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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虐心日常[女配]》TXT全集下载_18(1 / 1)

以前的柳织织,哪会这般耐得住?她压下不悦,说道:“你别得意忘形,以为有武昭王妃护着你,你就能高枕无忧,你可知我为何在这里?”柳织织只听,不答。戚若瑶凉凉勾唇:“我在等雁南,正打算让他把你交给我,你觉得,他会不会把你交给我处置?”话虽如此问,她显然是坚信薛雁南会依她。柳织织说道:“你既知我已回武昭王府,那肯定知道我是为何回去的,你是要薛雁南为你违抗他的母亲?”戚若瑶颇为嚣张:“又如何?”柳织织一言难尽地扯了下嘴角:“你倒是挺自私,也更自信过头,你又怎么确定薛雁南能为你做到这地步?”戚若瑶道:“凭我是他的心尖人。”心尖人……柳织织思起,薛雁南确实很在乎戚若瑶。戚若瑶又道:“而你的存在,只会对我不利,他自己迫以无奈不对你出手倒也罢,怎么可能不向着我?”柳织织闻言,有些没了底。其实薛雁南确实是迫以无奈,才不动她,甚至是帮她。但若是他的心尖女主非得要走她,甚至是软硬兼施,又逼又闹起来,倒难保他不会一时被感情冲昏头脑,将她交出去。她忽然觉得手里的糖葫芦不香了。还是那句话,她虽然死不了,但不愿遭罪。她若到戚若瑶手里,还能好过?正是她如此想时,她侧头无意见到薛雁南正骑着马路过,素缘立即跳下去,拦住对方的去路。戚若瑶也循着看下去。薛雁南及时驱马停下,听着素缘说什么后,抬头看了上来。他的目光依次瞥过柳织织和戚若瑶,便没有犹豫,下了马越过人.流,直接朝酒楼这边走来。戚若瑶瞧向柳织织,势在必得地扬了下唇。柳织织撇着嘴暗想,也幸好当下她在,还能尽量避免薛雁南度不过这个美人关,失了自己的信誉。若她不在,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女主就是女主,谁都向着,也难怪戚若瑶这般自傲。哪像她……薛雁南由楼梯上来,再看向护栏边坐着的那两人。他提着剑,面无表情地步了过来,侧头冷冷地看向柳织织,仿佛在说:你又在玩什么鬼把戏?柳织织颇为鄙夷地说道:“你搞清楚状况,这可不是我在作妖,是你的心上人要我上来的。对了,刚才我路过,她还刺杀我来着,幸好你的人及时出手,我才能完好地站在这。”她稍顿,又补了句:“你不信可以问你的人。”薛雁南没否认保护她的人,是他派的。戚若瑶见此,变了脸色。她马上问薛雁南:“你居然真派了人保护她?”薛雁南仍没否认。柳织织没说他不仅派了人保护她,还派了人盯住这个所谓的心尖人,免得惹怒对方,两人吵着吵着,把她推出去了。戚若瑶没了刚才的得意,只盯着薛雁南。等不到他的辩解,她的神色冷下。她立即质问他:“你到底是何意?她差点毒死我,你不仅放过她,后来在太子府,还维护她,如今竟又派人保护她?”她很生气,也更失望,他怎么可以这般不顾忌她?薛雁南神色未变,只问:“你找我有何事?”戚若瑶拉大声音:“你先回答我!”柳织织乐得在一旁看戏,只等着薛雁南顶不住戚若瑶所给的压力,打算把她交出去时,再说话。薛雁南没有回答。戚若瑶盯着半日.逼不出一句话的薛雁南看了阵,不得不暂时压下心中怒火,免得让自己显得难看。她瞧向柳织织,越发恨不得将其除掉。她坚信,都是柳织织使了什么诡计,逼得薛雁南不得不如此。“好,很好……”戚若瑶低头喝了口茶,顺了顺气,红着眼赌气道:“以我们如今的关系,我确实没权利要求你什么。”柳织织发现茶没毒,也给自己倒了杯。她刚才一直忍渴。戚若瑶继续道:“我来找你,是为了要你把柳织织交给我,这个人三番两次要我死,我不能放过。”以前的女配,确实是想尽办法地杀她。但人家是女主,女配次次是作死。见薛雁南没表示,戚若瑶又道:“我知道你娘喜欢她,这样会让你为难,但若放过她,便是将我置于危险中。”她话里话外,都着重点出柳织织会害她。为的是让薛雁南考虑她的安危。柳织织正欲为自己辩解,薛雁南终于出声:“她不会。”