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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虐心日常[女配]》TXT全集下载_24(1 / 1)

日头隐没,皎月上梢。又是一夜几乎过去的凌晨时,睡足的柳织织在唐离的怀里睁开清澈无波的眼,稍有迷茫的愣意。她推了推他,没有动静。若不是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是热的,她还以为他死了。她轻轻拿开他的手,终于脱离他。借着月光,她瞧了瞧他那没有半点血色的俊脸,发现好像比她睡着之前要触目得多,但挺安静。他的唇色昭示着,他的毒已被逼出。当下大概是元气大损,才难得几乎没有意识。柳织织伸出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仔细感受一番,再与自己的脉搏比了比,发现他确实已经没事。她百无聊赖地抱腿坐了一番,起身步离。她轻松地穿过林子。因着唐离带她逃到这里时,她注意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条河,便直接去到那条河旁下了水。河不深不浅,水流清澈,她玩了起来。天色近亮时,她发现水里有不少看起来很好吃的鱼,便试着抓起鱼。一时间,她倒玩得悠哉。林子里的唐离睁开眼,首先便是发现怀中的人没了,他立即坐直身子,眼底透着他自己没察觉的慌意。他站起身,不由捂着胸咳嗽。他本欲下意识跃起,听力极好的他却忽然听到水的动静,便马上拖着仍虚弱的步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当他见到水里的柳织织,松了口气。他立即跃起跳入水中,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柳织织稍怔。唐离蹭.着她的耳根,哑声道:“我还以为你又跑了。”柳织织缩了缩脖子,能察觉到当下的他似乎比以往要脆弱,大概是因身子太不舒服,便要感性些。她明白,人一般都是如此。估计自小过得顺风顺水的他,还没吃过这种苦。她缩着脖子推开他,朝岸边走去,随意地说道:“跑什么跑?跑了再被抓回来?我才懒得折腾。”她这一推,险些令唐离栽倒。他稳住身子,听到她的话,却是不觉得舒服。所以她不是不想跑,只是觉得跑不掉。他抿了下唇,转身跟上她。柳织织去到自己挖的小土坑边蹲下,瞧着里头蹦跶的几条鱼,那都是她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抓到的。她从未想到,只是习了点剑法的她,手速能这般惊人。她对唐离道:“吃鱼吗?”唐离没说话,只怀着病态,目光幽幽地盯着她。看起来,他连站着都辛苦。柳织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早已习惯他这种时不时变得深沉阴郁的模样,只起身拾捡起干柴。后来在唐离的帮助下,生起火。唐离坐在火堆旁倚着树,闭目养神。柳织织则拿过他的折扇,在河边杀鱼洗鱼,从未干过这种事的她,顺着感觉行事,倒也有模有样。所有的鱼处理好,她回到火堆旁烤起。她看了看本该意气风发,却为了她踏上逃亡之路,眨眼间就几乎去了半条命的唐离,问道:“那是什么毒?”瞧起来,极为厉害。唐离未睁眼:“噬枯草,能让人活活疼死的毒。”所以是有人想靠这种方法杀柳织织。他的身上透出冷冽。柳织织闻言,露出诧异之色:“活活疼死?”所以之前的唐离……她不会知道运功逼毒时,更会引起毒发,除唐离之外的人想靠运功逼出这种毒,只会死得越快。但唐离非寻常人,毒发追不上他的功力。只是该遭的罪,仍得遭。柳织织瞧着唐离:“为了我,落到这种田地,值得么?”唐离睁开幽暗的眼,盯着她:“感动了?”柳织织看向烤鱼:“没感觉。”她确实是没感觉,也不认为自己需要有感觉。她虽不会恨人,思想认知还在,便清楚地知道他为她做的这些,根本比不过他施加给她的种种强迫。