却在种种的纠葛下,被挖去女配心的罪魁祸首大反派爱上,可她已不可能动心,偏执的大反派便不得不自食其果,踏上被百般虐心的漫漫追妻路。本文甜虐交织,虽有些虐点,但尽量以轻松舒适的基调来交代故事,行文通俗简练,作为主线的感情线走向流畅且细腻,男女主互动紧密,发展鲜明,适合喜欢看感情戏的读者阅读。第001章寒露时节,风爽微凉。随着秋月升起,夜色染开,原本繁闹的姳都城各街巷渐渐偏于寂静,尤其是城西那人烟最为稀少的北角。此角有座被人遗忘的破庙,素来荒凉,今夜却有昏暗的烛光由里洒出。明灭朦胧中,一名身形姣好的姑娘踏出门槛,脚步明显不稳。她捂着胸,压抑住剧烈痛苦地抬眸间,便见另一名与她年龄相仿的绿衣姑娘怀着得逞的笑容朝她走来。她微眯了下眼:“柳织织,你……”话未出口,她忽地不由痛吟出声,双唇更显苍白,踉跄着下意识靠近身侧的大树才不至于狼狈倒下。她吃力地继续道:“你……算计我?”“是不是想不到?”柳织织站定,借着庙内溢出的光,尽情打量着眼前这位早就让她想千刀万剐的戚若瑶,咬牙道,“贱人,要不是你,我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你总算可以死了。”话语间,她满是狂喜的眼底渗出恶毒的怨恨。单看姿色,她无疑是个美人胚子,然,当下只可让人见到她由内而外的扭曲丑陋,就如她那颗已经漆黑的心。相比于她,戚若瑶哪怕身中剧毒,却仍神色不惊。戚若瑶只问:“你如何给我下的毒?”在她的认知里,柳织织一无是处,愚不可及,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才会应约过来,想看看这走投无路的蠢货又想玩什么把戏,倒未料竟会如此无声无息地被其算计了去。柳织织看了眼庙内那已点完的香,不由笑出声。她目睹着戚若瑶脸上血色快速褪尽,明显只是在强撑的模样,越发嚣张得意起来:“郇香你可听说过?”戚若瑶总算面露吃惊,下意识也看向庙内。不用对方再多言,她已彻底明了。郇香她自然听过,据说无论是香味,还是模样,都与普通的香没有区别,却是无药可解的剧毒。可她从未想到过,柳织织能拿到这毒。她的目光再落回柳织织身上时,透出锐利:“你……”不待她多说,伴着胸腔越发难以忍受的痛苦,有明显的血腥味由她的喉间溢出,又被她吞了回去。她不由喘了口气,忍着没瘫下。大仇未报,她断然是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奈何她想离开求救却无力,何况郇香确定是无解之毒。见她如此,柳织织越是兴奋难耐。她瞪着仿佛淬了毒的眼:“被死亡吞没的滋味如何?你早该死,你凭什么跟我抢南哥哥?凭什么将我逼到如此地步?”说着她便不由几乎吼出声。就算是戚若瑶死,也不足以消弭她的心头之恨。戚若瑶艰难紧抓着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大树,满含讽刺地无力说道:“就算我死了……又如何?你依旧是个声名狼藉的……过街老鼠,雁南依旧不会要你这种……恶毒的蠢货。”“贱人,死到临头,还嘴硬。”柳织织愤怒难忍,抬手就朝戚若瑶那张美得无人能及,早就让她嫉恨得想毁掉的脸抽去,却被其精准地握住手腕。她喝道:“放手!”因对方有极高的武功,她一时竟挣脱不开。戚若瑶用力将柳织织甩倒在地,接着终是无法支撑地也往地上瘫倒,并撑着地面吐出一大口鲜血。柳织织见到这一幕,快意取代了恼怒。她爬起身道:“死吧,不会再有人来救你,也救不了你。”戚若瑶拭去嘴角的血,隐隐勾出一抹冷笑,她稍咳了下,又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她的死,一定会被算在柳织织身上。柳织织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朝着戚若瑶靠近:“我能不能活未有定数,反正你是必死无疑。”戚若瑶无力后挪,吐出一个字:“滚……”柳织织受不了戚若瑶这副就算将死,也显然瞧不起她的模样,便立即走到对方面前,抬起匕首就朝其脸上刺去:“去死吧!”