柳织织颇为意外地看向她。戚若瑶怔住,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问:“你说什么?”“她不会。”薛雁南又道了遍。“你在帮她说话。”戚若瑶睁大眼,觉得不可思议。薛雁南未语。戚若瑶终于无法忍怒,立即站起身:“你是不是疯了?你忘记她是怎么三番两次派人刺杀我的?忘记她是怎么毒我的?”他不动柳织织,保护柳织织,可以是被迫。但帮柳织织说话,是为什么?戚若瑶又问薛雁南:“你那么相信她?”薛雁南抬眸:“对。”柳织织边喝着茶,边打量薛雁南,他之前还特地去她那里质问她呢,她才不认为他是相信她。她倒觉得他是不愿和戚若瑶多言。毕竟之前戚若瑶利用他,他纵使沉默,也是有脾气的。何况他得信守承诺。戚若瑶斥了声:“薛雁南!”薛雁南似有些不耐,便干脆对柳织织道:“跟我走。”“哦!”柳织织放下茶杯。戚若瑶几乎气湿了眼眶,她马上放下狠话:“今日你必须把柳织织交给我,否则你再也别想看到我!”果然来了。柳织织暗叹,她担心的就是戚若瑶这招。薛雁南转身间,顿了足。戚若瑶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我的脾气,说到做到。”薛雁南默了阵,再出声:“不交。”话罢,他迈步就走。戚若瑶难以置信地呆了呆,便朝着薛雁南的背影厉声道:“我再问你一遍,把不把她交给我?”她的话音落下,忽地响起另一道男声:“交什么交?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两个杂碎来支配?”该声音寒凉慵懒,由远到近,直至落在他们身后。正跟薛雁南走的柳织织僵住,下意识止步。唐离?她便要转头,却忽地被一股她极为熟悉的,不容抗拒的力量拉走,瞬间落入她更为熟悉的男性怀中。薛雁南马上转身,因见到唐离而沉下脸。突然的变故,令戚若瑶愣住。柳织织在唐离怀中挣扎了下,拧眉出声:“你……”这货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唐离有力的臂膀紧搂住她,幽深的目光紧紧地落在她脸上,似乎是着实将这丫头想念得紧,想啃她。他抿了下薄唇,道:“你真不让人省心。”他将她摁入胸膛。戚若瑶见唐离居然抱着柳织织,自然是极为震惊,她反应了半晌,便出声问道:“唐公子,你们这是……”唐离懒懒抬眸:“与你何干?”“……”此时的楼下,刚抵达这里的武昭王妃抬头正朝楼上看来,见到柳织织竟是落入唐离手里,她变了脸色。她立即大步进入酒楼,踏上楼梯。第045章薛雁南注意到柳织织在唐离怀里挣扎不得的动作, 他稍默后,便看着唐离冷声道:“你想做什么?”唐离最不喜欢他人过问他和柳织织的事情,当下脸上的神色也不好。他来回瞧了瞧薛雁南与戚若瑶,思起他们刚才的对话。他道:“应该是我问你们想做什么?”他的声音中透着寒意。想做什么的只有戚若瑶, 薛雁南只是信守承诺, 保护柳织织, 他看向柳织织的背影, 说道:“放了她。”戚若瑶盯着薛雁南, 不由握紧拳头。他为何非得管柳织织?唐离贴着柳织织的耳根, 似含着痴迷之意般嗅了嗅, 便不屑地微扬了下唇角, 悠悠出声:“凭什么?”“凭这是圣旨, 国师府的人不得再扣着织织!”武昭王妃的声音沉沉地响起, 话语间,她已上了楼, 大步朝他们走来,并再道了遍:“放了织织!”“圣旨?”唐离始终搂着柳织织, 他抚着她细软的头发, 仍觉得不屑。柳织织听着他说话的语气,觉得有些糟糕。这货是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果然,唐离眯起眼,又一字一句地说道:“柳织织是我的妻子,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可能夺走她,都给我滚!”嫌少有人见过他生怒,当下薛雁南他们算是第一次见。就像是触了他的逆鳞,令他已失惯有的漫不经心。妻子?戚若瑶拧眉看着唐离, 哪里能看不出他是极在乎柳织织的,这与她预想的,根本是天差地别。