她只是认了命,就图安稳。但这些,她没必要与他说。唐离闻言,却是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也令人有点毛骨悚然,他忽然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摁下覆住。柳织织下意识道:“我的鱼。”鱼?唐离盯着她的眼,所以鱼都比他重要?他若死了,她会眨下眼吗?明明是刚捡回一条命,苍白虚弱,病态触目的他,手下的力道却大得惊人,令她毫无挣.扎的余地。他低头啃上她的嘴。柳织织知道他想干什么,被他凶.狠汲.取一波后,她侧头企图躲开覆入她脖.颈的他,问道:“你不要命了?”她不信他现在还有力气,分明是强撑。他不听她的话,肆.虐的气势与力道,几乎不比平时弱,哪怕后面他好不容易恢复的血色如数褪尽。甚至嘴角有血溢出,他仍疯狂。柳织织侧头看向落在地上的那条烤了一半的鱼,庆幸当下天色还早,而且这是几乎无人路过的荒野。这个无可救药的疯子。且说外头的风声,因着唐离与柳织织的所作所为,以及祁文帝亲自所下的通缉,对外人来说,根本就是坐实了柳织织为妖的事。此事便马上传遍整个大昊,甚至兴起抓妖热潮。全国各地,各种似真似假的道士与江湖人出动。为的是怕妖怪为害人间。对寻常百姓来说,这更免不得是件人心惶惶的事,都生怕不知窜到哪里的妖怪逃到自己那里。多日后。都城的武昭王府中,薛雁南正从吴意的禀报中得知,唐离和柳织织根本就没有躲过,他们好似在游山玩水,大喇喇地来去,溜得那些抓他们的人到处跑,却就是抓不到他们的人。所以有他们踪迹的地方,还挺多。他们好似泥鳅,据说挺逍遥。薛雁南思起唐离的本事,确实可以做到该如何玩便如何玩。那个飞镖让其受伤,纯属意外。他吩咐下去:“若有需要,尽量帮衬他们。”“是!”吴意离开后,薛雁南仍负手立在窗口,静静地看着远方,许久不曾动过,他眉眼无波,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吴意又进入。吴意禀报:“世子,皇上诏见。”薛雁南闻言,稍抿起嘴。他再立了会,才转身离开书房。进入宫帝是要命他去抓唐离和柳织织,而且是领着他的瞿禹军去抓。见他迟疑,祁文帝不悦:“怎么?你也要抗旨?”薛雁南道:“臣不敢。”他与唐离不同,终究是臣子,不得不领命。踏出殿中,他颇有些心不在焉。回到武昭王府,他刚进门,得到风声的武昭王妃便由正厅大步出来,其身后跟着没事就陪着她的武昭王。武昭王妃问儿子:“皇上要你做什么?”才几日,她的脸色明显憔悴许多。薛雁南沉默了会,便实话实说:“皇上命我即刻带领所有瞿禹军,去捉拿唐离和柳织织。”武昭王妃变色:“你领命了?”薛雁南又沉默。沉默就是承认,武昭王妃立即发怒:“你怎么可以领命?是真要将织织抓回来?你明知她……”织织杀不死的事,她已知道。只会有来无去。薛雁南道:“我不会害她,自有分寸。”武昭王妃难以冷静:“你有什么分寸?”武昭王给妻子顺着气,劝道:“你清醒些,总不可能让你自己儿子也抗旨,这样只会害了他,且毫无用处。”武昭王妃急了:“可是……”若不抗旨,难道真要将织织抓回来?手心手背都是肉。武昭王道:“这个任务落在我们自己人手里,终究是可控制的事,相信南儿,他定有解决办法。”他并不认为这是坏事。武昭王妃稍思,便明白丈夫的意思。她问儿子:“你怎么想的?”薛雁南道:“我不会害柳织织。”他话中的坚定难以忽视,却隐隐透着些其他令人难以发觉的意味,武昭王夫妇并没有听出来。他越过他们往里去。第057章薛雁南那边的动向, 戚若瑶一清二楚,因为祁文帝会派他去抓人,也算是她的手笔,是她让秦贵仪撺掇的。听到华说薛雁南已领兵启程, 戚若瑶有得逞之意。她要的就是薛雁南无法再护着柳织织, 且与其站在对立面, 她不信薛雁南会和唐离一样, 反抗祁文帝。他老实去抓人, 让她舒服得多。正是她琢磨着什么时, 华又道:“姑娘, 秦贵仪已有不满?”戚若瑶闻言诧异:“不满什么?”华应道:“锦说, 秦贵仪觉得她入宫是为了复仇, 不是为了姑娘的私心, 使这一桩桩的小计谋,并不明智。”戚若瑶不悦:“她在教我做事?”华未语。