戚若瑶侧过身,险险躲开匕首,柳织织随即又朝其刺去。戚若瑶忍着几乎要被黑暗吞没的滋味,拼尽最后的力气抓住柳织织的手腕,却被其一把推开。“你还是省省力气。”柳织织的匕首更为凶狠地刺下。她不仅要戚若瑶死,更要其死得面目全非,眼见着她即将得偿所愿,眸中迅速充斥起通红的狂热。叮——未想最后关头,忽有颗石子以电光般的速度射来,精准地将她手中匕首打落,她又恼又惊,立即转头朝院门的方向看去。当她见到那抹令她熟悉入骨的颀长身影,陡地睁大了眼。她下意识出声:“南哥哥。”夜色下,她一时看不清他的神情,直到他大步过来,借着庙内烛光,她才瞧清他那张俊脸上的寒意。她正是无法理解他怎会过来,便被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她不过一介弱女子,这一脚自然疼得她龇牙咧嘴,脸色苍白,来不及缓过神,她就看到他已蹲下身将戚若瑶拉入怀中。她立即红着眼不甘道:“她那样对你,你还要护她?”戚若瑶接近他,明明只是为了利用,他也明明已与其决裂,并且撤回了所有保护人手,可今夜他为何还会出现?他又怎可为了这样一个下作的贱人,如此待她?一如既往地,薛雁南的眼里没有柳织织一丁点位置,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可能,直到他瞧清戚若瑶这副奄奄一息,已经失去意识的情况,他如刀刃一般的目光才落在柳织织身上。他冰冷出声:“你给她下了毒?”柳织织缓过他那一脚带来的疼痛,站起身便怒道:“是又如何?是她该死,你莫不是想要救她?可她配么?”薛雁南倏地抽出剑对着她:“解药。”柳织织看了看眼前的剑尖,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难不成我不给解药,你还要杀了我不成?”薛雁南眯起好看的眼:“解药。”他素来性情冷漠,沉默寡言,与自小就喜欢纠缠于他的柳织织更是无话,哪怕两人勉强算是一起长大的。这还是他头次正眼瞧她,与她说了不少字,却是为了戚若瑶。柳织织气笑了:“我可没有郇香的解药。”薛雁南闻言,瞳孔明显缩了下,他又瞧了瞧戚若瑶的情况,目光再落到柳织织身上时,更是寒冷刺骨,显然是彻底被激怒。柳织织吓得不由后退了两步,却还在狂妄地痴笑:“哈哈哈,你救不了她,她该死,纵然你……”“你找死。”薛雁南落在剑柄的手忽然一个利落的翻推,他的剑便嗖地朝离他有一些距离的柳织织飞去,没入其胸口。柳织织话未说完,就感觉到此生从未经历过的尖锐剧痛。她低头看去,瞪若铜铃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居然真的杀她。薛雁南未再看她,只抱起戚若瑶就走,并寒声吩咐随他过来的亲信吴意:“将她的尸体扔远点,把我的剑洗洗。”他的每句话,每个态度,都说明着他对柳织织的极度厌恶。对他来说,她只是个早该死的腌臜物。柳织织听着他的话,身心俱痛难忍。她下意识朝着他绝情的背影抬手,苍白的唇瓣颤动着,却再没办法吐出一个字,只能含着滔天的愤恨不甘朝地上栽去。随着薛雁南他们的离开,吴意看向地上的柳织织。薛雁南的剑法精准,只这一下,她便彻底断气,只有那双眼因为死不瞑目而仍圆瞪着,眼角还滑着泪。吴意朝其尸体踢了踢,哼道:“死不足惜。”他抽出没在她身体里的宝剑,细细地拭去刃上鲜血,便扛起尸体施用轻功离去,直接出了城。依着吩咐,他将尸体尽可能地扔到了最远处。月更高,风更凉。荒野中的夜色总是充斥着异于他处的萧瑟荒凉,时不时的狼嚎声更为其添了份阴森可怖,令人生寒的氛围。柳织织的尸身孤独地躺在这里,下场似乎只有为狼果腹。隐隐间,有踏着草地的悉索声传来,又不徐不疾地渐渐离近,那慢条斯理的步调昭示着来者的悠闲自若。来的有三人,为首的是位气宇秀出的男子。他一袭素雅的青白色长袍,手执折扇正富有节奏地轻敲着左手掌心,缓缓站定在柳织织跟前,眸光慵懒地瞧着对方。“啧啧,真是可怜。”