柳织织是凭什么?她不由出声:“唐公子……”“滚!”唐离没看戚若瑶一眼,但这个字明显是扔给她的,惹得她脸色难看至极,从未想到自己会接二连三地受气。她真是无法忍受。素缘看了看自家姑娘,也是无言以对。真是见了鬼,一个个都疯了。武昭王妃诧异:“什么妻子?织织何时成为你的妻子?”唐离觉得有必要给自己正名,便松开柳织织,低头看着她的眼:“告诉他们,我们的关系。”“……”柳织织想说,他们没有关系。此时,风尘仆仆的武昭王已快马加鞭赶到,他抬头看到酒楼上的人,立即施用轻功跃了上来,落在妻儿身旁。武昭王妃只瞥了他一眼,继续盯着唐离与柳织织。看出柳织织不乐意,唐离便不悦地紧了紧握住她肩头的力道。垂眸间,他的眼中透出凛冽的威胁之意。武昭王妃察觉到什么,立即道:“织织不要怕他,你背后有整个武昭王府给你撑腰,何况他强扣你是抗旨。”抗旨?唐离抬眸瞥向那一家三口:“你们看我敢不敢抗旨。”武昭王妃怒斥:“不知天高地厚。”她不知道唐离究竟有多强,只知道他再强,也不可能与当今皇帝正面抗衡,何况他的义父还是臣子。武昭王与薛雁南没说什么,似不意外唐离的猖狂。唐离低头看向柳织织:“告诉他们,我们是夫妻。”他什么都不怕,他只要她承认他。他可以不跟她计较,她为了逃开他,总是不留余力。他愿意惯着她。然而,纠结了许久的柳织织终是选择信赖武昭王府,信赖当今皇帝的影响,她觉得唐离再强,也得有个度。他终归只是个年轻人。她忽地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要跑向武昭王妃那里。唐离的脸色阴沉下来,及时将她拉回怀中。柳织织挣扎着:“你放开我,我和你才不是夫妻,我们只是过了场家家,算哪门子的夫妻。”他们不是夫妻,她从未承认过。武昭王妃闻言,就要跑过来,被武昭王及时拦住。她怒道:“放开织织!”薛雁南抽出剑,随时准备出手。唐离死死地扣紧柳织织,听到柳织织的话,他的脸上爬满寒霜,她不会知道,她当下的否认是在扎他的心。他贴着她的耳根,声音冰冷:“过家家?”头次听到他以如此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说话,柳织织僵住。她觉得不妙。唐离灼.热的气息扑打着她的耳根,说的字,一个比一个冷得扎人:“你原来只当我们的关系,是过家家?”“我……”柳织织忽然失了语,感觉自己真激怒了他。她习惯性地想马上改口哄他,这时她看见武昭王妃将武昭王推到一边,似乎是准备阻止唐离将她带走。她怕他若承认和他是夫妻,会失去来之不易的庇护。一时间,她无法选择。唐离看向迈步准备围攻他的薛家父子,倏地一踢身前的圆凳,随着圆凳四分五裂地射出去,他带着柳织织飞离。薛家父子打开碎木,立即追上。武昭王妃亦是会武功的人,也用起轻功。戚若瑶下意识跑上前,万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戏,她看着薛雁南的背影红了眼,立即跟上。唐离想甩开后面的人,自是轻而易举。眨眼间,扭头往后瞧的柳织织便已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唐离忽然含.住她的耳朵,她下意识缩脖子,唐离的牙关忽地一合,痛得她不由惊呼:“嗷——”肯定出了血。唐离的声音阴郁幽冷,像是从牙关吐出:“我们现在就回去坐实夫妻之实,看你还敢不敢当我们是过家家。”看她还敢不敢仗着他的纵容,变本加厉地伤他。柳织织闻言,马上慌了。她顾不得其他,赶紧抓紧他的胳膊哄道:“相公,我错了,我只是做不到相信你不会拿我入药。”唐离冷勾了下嘴角,显然不再吃这一套。柳织织跟他讲道理:“你想想你自己素来的作风,这让我怎么相信你,换成任何人,也做不到相信你。”唐离不理她,加快了轻功的速度。柳织织唤着他:“相公!”她看着他那紧绷的俊脸,哪里能瞧不出这次怕是谁也无法撼摇他的决定,便放软态度将他哄了一路。可他不理她一下,惹得她越来越急。