戚若瑶冷哼了声, 说道:“她是不是忘了,让她入宫的人是谁?如今有了这番地位, 倒真当自己是主?”素缘出声:“姑娘莫气, 就让她先得意,报仇为重。”戚若瑶也没非得计较,秦贵仪的这些想法,倒也算给了她一番提醒。关键时候,确实大意不得。她还有其他事要做,便吩咐素缘:“给我准备行囊。”素缘不解:“姑娘是打算?”“跟上薛雁南。”素缘不知道戚若瑶为何如此做,只赶紧去给其收拾包袱,怕薛雁南已离远,戚若瑶就无法追上对方。戚若瑶带着行囊离开太子府, 快马加鞭地出城。都城的南郊,仍身着劲装的薛雁南领着他那所向披靡的瞿禹军正往南赶,密集的马蹄踩起尘土飞扬。浩浩汤汤的精兵,颇为壮观。戚若瑶废了好大功夫,总算看到前头的军队,便降低马速,狠狠地喘了口气,随即穿过尘土,与薛雁南并行。薛雁南侧眸看到她,神色微冷。戚若瑶不喜他看自己的目光,没有半点本该有的温情,甚至怀着戒备,让她心里堵得难受。她调节好情绪,冷静道:“我跟你一块去,免得你和唐离一样,为区区一个柳织织,害了自己。”其实,她就是为了防止不可控的事情发生。薛雁南没理她,继续赶路。戚若瑶压下不甘,厚着脸皮追随他左右。薛雁南此次前往的目的地,是他所知道的,唐离和柳织织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然而他还没有赶到,又得知他们的踪迹改变。他领着兵,不得不跟着改变方向。日月交替如梭,转瞬又是许多个日夜后,大昊东面的一条看起来不会有什么人路过的小道上,停着一辆颇为奢华的马车。马车很大,车身的宽度几乎是小道容不下的。在马车的方圆百米,皆点着无色无味,且难以发现的迷香。每次有人尝试靠近马车,无不例外地纷纷倒下。而马车的主人,正是唐离和柳织织。在马车外玩的柳织织,每次听到动静,都会前去扒拉那些倒下之人身上的钱财或宝物,兴致勃勃地收入马车。唐离不懂这事的乐趣,只由着她。经过这些日子的修养,他的身子基本上已无大碍,最多就是脸色还稍有些白,足见那毒确实伤了他的元气。他正倚在树上,喝着酒,瞧着柳织织。再次发现有人倒下,柳织织大步跑过去,宴七跟着她。因着唐离不让她用手扒拉别人的身体,柳织织只能拿着一根棍子,在这个人身上扒扒,那个人身上拉拉。每次找到钱财,都让宴七拿起。他们虽是在逃亡,却也确实是游玩,马车睡得舒适,不缺吃不缺喝的,还真不比在国师府时过得差。关键是,搜罗的钱财花不完。转眼宴七就拿了一堆的钱财,不得不先去放入马车。随着宴七的走开,柳织织看到地上有一人的身体下似压着什么,便抬头瞧向马车左侧树上的唐离。发现唐离似在假寐,她蹲下欲掏这人身体下那东西。唐离睁开眼,恰看到这一幕,他神色微沉,倏地跃起过去,眨眼落在她面前,一把将她拉起揽住。柳织织撞入他怀中,与他四目相对。唐离问她:“你要干什么?”柳织织颇有些无奈,她侧头指了指地上那个人:“他身下好像压着东西,看起来似乎是金子。”唐离侧头瞧去,一脚将那人踢翻了身。柳织织微愣,发现是一枚金牌,立即推开唐离,蹲下去捡。动不动被她毫无留恋地推开,唐离抿起薄唇。他养身子的这些日子,她从未关心过他一句话,倒是玩得不亦乐乎,也更是捡钱捡得不亦乐乎。他哪里能察觉不到,对她来说,他死了更好。他瞧着继续捡钱的她,神情阴郁。宴七步回来时,明显感觉到气氛冷沉得厉害,尤其是在看到公子那张瘆人的俊脸时,不由打了个颤。他吞了吞口水,站在公子身旁。正是宴七不知如何是好时,唐离忽然寒凉地笑了:“没关系,反正我要的,本来就只是她的人。”话罢,他上前抱起刚捡到一个钱袋的柳织织。柳织织诧异:“你干什么?”只一看他的神情,她就知道他莫名其妙又疯了。这些日子,她能感觉到他明显越来越不对劲,比在国师府时更不对劲,无论是表现在占有欲,还是房事。他似乎迟早有一日,会真把她吃了。柳织织拧眉,想推他。唐离没理她,只把她抱入马车,宴七叹了口气,自觉过去快速将车帘卡死,又赶紧尽量离远。宴七瞧了瞧那些晕倒的人,习惯性地去捡钱财。日头西斜时,童落由马车前落地。她还未来得及听清马车里头的声音,宴七及时过来将她拉开。宴七问道:“有何风向?”童落能猜得到马车里是什么情况,她颇为淡然,显然已和宴七一样,习惯了公子的没节.