话虽如此说,他那散漫的语中倒不见半分同情之色,好听的声音中也不闻丝毫情感色彩,昭示着他的冷血。就如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虽好看,却寡情。此人正是当朝国师唐靖月之义子,唐离。他身后跟着一名执剑的红衣女子,与另一名提灯的灰衣男子,分别是他的手下与侍从。红衣女子过去探了探柳织织的气息,便将其始终睁着的眼睛阖上,起身朝他禀报:“公子,她死了。”他未应话,只将折扇插在腰间,悠然地缠起自己的衣袖。他身侧的侍从迟疑出声:“公子真要取她的心?”“不然你觉得本公子顺水推舟算计一番,只为要她这条贱命?”固定好衣袖,他接过侍从递来的薄手套一边从容地为自己带上,一边走到尸体跟前蹲下,目光落在其胸口的血窟窿上。他伸出两指在那血窟窿稍作拨弄,便又接过侍从递来的匕首。红衣女子将尸体的衣服顺着其胸前破口撕开一大块,随即入目的是一片被血迹蔓延,看不到其原色的皮肤。唐离始终气定神闲,显是从不忌讳血腥。他有一双弧形完美的眼睛,哪怕当下只有昏暗的烛光,以及那可以忽略不计的月光,也掩不住他眸底仿佛点缀的星辰。只是这双好看的眼里,只有透着邪性的凉薄。他执着匕首,划入尸体胸口。侍从见了,下意识别过头,问道:“属下不明白,都是人心,她这颗心就真能有入药的奇效?”唐离未应话,似是懒得。他的手法极好,不消片刻,一颗还算完整的心落入他手中,他望着这颗血淋漓的心,漫不经心间,似有些轻叹:“一剑穿心,倒是可惜。”若是可以,他自然想要一颗最完整的心。否则他何须亲自去剜这颗心。侍从见他还在打量这颗心,便又问道:“公子觉得,这颗心的外观瞧着与寻常人的心可有区别?”“没有。”心已到手,其他回去研究不迟,唐离便要起身,这时忽然突兀地响起一声微不可觉的痛吟:“疼……”谁也不会想到,本该死透了的柳织织,正缓缓睁开眼。唐离抬眸,恰好目睹到这一幕。柳织织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黑暗,清澈的眼里只有懵懂,稍顿后,她的脑袋下意识朝旁边有人影的一方转动。在这陡地诡异的气氛中,她与唐离四目相对。第002章唐离后侧的两人亦是眼睁睁看到这非比寻常的一幕,侍从惊得立即跑到红衣女子身后,抬手指着柳织织:“她她她……”红衣女子素来冷淡的脸上也有裂痕,她下意识握住剑柄。唐离瞧着柳织织,倒是仍旧从容有常,只眸中透着些许兴味,显然是因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心觉稀罕。漆黑的夜里背着烛光,本就神志不清的柳织织看不清眼前的人,剧烈的疼痛很快便引去了她所剩的全部意识。她不由又痛吟起来:“唔……”疼,她从未经历过的疼,疼到她觉得生不如死。她颤颤地抬手,吃力地往胸口移去。顺着感觉,她触碰到一片黏腻,之后下意识继续探了探,探到的是一个让她觉得头皮发麻的明显窟窿。怀着份不妙,她将手搁到眼前查看。她努力地睁大眼,努力地去看。半晌后,她总算确定手上是触目惊心的一大片鲜血,登时眼睛不由睁得更大,拉着嗓子尖叫起来:“啊——”静夜忽地被划破,惊起周遭蝉鸣鸟雀,也引起远处狼嚎。她的叫声实在太大,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耳鸣阵阵,更别说在场的另外三人,侍从被惊得差点瘫下,红衣女子的剑随之拔出。唐离显然是被吵到,薄唇稍抿了下。他再看了她会,便起身。这惊恐至极的一声叫,算是用尽了柳织织仅剩的所有力气,她的脑袋更是嗡嗡的,只觉晕得厉害。惶恐的她努力保持着清醒,又看向身侧。唐离转身间,手里那玩意恰好由她眼前晃过,也令她瞧清了。照理说,她不该知道那是什么,但胸口的窟窿,以及她刚从小说里看到挖心情节,使得她不得不马上拉住唐离的衣摆。唐离挑了下眉,侧头垂眸又看向她。她颤了颤唇,艰难出声:“你……手里是……”唐离轻抬了下手:“你的心。”明明是如此残忍血腥之事,到他嘴里,却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心中的想法得到确认,柳织织差点当场晕过去。