转眼他们就从成乐轩落了地,唐离直接打横抱起柳织织就往屋里走,她使劲挣扎着:“我们好好谈谈,谈谈啊!”门口霁月看到这一幕,赶紧低下头。唐离抱着柳织织进屋,一脚将门踢上,霁月过去将门关好。霁月自觉离远。唐离将柳织织扔到床上,她刚爬开,他就将她拖了回来,死死地摁.住她的手脚,让她无法乱动。柳织织喊道:“我不要。”挣扎了一阵无果,她便只能瞧着唐离,委屈扁嘴:“我怕……”她好想以哭哄他,奈何无泪。这个时候,她倒希望他是喜欢她的,那样心疼她的几率还能大些。唐离盯着她的眼:“如果我说,我根本舍不得动你呢?”正在使劲想动的柳织织闻言,稍有怔意。她问他:“你说什么?”唐离又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舍不得动你,你是不是就能相信我不会拿你入药?是不是就能不跑?”白潜玉和童落都没有告诉他,喜欢一个人,是会疼的。他受不了她离弃他,否认他。柳织织又问他:“为何舍不得动我?”唐离的薄唇微张,喉.结微滚,他盯着她那始终对他不缺抗拒的模样眯眼看了阵,忽然凉凉地笑了下。他没答,倏地扯下她的腰带。柳织织惊得挣.扎,却被他迅速单手将她的双手控.制在头顶,双.腿也早已被他控.制得死紧。她只能哇哇叫:“你不是说舍不得动我?”唐离温.软的薄唇沿着她的额头一路啄下,气息明显越来越热,几乎烫到她粉.嫩如娇花白玉的脸。他贴着她的唇:“此动非彼动,我们现在就做夫妻。”他的声音暗.哑,透着不容抗拒。柳织织晃着脑袋躲他,大声道:“我们谈谈,相公,我怕……”唐离顺势覆上她的脖.颈,置若未闻。这一次的他就像是聋了,无论她怎么说,他始终不给回应,无论她怎么试着挣.扎,都无法撼动他半分。柳织织正要开骂,忽然响起敲门声。唐离的动作顿住。他抬起头,如染了重墨般的双眼阴沉沉地看着停止挣.扎的柳织织,显然是极不悦好事忽然被打断。他压.抑着自己,斥了声:“何事?”外头童落道:“公子,国师让您过去一趟。”柳织织松了口气。唐离抿起薄唇,幽暗的目光始终落在柳织织脸上,他深深地呼了口气,忍下那折.腾人的感觉,总算放开她。柳织织麻溜地爬到床里侧,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她仍警惕地瞧着唐离。唐离立在床边,也理着自己的衣服,依旧深深地看着她。他道:“别想躲,待我回来继续。”柳织织系腰带的动作停了下。唐离理好衣服,再看了她一瞬,转身过去打开门,不愉的他未给门口童落一个目光,负起手离去。柳织织倚在床里侧,抱起双腿。唐靖月所住的独院离成乐轩不远,唐离往西行了段路,再南拐了些距离,便到了其幽静的独院中。他踏进,就见到亭内坐着的义父。唐靖月正低头吹着手里的茶,目光落在眼前的棋盘上,直到唐离从他对面坐下,他道:“这局,你可能破?”唐离看向面前棋局。他只稍顿,便执起一枚棋落下。唐靖月稍愣,便轻笑道:“为父果然是难不到你。”话罢,他低头喝起茶。旁边立着服侍了唐靖月几十年的侍从秦叔,秦叔也是六七十岁的年纪,他将棋子一枚枚地仔细收起。唐离双手担在桌上,开合着手中折扇。他道:“义父回来得挺快。”唐靖月放下茶杯,执起一枚棋,示意唐离与他对弈。他先落棋,说道:“耽误你继续惹事了?”唐离微勾了下嘴角,落棋不语。唐靖月并不会多加管制唐离,也管不了,这二十几年,唐离惹事无数,人越大,惹的事越大,确实无法管。儿孙自有儿孙福,唐靖月能护则护。护不了,唐离就自己解决。父子俩沉默地下着棋,片刻后,唐靖月抬眸瞧了瞧对面的唐离,又出声:“你小子是动了情?”柳织织被带回的事,他显然已知。唐离神色未变:“大概吧。”唐离是唐靖月看大的,唐靖月自然是极为了解,他明白这小子十有八.九是真看上了那柳织织。他道:“就像你一样,为父看不透那丫头的命格。”唐离随意地出声:“是么?”虽然唐靖月是唐离的义父,但唐离自小就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玄学,哪怕看起来似乎很有用。唐靖月应了声:“嗯。”不是他妄自菲薄,这世上之人的命格,他都能探知一二,唯独眼前的唐离,他看了二十四年没看透。