制。她道:“薛雁南领着瞿禹军到处找公子他们。”宴七诧异:“何时的事?”“已有些日子,但我才刚得知,薛雁南有意隐蔽风声。”童落稍思,又道,“我还不知道他们已到哪里。”宴七抬手摸了摸下巴:“瞿禹军可不容小觑。”童落沉默,也如此认为。她转头看向马车。宴七放下手,继续去搜罗地上那些人身上的钱财,说道:“最近的公子越来越不好惹,还是等他们办完事再说。”童落问道:“你在干什么?”宴七甩了甩手中刚拿到的银票:“少夫人吩咐的,不拿白不拿。”“……”童落稍顿,也去帮忙。宴七嘀咕起来:“这哪里是逃亡,夫妻俩简直过得比在国师府时还要快活,也不知道会不会在路上怀个小的。”说不定已经怀了,万一又被公子折腾没了……思及此,宴七怔住。他琢磨着,得找个机会,壮起胆让公子悠着些。童落没说话。两人等到近夜时,才等到穿戴整齐的唐离从马车出来,虽是吃了顿大肉,唐离的脸部线条仍旧冷沉。他负手立在马车前,听着童落的禀报,未给表示。他吩咐宴七:“买酒。”宴七看了看公子那明显消瘦了些的模样,并不赞同公子日日这样有事没事地喝酒,可不敢多说。他迟疑了一番,只能应下。唐离只站了阵,吹了会冷风醒脑,便又回到马车。马车里头极为宽敞,柳织织躺在舒适的座子上,盖着柔软的被子,睡得毫无障碍,睡颜安逸。唐离坐在里头,定定地瞧着她。他几乎一夜无眠。凌晨,柳织织颇为舒适地睁开眼,发现马车内照例为她的早醒点着灯,她转过头,看到唐离正倚着车壁睡觉。这些日子,他们都是如此睡的。柳织织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便穿起自己的衣服,下来梳头洗漱。把自己弄齐整,她坐下清点起捡来的钱财。唐离不知不觉睁开眼,目光落在她那柔美纯净的侧脸上。她未有察觉。清点了一阵,柳织织啧啧摇头,光是这些日子捡到的钱,都是几辈子胡乱挥霍都花不完的。这哪里是逃亡,是出来发财的。点完了钱,她便开始好奇地查看其他物件,这些物件都是些看起来像宝物的东西,以及武器等等。她拿起其中一个铃,发现没有声响,便查看起。这铃有点重,看着颇为奇怪。她翻了翻,瞧到上面似乎有个小机关,便摁下。随着她的摁下,这铃终于可以晃响,她却忽然一阵剧烈的头疼。“啊!”痛呼间,她把铃扔了出去。唐离立即将她拉入怀中,将她好生查看:“怎么了?”他的脸上,是藏不住的紧张与担忧。柳织织的脸色有些白,足见刚才她的头是非常疼的,她抬手指向落在车板上的那个铃:“你晃晃它。”唐离瞧向那铃,抿唇一时未动。他稍有琢磨,才弯腰去捡那铃,却在他捡铃的那一瞬,伴着铃声的响起,柳织织又痛叫了起来:“啊!”唐离僵住身子,没再动弹。他看着捧住脑袋的柳织织,犹豫了下,便试着晃了晃铃。“别动!”柳织织忽然痛喝了声。唐离眯起眼,毫无犹豫地直接将铃捏碎。他重新搂紧她,问道:“那个铃的响声,能让你头疼?”柳织织点头。唐离抚着她的脑袋,直到见她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便问道:“那个铃是从什么样的人身上捡到的?”柳织织想了下,道:“好像是个道士。”唐离闻言,便有所思。柳织织抬头问他:“我会不会真是妖?”事到如今,若她是妖,她也不会觉得有多意外。这个世界,她早已不能理解。唐离以为她害怕自己是妖,便讽道:“就算是妖又如何?一个妖,却还不如我这个人要来得可怕。”她就算是妖,那也比人纯净。柳织织未语,垂头在想着些什么。唐离忽然唤了声:“宴七。”宴七本是在沉睡,却早已被柳织织的几番叫声吵醒,听到公子的呼唤,他立即问:“公子有何吩咐?”唐离道:“把道士用的东西,都拿去毁掉。”“是!”宴七听力好,已将他们刚才的对话收入耳里。他挠了挠脑袋,压下对柳织织可能真是妖之事的惊讶,进去把那些物件通通拿出,暂时抛在地上。童落步过来,问他:“怎么了?”宴七将事情大致与童落说了说,童落便跟他一道摧毁这些东西,他们的功力都极好,大部分材质都能毁。无法毁的,被他们搁在一旁。天色亮了大半时,唐离和柳织织由马车里出来。唐离看到那几件宴七和童落无法毁的东西,便抬起双手运功,凛色间,那几件东西迅速飞向他。