她居然被挖心了!这般惊悚的事搁任何一个正常人身上,都不可能接受得了。眼见着唐离欲迈步,她来不及想自己为何还活着,只拼了劲提起意志立即翻身抱住他的小腿。她虚弱奄奄地哭求:“没心……会死的,求你还我。”事到如今,哪还要什么出息。唐离低头瞧到她右手的血染在了自己衣摆上,素来风淡云轻的脸上有了明显的冷意,他一脚踢开她:“滚。”他这一脚的力气,昭示着他确实不悦得紧。柳织织的后脑重重地着地,这七荤八素的感觉让她再无力气做任何事,眼皮子颤了颤,想睁开眼都难。唐离斜睨了她一眼,又厌恶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摆。侍从回神,吞吞地拿出羊皮袋过来打开。唐离将那颗心扔入羊皮袋中,便取下手上满是血的薄手套随手扔掉。捋着衣袖时,他的目光又落在柳织织身上,瞧到她还在动弹,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心……”他忽而勾起嘴角:“真是奇事,无心也能醒。”红衣女子出声:“这不像是诈尸。”唐离慢悠悠地拿起折扇利落打开,轻扇着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将她带回去,待本公子慢慢研究。”“是!”柳织织模糊地听到他们的对话,浑浑噩噩中生出困惑不解。研究?什么研究?正是她努力地想睁眼时,红衣女子已将残破的她横抱起,因着扯痛了她的伤口,她不由又想痛吟,却无力。被抱着前移间,歪着头的她尝试睁眼。当她好不容易微微睁开一条眼缝,却是什么都看不清,只可隐隐见到前头一道高挑修长的背影,似在徐徐前行。来不及体会其他,她终是彻底失去意识。梢头明月不知不觉退下,随着东头的晨曦拉开帷幕,国师府各处已有少许人来来去去,开始着新一日的忙碌。柳织织再醒来时,正是天大亮。构造素简的床上,她缓缓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古韵房梁。眸中未来得及浮出不解,她忽然想起什么,便立即睁大眼抚向自己的胸口,随即又慌忙坐起身低头查看。她身上衣服完好,且干干净净。她正要将衣服拉开,这时吱呀一声,响起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抬眸看去,便见到一位身穿红色古装的执剑女子踏入,女子生得极其艳美,那冰肌玉骨,柳腰莲脸,简直天生尤物。望着如此绝色,她稍有怔意。女子进门就注意到她欲扒自己衣服的动作,便清清冷冷地说道:“不用看,你的伤口已完全愈合。”伤口?柳织织闻言,便摁了摁自己那毫无痛意的胸口,并将手伸进衣服里,触摸到一片细腻光洁,似乎连疤都没有。若不是对方说伤口,她甚至觉得之前那段混沌不清的经历,只是噩梦。思起来,她就不由打了个寒颤。她的脸白了白,立即出声:“那我的心……”话语间,她警惕地看着女子,总算注意到对方那身古代侠女似的行头,便打量起自己所处的房间,发现这里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女子道:“你现在没有心。”柳织织还来不及就着自己的处境细想什么,便听到女子的话,惊得她的声音倏地变了个调:“你说什么?”女子重申:“你现在没有心。”柳织织呆了呆,马上又探向自己的胸口,因着没有伤口,她便只能探心跳,未想半晌过去,她还真感觉不到心跳。真是匪夷所思,骇人听闻。她吞了吞喉咙:“那我……那我是……”没心还能好好的,简直玄幻。她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变成别人研究的什么新型怪物。女子道:“你除了没心,其他生命体征都正常。”柳织织不仅惊恐,也混乱得厉害。她又看了看女子那身行头,以及这间奇奇怪怪的屋子,便下意识往床里侧移了些,问道:“你是谁?”女子稍有讶异:“你不记得了?”柳织织闻言拧眉,忽觉这场景莫名很熟悉。