如今又多了个柳织织。他忽然问唐离:“那丫头是不是不正常?”唐离落棋的动作顿住,他抬眸反问:“义父为何如此说?”唐靖月道:“你先回答。”唐离垂了下眼帘,便将棋子落下,他说了实话:“她莫名死而复生,莫名杀不死,而且没有心。”唐靖月诧异:“这……”他随即又问:“她没有心,却活着?”“嗯。”“她的心呢?”“被我挖去做了药。”“……”唐靖月似一言难尽地看了看眼前唐离,叹了口气,才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好生告诉为父。”事情虽然离奇,却不复杂。唐离三言两语,便让唐靖月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来唐靖月许久没有说话,在想着什么。唐离便问:“义父素来神通,你觉得她为何如此?”唐靖月又默了会,缓缓说道:“为父没见过这种情况,还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定不是人。”人不会如此。唐离又问:“那是什么?”唐靖月稍思,便反问:“你说,之前她明明已经死透?”“嗯。”“死人复活,属于还魂。”唐靖月想了想,道,“之所以杀不死,倒有可能是因为她从不是活人。”“义父的意思,她还能是鬼不成。”“或许。”唐离从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理论,他便未答话,一时间,父子俩又都沉默起来,似乎各有所思。直到一盘棋作罢,唐离道:“我去看看她。”他站起身。唐靖月忽然出声:“小离。”唐离侧头看向义父。唐靖月叹了口气,说道:“那丫头没有心。”唐离扬眉:“所以呢?”唐靖月发现这头次动情的小子,果然没发觉这个严重的问题,便道:“心主七情,无心,则意味着七情缺失。”七情是什么,唐离不会不知。他陡然僵住身子。第046章唐离僵硬地抿了下薄唇, 他扯了扯嘴角,说道:“她看起来很正常,没所谓的七情缺失,她喜欢我。”唐靖月瞧出这小子有点自欺欺人的意思。他知道, 这小子是栽了。往往无情之人最深情, 他可以预见这小子的偏执, 奈何不凑巧地爱上一个没有心, 根本没有感情的人。可能连人都不是。唐靖月道:“为父一把年纪, 哪能看不出她是否正常。”唐离闻言, 想起义父刚才忽然问他, 柳织织是不是不正常。他看向唐靖月:“她明明很正常。”她会开心, 会生气, 会害怕。还会……喜欢他。唐靖月瞧着唐离:“你将她扣在身边挺久了吧?难道就没有发现, 她的那双眼睛干净得过分,几乎没有情绪?”唐离闻言, 喉结滚了滚。他最喜欢的,便是柳织织那双清澈通透的眼, 他时常会盯着她的眼瞧, 自然早就发现义父所说的。可他没多想过。唐靖月又道:“七情缺失,自然不会有情绪。”唐离立即辩解:“可她有情绪,她会开心,会生气,会怕我。”唐靖月叹道:“你仔细想想,事情是不是真如这表面上所看到的,或者,你回去再好生观察观察她。”唐离便想着,有关于柳织织的事情。这……私心上来说, 唐靖月并不想这孩子陷入太深,摔得太狠。他又补了句:“她不会爱,不会喜欢你。”唐离的身躯狠狠地震了下。虽然明知七情包括爱,可当他听到义父如此直接地把这话说出来,他仍是仿若胸口被剧烈地捶了拳。这闷痛的滋味,他从未生起过。言尽于此,唐靖月瞧了瞧自己的义子,也是他唯一的孩子,便叹息着起了身,转身缓缓往屋里走去。不会爱……唐离立在原地,许久未动。宴七寻进院中,转眸瞧到公子在这边,便大步走了过来。他发现对方不对劲,不由唤了声:“公子?”唐离仿若未闻,只如失了魂似的踏下短梯,慢慢地往前行着,满脑子想的都是有关于柳织织的种种。宴七跟着他,有些慌:“公子?”唐离还是未应。两人一前一后,往成乐轩的方向去,直到唐离察觉到什么,便抬眸,远远地看到柳织织由侧屋的后窗跳出。宴七也看到这一幕,下意识要过去拦人。唐离忽然哑声道:“别出声。”他死盯着柳织织。宴七不知道公子想做什么,因着他们当下的地方,从柳织织那个角度看,是完全被树挡住的,宴七便再往里躲了些。