在他的运转下,他忽地一使力,东西都瞬间碎裂落地。柳织织看着这一幕,颇有些怔。这货到底是不是人?随着这些东西的如数摧毁,白潜玉由唐离身旁落地。白潜玉忽视童落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看向那一地乱七八糟的碎片,问道:“这都是毁了什么东西?”没人回答他。唐离负起手,冷然道:“你倒是愿意出现。”白潜玉道:“我这不是要查玄破剑法的事,和那白衣男子的事?这两件事都极为棘手,至今都没什么收获。”白衣男子?柳织织想了下,知道唐离要查许遥风。唐离看向柳织织。白潜玉来回瞧了瞧唐离和柳织织,凉凉一笑:“不过一个谣言,最后却把你们搞得这般狼狈?”话虽如此说,他还真没有看出半点狼狈。这一桩桩事,明显是被下套。唐离吩咐白潜玉:“去好生查查,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白潜玉应下:“我知道。”其实不用唐离说,这么大的事,白潜玉早已经在查,他特地过来一趟,不过就是为了解些情况。柳织织忽然问唐离:“若真是戚若瑶呢?”唐离看着她:“是她又如何?”柳织织去到一旁懒懒地倚着树,打量着唐离的神情,稍默后,说道:“若是她,你舍得动吗?”唐离扬眉:“为何不舍得动?”柳织织想想觉得不对劲,但还是道:“你不是喜欢她?”唐离记得,这是她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无论她是抱着什么原因问这个问题,都足够他心情舒畅些。她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在意他?他过去揽住她,低头看着她的眼:“你吃醋了?”柳织织道:“你知道我没感觉。”她就是八卦下。事实上,就连动不动戚若瑶,她也无所谓。她没有报复的心思。她的一句没感觉,再次冲凉了唐离的心,他抬手抚上她的眼角:“我的心很小,此生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矢志不渝,死而无憾。柳织织稍思,又问:“难不成,你没喜欢过她?”唐离讽道:“她值得我喜欢?”单是如此一提,他都觉得膈应得慌。甚至恶心。柳织织想着原书上的内容,觉得他明明应该是喜欢的,便问:“那你为何那般关注她?还两番救她?”唐离道:“我没关注她,只是稍稍查了查她,因为她长得像苧南前知府戚冲翰,戚冲翰救过我,算是我的友人。”柳织织闻言,觉得诧异。这就是原文中,他初见戚若瑶时,多看了看对方的原因?唐离继续道:“之所以救她,自然是因为戚冲翰,但第二次更多的原因,是为了与薛雁南换玄破剑法。”当初他算计那一番,既是为取她的心,也是为玄破剑法。思及此,他呼吸窒住。玄破剑法?柳织织知道这个,那是薛家代代相传的武功秘籍。据说比薛家人的命重要。她思起当初薛雁南给她的那一箭,原来不是因为失去戚若瑶,而是因为觉得失去玄破剑法是赖她?呃,好像确实赖女配。唐离看了柳织织一会:“你还有什么想知道?”“没有。”柳织织推开他。这时白潜玉咳了咳,道:“既然少夫人没什么想知道的,公子是不是该与我好生谈谈?我还得去调查情况。”唐离再看了看走开的柳织织,吐出一个字:“问。”没事做的柳织织,缓缓离远。过去一夜,方圆明显添了更多晕倒的人,已人堆人,迷药的作用很大,据说能让这些人晕三日。柳织织拿了根棍子,继续搜罗钱财。直到看见一名穿着道士服的人,柳织织顿住。她的目光落在对方的剑上。说起来,她从来没抗拒过当妖,毕竟若她真是妖,那该做的事情,不是习武,而是了解法术。在这个似乎只有凡人的世界,妖会很厉害吧?她看向唐离,见其正在与白潜玉谈着什么,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她这头,便拿起那把剑好生瞧了瞧。剑的材质有些奇怪,像没开刃。看着也挺旧。她迟疑一番,用那剑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个小口。第058章柳织织瞧着手上的小伤口, 却发现很快就愈合。