她努力压下慌乱,瞧着女子的那身古装,以及这间毫无其他现代可疑设备的古屋捋了好半晌,总算察觉到一件事。这不就是几乎所有穿越剧中,刚穿越时的必备剧情么?她愣住。她不会真的……她怔怔地上下打量起女子:“你先说你是谁?我又是谁?”女子也打量着柳织织,见其似乎不像演戏,便环胸抱着剑,淡应:“我叫童落,你叫柳织织。”柳织织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捂着胸口轻咳了下,惊诧地问道:“你说什么?”童落重申:“我叫童落,你叫柳织织。”确定没听错,柳织织呆了呆。她自然知道自己叫柳织织,但她也知道她刚看的一本小说,那被男主杀死弃尸,又被反派挖去心的恶毒女配也叫柳织织。这本小说中,反派的一个女手下就叫童落。而她刚被挖了心……她便又问道:“你上头那位,不会就叫唐离吧?”童落道:“正是。”柳织织愣愣地睁着眼,所以她这真是穿书了?她的目光在屋内巡视一番,注意到西面桌上的一面镜子,便立即下床跑了过去趴在桌上瞧起自己的脸。虽然铜镜不清晰,也足够她看清镜中人。镜中的她大概十七八岁的模样,脸蛋白.嫩若凝脂,如玉似雪般无暇,好似两轮新月的柳眉之下是一双宛若含着盈盈秋水似的眼睛,再下面是精致的鼻子,小巧的嘴。姿容秀美,我见犹怜。这便是那小说中,作者用来形容那与她同名的恶毒女配之话,当下套用在镜中那张脸上,也是再合适不过。她怔怔地顺势由镜前坐下,仍盯着镜中的脸。这真是一颗惊天大雷,没想到本该只是书中扯淡的事,竟然会莫名其妙,毫无预兆地忽然发生在她身上。她现在觉得她无心却能活着,也不算奇怪了,毕竟穿书都能真的发生,那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随着消化下这事,她眸中渐渐浮出一丝光彩。穿越到这极陌生的小说世界,她无疑是觉得彷徨无措的,却同时又生起一分难以压制的兴奋与期待。如此好玩的事,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经历。童落忽然出声:“你在干什么?”“啊?”柳织织回神,转头看向缓缓走到她旁边的童落,触及到对方那探究的目光,她后知后觉地思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处境。不用再多问,她基本上都已清楚。她敛色扶额,忽然有些犯愁,不解自己穿成什么不好,非得穿成一个臭名昭著,下场凄惨的恶毒女配。就因为这令她倍感不适的同名?说起来,原书中的女配柳织织纯属是将一副好牌打得稀巴烂。这女配无父无母,因作为大功勋之后,原是被皇帝亲封的风宁县主,且被其父好友,作为权臣的武昭王带入武昭王府,由武昭王妃带大。记得原书中提过,她是享父女双份俸禄的。所以地位、靠山、钱财……别人想要的名利,她皆是不缺。然而,这武昭王夫妇,偏偏正是男主薛雁南的父母。所以女配算是和男主一起长大的,她毫无悬念地自小就喜欢男主。至于这男主,也是众小说中的标配型男主,他年轻有为,才貌双绝,性情冷酷。因着由武昭王妃带大的优势,女配算是唯一能接近他的姑娘,久而久之,她便自然而然地将他视为己有,哪怕他压根不搭理她,反而越来越厌恶她,她仍觉得他迟早属于她。直到后来男主带了女主戚若瑶入府,她才感觉到危机。男主与女主相爱,这更是无悬念的事。而作为一个恶毒女配,哪能不作死,因着女主不是个省油的灯,女配便没有一次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比如逼走女主不得,反让自己在武昭王妃那里失了心。再比如她想在武昭王生辰宴上算计女主,却反被算计到了作为男二的太子景初床上,并被证明她给男二下药,而当时也在场的皇帝一怒之下夺了她的县主之位,自此她名誉扫地。又比如她几番谋杀女主不得,反在对方的将计就计下,令自己的恶毒又闹得人尽皆知,并被赶出武昭王府。诸如以上的作死,算是难以数清。最后无路可走的女配,为除掉女主,只能勾搭上反派唐离,却反被其不动声色地利用,落得个被男主杀死弃尸的下场。