直到柳织织左右瞧了瞧,往北拐,唐离暗暗跟了上去。未免他们被扰,宴七回了成乐轩。国师府人少,柳织织逃跑的经验又足,加之唐离的有意纵容,她便逃得一路畅通无阻,根本不知道唐离始终跟着她。她才不愿和唐离做夫妻。她去到东面墙根,利落地爬上树,上了墙,再果断跳下。落地的那一瞬,她的腿免不得狠狠地痛一下,却只随便抚了抚,就大步往北跑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似乎,对她来说,国师府没有任何她该留恋的。她是真在努力逃。她回头瞧的那一瞬间,立在树上的唐离清楚地看到她的眼。那双确实没有情感的眼。他负在身后的手握了握,有青筋爆起,便终是忍无可忍,跃过去由她身后落地,大喇喇地跟着她。他以轻功相随,虽犹如闲庭信步,却速度有余。他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她身上。柳织织以为自己终于逃成功,便加快了步伐,嘴里嘀咕着:“死变.态,我才不要跟你做夫妻。”唐离眯眼出声:“是么?”忽然的声音,惊得柳织织陡然停下脚步。她吞了吞口水,缓缓转身。看到唐离,她下意识后退:“你……”他是鬼吗?唐离朝她靠近,死死地看着她的眼,仿佛想从里面找到些什么。可她明明看起来是受了惊,眼内却无波。柳织织知道抓回去就是洞.房,便管不得那么多,转身就要跑,却在一瞬间被唐离紧紧地抓住胳膊。“嗷——”他用的力道过重,疼到了她。他将她拉回,紧握住她的双肩,仍瞧着她的眼。他问她:“你喜欢我吗?”柳织织疼得拧眉,对他道:“你手下的力道轻点,我疼啊!”唐离似没听到,只固执地盯着她问:“你喜欢我吗?”这货发了什么疯?柳织织觉得莫名其妙,但为了哄他,她只能在迟疑后,终于出声:“喜欢。”唐离转而捧住她的脑袋,逼她与他四目相对。他道:“你再说一遍。”柳织织依他:“我喜欢你啊!”口口声声说着喜欢,眼里却不含半分感情,甚至连点姑娘家该有的羞意都没有,明显只是敷衍。唐离的双手,缓缓移到她的脖子上。他渐渐使力:“为何骗我?”柳织织愣了愣,赶紧拉他的手:“你要干什么?”唐离忽然拉大声音:“你明明动不了情,为什么要骗我?”他的眼中泛出一丝猩红。当初是她非得撩他,是她那般情真意切地跟谢遇说她喜欢他,是她一次又一次地让他以为她真喜欢他。结果他动了心,她却只是玩弄?“我……”柳织织不知道他为何这样,无法回话。唐离斥了声:“回答我!”柳织织怕他一怒之下拧掉自己的脖子,便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心道:“相公,你先把手拿下来。”一声相公,或许是为了哄,或许是习惯。唐离不仅不把手拿开,反而加大力,恶狠狠地逼着她:“说!”他从不是好人。柳织织马上道:“我说。”她抓住他的手,不得不迟疑道:“我之前根本没说过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你为何固执地认为我喜欢你,为了自保,我只能顺势承认。你这个人太坏了,我除了如此哄,又能怎么办?”她为自己辩解。唐离的手颤了颤,忍下掐死她的冲动。他的声音低哑,透着份咬牙切齿的意思:“你忘记当初莱芗镇那一行,你是怎么追求我的?”柳织织察觉到他的忍怒,又迟疑起来。他倏地眯起眼,透着威胁。柳织织只能又实话:“那不代表喜欢,我只是觉得你好看,很符合我的口味,也觉得你很厉害,可以保护我。”而且,她想在这个纸片世界找个合意的人玩玩。也仅仅只是合意。唐离怒极反笑:“追求我?却不喜欢我?”还真是好极了……他的好妻子,真是会玩。玩感情玩到他头上。仿若是无法死心,他继续盯着她道:“之前在给那姓戚的送解药时,你又为何与谢遇说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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