她便不解,不知道是这剑属于伪劣品,还是她根本就不是妖,所以也不怕道士用的东西。唐离侧头见她有异, 便瞬移过来。他拉过她的手, 看到指上有血迹, 便问:“你干什么?”柳织织道:“我想试试看, 自己是不是妖。”唐离搓去她指上的血, 发现光洁如初, 便直接接过她手里那把剑, 他一使力, 好好一把剑断裂落地。纵然此剑伤不了她, 道士用的东西, 他也不想留。他牵着她往回走,吩咐走过来的宴七:“道士用的东西, 一律摧毁。”宴七应下:“是!”柳织织由着唐离,后来她见白潜玉离去时, 童落跟在后头, 无聊的她便甩开唐离,八卦地暗暗跟上去。她早就看出这二人之间,有大猫腻。白潜玉前行间,因着察觉童落跟在他身后,神情便明显是冷漠的。他欲跃起,童落倏地上前抱住他。白潜玉脸色沉下:“放开!”童落将脸埋.入他宽厚的背,素来淡漠的脸上,透着偏执的深情,她说着不知羞的话:“玉哥哥, 落落想你。”当下的她,与别人眼中的她截然不同。哪里还有半点淡漠。白潜玉骂了句:“不知廉耻。”他狠狠掰开童落的手,毫不怜惜地一把推开她,她略微踉跄的步伐,昭示着他所用力道之狠。他回头厌憎地看了她一眼,随即飞离而去。半句话,他都不愿与她说。“玉哥哥!”童落想拉住他,已来不及。她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大的,武功也是他教的,她的武功自然是比不过他,她想追上他,却知道是枉然。她立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她的眼睛微红。离她不远处的一棵树后,柳织织暗暗看着这一幕,正惊讶于素来冷艳淡漠的童落,也会有这样的一面。而且这两人之间,显然发生过什么。她开始发挥脑洞,猜测这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唐离立在她身后,也看到白潜玉与童落之间的那点纠.缠。他面无异色,瞧向柳织织的后脑。她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倒是能投入挺多的关注,令他颇为不悦,便上前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就走。柳织织拧眉:“你……”这货动不动这样,好似她不会走路。唐离道:“继续游玩。”童落听到他们的声音,转身瞧了瞧他们,便失神地跟上。垂眸间,她的情绪显然是低落的。柳织织越过唐离的肩头,仍看着童落,不知该做何感受。回到马车前,唐离放下柳织织,由着柳织织上去后,便吩咐童落:“继续去注意外头的动向。”“是!”童落的神情恢复如初,应下离去。柳织织由小窗瞧着童落走远,便颇为不满地对上来的唐离道:“你明知她心情不好,也不顾及下。”唐离问:“顾及什么?”柳织织道:“童落心情不好,你还给她派任务。”唐离冷冷一笑,拉她去到自己腿上坐着,勾起她的下巴:“你倒是会管别人的心情,怎么不管管我的心情?”她可知,他每日都快被她给逼疯?如他所料的,柳织织首先的反应就是伸手想推开他,没有留恋,更没有顾及他的半分心情。他搂紧她,不让她如愿。人,反正他要的只是她的人。对,就是如此。挣脱不开他,柳织织便由着他,随着马车的行起,她拿起一包点心,边吃着,边看外头的景。唐离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灼.热深刻。柳织织已习惯,没有不自在。宽大的马车颇为艰难地驶出小道,终于踏上开敞的大道,却响起宴七“吁”的一声,马车随之停下。柳织织侧眸,恰见许多人朝马车跃来。眨眼间,马车被团团围住。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和之前的每次一样,敌方大多数都是江湖人,少数穿着道士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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