而反派的目的,居然是为了剜她那颗据说有奇效的心入药。思及此,仍坐在镜前的柳织织不由背脊发凉得厉害,她穿越到的便是原书刚更新到的,女配被取走心的场景。她这波穿书踩点,着实让她接受无能。她下意识抚向自己的胸口,难以忘记那钻心的疼。关于这反派,原书中目前的戏份并不多,有种诡谲难测的感觉,但足够呈现他强大残戾,麻木不仁的形象。她可没忘之前听到的研究她的话,肯定出自他之口。他作为一个没人性的反派人物,能为了入药残忍地挖去人心,他所谓的研究怕是也极为可怕。炼药?剖腹?分尸?一旁的童落将柳织织那不断变幻的神色收入眼底,直到见她其脸色在变白,便问道:“你在想什么?”忽然的声音将柳织织吓一跳,她看了童落一眼,一时语塞。所以她现在的处境是,男主要她的命,女主肯定也要她的命,男二估计也容不下她,反派更是将她肢解都有可能。不亏是恶毒女配,简直是惨。没了刚开始的兴奋与期待,她感觉瘆得慌。按照原书的剧情,女配该是已经领了饭盒,后面也不该有她的剧情,关键是她不想参与原书中的一切走向,不想被虐。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可不认为自己有扭转乾坤的本事。她觉得,作为一个合格的炮灰,她就应该拿着她的饭盒远离原书中的一切,保个平安,顺便开辟自己的新天地。呼了口气,她见童落还在瞧着她,便朝其干干地笑了下。“呵呵……”童落稍抿了下嘴,未语。大概觉得现在的柳织织像个傻的,童落意味不明地再看了看对方,便放下环在胸前的手,迈步出了屋。柳织织起身瞧着其背影,目睹着对方渐渐离远。她稍思,便马上也出了屋。第003章柳织织立在屋门口,打量着眼前的小院,小院虽不大,构造布置却极为灵秀别致,昭示着其主不错的品味。关键是古韵的,空气亦是极好。柳织织仍觉恍惚得很。回过来神,她看到南面的院口,便在稍顿后,步了过去。院口有两名守卫,发现她走出,守卫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在她身上。她便朝他们笑了笑:“我去走走。”守卫未语,只是很快又移开目光,似有些怪异。柳织织没理会其他,见他们未拦住自己,便故作自然地随便挑了个方向,缓缓前行,一副散步的作态。事实上,当她见到这国师府的美景,诧异间,还真忍不住慢逛起来。雕制精良的红墙绿瓦,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如画似锦的琪花瑶草,清澈见底的粼粼湖水,葱蔚洇润的曲径小道。水木清华,桂馥兰香。柳织织眨巴下了眼,不由吸了口气,好似空气都是甜的。她暗暗轻啧,也不知这是花了多少钱打造的。虽是惊艳,她也不会忘了最重要的事,慢逛间,她一直注意着周遭情况,发现这国师府的人烟极为稀少,她行了有一段时间,才总算见到两名身穿似婢女装的姑娘由对面走来。眼见着即将离近,她正欲朝她们打探什么,未想她们却像是看到神经病似的,远远地与她错开。她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一时间,她真未察觉到有哪里不对。怀着份不解,她继续前行,后来每次遇到人,都像前面那两婢女一样对她,渐渐她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瞧着自己这身里衣,原来是因她没穿外衣。但她没露胳膊没露腿的,这些古人着实是小题大做,却也无妨,就让他们当她脑子有问题,如此倒更方便她找机会离开这龙潭虎穴。想想那反派的手段,她就遍体生寒。她没再理会别人的目光,索性就当一个傻子。后来她听到有人理论她。“想她曾经作为住在武昭王府的风宁县主,享着武昭王妃当女儿般的宠爱,武昭王世子也算是她的义兄,那时多风光,可惜如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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